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宮闈秘事 第十四節 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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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靜靜地坐在丫頭身邊,丫頭隻覺得這個小孩變得不一樣,具體是什麼她說不清,隻是覺得安逸變得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丫頭伸手探上安逸的額頭,安逸卻很敏感地躲開了,丫頭很是奇怪,這孩子向來不是很喜歡和自己親近的麼,現在怎麼躲避起來?
安逸讀出了丫頭臉上的驚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丫頭,你今晚陪我睡好嗎?”
“逸兒,發生了何事?”丫頭知道安逸單純,並沒有認為安逸是出言調戲,隻是當他病了。
這幾天皇帝一心處理國事與炎正的大使斡旋,無暇顧及安逸。安逸自從跟皇帝有了那一夜,每晚都會夢見養育他的那個人暴打自己,半夜驚醒後看著身邊空蕩蕩的,然後就會在床上坐到天亮,整晚想著“皇帝睡覺的壞習慣”。安逸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覺得心被掏空了一般。
安逸拉住丫頭的手說:“我怕黑。”丫頭感覺到了安逸雙手微微的顫抖,點頭答應了安逸。
啟泰就兩國邊境、貿易、聯姻和使臣往來的問題向皇帝提出了很多新的見解,皇帝跟啟泰的很多主張不謀而合,兩人相談甚歡,大有相逢恨晚之感。這天他送走了啟泰,批改完那些緊急的奏章,問了下人時辰,想著還不算太晚該去見見自己的小碧珺了,便起身擺駕安惠齋。
安惠齋的下人說丫頭和安逸剛睡下,皇帝不準他們通傳,命人在外候著,徑自走到了安逸的房外,本來隻想看安逸一眼以解相思之苦,沒成想他剛推開門就看見安逸坐在床上仰頭吻住了坐在床邊的丫頭。
丫頭驚訝地傻在那裏,皇帝勃然大怒,吼道:“你們幹嘛!”說著衝到床邊推開丫頭,一手捏住安逸的下頜:“你在做什麼!”安逸使力掙紮卻逃不開皇帝的鉗製,那晚纏綿,皇帝確定安逸是個未經人事的小鬼,自己對他憐愛有佳,可才過了幾天,自己視他如珠如寶的人卻在這裏跟別人勾搭,他雲陽平南最恨的就是被人背叛,所以他絕不會原諒安逸。皇帝見安逸不回答,繼續問道:“為,何,要,背,叛,我。”安逸聽不懂皇帝在說什麼,也不懂皇帝為什麼生氣,他隻是害怕,害怕皇帝眼中的殺意。丫頭摸索著到安逸的腿隻感覺到安逸渾身發抖,丫頭坐直身體憑感覺抓住了皇帝的手。對著皇帝的方向氣憤地說道:“你嚇著他了。”皇帝推開安逸,轉而麵對丫頭,抬手就要劈了丫頭,安逸見丫頭有危險一把抱住皇帝,大喊一聲:“子清,不要傷丫頭。”皇帝聽得這一聲子清更是生氣,停了動作望向安逸:“不準叫我子清。”安逸死死摟住皇帝:“你為什麼要打我們?明明是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要我以後夜夜陪你睡覺,可是你幾天都沒來,我怕黑叫丫頭來陪我,你還要打我們,你是壞人。”
丫頭聽了安逸說的話,尖叫出來:“你說什麼?”大有自家兒子被人玷汙之感,丫頭提高了八度的音調,嚇得皇帝跟安逸一起縮到床頭。丫頭憤然起身指著皇帝大罵:“你這個色狼,竟然對我純潔的逸兒出手,你怎麼……”隻是丫頭看不見,指著錯了地方,皇帝和安逸一起望向被丫頭指著的空地,不明白她為何生氣。丫頭抓著頭,遏製不住心裏的怒火,大叫一聲:“雲陽平南,你給我說清楚。”
皇帝就像被審的犯人一般坐在桌子旁,一臉怒容的丫頭叉腰站在一邊,而可憐的安逸則縮在被子了,看著兩人。
