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依稀往夢幻如真 第六章 遙看春花朔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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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憶見我答應很是高興,他這個人本來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沒想到笑起來這麼好看。
“對了,賢弟還未告訴在下名字,起先好像說過,隻是在下並未聽清,真是不好意思。”蕭無憶對我抱歉的笑笑,他怎麼變得好像更愛笑了,真是奇怪。
“我叫顧琅玕,小名叫珊瑚,隨便你叫了。”
“在山為琅玕,在水為珊瑚,果然好名字。那在下今後就叫你琅玕好了,珊瑚略顯女氣,小兄弟還是不要把小名告訴其他人的好。”
他還真操心啊,可惜我本來就是女的,他算是白擔心了。
我寫好方子,便隨著管家來到了另一處院落,這裏跟剛才的景致有很大不同。四周種滿了翠竹,鬱鬱青青,煞是好看。就連空氣裏都彌漫著一股青草香,果然好地方啊。
“顧公子,這裏是您今後的住處了。因為夫人不喜走動,老爺又常年不歸,所以這地方空了許久沒人打掃,待會兒就派個丫頭和小斯給您。夫人說了,這今後就是您的住處,門匾也壞了,公子喜歡什麼,就告訴老奴,老奴這就去重做一個。”
那管家恭恭敬敬的對我說著,麵上有一絲欣喜,看來我能治好夫人的這個消息已經傳開了。看來這個趙姬還挺得人心,這府裏男女來少,都很是關心她。
“這裏這麼多竹子,就叫瀟湘館吧。”我突然想起林黛玉來,她住的地方就有很多竹子吧,不過要說這林黛玉,還是趙姬比較像。可惜我不太喜歡黛玉,金陵十二釵裏我更喜歡探春,淩厲的性子,不拘的風格,雖然不是主角,卻更值得人深思。
“好,那公子就先看看,老奴先去了。”
我一個人走進院子,進門便是一個小花園,因為長期沒有人打理,在草叢生。今後可以用來種些花草,不錯不錯。旁邊是主屋,在邊上是下人房,格局很簡單。
我興致勃勃的打量著,這可是我在異時空的第一個房間,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看來當初纏著師傅學習醫術還是明智的。
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丫頭和一個小廝,那丫頭比先前的信陽大了幾歲,長得雖不甚好看,卻也大方得體,估計是看我小,特意派了個年長的丫鬟來。那小廝長得倒是眉清目秀,隻是雙眼有些渾濁,讓人看著有些不舒服,卻說不清是哪裏不舒服。
“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葵扇。”
“奴才喬巴。”我點了點頭,總覺得兩人有些奇怪,哎,就是說不上來。算了算了,都說日久見人心,過幾天說不定就看出來了。
“公子,夫人剛才帶話,說是要見見您呢。”
我應了一聲,“你們把房間清一清,樸素一點就好。”就轉頭走出去了。
不知道夫人見我做什麼,我穿行在迂回的長廊裏,心裏不自主的繼續抱怨設計師的沒事找事。突然覺得有一束目光正緊緊的盯著我,讓我背脊有些發涼。我轉頭望去,一個半大的小孩正用他那雙黑亮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活到現在還沒有人這樣看過我,像是要把我望穿一樣,而我心裏竟沒來由得有些恐懼,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我幹嘛要緊張,想到此,我鼓了鼓眼睛又瞪了回去,那人顯然沒想到我的表現,愣了一下之後,眼神更加淩厲,看得我心裏發涼。
他一身黑衣,站在花團錦簇的庭院裏有些格格不入,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難道是我眼花,不可能啊。要不就是大白天見鬼?鬼不是穿白衣服嗎,他穿的是黑衣服,難道是黑無常?
我縮了縮脖子,我本來是不相信有鬼的,但是經曆了穿越這件不可思議的事之後,我什麼都信了,特別是現在我還有個神仙師傅。
我走進夫人的房間時,心裏還在為剛才的靈異事件而耿耿於懷。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走進屋了。
“你怎麼不通報就進來了,這可是夫人的閨房,雖然你還小,可也是個男子。”信陽指著我的臉哇哇亂叫,弄得我站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信陽,你從哪看出來他是個男子?”夫人一臉詭異的看著我,盯的我心裏直發毛。這裏的人怎麼都喜歡看著人不說話,玩心理戰術嗎?
“夫人,他就是個男子,沒從那看出來啊。”信陽也愣住了,不知道夫人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去把門關上。”夫人朝我笑了笑,對著信陽說道。美女就是養眼啊,看得我這個小心肝,砰砰亂跳。(某淺:你個女人,你心跳個屁啊。玕:我願意,哼!)
