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散文  其實,我隻是一個庸俗的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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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般弄人的生活與現實的種種紛擾,都隻是雲煙一夢。--題記。
    紛紛擾擾十年間,世事何常不強顏,亦欲心如秋水靜,應須身似嶺雲間。今天看到了朋友傳過來的照片,突然覺得心就蒼老了,老得如此之快。或許是想得太多經曆了太多,對於曲曲折折的世事都感到了一絲厭倦,身心都感到了疲憊,就如同一個垂危的老者,站在一個平靜的湖旁,看著魚兒時而露出了頭來,呼吸空氣。
    朋友告訴我,她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覺得自己蒼老了,身旁的人都希望她結婚了。於是我便感慨了,比任何覺得自己蒼老的時候都要感慨,是的,我們都老了,人生也該定下來了。
    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自己像一條不停漂泊的小舟,在人生的長河中不停前進,終於有一天,厭倦了這種漂泊不定的日子,想安穩下來。
    我累了,累得像一個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人。
    於是我總是喜歡坐著小舟在平靜的湖上細細地品嚐那一份淡然,聽著古箏,手捧一杯淡香清茶,閉上眼睛,看著天空,然後我就可以發呆了,看著天空出神,看著雲朵出神。
    有一天我發現,我已經不喜歡那種張嘴咧齒的笑了,那些經常在紅白相間的唇齒間露出的響亮笑聲消失了,隻剩下了微笑。
    於是,我越來越愛微笑了,因為一切的風景都在微笑中被看透,被品嚐。
    內心開始覺得一切俗事都被那一份對世事的厭倦清空了,於是此刻心中便覺得空蕩空蕩地,有一種看破世間紛擾的清明,我不知道這是否就是佛家所說的內心空明,或許隻是一種對於年華消逝的感慨罷了。
    秋天了,然後是不是就該落葉了?
    每每提起秋天,第一感覺便是:是不是該落葉了?因為秋天總是落葉的季節。忘了誰曾對我說過,葉子的離開,是因為樹的不挽留,還是因為風的追求?起初我聽到了隻覺得有點兒共鳴罷了,但到了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人所謂地蒼老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會發出這樣的感慨,是不挽留?還是追求?
    風兒兮兮,尋尋覓覓淒淒慘慘戚戚,葉子離開了,是因為心的不挽留,還有落葉歸根這種思想的追求。
    我是一個俗人,一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任何東西的俗人,也因為我是俗人,所以我也曾快樂,也曾傷感過。
    舉頭淡忘風景,心中的空明也隨著秋天的到來變得淒涼了起來,就像是空蕩蕩的世界突然多了風的存在,呼嘯而來,呼嘯而走,輕飄飄地,就如同母親那雙溫柔的手撫摸過我的臉一般,原來,風也能讓我如此眷念。
    歎紅塵,落朱顏,天上人間。夢中的容顏早以在現實的不斷磨洗中被刷滅存在過的痕跡,留下的,隻是人在事後的眷念。笑紅塵,畫朱顏,浮雲翩躚。兩句合並,怎是一句天上人間浮雲翩躚了得?
    是的,人老了就會想念,那些曾經雲煙一夢的女子也是一般,全是古箏在談笑間發出的顫音,委婉,纏綿,糾結。蕩漾在湖中,我也曾試問那溫柔地湖麵,古有桃花潭水深千尺美名的桃花潭,你能否亦讓我感受如同那一份眷念般的深情?
    水是深情地,比任何人一生的深情更甚。但這蒼茫大地中我已尋不見那悠悠長情的鳴啼,又如何以人之深情衡量水?
    生活,現實,都隻是過往雲煙,它們都在我這一顆蒼老的心下,都暴露無遺。古箏停了,然後人也停了,小舟與天地也該停下了,不是麼?
    然後在告別這一片天地之時,我又想起了徐誌摩的再別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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