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知道什麼
    “棠雪來了？快進來！”得知淩堂雪來訪消息的王田的嗓音像是被砂紙磨過，招呼淩堂雪道。
    門內王田正端坐在紫檀圈椅上，後頸處貼著張黃符，邊緣已經被汗浸透。淩堂雪注意到他扶手上的青筋暴起如蚯蚓，指甲縫裏嵌著暗紅碎屑——是幹涸的血塊混著朱砂。更詭異的是，他腳邊的銅爐裏焚著三支線香，煙氣卻在離地三尺處凝成團狀，仿佛被看不見的絲線吊在半空。
    “爹！”
    “伯父好。”淩堂雪躬身行禮，袖中的指尖幻化出了一抹靈力。
    “棠雪呀，玨兒總說你愛讀些怪力亂神的雜書，是真的嗎？”王田的眼珠緩緩轉向淩堂雪，瞳孔邊緣泛著層渾濁的灰白，嗓子像是被蛛網纏住的飛蛾，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帶著黏膩的水聲。
    “伯父說笑了，就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的消遣書罷了。”淩堂雪目色波瀾不驚道。
    “是嗎？”王田突然從椅子上躍起，月白錦袍還沾著香灰。
    他攸地抓住了淩堂雪的手腕，淩堂雪下意識地去甩開，卻發現王田的力道大得驚人，且他的袖口滑落時還露出了腕間三道新鮮抓痕，傷口邊緣結著可怖的黑色血痂。
    “爹爹你嚇著阿雪了。”王玨抱歉地衝我笑笑。一把攙住了王田。
    “阿雪，我爹不是故意的，前日他染了風寒。城東張天師來看過，說他是邪風入體，情緒不是很穩定。”
    “我理解！”淩堂雪的餘光再次瞥過王田的後頸，符咒處似乎有血珠滲出，黃紙上的朱砂符文開始扭曲。銅爐裏的香灰無風自動，在青石板上聚成個倒寫的”囚”字。屋外傳來丫鬟的尖笑，那笑聲忽遠忽近，最後竟似貼在窗紙上。
    “……糟糕！”淩堂雪暗道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縷靈力打入了王田的額頭。
    “啊……”王田慘叫一聲，直接向後倒了去。
    “爹，你怎麼了？快去找大夫！”王玨見他爹情況不對，忙安排人去請大夫了。
    “老爺……”得到消息的王夫人三步並兩步地跑進了屋子，在看到王田蒼白的麵色時，登時就哭了起來。
    “老爺，你究竟是怎麼了？怕不怕被邪祟上身了？”
    “伯母，你知道些什麼？”淩堂雪敏銳地抓到了王夫人話裏的漏洞。
    “棠雪，你來了？”聽到淩堂雪的聲音，王夫人才發現屋裏多了個一個人！
    “嗯。”淩堂雪點點頭。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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