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你的生活，走你的人生，親愛的，你看我可否變成了你。
    他的指無力的滑過枕頭，念念之詞聽似憂傷卻是無盡喜悅。他在笑，為這從未有過的人生，為這看似完整的愛情。
    在那之後不久李鈺接到過一個電話，是先前的少年，約他去褚芮常去的酒吧。他說那裏有男人最愛的酒，久聽不厭的音樂。據說唱歌的男子曾拒絕過褚芮數次。之所以沒有確切的數目是因為他也記不清了。
    李鈺覺得好奇，因為電話簿裏不曾有這樣一號人出現。
    他問對方，那人長的如何。
    少年吱唔半天隻說很陽光。後又補充一句，褚芮找他並非是想與他上床，隻是希望聽他唱歌。少年說他曾記得褚芮不止一次的說，那聲音很溫暖，令他覺得心安，那樣熟悉，像是早就習慣一樣。
    那邊少年喋喋不休，這邊他的身子卻冰涼。拿著電話的手不住的抖。
    李鈺從衣櫥裏找出褚芮的衣服，兩人身高差不多，身材相仿。他喜歡他的衣服，那有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放棄了自己的車他選擇了褚芮的小跑，明黃的顏色很是難得。印象中對方隻喜歡冷色調。
    沒有多想他已最快的速度衝到酒吧。路上闖了幾個紅燈已經記不清了。很刺激，記得上學那會褚芮就載著他這樣穿梭在城市中。
    開門，他一眼便認出了那個男人。對方沒有在台上唱歌，而是坐在角落，即便如此他還是認定了這便是少年所說的人。
    他的笑幹淨的純粹。李鈺快步來到吧台指了指男人的座位，對酒保耳語幾句便坐了過去。
    “一個人？”
    “你不是一樣麼？”男人抬頭望他，出口竟是挑釁。
    有些意思。李鈺這樣想著。“我坐這可以？”
    “我說不你照樣還是坐下了。”
    李鈺大笑，但是很快便止住，他差點忘了褚芮不會這樣笑。
    “為什麼冷著一張臉？你不適合。”
    “你怎麼又認為我不適合？”李鈺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男人想了想，隨後說，直覺。
    李鈺見他指著自己的衣服，忍不住低頭看了眼。“怎麼了麼？”
    “不是你的衣服，不合適。”男人說著突然看向遠處，招了招手。李鈺順著望去，竟是之前的少年。
    “你們認識？”
    “算是吧，他常來聽我唱歌，同行的還有一個男人。”說到一半對方又瞧他一眼，笑著說。“或許錯覺，但是他似乎也常穿這樣的衣服。”
    “你記得他的名字麼？”莫名激動。
    男人想了想，搖頭。“忘記了。”
    李鈺看著他突然覺得憤怒。怎麼可以？你居然忘記了那個誇獎過你的男人？他強裝鎮定，桌下的手卻攥成了拳。
    “我叫李鈺。”
    “李煜？李後主的李煜？”
    “不，來我寫給你……”說著他便拉過對方的手。李鈺很清楚自己在顫抖，他隻是懊惱此刻的舉動，因為褚芮不會這樣。
    “哦，原來是這個鈺啊。嗬嗬，我叫向陽，很高興認識你。”
    向陽？李鈺也笑，和你的人很像。他這樣想著卻不再說話。
    幾杯酒過後兩人卻越聊越投機。他不知道向陽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的目的卻隻有一個。
    幾近淩晨，李鈺突然提出一起去他家如何。本來認為會拒絕卻沒想到得來了肯定的回答。
    有些驚又有些喜。他想自己或許可以完成褚芮沒有完成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