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罷了而已
    當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在一間隻有在電視裏才看得到的古色古香的屋子裏時，我知道我成功了，我成功的穿越到了古代，隻是還不知道這是哪裏是什麼年代罷了。但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擔心這些，既來之則安之！
    我知道教授一直在偷偷的研究時光穿梭機，隻是因為拿不到批文，而且又沒有經費讚助，所以他在還差最後一步的時候停下來了，但是我等不及想要體驗一下可以穿古裝、吃滿漢全席、看到已經消失在曆史中的皇帝……這些從我發現教授的研究開始就在不停的誘惑我，每天吃飯睡覺都不得安寧。於是我趁他去開會時，偷偷溜進了他的實驗室，本來隻是想了解一下他研究的進度，看看什麼時候才能進入試驗階段，這樣我就可以要求教授讓我第一個試了，但是看著看著我就忍不住照著說明操作起來，誰知道一道強光就把我帶到了這裏了。雖然有點意外，但是結果總是好的，目的達到了，隻是遺憾沒來得及準備一些東西一起帶來。
    我爬起來看著這個有些簡陋的房子，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條圓凳，雖然做工都很精細，但是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打掃了。從窗戶看出去，外麵陽光明媚，院子裏有很多花草，隻是似乎沒人管理，有些雜亂無章，我拍拍身上的灰塵，打開門準備去參觀一下這個地方。
    我站在走廊裏，打量著這個好像沒人住的小院子，要怎麼辦呢？我得趕快換衣服，不然被人看見可就麻煩了。古人應該都是很封建、古板的，要是看到我穿著露大腿的小熱褲，露胳膊的小背心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抓我去進豬籠啊？說不定會被說成是淫娃蕩婦，綁去火燒了。我可不想在18歲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年齡就英年早逝！
    以現在太陽的高度，應該是下午吧！我挨著檢查每個屋子，看曾經是不是有人住過，有沒有留下一件半件衣服，解決一下我這個可憐人的困境。當我打開最後也是最靠裏的那間陰沉沉的屋子時，一種悚然的冷情感突然湧上心頭，迎麵吹來了一陣清涼的風，讓我想起曾經看過的電影《倩女幽魂》，寧采臣推開門的那個場景。
    我突然感覺光著的胳膊很冷，雞皮疙瘩都豎起來致敬了，但是我又忍不住好奇，小心的踏進去，陰暗的房裏，從小窗戶上透進來幾束陽光，隱約可見屋裏的陳設與其他房間無異，隻是床邊多了一個衣櫥，而床前多了兩層阻擋，一層珠簾，一層朦朧的薄沙，這使我更看不真切，床的影子隻剩下一個輪廓。
    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那個床上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迫使我不得不走上前，我輕輕撩起珠簾，慢慢撥開麵前的紗帳。
    啊！！！！
    怦怦怦！呼呼呼！
    啪！因為太用力，手裏的沙幔被我拽了下來。我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越來越急！剛才屏住的呼吸讓我胸口生疼，不得不大口喘氣，才能稍稍平息我內心的震撼。
    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從衣著發飾上看是一名已婚女子，她的安靜與幹枯失水的皮膚告訴我，她已經死去多時了，少說也有兩天，這麼熱的天，她隻是幹枯沒有腐爛發臭，這點讓人不得不奇怪，或許她的死有著什麼古怪也說不定。
    難道是被人下毒？她是誰呢？為什麼要毒死她？又或者是自殺？那又是什麼原因呢？怎麼會死在這樣一個無人居住的院落？我究竟是來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方？這是在哪裏？……
