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五十二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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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的溫度有些高。
    我衣襟全開的看著這個埋首在我胸前的人,感受著他在我身上點起的陣陣火焰。耳邊時不時的傳來濕潤的聲音,以及從我口中偶爾溢出的呻吟。
    “夠了……”我把他的頭從我的胯間抬起。
    嘴角還掛著幾抹銀絲,零亂的發絲遮不住他眼中的欲望。
    我看了看他同樣隆起的部位,心裏止不住地亂跳。
    “進來吧……”
    得到我的允許後,他有如一匹獵豹發現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快速地朝目標衝去。感受著來自體內的熱度,那種仿佛要燒盡一切的感覺叫我迷醉。
    “嗯……”忍不住地一聲呻吟出口,惹來的,是他更加熱切地律動。
    他尋找到我的嘴唇,隨後舌與舌之間激烈的纏綿,窒息一般的快感刺激著大腦。而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空氣裏隻有肉體間赤裸的聲音交彙著。那麼濕潤,那麼淫糜……
    忽然感覺自己的雙腿被人架起,又一個深猛的刺入,我忍不住地低吟。他卻像是得了命令一般瘋狂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漸漸冷靜。
    後頸有些搔癢,是他在輕吻著。
    “拔出來……”我用有些鼻音的聲音說到。
    他似乎沒有聽到,隻顧著親吻我的身體,手又是向下滑去。
    歎了口氣,身體實在是累了。
    “刑嘉……”
    “嗯?”他低低地回了一個音。
    “我好累……”
    “嗯……”他應了一聲後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淡淡地回到。
    我眨了眨眼,隨後明白過來,這家夥……拿我的話當在誇他呢!心裏不禁為這想法感到好笑。原來每個男人都在乎自己的床上功夫。
    “哧……”的一聲,他退了出去。那濕潤的地方立刻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排了出來。隻是這當然還不足以清理幹淨。
    唉……沒有套套真不方便……
    忽然一雙手溫柔地撫摸著我,自己也被人納入懷裏,寬闊的溫暖的懷裏。
    “刑嘉……”
    “嗯?”
    “我忽然發現……”我轉過頭去盯著他的眼睛,“你的聲音好好聽喔……”
    他竟然羞澀的笑了起來。那模樣看得我心裏軟得不得了,直想把這個可愛的人抱進懷裏好好疼愛。嘿嘿……
    “不如……”我湊過去讓自己的呼吸傳入他的耳朵,“下次,讓我來疼愛你?”
    他猛地回過神來,一雙眼睛有些惱羞成怒的瞪著我。
    “那樣我就可以聽到更加好聽的聲音啦~”
    看著刑嘉被我逗弄得臉紅起來的樣子,我的內心感到十分的滿足~
    忽然刑嘉嘴角也是噙起一抹壞笑,低沉著聲音說道:“可我覺得你的聲音更好聽呢……”
    然後拉過我的手覆了過去。那種硬度與熱度叫我迅速臉紅起來。
    “一想起來,我這裏又硬了……”
    啊啊啊……果然狼窩裏待多了連純潔如刑嘉者也變色了!!!
    “你以後給我離嶽正淩那個混蛋遠點!”
    刑嘉隻顧在那低低笑著。
    第二天,蕭子傑見到我時說了句讓我很是吐血的話:“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漂亮了?”
    “……”我瞪著他,他卻是慢慢臉紅起來,隨後吱唔著走進洗衣房去。
    漂亮?呸……這是在挖苦我嗎?
    我摸摸自己的臉,好像確實要比以前光滑……難道說……做愛能滋潤人是真的?
