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愛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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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車停在了“逍遙夜總會”樓前,我們說要給老大一個驚喜。
老大說:“你們搞什麼呢?”
老二說:“帶你去見個人。”
老大一怔,說:“見個人還來這種地方。”
農村人就是這個樣子,總對城市的敏感區敏感。當初龍幫去夜總會收保護費的時候老大也從不去,如果今天他跨進逍遙夜總會的大門,那算是給他破處了。
看來老大今天是不想破也不行了,因為要見他的人出來了。
“龍哥”張大力叫得十分的激動,一下子快步向前抱住老大,眼淚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阿力,你也到這兒來了。”看來張大力對老大來說的確不一般。
張大力五年前便跟隨老大,他是外省人,全靠老大帶著他打天下。不過阿力的確沒讓老大失望,一年以後便成了龍幫的二當家的,也正是在他的帶領下龍幫迅速膨脹成了逍遙縣最大的黑幫。
後來龍幫解散時,阿力得到了100萬的全幫最高散夥費。因為老大一共給了龍幫高層十多人三百萬的散夥費,而阿力一人便獨得一百萬當然是對老大感激涕零了。他也是農村來的老實人,雖然他比大哥大了近十歲,但他仍敬稱老大為“龍哥”。
當我們和大哥離開逍遙縣去逍遙市時,阿力也跟來了,他用自己的積蓄開了逍遙夜總會,憑著以前龍幫兄弟的支持,逍遙夜總會也迅速擴展為逍遙市最大的兩個夜總會之一。龍哥入獄時他甚至用剛成立的公司作抵押向銀行貸款來營救老大。但不知什麼原因他始終沒去見老大。
阿力和他的幾個經理很熱情地把我們迎了進去,並給我們開了最好的包間。
我們都喝得很高興,仿佛又回到了當年我們隨大哥創江湖的時候。喝到後來阿力又向我們介紹了一人,他叫馬家覺。阿力說馬家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並且是他的同鄉。我看他也不過二十六七歲,長得到挺俊俏,但他的眼神總是讓我覺得有些迷惑,再加上他是典型的單眼皮小眼睛,因此我更難看出他眼神裏蘊含著什麼,但我敢肯定一定蘊含著什麼。
單眼皮小眼睛的人就有這點好處,自己的喜怒哀樂自己知道,除非你想讓別人知道,否則別人很難從你眼神裏知道。相比之下大眼睛的人就不一樣,他們心裏一悲傷眼睛就會水汪汪的,而心裏一發怒眼球立刻就會變色。當然,特工除外。
不過馬家覺還是陪我們喝了會兒酒,我感覺他不善言辭,然後他說他還有事便出去了。
阿力向我們介紹完馬家覺後對大哥說:“大哥啊,小馬還跟我提了個建議,他說讓你出麵重建龍幫,讓龍幫在逍遙市重現當年在逍遙縣的威風。”
大哥喝口酒說:“我已決心與黑道劃清界限過平靜日子。”
阿力說:“行,阿力聽大哥的,你不幹我也不幹。”
大哥意味深長的說:“阿力啊,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如果再與黑道扯上關係,稍有不慎就會危及家人的。”
大哥就像一個長者在教育阿力,即使大哥比阿力小了近十歲。
阿力說:“小馬當時給我提這個建議的時候我也考慮了很久,後來我就推說再等半年你出來後再說。之後他又問過我幾次,我都用這個理由推脫了。”
老二說:“為什麼馬家覺他自己不出麵重組龍幫呢?”
阿力說:“我也問過他,他說他威信不夠,還說龍幫畢竟是大哥的。”
大哥猛抽一口煙說:“好了,不談這個了,喝酒!”
於是我們第N次舉杯••••••
我喝醉了,很久沒這樣開心的醉過感覺還挺爽的。頭昏沉沉的,別人說話幾乎聽不見,完全進入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隻能想到些高興的事兒,讓人愁讓人悲的事早已煙消雲散,而我一想到高興的事便會大聲吼叫著自言自語。在別人看來醉酒的人就像瘋子,但是做個快樂的瘋子又何嚐不好呢?
喝完酒時12點不到,醉酒的隻有我和老四,老四比我還厲害,噴得滿地都是。他們還要繼續,我說我不行了,他們便放了我和婷婷出來。老大、阿力和老二繼續長談,老四已睡進了賓館的房間。
其實我隻是微醉。在大醉與不醉之間我選擇了它們的綜合,微醉裝大醉。因為我知道,接下來老大他們要談公司的正事兒了。我雖是股東,但我不想聽那些瑣碎的煩人事兒,因為我還不想長大。
我們一上車婷婷就說:“行了,別裝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她回答得還是很幹脆:“因為我是你女朋友啊!”
然後她又問:“喂,你幹嘛要裝醉啊?”
我說:“我想和你回去過二人世界呀。”說完我還詭異地笑了笑。
然後我就感覺腰部和大腿被人掐了,不過感覺挺爽的,幸福的痛。
婷婷在開車,她說:“今晚還挺早的,不如我們去江邊吧。”
我撒嬌說:“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然後頭慢慢往她身上靠••••••我又被掐了,這會感覺不爽,估計大腿上又多了一塊青中泛紫的皮膚。
江叫逍遙江,不寬,隻有長江的三分之一,但兩岸的樹木和花草都長得詩情畫意的,天生便是我們去的地方。
我們把車停在小路旁,安上報警係統,然後我們便順著小路向蘆葦深處漫步。借著陳舊的路燈上的微黃的光我們漫步到無人處便一轉身鑽進路旁幾乎一人高的草叢之中。
可惜的是草叢之中人太多了,位子幾乎已經被占滿了,好不容易我們找了塊偏僻的地兒坐下。
草長得很茂盛,而且沒人敢去砍伐它們,誰要砍了誰就是逍遙市全市情侶的公敵!