    許多疑問湧上心頭，然而最後都彙聚成幾個字：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
    不能任她這樣，要是萬一有人進來誤會我是殺人凶手怎麼辦？我不想惹麻煩，於是我趕緊找了個工具，在院子裏一棵梨花樹下挖了個大坑，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拖出去安葬好！
    這位姐姐，你將就一下吧，這棵樹又高又大，可以幫你擋風遮雨，我專門為你挑的，還有啊！我不是故意要闖入這裏的，驚擾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大人大量的去吧！就不用來陪我了，雖然我初來乍到，但是你就不要客氣了，對了，我借你幾件衣服穿，你不會見意吧？！不說話就是同意了，那多謝多謝！過年過節我會燒元寶錢紙給你的，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就不要計較我沒給你刻碑的事情了，我就認你做姐姐了！……
    我跪在小土堆前，給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可憐人磕頭，其實平時我最是傲氣，除了跪過父母外，還沒跪過什麼人，但是死者為大嘛！再說我剛來這裏，還要仰仗她的幫忙，借用她的地盤，總是應該尊敬一些才是。
    嘩嘩嘩！沒起風啊，我怎麼似乎聽到樹葉搖動的聲音！難道是我剛才受了刺激，所以神經有點錯亂？！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趕快起身去收拾一下屋子，準備晚上睡覺的地方，我看還是睡第一間好了，來到這裏就看到它，總是比其他的親，於是我決定去可憐姐姐房裏整理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或有用的東西，今天先在這裏呆一晚，明天就離開吧！
    我到衣櫥了挑了幾件合適的素淨的衣服，正準備離開，突然發現最底層有塊漂亮的手帕，我拿起來，看到上麵用血大大的寫著一個字：軒！
    觸目驚心！
    這與她的死有關嗎？是名字嗎？是害她的人？還是她愛的人呢？……
    但是這些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得趕快離開才行，這件事越來越奇怪了，我隻是個小小高中生，沒社會閱曆，沒歲月的智慧，更沒有精明的頭腦，我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柯南，我隻是來享受我的古代之旅的，犯不著把自己卷進這樣錯綜複雜的迷霧裏。
    對，就是這樣！我不停的在做心理建設，不要惹上不得了的麻煩，可是小小的良心有點不安，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幫你，那麼就請讓我在未來的日子裏，遇到與你相關的人吧！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查明真相！一切就由老天爺來決定好了！
    對啊，管那麼多幹什麼，一切自有天意，老天決定的事情最大！我就順其自然好了！
    想通以後，腳步也輕鬆起來，我很快來到我的“出現地”，拿出剛才在院子裏拔的紅蘿卜與紅薯，用衣服擦擦，就送進口了。
    唉！我也有今天，不過已經比預期的要好了，本來還以為今天要餓肚子的，沒想到牆角邊上還有兩塊小菜地，要不是不想生火，還可以炒兩個小菜嚐嚐，真正的綠色蔬菜，沒有汙染！
    第二天一早就醒了，以為會睡不著，結果一夜無夢的好眠，打點好行頭，拿了幾個紅薯就準備出發。我來了！
    我抑製不住興奮，快步走到門口，碰——跌了個狗吃屎！我錯算了我穿的這個長至地麵的裙裝，也估錯了門檻的高度，真是出師未捷啊！
    原來院子外麵不是大街也不是圍牆，而是另一個院子，院中院？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啊？我順著小石板路走著，看到沿途種著許多不知名的花草，不遠處有座很威武的古樓，那是哪裏？過去看看吧！
    “你怎麼還在這裏轉啊？你是哪個宮的？”一個尖細的嗓音從我背後傳來。太監？
