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風雲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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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走了我還真有些寂寞,隻能每天早晚各打一小時的電話來安撫我的思念。
我感覺,人生之路走到我這裏真的算是幸運中的幸運了,然而物極必反,禍福相依,我一路走來如此順利,該不會有什麼禍事在等著我吧,我可沒做什麼虧心事。
熱戀中的情侶如果他或她的另一半突然離開了她或他,那麼她或他的生活便會百無聊賴,現在我正生活在百無聊賴之中。
我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和婷婷聊到八點,然後又接著睡到十二點,早中午飯一起吃,吃完後便開車去公司逛逛,或是去商店買點物品什麼的,等著婷婷回來送給她,我堅持每天給她選一套衣服,直到她回到我身邊。
下午逛到十七點左右我又找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來和婷婷聊上一個小時到十八點再去吃飯。二十點的時候我會去阿力的夜總會玩到二十三點再回家,我去逍遙夜總會不會讓阿力知道,我隻是想在打發時間的同時為阿力創造點營業額。
二十四點左右回到我和婷婷買的愛情小屋,然後洗個澡,再然後便抱著婷婷的相片睡去•;•;•;•;•;•;
生活一旦形成規律就好了,一般來說人總是喜歡去適應規律,久了便習以為常了。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回家洗澡,剛坐到浴缸裏便接到老四的電話。他喝醉了。
老四說:“三哥,你覺得,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我說:“成貴,你怎麼喝那麼醉啊?你很好啊!”
老四說:“那好,你出來,我•;•;•;•;•;•;我想跟你聊•;•;•;•;•;•;聊。”他好像哭了。
我立馬掛了電話,迅速穿上衣服出去了。
來到市公園時這裏早已沒人。微黃的路燈下是微黃的地麵,上下相映成為一種慘淡的景象。
一個人走在公園的小路上顯得格外的冷清,這完全不符合逍遙市喧囂的格調。我突然停下來了,冷靜一想覺得挺可怕的,如果周圍不再有紛擾,一個人過活在清冷的世界那將是怎樣的一種景象?寂寞能把人逼瘋。
我想大聲叫出來,卻聽見了老四的哭聲。老死在哭,似乎又在吐。我的心突然在顫動,從小到大,我就沒聽到過他像今天這樣如此慘烈的哭叫。他從小生活在父母的嗬護下,雖然很叛逆其實膽不大。我斷定,他這回受的打擊一定很大。事實證明,我對了,但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跑過去叫他:“老四,成貴,你怎麼了?”
他猛然一回頭,停止哭泣。
我嚇了一大跳,他的樣子令我嚴重哀傷,整個麵部似乎已經浮腫,他的眼神在淚光泛泛中已顯得十分暗淡,完全失去了以前風流才子的形象。
我的心開始莫名地痛,我雙手按住他,問他:“怎麼了,跟三哥說,沒什麼事解決不了的。”
老四低下頭說:“三哥,我,我想死。”
腦袋轟一聲炸響了,我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衝他大吼:“敢,你先給三哥說怎麼了,三哥幫你撐著。”
他開始搖頭,越搖越快,並大叫著:“不可能了,不可能了,詩語她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是戀愛的失敗者。”
何詩語離開他了,沒想到他竟傷心成這樣。
我問他:“戀愛失敗值得你這樣嗎?”
他痛苦異常:“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戀愛就像一葉扁舟,隻有站在船上的人才會知道在愛河中穿行的刺激與浪漫。什麼山盟海誓,什麼天地棱合,哈哈哈哈,曾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如今,如今一朝分離情思斷,擦肩而過陌路人。嗚•;•;•;•;•;•;”老四已經語無倫次了。
我勸他:“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天注定你這樣你又何必自哀,大丈夫頂天立地又何必為情事所困,你這算是男子漢嗎?”
他掙脫我然後慢慢走開,仰天念道:“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朝朝暮暮觀紅日,一朝陰雨人不再。世間如此多悲,諸多苦難問誰?啊!”
老四大叫之後倒下了!