皇帝坦白交代自己喜歡上了安逸,還和安逸有了肌膚之親。丫頭抓著腦袋,不敢相信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幹出這麼無恥的事:“安逸什麼都不懂,他還是個孩子,你這是猥/褻兒童,你這是下流,你這是犯罪,你是混蛋。”都被氣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皇帝對丫頭的話一知半解,他心想明明是你勾引我的人,我怎麼還要被你審問。
“安逸,我們馬上離開這裏。”丫頭想著難怪安逸這幾日變得怪怪的,原來是皇帝對他幹出這麼齷齪的事,隻想馬上帶安逸離開皇宮,她無法想象安逸此刻內心的傷有多深。
皇帝一聽丫頭要帶安逸離宮,一下站了起來:“他是本護的人,你憑什麼帶他走?”丫頭一拳打在皇帝的腹部:“因為你傷害了他。”皇帝吃痛,但卻沒有還手:“傷害?何來傷害?”兩人爭吵個不休,而當事人卻閃著無辜的眼睛,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丫頭突然轉頭對安逸的方向問:“逸兒,你要跟我離開這裏嗎?”皇帝也轉頭望著安逸:“碧珺留在我身邊。”安逸看著兩人,滿臉的疑惑:“這裏是我的家,我不想離開。”皇帝得意的笑了,丫頭摸索過去,拉住安逸的手:“可是,你在留在這裏,不知道這個禽獸會對你做出什麼。”皇帝聽了心裏不平,走了過去,抬起安逸的下巴就吻上去,丫頭看不見卻清楚地聽到了親吻的聲音,丫頭伸手去打,卻被皇帝一把抓住,皇帝問安逸:“你可討厭我這般對你?”安逸縮在被子裏:“雖然子清睡覺的習慣很多,弄得我很痛很痛,不過我不討厭。”丫頭搖搖頭心想:孩子你太單純了。皇帝臉上的得意之色藏也藏不住,他橫抱起丫頭,丫頭掙紮:“禽獸,放我下來。”皇帝將丫頭放到門外,然後狡猾地說:“夜深天寒,你還是回房間睡覺去吧,本護也要歇下了。”說完就把門關了。丫頭氣得伸手拍門,還不待丫頭罵出口,皇帝又打開門對丫頭說道:“你盡管吵鬧,把人招來了,好讓那些多事的人知道安逸的存在。”丫頭不笨,他知道皇帝想說的是什麼,如果自己在這裏吵鬧,把事情鬧大了,那些爭權奪利的人還指不定會怎麼對安逸,丫頭不想安逸有事,可是——丫頭狠狠地對著皇帝說:“禽獸。”皇帝扶住丫頭的肩膀,將她轉向回房的方向:“走好。”說完就又關上門,丫頭抬手就要拍門,可是她抑製住了自己的衝動,如果皇帝跟安逸的關係他阻止不了,那麼她能做的就是保護安逸了,丫頭無力地垮了肩膀,順著牆壁往自己房間走去。
皇帝坐到安逸床邊,質問道:“為何要吻丫頭!”安逸想了想回道:“跟你學的。”皇帝氣結卻不能發作:“不能吻別人,懂嗎?”安逸搖頭,皇帝無力:“不管你懂不懂,我說不能就是不能。”安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皇帝看他乖順的樣子喜歡的緊:“我幾日不來陪你,你是不是很掛念我。”安逸不懂掛念是什麼,迷惑地看著皇帝,皇帝知道他是不明白就把他攬入懷裏解釋道:“就是日日夜夜的想見到我,想跟我在一起。”安逸點點頭:“這幾日,我夢見他打我,睡不好。”皇帝輕撫安逸的頭,安逸說道:“我困了,睡覺。”安逸掙開皇帝的懷抱,向床裏挪了挪,給皇帝讓出地方,皇帝欣然一笑心想:嗬嗬,比我還急。皇帝剛退去了衣服轉身看去安逸已經睡熟,很是掃興,可是又麵露笑容,躺下,摟著安逸靜靜地睡去。安逸本能地往皇帝的懷裏鑽。
第二天皇帝夜半來安惠齋就找不到丫頭和安逸了,原是丫頭為了保護安逸,跑去三公主那裏避難去了。皇帝思索著,把安逸放在安惠齋不是長久之計,於是他想出了一個妙招,剛好自己身邊缺個侍從,他要把安逸安插在自己身邊,這樣方便兩人見麵,又能避人耳目。隻怪自己當時顧忌到安逸離不開丫頭,才沒這樣安排,現下看來在安逸心裏比起丫頭自己當然更重要。
皇帝的安排丫頭反對也沒用,安逸就這樣被帶出了安惠齋住進了皇帝的無相宮。皇帝對外宣稱要反省一年不近女色,宮妃隻當皇帝要裝裝樣子,過不了幾日就會原形畢露,所以並沒有放鬆跟其他妃子鬥豔,到沒有過多的在意皇帝身邊多出的侍衛。