    我趕快轉身，果然是太監！
    “我——我——”
    “我什麼啊，快點把這對如意送到儀鳳宮，小心著點，要是打碎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是是是！”
    “哼！還不快去！真是的，宮人的素質，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宮裏！宮裏！原來我來了皇宮啊！
    聽到那個人妖罵罵咧咧，我一點都不生氣，這樣我不就可以看到皇帝了，隻是不知道是曆史中的哪一個？是唐太宗就好了！哈哈！
    糟糕！鳳儀宮在哪裏啊？前麵那麼多人，過去問問！
    “這位姐姐，鳳儀宮怎麼走啊？嗯，我新來的，還不熟悉路。”這個看起來很漂亮的美女，手裏拿著大紅的，嗯——看起來是喜服，難道有人要成親？！
    “我也正好要過去，那一起吧！”
    真是天助我也！
    “姐姐是那個宮的？”
    “我不屬於哪個宮，我是皇上的書記女官，李曉婉，以後在人前要叫李大人，不過私下倒是沒關係，嗬嗬！”笑吟吟的，好和善！
    女官？？難道是武則天的年代？看來是個不錯的人，要巴住不放才行。
    “那是那是，真好，我剛進來，還沒定分屬呢？姐姐能不能幫幫忙？”
    “這——我就幫你問問看吧，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謝謝！謝謝！我叫小敏，以後就托姐姐的福了。”
    …………
    一路聊著，轉眼儀鳳宮就在前麵，原來今天是皇上成親的日子，儀鳳宮就是皇後的寢宮，現在是大興王朝明興帝李訣在位，說起這皇後，人人都稱讚不已，據說是秀外慧中、知書達理，從小師從有大興第一能人之稱的諸葛先生，才年滿15歲就名滿天下，才情精絕，尤其以機關學最為精辟。
    看來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大興王朝曆史書上沒有記載，我可能來到了一個未知的時空。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把東西都放下吧！”
    啊，到了？天啦，好漂亮的人，她就是未來的皇後嗎？剛才光聽她偉大的事跡了，沒想到人也這麼美，這才真正的叫才貌雙全！
    “小敏！”看我呆呆的看美人，李曉婉著急的拉我的衣袖。
    厄——這樣直盯著美人看是不對的，而且還是未來的國母！天啊，會不會殺頭啊！我還沒看到皇上呢！還沒吃到美食，昨天到現在才吃兩個紅薯一個紅蘿卜，早知道這裏是皇宮，我昨天晚上就溜出來找吃的了，禦膳房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嗚嗚嗚！這下完了！
    “娘娘，饒命！”我撲通一聲跪倒，電視都這樣演的吧！不過還真疼，不要說我沒骨氣，在生命麵前，這點算什麼？又不是殺人放火，出賣國家？跪一下又不會死人！
    “啊？哈哈，哪來的孩子啊？還真有意思！”
    孩子，你也不過18歲，指不定誰大呢？算了，看你那麼美的份上，就原諒你一次好了。
    “李大人，帶他下去吧！這裏不要人伺候。”
    “是！”
    啊？沒事？對也，這麼大的儀鳳宮，怎麼沒有丫頭、太監伺候呢？真奇怪！
    我隨著李曉婉的手站起來往外走，但總忍不住想回頭再看一眼那個有著山泉一樣清冽嗓音的美麗娘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我回頭時，我看到麗人的眼如一潭死水一樣，平靜而沉寂，整個人像一尊蠟像一樣毫無生氣，她還活著嗎？剛才她笑過嗎？或者根本就沒說過話？那剛才調侃我的是誰？看來我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你識字嗎？”
    “會一點！”
    簡體字我自然是識得，要是有些繁體字就沒辦法了，況且這個年代又沒聽過，誰知道文字是不是一樣的呢？
    “那你跟我去上書房吧，但是千萬要記住：少說話，多做事！沒必要的時候不要多問、多嘴！因為那裏是皇上平時處理事務的地方，也是皇上一天裏待得最多時間的地方，所以你隻要負責保持裏麵的清潔、保證皇上餓的時候桌上隨時都有糕點、茶點就可以了。”
    “真的？謝謝！謝謝！”
