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哎,你也從火星上來了啊? 第九章(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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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鈺跟師父說:師父,我喜歡上了那個誰。
師父:那就sihuan吧。
段鈺:這麼好?沒有異議?隻是為什麼師父說話會帶口音呢?
不久之後,段鈺挨師父揍了一頓,破苦惱地問:師父不是說‘那就喜歡吧’了嗎?
師父:我說了‘那就喜歡了’嗎?我說的是那就死緩吧。
段鈺:……
還有……搖曳寫了一天才碼出這麼多……給點獎勵什麼的唄?
~~~~~~~~~~~~~~~~~~歸來了~~~~~~~~~~~~~~~~~~~~~~~~~~~~~~~~~~~~~~~~~~~~~~~~~~~~~~
一身紅妝的嫿兒笑笑,淡淡地問:“他還沒想出來麼?”
“嗯。”段鈺看著麵前飄忽而豔麗的鬼,知道這就是那個始作俑者,“您都看到了。”
嫿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那麼,我也出來了,您也都明白了,這大概就是結局了,您也去吧。”段鈺小心地說,走到師父旁邊。
“不,和麼多年我都等了,不在乎繼續等下去,直到他想出來為止。”嫿兒搖著頭說。
“不是,您這……”段鈺從師父身後走了出來,“您說您跟腦袋缺根筋的人較什麼勁呢?他根本就不了解你的心,你明示暗示都沒有用,大概就是他連他自己的心都不清楚甚至極有可能是隻有您覺得他對您有意……思。”
段鈺說完的時候已經看到兩團火焰在那個一身紅妝的人眼裏燃燒,抖了兩下嘴唇,便傻站著看嫿兒張開了那張豔色的嘴,段鈺隻感到一陣熱浪,便是鋪天蓋地的音浪襲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段鈺的雙耳就被微溫稍涼的雙手給捂上了。
段鈺站在聲浪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那個人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頭發在空中胡亂地飛舞,似乎他也支撐不住便閉上了雙眼,段鈺甚至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在輕輕地顫抖。
直到他不再支撐下去,將段鈺摟在懷裏用全身護住段鈺,緊緊地不放手,段鈺才想起來,顫顫地伸出手去,將麵前的人的耳朵緊緊捂住。
不一會,聲浪便停止了。
抱著段鈺的人卻沒有鬆手,也沒有起身,重重地壓在段鈺身上。
段鈺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地叫他:“清冀哥,清冀哥?”
沒有人回答,隻有麵前那個身穿紅服的伶人慘慘地笑說:“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走呢?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整個頂樓響徹著那樣的聲音,令段鈺不得不毛骨悚然。
“難聽嗎?身為一個伶人,我的聲音不應該是那樣的吧?”他自言自語著,仿佛整個頂樓隻有他一個人在遊蕩。
“是他!都是因為他!他用雙手擰斷了我的脖子!我為了他連聲音都沒有了我把什麼都給他了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那個紅色的人瘋狂地叫道,胡亂地披散著頭發。
段鈺身旁的人幽幽開口:“所以,這就是症結所在。你真正在乎的,不是他是否真正喜歡你,而是你為了喜歡他,付出了什麼,你死後那麼多年所求的他的承認也不過是一個慰藉。那隻是一點點小小的補償,你得到之後也不會滿足,因為那填不滿你為他付出的一切。”
“不是!不是!”嫿兒瘋狂地叫著想要否認。
“所以,其實這不過是一種自私,因為覺得自己失去得太多,才不肯放手。但是想想吧,那些都已經失去了,這樣等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時的嫿兒反倒安靜了下來,淡笑著說:“那你還等了千年呢。”
他一怔,段鈺忽然感到他的身體僵硬了。
“她怎麼不叫你別跟腦袋缺根筋的人計較呢?!”嫿兒怒了,一仰頭,全身的力量又從地底升起,凝聚起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噗!”段鈺感覺到後背的衣服濕了。
不會吧?吐血鏡頭?
段鈺不敢回頭看,隻好一邊捂著他的耳朵一邊躲在他懷裏閉著眼大聲叫道:“那你要怎樣才滿意?!!!”