我跑過去扶起他,他竟然已經昏迷過去。我趕忙叫來救護車,將他迅速送去醫院。
這是一個難眠之夜,我很難熬。
人事總是多變,但時光永是流駛。
我在醫院陪了老四一宿,他一直處在昏迷之中。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入病房的時候,我醒了。我站起來伸個懶腰,一轉身突然發現有一雙大大的眼睛正盯著我,那眼神看起來天真無邪,但我很心痛,因為從老四的眼神之中我感覺最離奇的一幕即將上演。
我們一直對視著,誰都沒有打破沉寂。正在這時一大群人湧了進來,是老大和老二他們。
老二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問我:“少峰,成貴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隻用眼睛的餘光瞅瞅老四,我相信他們能懂我的答案。
老四開口說話了:“請問,你們是•;•;•;•;•;•;”
無語。
我們都沉默了。我很想哭。老大轉身麵對窗戶長歎一口氣,老二用手捂住臉,也在歎氣,蔣雨芳驚得目瞪口呆,不知說什麼好。
我走過去坐到老四床邊,他本能地往後縮,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問他:“老四,你怎麼了,老大你都不記得了嗎?”
他在猶豫,而我們在等著他回答。
好一會兒,他笑了笑說:“朋友,請問,嗯,有看見詩語嗎?”
我正想說話,老二一下衝過來抓住老四問:“楊成貴,你連我們都沒有印象了嗎?”
老四被嚇得發抖,他一邊掙紮一邊大叫:“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老大走過來鬆開老二的手,他對我和老二說:“我們出去一下。”然後轉頭對蔣雨芳說:“雨芳,你看著點成貴。”
在醫院的病房外,老大用質問的語氣問我:“少峰,你說說成貴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
我說:“何詩語傍上一大款,前天她背著成貴跟那大款移民去美國了,成貴是昨天才接到她的分手電話。你也知道成貴是搞文學的,對很多事情的認識都很膚淺,十分的感性,也許是受不了打擊了。”
老二問:“你有通知他家裏人嗎?”
我搖頭說:“昨天晚上我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沒敢通知楊叔叔他們。”
這時屋裏傳來大吵大叫的聲音,我們衝進房去,隻見老四一邊擦眼淚一邊叫道:“詩語,我要詩語,你在哪兒啊,沒有你我不活了!”
老大一皺眉頭說:“打電話,把楊大叔叫來。”
半小時之後楊大叔和張大嬸已經到了醫院門口。我們把老四的情況大致向他們二老說了一下,張大嬸立馬哭了起來。
他們迫不及待地跑到病房去見老四,而結果卻令他們更加的傷心,老四連他父母也不記得了,他腦子裏唯一的記憶留給了何詩語。
楊大叔找到醫生問成貴到底得了什麼病。那醫生說老四是受了重大打擊導致精神徹底崩潰,他個人現在完全陷入感情的幻想之中。
楊大叔眨眨眼說沒聽懂。
那醫生說歸納起來很簡單:他瘋了。
我們趕忙扶住差點暈倒的張大嬸,而老四也來攪和,要我們幫他找找他的詩語。
看著這一畫麵我突然感到自己很幸福,畢竟我有一個深愛著我的婷婷,但同時我有恨自己,看著機子的兄弟瘋掉卻無能為力。
老大的理性不得不讓我佩服,他問醫生:“這病還有得治嗎?”
醫生回答:“沒這方麵的經驗,估計治不好了,但若能幫他找回些記憶也許還有得治。”
張大嬸突然說:“天龍、永富、少峰,我想把成貴帶回老家去休養一段時間,看看在老家他能好些不。”
老大點點頭,轉身對雨芳說:“雨芳,你回去整理下財務,將成貴的股份折算成現金打到他賬上。”
蔣雨芳說:“成貴的股份占整個公司的10%,全折算成現金給他公司的流動資金就沒有了啊。”
老二說:“別說那麼多,按老大說的做就行了。”
蔣雨芳沒再多說,勉強點點頭便離開去公司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