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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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大人的府邸在哪裏啊”
“就在這朱雀道上。”
墨涵月看著天:“天色不早了,這麼晚去拜訪不好吧。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風靖看了墨涵月許久才開口:“也好。”
在這個無眠之夜他們個懷心事。
日府
“你說什麼。靖王爺與墨涵月遇上了。”日進放下茶杯來著來人。
那黑衣男子麵無表情得回答道:“是的。皇上已經接到消息了,墨姑娘就會來日府。請你明個早朝務必把她帶過來。”
“皇上沒有其他話了嗎?”
“沒有了。”
“那好,你下去吧。”日進無比疲憊的揮了揮手。那個黑衣人迅速消失在日府的上空。
“哎……”日進發出一聲長歎。墨兄,畢竟我們都老了。是啊老了,當年那個小皇上已經長大成人了。還有小涵月,這個孩子……
“進哥,怎麼了。”一位夫人從內廳走出來,雖然年過四十但臉上依然保留著當年的風采。
“琪兒,我是不是老了。”
“怎麼會,你的風采不減當年呐。進哥,是否想墨家的那個女娃。”當年她下嫁給這個年少成名的才子的時候,靜宸還隻有五歲,墨澈十歲。她記得當年靜宸噘著小嘴:“姐姐,你不可以有個日哥哥就忘了宸兒。以後宸兒出嫁了也不會忘了姐姐。”
當時她還調笑她:“以後你嫁給墨澈,我叫他好好管教你。”還記得墨澈臉紅的樣子。
靜琪有些恍惚直到日進的聲音再度響起:“靜琪,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先帝與靜宸的約定。”
“進哥,你是說那個約定。”
“你認為當初靜宸為什麼要出走?”
靜琪被他問得有些糊塗了:“不是皇弟他不同意靜宸下嫁給墨澈嗎?”
日進搖了搖頭:“你再想想靜宸和墨澈的婚是誰賜的?”
“是我的父皇。”靜琪突然有些明白了,“那,他們有為什麼要離開。”他們大可以先皇之名完婚。
“你還想不到嗎?”被丈夫這麼一提醒靜琪才如夢初醒
“難道是因為……”
“正是。”
將軍府
秦梓逸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那個女子好似一個精靈隻是看了一眼,他卻難以忘懷了。
她,她好像喜愛打抱不平呢?
不過,王爺怎麼會在哪裏?
說到風憬燃,他房間內有多了一個人。
“天璣,你來了。“
“是的,王爺。“
“皇兄叫我回去嗎?”深知風憬軒的性格,“天璣,你若沒事,幫本王研磨吧。”
紙上的字氣勢磅礴,但字字句句都透著不舍。
禦書房內
“皇兄怎麼回來了?”婧凰看到來人著實嚇了一跳。
他冷冷地看著婧凰:“你怎麼在這,這裏不是後宮之人可以來的地方。”
“可是皇兄,我是你的妹妹啊。”婧凰被他一個犀利的眼神嚇得住了嘴。
“那些躺在皇陵的也是朕的哥哥弟弟,那些遠嫁敵國的也是朕的姐姐妹妹。婧凰,不要讓朕提醒你自己的身份。”風憬宣長袍一甩冷冷地發話,“還杵在那裏做什麼。”
“我以為,我以為,哥哥對婧凰還是念些情分的。”婧凰有些凝噎,眼眶也紅了幾圈。
“可那些皇兄皇弟可沒對朕念什麼情分。還有,不要在我麵前念情分,聽了就讓人厭惡。”王座上的人連頭都賴地抬了。
無聲的淚悄悄地劃落,和婧凰一起走出了禦書房。
或許那個女人來了會好一些吧。
“皇上靖王爺到。”
“哦,阿燃回來了。讓他進來吧”見到胞弟風憬宣神色比較愉快。
“臣弟……”風憬燃長袍一甩單膝著地對風憬宣行君臣大禮。
“阿燃”風憬宣走下去扶起他,“這裏沒有外人。隻有我們兄弟兩個,不必行禮。你可是受傷了。”
“皇兄,一點小傷而已。”
風憬宣做事一向狠絕,絲毫不給對方留後路。尤其是自己的嫡親兄弟。
唯獨對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卻是疼愛有加。