“咯咯”聲忽然停止了。
嫿兒的臉輕輕地恢複了冷然,玩味地說:“你說這世上還有比我的聲音更難聽的人麼?”
他的話音剛落,段鈺便聽到“嘶嘶”的聲音。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嫿兒頓時驚恐起來,長長地頭發下雖然看不清神色,但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段鈺愣了一會,然後說:“我清冀哥說‘有,這樣你可以滿意地走了吧?’。”
“嘶嘶嘶。”段鈺看到王佳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嫿兒顫抖著問。
“這是我清冀哥吃了太多辣椒嗓子壞掉的聲音=。=”段鈺深思熟慮後這樣回答。
“請問這部小說的作者是誰?”嫿兒顫著音問。
“搖曳。”段鈺答。
“哦,那有這種愚蠢的情節就不奇怪了。”嫿兒點點頭。
搖曳:……
“雖然從那個人的聲音中我找到了自信……(等同於搖曳跟更矮的人相比找自信)但是我還是走不了。”嫿兒無奈地說。
“為什麼?”
“我的怨氣太重,就算現在控製住了,以後卻不一定。招魂林對我沒有用。”
……
沉思之後,段鈺身邊的人趴在段鈺身上,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無射。”
“對了!咒神!你可以去咒神哪裏!”段鈺叫道。
“我的懷裏……簫。”
“哎!”段鈺應了一聲,伸手進他懷裏掏,然後又忽然愣住,“清冀哥你也有簫啊?”
眾人及鬼石化。
他瞟了一眼自己懷裏冰冰涼涼的手,紅了臉。
“段鈺我問你,”一旁的王佳人從僵硬中掙紮起來,“如果他是我,那我是誰?”
……
“這的確是個問題。”段鈺說,沉思去了。
眾人鬼繼續僵硬。
“這個問題晚點再跟你討論。”王佳人扶額,“一會兒還有帳要跟你算。”
這時段鈺已將簫拿出來了,放到嘴前吹了吹,隻出了斷斷續續的聲音,聽著像燒開水的水壺的聲音。
師父看著段鈺對著那蒜膜裹的口用力吹,不知怎的又低了頭:“我來吧。”
“清……您還有氣嗎?”段鈺小心地問。
“有……”
於是段鈺將簫交與他的手上。
師父將簫放到嘴邊,一陣美妙的樂聲便悠悠地逸了出來。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咒神便帶著無射出現了。
“無射小鍾,還是那麼清秀啊?”段鈺歡喜地拍著無射的胳膊,無射強笑著躲開,咒神則是把臉沉得跟鍋底似的。
“沒人先生,可是找到什麼妖物了嗎?”咒神問道。
“嗯,這就是。”段鈺答,指了指嫿兒。嫿兒便看向咒神:“那麼剩下的日子,麻煩您了。”
“不,還請您多多關照。”咒神道。
“等等。”突然多出了一個聲音,眾人一看,是一個長相正派斯文的男人,那男人走到嫿兒身邊,輕輕地說,“也請咒神大人將我一並收押。”
那聲音!
段鈺吃驚道:“你出來了?”
“是,我想了很久,你說的話的意思。原來是這一句。”那男人笑笑,對著嫿兒道,“嫿兒公子受苦了。一個人被關起來的滋味我知道,今日起由我同您在一起。”
“謝謝。”
這時候縱使有再多的話要說,也實在是無法脫口。
反正以後還有很長的日子。
反正我們還都在一起。
嫿兒兩人交代了樓下那個琉璃珠璣是那男人的肉身,隻需將鈍器插入胸口便能讓他消散便隨咒神走了。
無射感激地謝過之後也隨著一並走了,說是將咒神收好之後便去找商徵。
段鈺等人下了樓,將一把隨便在地上找的鐵刃插入那個“琉璃珠璣”,果然消散了。
三人疲憊不堪地往出走,段鈺伸了個懶腰,大大地打著哈欠:“那咱就走吧!”一個哈欠還打完,腦袋就猛地被拍了一下。
“又怎麼了?”段鈺很不耐煩地回頭瞪著身後的王佳人。
“你說呢。”王佳人瞟了一眼段鈺,從她身邊走過去,“你現在知道誰是誰了嗎?”
