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哎,你也從火星上來了啊?  第九章(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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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最快到什麼程度啊?我跟你說,那能快到你眼睫毛眨到一半的功夫他就能從說著嘰裏呱啦語的天外怪人變到腦袋用紙糊漿糊的瘋子最後又能便會晚年黑皮生鐵鍋……燒醋。”王佳人的聲音從院裏傳來,踏入門檻看見桌後的王美人的霎那又忽的卡住。
    王美人坐在陰暗裏,黑黢黢的,低著頭,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王美人身前的桌子上擺滿了散著淡淡香氣的肴饌。天涼,菜也涼得快,飯菜的味道不濃,卻讓人聞得到,聞得到而引人更想去嚐,也不用濃得熱烈地招搖,它隻是擺在那裏,借著月光你可以看到那上麵的顏色仔細搭配過。
    王佳人猛地有一種一拍段鈺的肩丟下一句“鐵鍋燒醋準備跑過了你好自為之”扭頭就跑的衝動,王美人卻緩緩抬起頭來了。
    冰凍而絕望的實現透著額前淩亂的細發苒苒射了過來,段鈺看見那深邃的眼,隨之是堅挺的鼻,瓷白的膚。在看見門前那兩人的瞬間,那雙眼睛倏然睜大,王美人身形一晃就立起來了,因為起得太急,帶得身前的桌子也猛地一震,他忙亂地伸手去摁,眼睛卻仍是粘在了門前不曾移開。
    “回……回來了?”王美人說,聲音裏帶了難察的驚……喜?
    段鈺顯然注意到了那一桌子菜,與王佳人意料中相反的,段鈺左腳一退,說:“師父我在外麵吃飽了。”
    “鍛玉!”王美人和王佳人同時喊,王佳人拽住了段鈺的胳膊。
    段鈺咽完唾沫,才敢訕笑著扭回頭來:“師父……有事?”
    “吃飯。”王美人說,點了蠟燭,照亮滿桌肴饈。
    王美人點亮了燈才發現菜已經涼了,抬眼不知所措地看著段鈺:“都涼了,師父去熱。”
    樣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臉的慌亂。
    “師父!”段鈺按下師父收拾飯菜的手,“沒關係,我喜歡吃凍的。”
    王美人將信將疑地有把菜放下,眼睛仍不離段鈺。隻見段鈺乖乖的坐下了,端好碗筷,認真地夾菜扒飯送進嘴裏。邊吃還邊咂嘴,發出“嗯嗯”的享受聲。
    王美人這才微微笑了,端了碗筷坐下,隻略略將飯往嘴裏送了幾口便不吃了,端著碗含笑看著段鈺。
    王佳人見了,笑道:“王美人你今天心情不錯啊。上次吃到你煮的東西好像就是……呃……分班的那一次啊!好久不吃了都快忘了。”說著就坐下來,一眼掃過去桌上壓根沒一副多餘的碗筷,丟下一句:“我去拿碗。”就遁入廚房了
    王美人隻是專注的看著低頭吃飯的段鈺,段鈺隻是專注的吃著碗裏的飯。師徒二人就這樣在昏黃的燭光下,一人吃著一人看,空氣中的微塵循著燭光,飄飄忽忽地旋著,細細密密地糾纏著舞蹈,從地上往天花板,飛升,飛升。像是飯菜的香氣,帶著些什麼情緒,慢慢地飄遠了。
    段鈺快把一碗飯扒到一般的時候,師父忽然說:“段鈺,怎麼不吃菜?”說著就往段鈺碗裏夾了塊豆腐,“這我的豆腐……吃吧。”、
    師父您這話說的,不是誘我做不道德的事麼?雖然以前做慣了,如今您挑白了說,我還好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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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佳人遁進廚房,碎碎念著:“鐵鍋今兒不燒醋啊?改燒菜了?嗬!王佳人啊王佳人,你堤防著點兒,又不是不知道王美人腦袋不正常,小心菜裏有毒!”話是這麼說,王佳人還是翻箱倒櫃地找出了碗筷,仍不忘念:“不是說過再也不吃了嗎?王佳人你犯甚麼賤哪?”想想又說,“那你又為什麼來啊,擺明了犯賤!”王佳人恨恨地罵著,眼一斜瞟到桌邊兩塊煙熏火燎的東西,很是不堪,王佳人伸出兩根手指來撚起來,抖抖,灰掉了一地,顯出那倆東西的真麵目來:
    那是兩本書——《庖丁要術》和《婦德之烹飪》。
    王佳人笑了,良久,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來:
    “王美人你又跟著我學什麼犯賤哪?”