    ……惡心。我黑著張臉決定最近要禁欲。
    一連數天,我竟是連唐納德的影子都沒見到。這叫我奇怪不已。但是同時,我也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既然他不在,也許我可以……
    “咦?我忽然發現你這耳上怎麼會有一個耳洞的?”吃飯的時候蕭子傑忽然對我說到。
    摸摸耳朵,想起來這是ANJIER留給我的紀念品。
    “這是個秘密。”我神秘地對他一笑。
    “秘密?我不能知道?”他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拿一個秘密來跟我換。”
    他微笑起來。
    “如何?想知道的話,就拿你自己的秘密來跟我換。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不吃虧吧~?”說完我繼續低頭吃飯。
    “我可沒有什麼秘密。”他輕輕說著。
    “不可能。任何人都有秘密,隻要活著,任何人都不可能沒有秘密。就算是小時候偷偷砸了媽媽的花瓶啊,偷偷喝了爸爸的酒啊,暗戀一個女生啊,都可以算是秘密~”我眨眨眼提示到。
    他被我說的話給逗笑了。
    “秘密麼?也許……我是有一個秘密……”他說話的聲音更像是自言自語。
    “什麼?”我咬著湯勺沒有聽清。
    “沒什麼……”他衝我笑笑,低頭又是吃了起來。
    下午放風時間,我隨意地躺在那裏,蕭子傑半坐著,似乎有些出神。
    “你在想什麼呐?”我懶懶地翻了個身問他。
    他低下頭來看我,“我在想我的哥哥……”
    “你哥哥?嗯,然後?”打了個嗬欠,我望著他。他的身後襯著藍天和白雲,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這個人還真是老實得可怕。對著我這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人竟然也能如此放鬆。如果是我,麵對著算不上親近的人可是擺不出如此憂愁的麵孔的。對於唐納德的話,我還看不出真實性在哪裏。至少,我暫時還看不出他的虛偽在何處。
    “他是個軍火商。”
    “……是嗎?嗬、嗬……”應該說,現在看來,這個家夥似乎有些老實的可怕了。
    “他死在運送軍火的途中。”
    “喔……”
    他忽然笑了起來,“我發現你還真是不會安慰人呢。”
    “……抱歉,我就是這麼笨。”白了他一眼,我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忽然感覺身旁似乎有人挨了過來,“其實我也不傷心啦……”他的聲音比之先前離我近了一些。
    “不傷心?也正常啦。就像我的父母,他們死的時候我也沒有哭過。”這可是實話。我自小跟著芳吾長大連那二老長啥樣子都不知道。為他們哭?開什麼玩笑,太浪費我的淚水了。隻有芳吾才值得我為他哭泣。
    “你還真是冷酷無情啊……”他歎息一般地說到,“但是我哥哥對我很好呢……我們從小相依為命,他會走上販賣軍火的道路,其實也是為了我。”
    我轉過身去,準備靜靜地聽這個老實人好好地說說話。
    “那年我才讀小學吧,人長的很矮小。班級總有些大個子喜歡欺負人。”
    的確總有那種沒品的家夥。
    學校其實就是社會的縮影,在那裏大致就可以看出一個人未來的成長軌跡。學習向來自律的人往往長大以後也會擁有很強的克製力,喜歡玩耍的人往往腦筋靈活,以後從事的也是大多以此為長的工作。而孩子王如果發展的好的話一般都是當領導的料,小時候率領著一批小崽子玩戰爭遊戲,長大了率領著一個領導班子。所以說三歲定終生,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哥哥見我每日裏身上傷痕累累,他又總是被保安攔著不準進學校。所以有一次他就等在那個人回家的路上好好的教訓了他一頓,然後放下話說:你再敢對我們家少爺動手老爺不會放過你的。結果害得那人以為我家是黑社會嚇得再也不敢找我麻煩了。”
    說完我們倆一起笑了起來。
    “你哥不會是因為那時候起就對黑社會充滿了向往吧?”看不出來,那個死人竟然還會這麼保護自己的弟弟。
    他又是笑了起來,“也許吧。我隻知道,當我發覺的時候,哥哥已經當上了那快地方最大的軍火頭子。家裏漸漸有錢了,我可以上大學了。但是,我看到哥哥的機會卻是越來越少……”他低低說著,聲音中充滿了歎息,“直到現在,我再也看不到他了。”隨後嘴邊掛上了一抹苦笑。
    “可是,你至少知道他是一個好哥哥,不是嗎?”
    他垂眼慢慢微笑起來,隨後一個抬頭對我悄聲道:“你我一起出去怎麼樣?”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我的刑期才剛剛開始,老兄。”
    他嘴角噙著抹笑慢慢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越獄怎麼樣?”
    我把他拉起來,隨後右手抬起,指指左邊,“看那裏,看到沒有?哎,對,就是那裏,那裏的獄警手裏拿著的槍可是都有子彈的。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麵對越獄的犯人他們可以不獲得命令直接現場判斷。你明白什麼是現場判斷嗎?來~我來解釋給你聽,”我湊到他的耳邊微笑著說,“就是說,如果你我跨出那個鐵欄一步,他們就可以直接崩了我們而不用事先請示任何人,OK~?”
    原本以為他聽了我的解釋後會打消這個念頭的,沒想到他卻是微笑著,附耳說道:“你知道我大學學的什麼嗎?”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的嘴裂得大大的:“地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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