“顧琅玕,是嗎?小丫頭裝的還挺像,隻是男扮女裝的本夫人見多了,你還騙不了我。”
我趕緊彎下腰,恭恭敬敬的說道,“小人從未想瞞過夫人,隻是一個女孩子外出行走,多有不便,所以才喬裝打扮,並未有心欺騙。”天啊,沒想到這個趙姬眼睛這麼好,一眼就看出我是個女的,還給我蓋這麼大頂帽子,不愧是秦始皇他老媽啊。
“我知道,所以剛才並未揭穿你,你若想以男裝示人,也不用換過來。畢竟在這亂世,男子的生活遠遠易於女子。信陽,今天的是不準到處亂說,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信陽朝我看了一眼,眼神怪怪的,弄得我一頭霧水。
我趕緊跪下,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道,“謝夫人體諒,珊瑚定會替夫人治好頑疾,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義不容辭,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嗤……你這小丫頭片子,至於嗎你,本夫人不需要你這麼辛苦,時常過來陪我講講話就行了。”
我使勁的點點頭,朝兩人甜甜一笑。
“夫人說了我這才看出來,分明就是個漂亮的小丫頭,剛才怎麼會看成是男子呢?”信陽看見夫人笑了,心裏有些感動,夫人好久未笑了,沒想到這個顧琅玕一來,竟然夫人如此開懷,真是件好事。
“很多是不是看不見,隻是不遠注意,不想去看,自然看不到了。”趙姬的神色突然暗淡下來,弄的信陽一陣著急,自己真笨,又說錯話了。
我看著這主仆二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不假,變幻的風雲莫測啊。
“夫人,這幾日怕是沒睡好吧,臉色有些差,不然我給您做個麵膜吧?”我靈機一動,突然想到。其實我早就想給自己做了,隻是一直沒時間也沒地點,呃,最主要的還是沒有材料。
“噢?麵膜,是什麼東西?”果然,趙姬來了興趣,女人嘛,都難逃這一關的。
“就是可以讓皮膚梗細滑的東西,薄薄的一層蓋在臉上,過一段時間,再洗掉,就好了。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是嗎,好啊,那你去做做……”趙姬聽到皮膚細滑,兩眼開始放光。
“呃,要材料的,珍珠有嗎?”我吐了吐舌頭,要知道珍珠在這裏可貴了,我就是沒錢買珍珠,才放棄了我的絕世好麵膜。
“要珍珠做,這麼貴?”信陽一聽我提到珍珠,驚訝得不得了。
“珍珠放著還不是放著嘛,這個世界上,最昂貴的不是金銀珠寶,是時間。若能逆轉時光,重回青春美麗,幾顆珍珠算什麼。”
趙姬點點頭,應該是認同我的觀點,像這種有錢夫人,是美容院的首要屠宰對象,那還不是百發百中。哎,這麼看來我還真想無良商家啊,其實我隻不過想蹭一個麵膜而已,老天爺爺會原諒我的。
“信陽,去把首飾盒裏的珍珠都給珊瑚吧,她說得對,這些東西,留著也是留著,還不如用在該用的地方。”
信陽應了一聲,轉身向內室走去,再出來時,懷裏捧著一個大盒子,打開一看,竟全是珍珠。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真是頂級貨啊,用來做麵膜,還真是有些浪費。我從裏麵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小項鏈,把珍珠一個一個從鏈子上麵解下來。
“我還要一個陶琬和杵,把珍珠磨成粉。”
“磨成粉而已,要那些幹什麼。疏浚進來!”信陽鄙視的看了看我,好像我做了多丟臉的事一樣,可是不一會兒我卻做了一件更丟臉的事。
當我看到疏浚把珍珠捏在手裏,再打開就已經變成粉末的時候,我驚訝得跳了起來,抓著疏浚的衣服,興奮得大叫,“這是內功對不對,哇,純正的內功。你教我好不好?用不用學個十年八年的?要時間太長我就不學了,有沒有簡單的?不是說還有輕功嘛?淩波微步你會嗎,教我教我……”
疏浚有最先的驚訝轉為尷尬,再由尷尬轉為無奈,最後又無奈轉為憤怒,最最後,甩下我的手,連招呼都沒打一個,轉身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不知所謂的站在那裏。我茫然的看了看趙姬和信陽,發現她們已經笑得滿臉通紅了。
“珊瑚,你從那知道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話?沒想到竟然能有人把最冷清的疏浚弄得發火,你還真有本事。”
這樣就發火了?我隻不過想學學功夫而已,從前還指望師傅能教我幾招,沒想到那老頭不屑的說,“隻有莽夫才動粗,像師傅這麼有內涵的人,怎麼會學那些東西。”
“那我先去做了。”我垂頭喪氣的走出了房門,一直到轉角處,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有這麼好笑嗎?真是一對無良主仆。
等蕭無憶帶著小主子進房間時,看到的是三個平躺在榻上的慘白著臉的女人,清一色的隻露出兩個眼睛和一張嘴,坐起來時。臉上還統一往下麵掉白灰。
蕭無憶嚇的退後了幾步,不小心撞上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小主人,望著小主人已經黑掉的臉,蕭無憶又是一陣惡寒,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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