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宮闈秘事 第十五節 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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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瑋瑤並非被安置在丞相府,而是在洛秋曦的京兆尹府中。靳驍想著丞相府人太多不便於養傷,而洛秋曦跟公孫瑋瑤幼時關係親密,若拜托洛秋曦會更利於治療瑋瑤的內傷。
四神獸的白猿乃是醫家的祖師爺,雖不能說輕而易舉地治好瑋瑤的內傷,但要治好並不難。隻是靳驍心裏有自己的小算盤。他那次目睹瑋瑤在別院輕薄丫頭,他就知道自己絕不能忍受丫頭成別人的女人,即便丫頭不會跟自己相守一生。
夜,菊香院內,石亭裏,菊地依偎在洛秋曦懷裏,神色凝重:“小瓶子,你說瑋瑤公子會好起來嗎?”菊地看著那個翩翩瑋瑤公子狂性大發的模樣後,很是擔心。那麼漂亮的人兒,變得如斯模樣真是可惜了,菊地想著靳驍對於醫治瑋瑤一事有些怠慢,隻是偶爾來看一看開張方子罷了。覺得這樣拖下去不知道瑋瑤公子什麼時候能好起來:“真想瑋瑤公子明日就變成原來那樣。”
洛秋曦卷弄著菊地的一縷青絲,不過那個靳驍不會讓瑋瑤輕易好起來,“菊地要他明日好,他明日就會好,明晚你就跟靳驍那廝說公孫宇後天就會抵達府中。”菊地點頭,轉頭吻在洛秋曦的頸窩:“小瓶子,太愛你了。”洛秋曦被他帶出了興趣,橫抱起菊地向房內走去。
翌日晚,菊地一見著靳驍就把洛秋曦教的話說給他聽,然後加了一句:“待公孫老爺來後,與公子聯手,一定能盡快治好瑋瑤。”靳驍本來打算能拖就拖,太早治好瑋瑤,自己跟丫頭之間的聯係也許就會斷了,可如果公孫宇一來自己的計劃就會被打亂。靳驍回道:“公子放心,明日公孫老爺來,我一定讓他看到一個好好的兒子。”菊地拂袖掩嘴而笑:“那就勞煩公子了。”
靳驍回到瑋瑤房中,看著昏睡中的瑋瑤,喃喃低語:“丫頭,不要恨我。”說完靳驍扶起瑋瑤坐在床上,然後靳驍從隨身攜帶的醫藥包中拿出銀針,他稍有遲疑,這針紮下去就再無轉還的餘地。靳驍幻想了千萬種可能,但不論哪一種都比丫頭變成瑋瑤的女人要好。靳驍下定決心,拿起銀針在燭火上晃晃,然後毅然將銀針紮進瑋瑤頭上幾大穴位。這針法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忘憂,凡被施以此套針法的人都會忘記自己的前塵往事。瑋瑤是因為一時學了太多的功夫套路,不能化為己用,導致走火入魔,喪失心智,靳驍以忘憂針來醫治,方法雖有些過激,但能使瑋瑤遺忘那些招式,任誰也挑不出他什麼毛病,因為他徹底根除了瑋瑤的內傷。
洛秋曦說公孫宇會來,並不是假話,他從父親那邊得到消息,公孫宇遲遲不見兒子回來,於是北上都城尋子。
幾日之後……
安逸去了無相宮,皇帝自此便很少來安惠齋,若雪因為小三的事故意躲著丫頭,若堇因為六皇子的事意亂心煩不太出門,靳驍也借由醫治瑋瑤對丫頭避而不見,丫頭這裏一時變得冷清起來,門可羅雀。丫頭無聊地趴在桌上,若是以前她還可以看看風景,可現在除了眼前的黑暗,她什麼也瞧不見,丫頭心裏突然煩躁地想要大喊大叫。
“美人姐姐,我閑的發慌,你陪我出去走走唄。”丫頭忽然聽到玉兒那調皮的聲音,心裏一下變得輕鬆起來。
“我也想陪你去走走,可是,這偌大的皇宮處處都是這般情景,在那裏都一樣。”丫頭歎了口氣。
“這還不容易,出去不就行了。”玉兒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她拉起丫頭的手說道,“姐姐,我有出宮的腰牌,我們走吧。”
“真的能出宮?”丫頭難掩心中的愉悅。
玉兒看著丫頭那開心的模樣,眼中依稀有一抹不舍,要不是為了自己主人,玉兒絕不會對這樣一個無害又漂亮的女子動壞腦筋的。一切隻因她的主人要帶丫頭離開,玉兒明白主人對女主人的愛,所以她不能容忍主人把丫頭作為替代品帶回舜佑,所以她決定要讓丫頭回到公孫瑋瑤那裏。
玉兒帶著丫頭大搖大擺地出了宮,並不是她有什麼出宮腰牌,她不過是將出宮采買的侍從打昏然後拿了他們的銀子,再把丫頭和自己易容成他們的樣子,然後混出宮的。
出了宮後,玉兒便拉著丫頭直奔服飾店,玉兒難得獨自出來,便發誓要玩個夠本。首要處理的就是自己一身的蟒族服飾,她要融入蚩異,玩個痛快。
玉兒身材嬌小,穿蟒族服裝是一個俏皮可愛的女孩,換上蚩異的衣服後,反而有點小家碧玉的樣子,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丫頭看不見,當然不知道玉兒是怎樣的不同往日了,隻是她知道以玉兒的樣貌,穿怎樣的衣服都會好看。
春耕日之後的第一個滿月,是蚩異民間的祈福日,入夜之前盛大的遊行隊伍已經在主街道上開始祈福的遊行了。丫頭雖看不見這盛況,但是那喧天的鑼鼓嗩呐聲早已鬧得她耳鳴了。玉兒何曾見過如此盛大的場景,早就被舞獅舞龍、大頭娃娃給吸引住了,她拉著丫頭順著人群跟著舞龍舞獅的隊伍,大聲地在人群中歡叫著,快樂地像個小孩子一樣。