“怎麼晚,你沒有回府而來找朕定是有時要告訴朕。”風憬宣坐在龍椅上淺笑。
風憬燃微笑:“果然什麼也瞞不過皇兄啊。在臣弟受傷這段時間臣弟一直在想出征慶國的事。皇兄忘了當年的事了嗎?臣弟已經準備妥當了,隻等著皇兄下詔書。“
“阿燃,朕怎麼會忘記。這十六年來的屈辱。明天你……還是上朝了。等你傷養好了在動身。’
“臣弟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明天,皇兄有什麼事要發生嗎。”風憬燃看著風憬宣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不由問道。
“有關於朕的皇後。”
“靜宸姑姑的女兒嗎?皇兄,找到她了。”
“不錯。阿燃明日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曆史記載憬月王朝天佑十六年,日相帶這靜月皇後入朝。後一鳴驚人,容貌堪稱絕色。比起其母靜宸公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其文采比起其父墨澈更勝一籌。帝大喜,遂封其為靜月皇後。
次日
卓太尉感覺氣氛很奇怪,皇上不停的向外望去絲毫沒有上朝的意思。
卓太尉之女卓雲佳就立在父親旁邊。今天是什麼日子皇上竟會如此焦急的等待全無平時的沉著冷靜。
一個小太監跑進了含光殿:“皇上,日大人來了。人也已經到了。”
“快宣。”
“是。”
眾人好奇的往殿外望去,隻見日進帶這一個戴這麵紗的女人。即使她戴著麵紗,眾人也感覺到那個人散發的那一股傲氣。讓人不敢直視。
直到那個人看到風憬燃秋水翦瞳中有了一絲驚訝,她壓低了聲音:“是他。”
日進剛要行禮,風憬宣連忙道:“愛卿,平身。”
墨涵月隻是簡單的行了個禮:“草民,墨涵月叩見皇上。”
最驚訝的自然是風憬燃,風憬燃心猛然一緊,他死死的盯住那個女人。日大人跟她說了什麼。她為什麼在這裏。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照護字跡數日的女子,竟然是將要成皇兄妃子的女人。很快他就收起了情緒。
同樣震驚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墨涵月。卓雲佳一驚。她就是與皇上有婚約的女人。墨澈與靜宸公主之女。那她的後位豈不是要拱手讓人了
她向父親使了個眼色。
“墨涵月,你莫非就是墨澈與靜宸公主的女兒。”卓澄眯起眼睛。隻是他進攻時的特征。
“正是。”墨涵月不卑不亢的回答。
“可是皇上。老臣認為當年先帝並未承認墨澈與靜宸公主的婚事。臣以為當年的婚約自然就不算數了。”
大殿裏突然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除了墨涵月還有誰敢怎麼放肆。她笑了好一會看著卓澄:“我說,你是老糊塗了嗎?我娘和我爹的婚是誰賜的。日大人,可能卓大人的記性不太好,你來提醒他吧。”
墨涵月把頭轉向日進。卻未發現風憬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墨澈與靜宸公主的婚約是康正帝賜的。”
“好吧,我在問你,康正帝與先帝是什麼關係。”
日進含笑答道:“康正帝是先帝的父親。”
“很好。”墨涵月滿意的點了頭又轉過去對卓澄說道,“既然是康正帝賜的婚,先帝又有什麼能力阻止。”
墨涵月簡簡單單的一句好話就他堵了回去。
“這樣啊。小女子卓雲佳,有個問題想向墨姑娘請教。”卓雲佳淺笑,“那墨姑娘為何戴著麵紗呢?姑娘的臉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卓雲佳一直自負自己有天人的容貌,也曾在軒雨宛爭得一席之地。
墨涵月好奇的看著她最後無聊的擺擺手:“卓姑娘,我的臉你不看也罷,免得到時候無地自容。”
眾人一片嘩然,連漫不經心的秦梓逸也好奇的向那個女子看去。
“那也要讓雲佳見識見識。”卓雲佳怒極反笑,“如何?”