這一大片的蘆葦草叢是有專人管理的,他們也像管理公園的草坪一樣在在路邊的大棵蘆葦上掛上諸如“輕一點,我也會痛”的牌子。
這些管理者很有經商頭腦,他們除了拿政府的工資外還在路邊經營了不少不上稅的小店,店裏出售的全是市場需求量大的諸如避孕藥、避孕套之類的產品。據說他們的產品雖然質量不好,但價格卻是市場上的兩倍,不過讓他們高興的是每天晚上他們的產品幾乎都供不應求。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哪對情侶還管這些呢?
但是我向來都是打假的衷心支持者,今天晚上我堅決沒買,雖然一下車我就已經失去理智。
我和婷婷坐在蘆葦叢中。這裏在江邊,蘆葦比較低,不是很隱秘,因此這裏不是情侶們常來光顧的地方,清靜異常。
晚風從江邊吹來,吹起了婷婷微卷的秀發,於是我和婷婷開始回憶過去。
婷婷全名為歐陽雅婷,和我一級同在逍遙大學上課。
那時我還是挺老實的一個人,從農村來的孩子就這樣。但我也十分積極地參加活動,學生會、社團裏都能看到我的身影,那時雖然工作在最底層,專業點說就是“跑腿兒的”或是“打雜工的”但是我也十分高興,可是世界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美好,我加了五六個社團,一到周末我的手機便被打爆了,大學的第一個月下來我瘦了十多公斤。
我決定不幹了,可一時又拿不定主意哪些幹哪些不幹。最後通過抽簽決定出讓自己留在文學社裏,後來的事情可以見證這是一支上上簽。當我去請辭時那些上層人物們紛紛驚呆了:“怎麼了,楊少峰?你不是幹得挺好的嗎?”
我當時有些發怒,對你們來說當然好了,對我來說就慘了,整天跑來跑去地伺候你們這群大老爺子和大姑奶奶們我腳都起泡了,要我再呆下去,難不成你麼要把我往死裏弄嗎?
但是我還是陪著笑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覺得自己能力很有限,做不下這些活兒,再做下去隻會誤了整體。”
那學長說:“沒事兒,有什麼事你覺得累了就跟我們說,我們會盡量替你減輕負擔的。”
旁邊的學姐趕快附和:“對,對,對,隻要你說出來,我們肯定會幫你的。”
我心想:“行啊,要幫我也行,替我辭了這份職務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我沒敢說出心裏話,隻找了個最不可能的借口:“我失戀了,心情很不好,不想做任何事。”說完我還誇張的雙手捂臉,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
我發覺自己真的很有表演天賦,那兩個傻瓜竟信了。不過接下來那學姐的話勾起了我扁她的衝動。她雙眼睜得大大的問我:“你都戀愛了?”
我已經握緊了拳頭,她要再說一句我就準備以一記七傷拳替她美容。當時我心裏想:“這已是我的底線,讓我爆發你就完了。”
但是變化總比計劃快,學姐也許是看出了我的怒火,她做出一副同情樣說:“也挺難為你的,背負著感情的壓力工作,這的確是件惱人的事情。”
我一轉身故作悲傷:“別說了。”
然後他們就同意我辭職了。
通過那些事情我總結出一個結果:別讓自己太多事。不過女同胞們如果想減肥也可以試試,但在減肥的同時也有毀容的危險。
從此以後我便清閑了,隻有每個周末去文學社參加一次聚會。又一次我碰見了歐陽雅婷,她坐我旁邊。
很早很早以前開會的時候,每次她入場便有無數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她,當然,也包括我那雙不爭氣的眼睛。
她不用打扮便很吸引人,加上她不做作,不假裝自己很高尚或是什麼的,於是追求者很快聚集了一大群。在我看來就是一群饑渴已久的狼在追逐一隻瘦弱的小綿羊,我當然要義不容辭的保護她,盡管我也是其中的一匹狼。
我問她:“你喜歡文學嗎?”
她看我一眼,隻微微一笑,我暈了••••••後來證明,這個問題的確很傻,她若對文學沒有感覺又怎麼會在我旁邊坐著呢?
我並不氣餒,正準備再搭訕時旁邊一男生碰了碰我肩膀:“兄弟,換個位子行不?下次我請你吃飯。”
我一聽就火了,嚴肅道:“兄弟,不換位行不?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一切又風平浪靜。
我繼續問她:“你有出過什麼作品嗎?”
她再看我一眼,點點頭,不說話。
我經過自我鼓勵之後繼續上陣:“叫什麼名字啊,是小說還是詩歌或者散文什麼的?”
她終於開口了:“都有一些,不過不怎麼好。”
我說:“寫作這東西,寫自己想寫的就行了,你自己是不容易看出來好不好的,不過,恩,我能拜讀一下嗎?”
她睜大眼盯著我••••••
我緊張地屏住呼吸••••••
她,點頭了!然後,嗬嗬,一切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