丫頭者覺得玉兒的手鬆了一下,自己就被人群擠開了,她大聲地喚著玉兒,但是喧鬧的聲音將她的呼喚淹沒了。丫頭被身後的人用力一推,跌倒在地。丫頭心想糟糕,這麼擁擠,自己一定會被踩死。
還不待丫頭感歎自己紅顏薄命,一雙手攔腰抱起丫頭,迅速閃到一邊,將丫頭放了下來。
丫頭正吃驚,那人便開口大聲道:“李姑娘,可有受傷?”丫頭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仔細回想,想起那日在皇宮遇到的公子:“是公子?”原來此人正是當日扮作啟泰入宮的六王子——隋軒。隨軒私入蚩異,身份不能暴露,因而每日隻能躲在外節使管裏,日子很是無聊,他聽說有今日有熱鬧瞧,便溜出來遊玩,沒想到在服飾店遇到了丫頭,本想找個機會上前搭話,卻不知為何,總是不敢,鬼使神差下,他一路跟隨著丫頭,直到剛才見著丫頭有危險才現身。
街上人聲、鼓樂聲熱鬧喧天,置身人群中根本不能交談,丫頭就這樣安靜地任隨軒拉著自己走進一家遠離主街道的酒家。
隨軒扶丫頭落座,自己坐在對麵,小二過來招呼,隨軒揮手命他下去。
“姑娘怎會一人在此?”隨軒幫丫頭理順額前的亂發,動作看似親密,在他做來卻是很隨性。
“適才與朋友分散了。”丫頭回道。對這個出手幫自己的少年很有好感,並沒有對他的親密有所排斥。
“如此,到是上天眷顧在下。”隨軒咧嘴笑道。丫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隨軒解釋道:“陪姑娘去找失散的友人,有這個機會可以牽著大美人的手。”丫頭立即明白過來,他是指自己瞧不見需要他的牽引,丫頭莞爾:“還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隨,姑娘叫我小胖好了。”因隨軒出身之時是個白胖的巨嬰,他的母妃便喚他小胖。丫頭嗬嗬地笑著,這個少年,手指纖細,怎麼會是小胖子,不過萍水相逢的,丫頭也不深問。
“姑娘,你那位朋友可有何特征?”隨軒問道。
“這個?除了身材嬌小和容貌出眾外,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丫頭在心裏默默回想玉兒的外貌特征。
隨軒想著這人山人海的,要找一個人卻是不太容易,“姑娘可有與你那位朋友約好去往何處?”
丫頭想起玉兒是要送她去見瑋瑤的,便回道:“丞相府。”
隨軒遲疑,丞相府?你究竟是何身份:“既然如此,我帶姑娘去便是,也許姑娘的朋友也正在丞相府。”
丫頭點頭,隨軒起身拉起丫頭的手,向外走去,此時三個華服公子,逆人群而來,踏進這家酒家。
隨軒看著那幾位公子,不自覺地說道:“蚩異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丫頭不明白他的意思,嗯地一聲表示詢問,隨軒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被一個紅衣公子的容貌震懾住了,自愧不如,他隻是啞笑,回道:“在下初來不太認得路,尋思著要找個引路人才好。”
隨軒牽引著丫頭走向掌櫃,與那幾位華服公子擦身而過,其中一位長相稍顯普通的公子一臉驚訝地盯著丫頭和隨軒從身邊走過,正要開口,另一位公子當場吻住他的雙唇,然後在他耳邊說:“隻準看著我。”那位紅衣公子打開折扇,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粘膩的二人,回頭望著那二人的背影:“雖有些姿色,但終不如我。菊地若要欣賞美人,看著我便是了。”紅衣公子不顧麵前那位吃醋公子眼神中濃重的寒意,竟然挑逗起好美色的小公子。
原來這幾位華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洛秋曦、菊地和公孫瑋瑤,他們今日本是陪著菊地來看遊行,奈何太擁擠,掃了幾人的興致,他們便來小泉居找樂子。
“小瓶子,不是的,是——是——丫頭。”不待菊地說完,洛秋曦望著在小二引路下遠去的背影:“丫頭,是誰?”洛秋曦向來記不住無關緊要的人,菊地急了:“就是那個大美人,三公子念念不忘的丫頭。”洛秋曦揉了揉大陽穴,指著菊地的胸口:“菊地最好快點把這個女的從你這裏抹掉,我不喜歡這裏除了我還有別人。”
瑋瑤無力地搖搖頭,看不下去這對粘膩的家夥打情罵俏,徑自上樓去了:“小二,白書小閣。”瑋瑤說完,就覺得奇怪,自己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家,怎麼如此順溜地說出白書小閣。他隻覺得每回自己要想起些什麼時就腦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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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越來越俗氣了,抱歉啊,水平有限,請忍受。
會盡快想好結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