    雖然是打雜的，不過——嘿嘿！那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見皇上了！真是苦心人，天不負！
    “皇上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除了有事情會招我外，他身邊就隻有一個太監小貴子伺候著，原來那個陳公公雖然很稱皇上的心，但是由於年事已高，幾個月前年滿回鄉了，這個小貴子機靈倒是機靈，隻是怕新來事情多就顧不上小細節了，你過去跟他一起好好伺候皇上，明白不？”
    “姐姐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
    “嗯，你就不用去宅院的下人房了，皇上常常半夜都還在上書房，你就在這裏住了，旁邊就是皇上累了休息的養心殿，你也不用進屋伺候，有小貴子呢！你隻要幫襯著他好好聽候皇上吩咐就是了！”
    “是！”
    “我等一下讓人送衣服與腰牌來，你以後可不能這樣穿，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明天我再帶你去見皇上，你就先在房裏休息一下吧，可不能亂走或跑遠了。”
    “嗯，好的！謝謝你，你先忙吧，那就明天再見了！”
    這是養心殿的偏房吧，雖然不是很大也不豪華，但是還算不錯，至少比昨晚住的地方要好，那地方有可能是冷宮，那女子有沒有可能就是皇上的妃子呢？皇上叫李訣啊，軒是什麼呢？有沒有可能是他的號或字呢？有機會打聽一下。
    明天就可以看到皇上了，沒想到這麼簡單，心願了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呢？那個看起來像冤案的事情，我還是不要插手了，有可能是宮廷爭寵引起的謀殺，以我小小的力量，根本做不了什麼！
    我一個人坐在養心殿的走廊裏，思考著接下來要幹什麼？我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我要怎麼回去啊？若是回不去，那我又要怎麼過活？難道就一直待在皇宮裏老死嗎？煩！或許這就叫衝動的懲罰！
    耶？有人！
    “……相識若是如初見，去年今日，紛紛梨花，點點滴滴，化成嫣紅，如我心！嗬嗬！”
    原來是醉鬼!皇宮裏怎麼會——？或許是哪個得寵的王爺、貴族也不一定。看著他腳步蹣跚的，倚著柱子半躺在地上，好像醉得很厲害！
    “那個，你要不要我幫你叫人啊？已經很晚了，地上睡著的話，會著涼的。”我曾經就試過，結果在床上躺了3天才下地，那滋味真不是人能忍受的。
    “不準叫人！不然，我砍你腦袋！”
    切，醉了還耍狠！我摸摸涼涼的脖子，算了，在人家的地盤，還是安分點好了，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來頭！他看起來也就24、25歲的樣子，長相一般，硬要說也就中等姿色，長度也就1米7多點，要是放在我那裏，還指不定會看一眼呢！這麼拽，拽什麼拽？哼！
    “軒，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我那麼愛你，為了你可以放棄地位放棄財富，隻要你一句話，就是我的命也會雙手奉上，為什麼？”
    看來這小子失戀了，真是癡情種啊！等等，軒？？有關係嗎？
    “秀兒，對不起！我不能把軒讓給你，他不行，隻有他不行啊！為什麼你也要跟我爭呢？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他，愛到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愛到可以放棄一切，愛到隨時準備為他而死，嗚！為什麼？”
    秀兒又是誰啊？看來是兩男一女的三角戀。為愛而死，這要愛到怎樣的境界啊？難道就是阿信唱的：死了都要愛！
    “喂，你再愛，不說出來他怎麼會知道呢？嗯，你可以買些他喜歡的禮物給他啊，那要先了解他的喜好才行，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看他這麼痛苦，我決定給他點建議。
