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散文  看,這文沒有標題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23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沒有標題,因為不需要了。
    終日沉溺在沉默的時光裏,長街,雨夜,童話裏關於公主王子的故事,都在時光的印記中被一一晃跡而過。流光交錯,年前我曾說過許多的關於疼痛的字眼,總以為沒有救贖,沒有控訴,後來發現隻是枯竭的心在睥睨一切。直至時至今日,才依稀發現傷疼過多會厭倦。然後一切都心想趨於安然。
    再多的傷痛也會有天揮發在紛擾空氣中,宛似過路般的人還是會可憐地看著你然後目無表情地走開,路過,沒有憐憫,隻給年老之時的回憶留下斑駁的零碎片段,組成一道道裂痕。
    獨自一人蒼白地看著舊日的泛黃照片。日期是某年某月,右下角一個諾大地紅色數碼印,不和諧的數字所映照的那些感傷回憶,被那些黃和黑的顏色在交錯中虐得體無完膚。
    看吧,今天全級大會裏,級主任的嘮叨都快逼瘋人了,一個星期都恨不得熬出8天來。高三,真是一個痛苦的時期。
    努力映刻在此,年華附著這此,辛酸流淌在此。那是關於前途與學業鋒利又細微的疼,苦累卻不得不前行的矛盾。
    離高考還有200多天吧,所有的孩子都在努力地拚命。老實說,每個人都在渴望能找到一間好的大學,但這是不可能的。青春衍生了歡笑就注定衍生眼淚。我想說的是,別被中國人的考試的成就感衝昏了腦子。一考定終身隻是死腦子,過得好便好,這是我對每一個高三的同學說的。
    我是說真的……
    【長街】
    前些日子裏,天空再也沒有板著黑臉,貌似晴朗。每天心猿意馬地讀著枯燥的課本,看著鏡子裏憔悴的自己發呆,好像這樣的生活持續很久了吧,重複的枯燥都快要把我侵吞掉了。
    在近日裏很少做夢,因為那些零散的記憶碎片總是在空曠的夢境裏被重現,夢裏任何人做任何事顯得如此地冠冕堂皇,有人說,這叫無病呻吟。在那些流逝的生命裏,我們總是在誇誇其談地賣弄著隻屬於野孩子的傷感,那些日子裏沒有夢。
    無論是現實的夢還是那些構想的未來前途夢,都沒有。
    與許多的好好學生不一樣,我的高三是以慵懶的姿態過活的,每天上學,放學,不忙碌,也不休閑。而往往像我一樣的孩子都會被別人說成了悲劇,Orz了。
    回到家,吃著那些熟悉了17年口味的菜式,在咀嚼之後,從吞咽中產生了意義的組成,一口一口地現出母親吃飯的形態。而在此時,母親總會問我成績的浮動,比如班裏的第一是誰?比如你這次進步了嗎?比如,對高考抱著怎樣的心態等等。而我總是在這樣疑問中沉默,我不想告訴你,我沒信心。幸好的是,我的表情並沒有拆穿我的思想,依舊木然。
    上學的路,3條大街,每天總是在臨上課前10分鍾匆忙地起床,洗刷,上學。日子就這樣過著。路上,是搖碎路旁的樹冠,一列長長地壯觀車隊,以及穿過公園直達校內的冗長小道。眯眼看著人流交錯在繁鬧的街角。也隻是交錯的人流,遙遙不關己的漠然。
    整長街呈線流質狀,緩慢,拖遝,空氣塞滿了胸口,阻礙著我的前行。
    【雨夜】
    日光匆忙,月亮一點點把太陽擠走。晚習,行走在上學的路上。雲朵刷黑了天空,無情的雨嘩啦地滴下,落滿了我的臉,似要衝洗我滿身的驕橫與墮。風冷得讓人發抖,鞋子染滿眾生的汙垢,耳朵裏總是塞著隨身聽,我和人們交織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路燈時常閃一下,第一次,凸起在他們的世界,第二次,凹陷在我的世界,視線開始暈開在交織的兩個世界中,等待著第三度閃亮的來臨。所有的輪廓線條都被時光的畫筆記錄下來,我就這樣定定地站著被畫筆掠過,被墨水浸透,肆意點綴,繼而風幹。
    時光如同畫筆,勾勒一切屬於回憶的畫卷。
    單薄的眉間,堅毅的麵容上掛著冷冽的神情,消瘦的體質。這樣的一個男孩走在返校的路上,雨,真的好大呢。然後畫卷上順理成章地多出了點狀的雨滴,一滴一滴鋪滿整個畫麵。
    明晃晃的白熾燈,濕漉漉地回到了課室,開門聲、呼吸聲、腳步聲、交談聲這些清晰而喧鬧的聲音轟炸著我的腦袋,我整個人顯得浮遊不定,東搖西擺的。
    回到桌位上,呆滯地看著黑板,這個城這個路這個房這個燈這扇窗口,外麵是什麼樣子?這種日子的純真,還能有多久?我用幻想堆積起關於這裏的無暇。
    瞳仁開始放大,什麼東西緩慢地流逝著。
    滴……答……滴……答……
    【童話】
    冬已至,風抖落深秋。
    徹骨的寒意從周邊的切麵裏不斷溢出,浸泡著安逸得泛濫的明媚燈光,周遭的暖氣無可控製地宣泄開來,我抱著自己,牙齒發出摩擦的聲音,為久久不能入睡的弟弟說著童話裏奇美的故事,一遍又一遍。
    我怕等我長大了就再也沒有機會給弟弟講訴童話了,因為他也成長起來了。
    往往會跟著劇情需要矯情地遐想哪級哪班的哪名女子,遙想一場轟轟烈烈的傾城之戀。青春期裏總是喜歡幻想愛情,即便明知道會被碰得遍體鱗傷。
    一切成灰,時光把一切定格成憶。
    長街,雨夜,童話一切的一切循著鮮紅的血滲透入骨,流淌在全身上下,散發在每一個毛孔,揮發於空氣。那些年少而自然而然獲得的疼傷因子也隨著揮發。回憶,疼著也會微甜。
    無題,是因為青春二字囊括不了回憶。心微甘,趨於安然。
    
2024, LCREAD.COM 手機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