“還好吧……但是清冀哥你不是走在我前麵嗎?”怎麼會不見了呢?
王佳人的臉忽然就黑了:“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我的衣服。”
段鈺這才注意到王佳人一身青衣上已是汙漬斑斑,不成樣子了。
“我……做了什麼了?”段鈺小心翼翼地問。
“你以為你是怎麼從我身上一腳踩過去再撞到你師父的懷裏的?”王佳人恨恨地磨著潔白的小牙齒問道。
“我錯了。”段鈺乖巧低下頭去。
“你還一直把他當成我?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比他有魅力?!”王佳人大聲地吼著,整個樓道都在震動。
“王佳人你夠了啊!”沉默良久的王美人忽然爆發了,“把我當成你這件事難道我不比你更又生氣的理由?!你也不看看誰的氣質更飄逸脫俗?!”
“飄逸脫俗?你那能叫飄逸脫俗?你那叫和尚脫發!”王佳人叫著,順手打掉來時卷著段鈺的手指的大舌頭。
“那總比你俗不可耐好!”王美人的眼睛眯了起來。
“我這叫灑脫不羈!”王佳人再順手沿著那個舌頭將一隻大蜥蜴拖了下來,被王美人生氣地一把拍成兩半。
“你以為你拖隻蜥蜴下來你就能證明你的臉能下水嗎?”
開始了開始了,開始語無倫次邏輯消失了。
王美人變身!!!
“但是……”段鈺悄悄地在兩人中間問,“小桓呢?”
兩人皆不說話。
“小桓仙子在哪裏?”段鈺又問。
出了門,小桓卻是不在,三人便回到黜仙閣,老鴇仍是十分歡喜地迎上來,一進包廂,小桓果然在裏麵,倒是傅大人已經走了。
三人剛坐下,皆是默默無語。終於還是師父先問:
“你同情他?”
“是。”小桓點點頭,“小桓小時曾看過嫿兒公子的表演,一時驚為天人,然而紅顏終是薄命,同為伶人,又有什麼辦法呢。能像嫿兒公子那樣的前輩勇敢去做,就已經很值得羨慕了。”
“說得好!看見喜歡的就追過來一向是我的人生信條!”段鈺大大咧咧地笑著說,被師父和王佳人各一眼瞪了回去。
“所以不願看他被傷?”
“嗯。”
“那麼為什麼要告訴我們?”王佳人問,“你這小夥子很奇怪啊。”
“因為……傅大人想看看各位的實力。”小桓囁喏道。
“知道了。”師父笑笑,站起身來,“那麼美人等就先告辭了。”
“是,”小桓起身相送,“那件華服……嫿兒公子確實是留下來了的。”
“嗯?”王美人和王佳人的眼前同時一亮。
“出來的時候遇見的,嫿兒公子交代,送給小桓了……所以……”小桓極不好意思。
“算了。”兩人的臉一並沉了下來,“那你就穿著吧。”
“是。”
三人辭過小桓,一並走了出來,路上王美人帶著段鈺領了前幾日交代裁縫做的衣服,果然合身。
然而段鈺則是一直在琢磨這些什麼。
終於,段鈺一拍手道:“清冀哥今天早上要跟我說的話我終於明白是什麼了!”
王美人的臉驀地窘迫起來。
““!@#¥%……&×()!#¥@%……&×……對應的絕對不是他早上起床踩到掉在地上的蘿卜,滑到廚房不巧踩到一把青菜,蹲身去看,屁股撞到米桶米桶撞到掃帚掃帚倒下來碰到菜鍋菜鍋翻起來擦出火星點燃柴禾飛出的木材撞到油桶油漏出來掉到火裏一不小心就爆炸了,煤灰都飛起來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而是他早上起來想起段鈺我來段譽大哥他們走了之後好幾天都沒能吃上好東西,被師父的手藝折磨著那麼多天很不容易所以他想下一次廚給我弄些好吃的……然後應該是……結果一不小心燒著了,弄巧成拙。”
段鈺翻譯完,抬頭去看師父尋求肯定,師父早已背著手迅速遁走了,然而清冀哥卻露出了讚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