    ~~~~~~~~~~~~~~~~~~~~~~~~~~~又是我~~~~~~~~~~~~~~~~~~~~~~~~~~~~~~~~~~~
    燭光灼灼,不亮,卻烘托出溫馨的感覺來,暖暖的包圍了桌邊的兩人,柔柔的似是要把一身外麵惹來的塵埃拂去,隻留一個自生時便不曾出去沾染過汙穢的身體。
    師父夾一棵青菜,放進段鈺碗裏,段鈺一口吃掉,師父夾一片豆角,放進段鈺碗裏,段鈺一口吃掉,師父夾一塊蘿卜……。
    王佳人出來一看,這師父已經不滿足於僅僅拿眼睛看著了,改動手了!
    笑笑,王佳人一屁股坐到兩人旁邊的位置,悶悶地扒了兩口飯,一抬眼見兩人還是無聲地一個夾菜一個吃。若不是段鈺忙著吃沒來得及去和她師父眼神交換。這整個兒一母慈子孝圖啊!、
    “咳!”王佳人清了清嗓子,對王美人說,“娘!您是不是也給我夾一筷啊?”
    那語氣,那聲音,稚嫩的好像真是哪家挨了偏心娘的孩子。
    師父眼睛仍是不移,拿了碗湯順手遞過去,全程眼睛不帶眨一下,臉上更沒了表情。
    王佳人心下奇怪。接過碗隻盯著王美人看,一仰頸猛灌下去、
    師徒二人正待將一夾一吃進行到第三百回合,忽聽身邊咆哮一聲:“啊!王美人你又害我!”
    段鈺急忙去看,卻見王佳人一臉通紅,眼睛紅得像紅辣椒,鼻子紅得像菜椒,嘴唇紅得像指天椒,再往碗裏一看,一碗的辣椒籽兒做了湯渣,沉在碗底……。
    再看那盯著對麵物事仿佛渾然不知的師父,眼睛卻連移都懶得移一下,段鈺一離開便眺著她身後的景,眼神虛浮飄忽不著一物,似是在看,又似是不在看。
    美景良辰,你卻不在我的視線裏。
    “段鈺。”王美人喚道,聲音像是從冬天的雪水裏浸過,“吃完這一桌。”
    說吧,拂袖便走,眼神仍是沒有焦聚。
    “王美人你!妒我紅顏!“王佳人喊。
    “清冀哥你吃兩口飯壓一壓!“段鈺很是著急。
    王佳人痛苦地擺了擺手,把臉埋在桌下喘了兩喘,又仰天長嘯:“辣啊!啊!啊!啊!啊!啊!”
    嘴裏扔進一個酸酸澀澀的東西,王佳人一嚼,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又多嚼了兩嚼,“什麼東西?”王佳人問。
    “菜。”段鈺說。
    “喝著你剛才吃了半天就吃這個啊?”王佳人又問。
    段鈺苦著臉點點頭。
    “當初我就發誓再也不吃他做的東西了,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酸的是醋,就知道王美人這鐵鍋最愛煮醋。澀的麼,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澀的,是心。
    “完了!”佳人歎息道,“我這嗓子最容易啞,王美人知道這個,他故意的!”
    “我才完了呢!師父走前交代我把這一桌菜全吃了!我現在都填到嗓子眼了,一會還怎麼吃得下去啊?”
    “清冀。”段鈺一臉頹狀,“你說這是為什麼呀?”
    “哎,”王佳人說,“還不是你師父以為我帶壞他徒弟了。你一天到晚往外跑惹著他了。”
    “此話當真?那咱真是……太冤枉了!”
    “段鈺妹!”