皇帝在雲雨之事方麵的經驗算得上是學富五車,可是若細追究起來,皇帝自己都想不起抱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什麼感覺了。皇帝床榻邊向來隻留一名侍從守夜,所以皇帝留下安逸並不會引起別有用心之人的懷疑,無相宮地方大,牆壁厚實,阻擋了別人的窺聽,皇帝在裏麵做些什麼外間的人自是不知。
皇帝身穿睡袍,坐在床邊。絲袍勾勒出皇帝修長身體線條,領口處鎖骨不安分地散發著令人心跳加速的因子,皇帝喚安逸過來。安逸此刻正坐在皇帝的書案邊聚精會神地看一本俠士傳記,並不搭理皇帝。皇帝見安逸不動,心想本護這樣的美男子難道還不如一本書有魅力?皇帝屈尊走到安逸身邊一探究竟,剛俯身在安逸身側,安逸就聞到了皇帝身上熏香的味道,安逸抬頭看著皇帝,眼睛一閃問道:“你身上塗了什麼?好像很好吃。”皇帝被安逸如此坦然直接的勾引逗笑了:“碧珺要不要嚐一口?”。安逸點頭,真以為是什麼好吃的東西,皇帝剛要褪去衣服,安逸早已將眼睛轉到書本之上:“我現在還不餓,你先放著,看完書再吃。”皇帝頓時僵在一邊,手僵在解腰帶的動作上。
皇帝拿這個瓷娃娃沒轍,隻得了然無趣地回到床上,遠遠看著安逸的背影,心裏如萬隻螞蟻在啃咬一般。安逸突然轉頭,看一眼皇帝,皇帝以為他要過來睡覺了,心中歡騰了一下,誰知安逸卻說:“餓了。”皇帝再次僵化,無力地起身,去外間拿食物給安逸。
安逸剛欲伸手抓食,皇帝抓住他的手。皇帝畢竟生在皇家,禮儀還是很重視的:“碧珺,不可以以手抓食。”皇帝拿起玉箸,夾了一塊桂花糕,喂給安逸,安逸看著皇帝,一口咬下去,還沒咽下去又要吃:“還要。”皇帝寵溺地揉揉安逸的頭:“當心噎著。”安逸給皇帝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極享受皇帝對自己的寵溺,即便不會用言語來表達,但他知道子清對他好,他喜歡跟子清在一起。皇帝看著那美麗無邪的笑容,有些上火,可是那單純的碧色眼眸卻讓皇帝不敢出手,皇帝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安逸來無相宮的這幾天,皇帝都沒有得手,安逸隻是專注於那些書本,好不容易等到安逸要睡覺了,看著他困倦的樣子皇帝卻又不忍出手了,經過了這幾日皇帝也學乖了,晚上安逸看書的時候,他便批閱奏折敗敗火。安逸看皇帝不圍在自己身邊轉悠,頓時對手中的書失去了興趣,他走到皇帝身邊:“這書上寫了什麼故事?”皇帝抬眼看了一眼安逸,被他的話逗笑了:“這些書上寫的可多了,有喜喪婚宴、鑿河開渠、江洋大盜、爾虞我詐、民生大計、家長裏短……”安逸看著摞的很高的書本(奏折)揉揉眼睛,皇帝將眼神移到奏折上:“碧珺累了,就先歇息。”
安逸拉起皇帝的手:“怕黑。”皇帝無奈地笑著起身,任由安逸把自己拉到床邊,按坐到床上,安逸剛站定身體,皇帝一把將他攬入懷裏,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之上,伸手摘了安逸頭上的帽子,順手扔掉,吻上安逸的薄唇,一手鬆掉安逸的發髻,皇帝喜歡安逸長發垂肩的模樣,他將安逸的頭向自己這邊用力按壓,一手攬住安逸清瘦的腰身,探進安逸的衣服裏,上下其手。安逸在皇帝的調教下變得十分敏感,隻要皇帝挑弄幾下,就會有皇帝喜歡的反應。
安逸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難為情的聲音,皇帝卻是與他作對,在他胸前舔舐撕咬,不安分的手指順著他的脊背一路挑撥而下,聽到安逸悶哼出聲皇帝還咧嘴壞笑。安逸支吾著說:“子清,難受。”皇帝加重了力道,在他耳邊呢喃低喚:“碧珺。”
皇帝很是寵愛和疼惜他的碧珺,對於愛,作為皇室之首的他從未期待過,但曾經他得到過,隻怪當年的他太過年輕太過強勢,沒能留住愛人的心,那也是他第一次被人拋棄、背叛。現在他又有了愛,這次他一定會好好守護他,對他好,讓他一直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