凡塵像貓一樣賴在九霄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就想睡覺，被九霄拍著後背喚去洗澡。
    洗漱完，飯也沒吃，暈暈沉沉，喝完藥倒頭就睡。
    九霄在他床邊坐片刻，起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響動，好像凡塵做噩夢了。
    步伐匆匆進去，見凡塵捂著臉坐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呼吸聲映在九霄耳朵裏，像打雷一樣。
    “凡塵……”
    九霄此刻竟然不知道怎麼勸他，對於生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尊重是最起碼的標準，凡塵因為殺人自責，九霄不能強迫他忘了，更不能動動手指取走他記憶。
    “這些要你自己克服，慢慢消化成你生命中的一部分，麵對還是逃避，不同的選擇，會造就不同的你……”
    此刻九霄對凡塵來說很受用，抱著他就是最大的安慰。“我沒事的，你別擔心我……”
    聲音有氣無力，渾身滾燙到要燃燒一樣，白皙的麵龐已經成了紅通通的蘋果，九霄摸一下就縮回手，像燙到他的心，抬手掀了被子，氣流都帶著熱浪。
    凡塵抱著九霄往床上一躺，在他懷裏挪動幾下，悶聲問：“我們有幾年沒有這樣睡在一起了？”
    “很久了！”
    時間綿長，回憶溫柔，他們的過往都是美好。
    凡塵在九霄懷裏睡著了，沒再被噩夢嚇醒，兩人相擁而眠，日上中天，二人才醒來。
    武言立在床前看許久，最後也沒打擾他們，獨自出去在院子裏坐著，管家給他端茶倒水，他問：
    “他們很一直這樣……”
    後麵的話沒說，管家也不知道說的是哪樣，問一句，武言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哪樣。
    “就是很安逸，很平和，很幸福！”
    “是的，一直這樣！”
    他抬眼看管家一目光淡淡的，沒有任何表示，管家看無事吩咐，就拜退了，“小老兒還有別的事忙，大人若有事，就喊一聲。”
    武言擺手，他便走了。
    院子裏的風呼呼的吹，他仰著曬太陽，花姐母女在忙著做午飯，時不時看他一眼。
    直到午飯做好，花姐猶豫著，問武言要不要喊屋內二人吃飯，
    “飯要涼了。”
    “喊去唄，能睡到什麼時候？”
    等二人洗漱好出來，坐在飯堂上，飯已經涼了。
    凡塵眉眼提那把劍的事，隻變得沉默了，病斷斷續續兩三天才好。
    幾天時間像一場酷刑，他慢慢接受這件事，隻是很長一段時間，都心情低落！
    在第三天時，九霄就告訴他那些人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競爭不過，便人身攻擊。
    “這件事過去了，你別怕，也別管，我會處理好。”
    凡塵點點頭，“我想起來當時場景，就難受，我怕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院子裏，他抱著九霄的腰，有氣無力的述說，今天太陽很好，曬得他昏昏欲睡，一想起那些畫麵，又猛地驚醒過來。
    九霄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孩子，“不需要忘啊，克服它，適應它，讓他成為你以後披荊斬棘的基石。記住，不是你的錯，你自衛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