    “清冀哥!”
    “咱是難兄難妹啊!”(內作風科)
    “道是他王美人以為我們狼狽為奸也麼哥。”(末作握手科)
    “蛇鼠一窩也麼哥。”(旦握末手科)
    “奸夫淫婦也……呸!”
    同:“誰道我們是難兄難妹!也麼哥……”(旦、末作哭科)
    “天啊!你錯堪賢愚妄做天!”(末指天科)
    “地啊!你不分好歹何為地!”(末指地科)
    “清冀哥!”
    “段鈺妹!”
    (二人作遙相望遠科)
    “我倆同甘共苦一道囫圇吞了這菜去,莫叫他輕易得逞看清了咱……也麼哥!”
    “隻恐王美人一片圈圈愛徒之心獻於段鈺妹你,是教你先酸後苦,清冀哥實在不敢誤了它,搶了它,害段鈺妹不得教言。隻得孤獨去承受這無妄之冤,待到真相大白時,我王佳人不要半星熱血塵灑,都隻在八尺旗槍素練懸。等他四下裏瞧見,這就是咱萇虹化碧,望帝啼鵑!”言罷,王佳人一揚腦袋,邁著小步刷刷刷遁走了。
    徒留她孤單對桌麵……。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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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鈺再回到那第一次見時被她譽為汪洋中的小島沙漠中的綠州的那扇門前時,它以經鎖上了,鎖得死死的,不讓她推開。
    段鈺是第一次知道古人的門從裏麵鎖也可以鎖得比現代的盼盼牢,門裏的燈火似乎早就熄了很久了。
    師父大概是忘了我還睡在他那兒吧?早早先睡下了。
    那就不吵醒他了。
    段鈺歎口氣,轉身坐在門邊,一手托腮。
    怎麼辦呢?去客廳跟清冀哥湊合一晚上?
    不行!萬一他把我怎麼地了我不是虧了?!段鈺搖頭。(孩子,該防狼的應該是人家王佳人吧?)段鈺突然又淫笑出聲:“和清冀哥的話……說不定他才是男主角,賺了賺了!清冀哥漂亮得就跟一少女似的!”(果然=。=)
    要不……回房間?
    師父說裏頭除了嬰兒手還有別的東西……
    有再說吧,倒是後再找師……鎖上了啊……那去找清冀哥也一樣!
    段鈺打定主意,去起身拍了拍屁股,甩開大步往出走。
    咱可不是沒人要的孩子!
    “吱呀”。
    身後有沉木移動的聲音。
    段鈺聽得到,她隻是沒有回頭。
    師,你若從來都如此待我,我拿熱臉去迎你也沒什麼意思。
    一直都不再有聲響,秋夜寂寂,隻聽得樹梢間明月的歎息。
    直到段鈺就要走出拐角的時候,那柔和溫婉的聲音在門後響起:“段鈺。”
    段鈺立住,背對著她師父。
    “外麵的東西都可以吃,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頓了頓,才又說,“但是師父給你做的你必須全部吃完!”
    那人,若是可以隻認識我,對外人一概不理……。
    王美人怔怔地想,如果可以,就像如果段鈺可以隻吃她師傅做的……
    就像如果段鈺可以……不像個登徒子?(好跳躍……不過從難度係數來說似乎是一樣高的……)
    身上猛地就重了,段鈺四爪齊上,死死巴住他王美人的身子,臉頰在他胸膛上蹭啊蹭的。
    王美人的雙眉瞬間就蹙起來了:“洗臉呢?”
    “這不是感恩戴德投懷送抱給您來了嗎?”段鈺變蹭邊說。
    王美人的臉刷地就紅,一抬頭,望月:“下去,回房裏。”
    “哦。”段鈺悻悻地退下來,又聽得王美人問:“今天和那瘋子出去吃什麼了?”
    “什麼也沒吃到,見了一沒有清冀哥長得漂亮的帥哥,清冀哥不肯授予他帥哥的頭銜就把他打發走了。”
    段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饒是聽不懂,王美人還是淡淡說了一句:“以後除了那瘋子別跟著別人亂跑,這方圓五百裏,我也就隻信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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