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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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欲望,人之本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萬望紅塵,不過如霧裏看花。《幻靨》習此武功者必須心無雜念,斬斷紅塵俗事,切忌動情。”切忌動情?司空瀟幹笑兩聲,為寒憶雪,也為自己。這繁華的世界,有著太多的誘惑,人生來就擁有七情六欲,他們不是聖人,可,即使是聖人,也是有欲望的吧,誰又真的能夠做到四大皆空,誰願意放下這世的繁華,這世的牽掛?人,沒了牽掛,沒了欲望,就如同沒了心。心,沒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心如止水,這輩子都不會對哪個女子動情,可是,世事往往不會按人的意願發展,你以為可以站在紅塵之外,笑看世人的癡嗔情愁,卻不知自己也身陷棋局。下棋的是自己,棋子也是自己,以為能夠掌控別人,卻不知別人也掌控著自己。世事就是這樣,繁瑣、複雜、糾纏在一起,其中最是“情”字傷人,以為可以真的免了俗,淡了情,可是,沉靜已久的心,卻在見到那個女子的第一眼,就為她跳動,本以為可以控製自己,卻不想越陷越深,情,一字,終是太傷人。
思緒又回到了武林大會那日:看著飄然而落的身影,那一刻,他隻覺得時間似乎是停止的,自己的心跳也是停止的,他突然發覺,這個世界,若沒了那淡雅如蓮的女子,是否還有色彩;若沒了那宛如清泉的淡笑,他活著又是為了什麼?眼前是那天,那個叫寒憶雪的女子,那個一直不放自己在心上的女子,她撫平他的眉,告訴他‘為我,不值得’。其實,值不值得,他也不知,隻是心中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做了,沒有什麼理由,也沒有去多想什麼,不管以後會如何,他隻想這麼做。
床上的女子依舊閉著雙眼,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好似一快磁石緊緊吸附著自己的心。此時的她不會睜開那明亮的雙眸,朝自己淡淡的笑,喚一聲“司空瀟”。其實她是有些怨自己的吧,縱然知道她已經放自己在心裏,可是對他仍不是完全信任的吧。是的,他知道,她心裏有他,第一次見到她,她眼中所流露出的柔情和欣賞就告訴了他,她心裏是有她的。可是,他也知道,她是不信他的,遊戲江湖的人,誰又會輕易去相信別人,何況,他也曾經試探過,調查過她。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誤會他和南宮淩,甚至為了南宮淩犧牲至此。寒憶雪,你說,我為你皺眉,為你難受,不值得,那,
如此,你可又值得?
葉宇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主子微皺的眉,心下甚是焦急,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從跟隨主子以來,從未見主子對哪個女子如此緊張過,雖說主子身邊一直有美麗的女子,但是,那些女子從不曾在主子心中留下痕跡,主子這次是真的動了情吧,不過,那樣一個女子,那樣的淡定,雅若白蓮,主子又怎會不動心,但,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主子吧。
感到葉宇的猶豫,司空瀟淡淡的問道“如何了?”
葉宇躬身行禮,說道“主子,葉風來信說,還是沒有那瘋醫的消息,主子,如今已經有七天了,再拖下去,隻怕寒姑娘會撐不下去”後麵的話,葉宇是醞釀很久,掙紮很久後才說的,雖說主子心中明白,但,還是想主子能冷靜地接受。
很久,很久,司空瀟都未發一言,隻是盯著床上的女子,像是要將她深刻在心上。就在葉宇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司空瀟緩緩的說道,像是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她不會有事的,否則,留司空瀟在這世上,有何趣味!”擺擺手,示意葉宇出去。
葉宇輕輕的走了出去,像是怕驚醒床上的人兒,屋外,一片晴朗,卻為何會如此的寒冷,眼裏為何有了濕意。
夜涼如水,逍遙別莊內,一道黑影悄悄落下,輕彈鞋上的泥土,嗤笑“逍遙莊,不過如此”
“是嗎?閣下是否高興的太早了!”譏諷的語氣在這靜謐黑暗的莊院中如同鬼魅,黑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看來真是大意不得。
施展輕功想要逃走,怎奈來人的輕功遠在他之上,頃刻間,已到了他的麵前。“南宮銘!”見到來人,他到不意外自己會被發現了。
“想不到閣下還識得在下,甚感榮幸。隻是不知。。。。。。”話未必,身形已動,手中的折扇愣是讓他揮出了淩厲的招式,翩若驚鴻,猶若蛟龍。
隻片刻,兩人已過了不下百招,易辰聽到聲響趕過來正看到南宮銘一黑衣人打鬥熱,正要幫忙,那黑影忽地扔下一枚藥丸,煙霧繚繞,帶到霧氣散盡,院中哪還有那黑衣人的影子,二人對望一眼,信步離開,看來最近還是要警惕些啊。
緊閉的屋門,劉慶立在一邊已有一個時辰了,主上未說一句話,這次的事情又失敗了,想不到寒憶雪身邊現在高手雲集,本打算趁她重傷期間了結了她,沒想到不僅事情沒有辦好,還差點暴露了行蹤,主上現在很是惱火,周身的火氣幾欲將人活活燒死。不過寒憶雪此時昏迷不醒,若是再脫下去,大羅神仙也救她不得了,可憐一朵嬌花即將歸於塵土。
“火欲,繼續派人盯著逍遙別莊,一旦寒憶雪有蘇醒的跡象,立即解決了”終於開口了,不過冷冰冰的,還不如不說的好。
立在另一邊的火欲朝劉慶極燦爛的一笑,轉身離去。氣得劉慶真想一下子打爛他的嘴。
“這次的事沒讓我們的人暴露身份吧?”
“回主上,沒有”垂在身旁的手已不自覺的握緊,幸好派去的人機靈,要不然。。。。。。
“那就好,劉慶,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司空瀟和寒憶雪互相殘殺”
“主上,屬下不解”司空瀟和寒憶雪本就有著扯不清的血海深仇,為何?
“這不是你該問的”平淡的語調卻讓人如墜入寒池,劉慶再不敢多問,行禮退下。
身著黑色華衣的中年男子從桌後步到窗前,盯著窗外的一棵青鬆,恍若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個下雨的夜,那對曾經轟動一時的神仙眷侶,他到現在都忘不了,那清麗絕色的女子最後的眼神,她甚至不恨他,隻是憐憫地看著他,笑著與身邊的男子共赴了黃泉。他,殺了他們,如今,他們的女兒,他還是要殺,她定會恨他入骨吧。可是,你是否知道,如果當年你肯順從於我,事情又豈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