    “是嗎？”他總算睜開眼睛看我了，那瞬間，我幾乎以為他沒醉，琉璃一樣清亮的眸子，有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像有魔力一樣，我確定那一刻我聽到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而這次絕對不是因為驚嚇。
    “我已經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了，曾經我以為他很喜歡梨花，為他種了滿園的梨樹，後來才知道那是秀兒喜歡的；曾經我以為他很喜歡彈琴，後來才知道因為秀兒很喜歡那首曲子，難怪他隻彈那一首；再後來我以為他至少有點喜歡我，結果是我誤解了，秀兒，秀兒，都是為了秀兒！！！”
    原來是單戀啊！看來另兩個才是有情人。
    按理說他喜歡的軒應該是女人，而秀兒應該是男人、是情敵啊，可是怎麼感覺名字像是弄錯了一樣呢！
    “那你就成全他們啊，沒有結果的苦戀是不幸福的，耶！等等！人呢？”
    怎麼就這會兒功夫，人都不見了，一個醉漢行動有這麼敏捷？！怪哉！怎麼來到這裏淨碰到離奇的事情啊！算了，去睡覺吧！美美的，明天見偶像。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李曉婉後麵，激動得腿都有點不聽使喚，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樣的？高大威武？還是昏庸無能的懦弱樣呢？或者——
    “參見皇上！”看著李曉婉行禮，我忙跟著有樣學樣，真是的，來這裏怎麼老是跪啊！
    “起來吧！”聲音還算不錯，低沉有力！
    “你身後是什麼人啊？”
    “回皇上，這是我給您新找的上書房伺候宮女，您事情繁多，身邊又沒什麼人，一個小貴子是不夠的，這丫頭聰明伶俐，您看還滿意嗎？”
    “抬起頭來！”
    “是！”
    天啊，是他，昨天晚上的醉鬼？？！！！雖然昨晚月黑風高，但是就憑我1。5的眼睛，絕對沒錯認。怎麼會是他？昨晚不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嗎？哦！是了，是了，肯定是被迫娶不喜歡的女子，而喜歡的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所以內心激憤，出來喝酒買醉。
    李曉婉不知道皇上麵色嚴峻的樣子，是不是代表著因她私自給他安排宮人而不高興，心裏有點不安。
    “皇上若是不滿意，要不——”
    “就她了！”
    “是!"
    這次不用李曉婉示意，我趕快跪下謝恩，剛才我怎麼看見皇上的眼神中帶著點殺氣呢！難道是我多疑？！不對，一般上位者都不太願意別人知道他太多隱私，何況我還看見他最軟弱的一麵，他會不會殺人滅口啊？真是倒黴！一心一意想見的皇上不過如此，還不小心被迫知道了他的秘密，看來我得趕快跑路，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那個姐姐，原諒我沒法給你報仇了！
    我一邊抹桌子一邊偷瞄在躺椅裏閉目養神的皇上，幾天過去了，他什麼都沒做，就像那天晚上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難道我估計錯了？不過說實話，我現在還真難把他與那天的酒鬼聯係在一起，有條不紊的批奏折，處理事情是那麼的決斷，對待大臣官員又是如此的威嚴與高貴，就是吃下午茶也是那麼的有教養，根本就無法想像這樣的他坐在地上又哭又鬧的樣子，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會以為那個人在說胡話，就是現在我親身經曆了，都還忍不住懷疑自己那天是不是夢遊了？！
    這幾天我打聽到，入了宮的宮人，一般要呆滿3年才能出去，也有主子好自己又願意而留下來5年10年甚至終老的，要是平時想出去就需要去外務監領出宮的牌子，還要說明理由，一般最多隻能出去三天，要是過時不回來就發通捕令，去家裏拿人了。還有一條路可以出宮就是跟著尚膳監的人，他們每天都要從外麵運糧食、蔬菜、茶葉、物品什麼的進宮，看來隻有這條路可走了。
    “小貴子回來沒有？”