墨涵月見眾人迫切的目光輕笑。
黑色的輕紗輕輕的落下。
大殿一片靜寂,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就有這麼一瞬間連風憬宣擁有這天下第一人稱號的他感到驚豔。
“如何,卓姑娘也看的差不多了吧。”墨涵月淡笑如初。
風憬宣犀利的眼睛掃視文武百官:“眾卿家覺得如何。憬燃你覺得如何。”
風憬燃抱拳行禮答道:“回皇兄,臣弟無異議。皇兄喜歡就好。”
“皇上,請三思。後宮之主可馬虎不得。”卓澄依然不死心的進諫。
“卓大人的意思是,令千金比我更適合。”墨涵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嘛,桌大人今天怎麼這麼不識趣呢?原來是想讓你的女兒做皇後啊。”
“你……你…莫要胡說。”卓澄被墨涵月氣得急吹胡子幹瞪眼。
“說我胡說。”墨涵月從容不迫的回答,“那你上朝帶著你的女兒做什麼。你以為這含光殿是你的家嗎?想帶什麼人進來就帶什麼人進來。涵月敢問你在藐視皇威嗎?”
卓澄冷哼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心虛:“老臣年老體邁又體弱多病,故帶著小女照顧我這個老骨頭。“
墨涵月看他紅光滿麵體格健朗不像是有病的,她回頭對著風憬宣說道:“皇上,你怎麼這麼不體恤臣子呢?”
風憬宣劍眉一挑:“朕怎麼不體恤臣子了。”
“啊。皇上。你剛才沒聽卓大人說嗎?”墨涵月輕笑,“卓大人說他自己年老體邁又體弱多病,皇上,應該讓卓大人歸鄉好享享清福了。”
卓澄父女還沒有開口就就風憬宣宣旨了:“卓老,朕準許你回家。”
風憬燃笑著向風憬宣行禮:“皇兄聖明。“
以風憬燃為首的大臣齊呼:“皇上聖明。“
隨著一幹大臣附和,卓澄隻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卓雲佳連忙扶著父親。
墨涵月一聲厲喝:“還不扶卓大人下去讓禦醫診治。”
卓雲佳怒瞪著墨涵月:“墨涵月,你給我記著”
“卓姑娘留步。”墨涵月叫住正要離去的女子,“在下隻是想告訴卓姑娘你輸的原因。”
一言完畢眾人都好奇的看著墨涵月。
“是什麼?”卓雲佳直視著這個絕色女子。
墨涵月笑了,那一笑像是一縷初冬的陽光:“其一因為你笨。比我笨。”
“其二,”無視卓雲佳黑了的臉墨涵月繼續說下去,“你和你父親沉不住氣。這是最根本的原因。”
“今日就謝過墨姑娘賜教了。”
“尊稱她為皇後。”風憬宣冷冷的開口。
卓雲佳銀牙欲碎:“謝皇後賜教。”
日進微笑的看著墨涵月:墨澈,這簡直是另一個你啊。強勢,傲氣,從容不迫。
“傳朕旨意,封墨涵月為靜月皇後。”
“恭喜皇兄。”
“恭喜皇上。”
含光殿的道賀聲此起彼伏。
夕陽欲頹,陽光照在墨涵月的臉上,絕美的臉顯得很恬靜。
“怎麼,還有事。”
沒有聽見腳步聲墨涵月知道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來之前就跟日進商量好的嗎?”風憬燃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有點出神。
許久。
墨涵月勾出一抹淡笑回過頭來凝視著風憬燃:“敢問靖王爺,我有其他選擇嗎。務必轉告你的皇兄,他若是違反了我的條件今天我怎麼把卓澄整下台改日也能讓他回來。”
“靜宸姑姑過得好嗎?”風憬燃微笑的看著她。那俊美的臉曾經給過墨涵月不少的震撼,但是現在的她已經心如止水了。
“你們用我父母的性命來要挾我。可想而知我們父母過得真不錯。”墨涵月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不然,你以為我會跟日進合作。夢囈。”
“涵月,在這深宮中你要小心。”風憬燃把頭轉向別處,“皇宮,不是個好地方。”
雖然它雄偉壯觀,卻無人知道它是飲了多少人的血才有今日輝煌;它氣勢磅礴,卻不知道是踩著多少人的屍體才有今日的堂皇。
“謝靖王爺提醒。若沒什麼事,我想先回寢宮了。”墨涵月與他擦身而過之際耳旁傳來了一聲輕歎。
如果你隻是那個風靖不是靖王爺,我們或許還有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