    “回皇上話，還沒呢，要不我去看看？”我發現我越來越狗腿了，現在說這話也是說得越來越順了。見皇上眼都沒睜，隻是揮揮手，看來是同意了，哼！裝什麼呀？要不是我不想跟你呆一屋，我會這麼讓你指使？哼！做夢！
    我在花園裏走來走去的散步，才不會真的去找小貴子呢，中午他被皇上吩咐去儀鳳宮辦什麼事兒，但現在都兩個多小時了，還不見回來，準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
    “咦，小敏，不在房裏伺候皇上，在這裏幹什麼？”
    “啊，小貴子公公啊，皇上說你去了這麼久不見回來，所以要我出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皇上要我把今天早上黎族部落上貢的好酒，‘雙飛燕’拿一壇給皇後娘娘送去。”
    什麼？皇後不是不得寵嗎？今天早上才到的貢酒，而且聽說隻有兩壇。
    “那個——皇後娘娘那麼漂亮，皇上一定很喜歡她了，是吧？”
    “那是當然，我是沒見到，不過聽說當年皇上與秀公主微服私訪，在溧水湖畔，畫舫船頭遇到經世絕倫、傾國傾城的皇後娘娘，那真是佳麗俊傑，一段美事啊！”
    秀公主？？不是吧？難道——
    “難怪皇上做夢嘴裏都常常念叨皇後的名字，公公，你聽到過吧？”
    “是不是軒啊？你也聽到過？不過你可不要去說，那是皇後娘娘的名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利用了，可是會招來橫禍的。”
    天啦，怎麼會這樣？軒是皇後，秀兒是秀公主，那麼那位可憐的姐姐是秀公主嗎？她是不是被皇上給殺死的呢？難怪皇後那麼不開心，心愛的人死了，心如死灰!女同性戀啊，還真是前衛，不過我倒是沒覺得怎麼，隻要是真心的，性別也算不了什麼！
    看來此處真是留不得啊！不能為秀公主報仇，但是至少我應該把手帕拿給皇後啊，那應該是屬於她的東西，好吧！這至少是我唯一為你做的。
    經過幾天的地形研究與觀察，發現儀鳳宮除了吃飯時或皇後有特別交代外，那裏基本沒有其他人，唉！真是傷心人，不知道是逝去的可憐，還是被留下來的更可憐，我避過巡邏的侍衛，走進儀鳳宮，我決定明天就離開皇宮，連盤纏都準備好了，去看看這裏的民間、風土人情，或許能遇到一個白馬王子也不一定呢！
    儀鳳宮冷冷清清，好像一座墳墓，也許它本身就是吧！
    “誰？出來！”
    "嗖"一柄劍從我的頭皮邊擦過，嚇得我跌倒在地，這輩子都沒這麼窩囊過，幸好沒尿褲子，不對！是裙子！
    穿著白色長袍，披著長發的皇後從陰影裏走出來，微風拂過她的衣角，隨意紮好的腰帶使衣服鬆垮垮的，遮不住平坦的胸部。平坦的胸部？？平的胸？？？皇後是男人？？？我無意中發現了天大的秘密！天啦！原來——有斷袖的是皇上，不正常的也是皇上！可憐了一對有情人！
    “你不是那個小宮女嗎？怎麼會來這裏？”他的聲音冷冷的，雖然看不真切，但是我想他的眼神肯定也一樣沒有什麼溫度。
    “那個，那個——我——是來給你這個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有把一直捏在手裏的手絹遞過去！
    啊！突然我感到一陣疼痛，從我的手心開始逐漸蔓延全身，眼睛模糊起來，手也停不了的顫抖，在一陣血霧中，我似乎看到皇後的臉色變了，同時還看到他身邊站著一位陰沉而危險的男子，那男子的嘴角掛著笑，那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陷入虛無！
    “臭丫頭，又偷偷進我的實驗室，活得不來煩了？竟然還給我睡著了！”
    我被一聲大吼給驚醒，發現自己趴在教授實驗室的榻榻米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到了大興王朝嗎？這——難道是個夢？看著自己仍然穿著熱褲小背心，我想可能是真的做了個離奇的夢吧！也許是我想穿越想瘋了，不應該看那種怪書的。
    “哎呀，小氣！我又沒幹什麼，那麼計較幹啥？！”
    當我爬起來準備回家時，發現手裏有一張繡著兩朵梨花的白色手帕，那質地那手工絕對不是一般人做得出的，而且我敢肯定：我是從來不用這種東西的！！！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