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宮闈秘事 第五節 秘密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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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和皇帝較勁,本來隻是一時倔脾氣上頭,她可沒料到自己如此不能經曆風雨,竟然就病倒了。等皇帝一行酒足飯飽的回來,就隻瞧見凍得暈了過去的丫頭蜷縮成一團。皇帝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如此倔強,寧願凍死也不向自己示弱。
在熱水裏泡了一段時間的丫頭終於緩過來,雙眼被水汽模糊隻是看見幾人宮女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在不停的往浴桶裏添加熱水。這個傻呆呆的宮女名喚小純的,她瞧見丫頭睜開了眼便問道:“姑娘,還冷麼?”另外那位名叫舞十娘的宮女見狀立馬出了浴室,向皇帝報信去了。
皇帝生怕丫頭再凍著,毫不吝惜地將自己極其保暖的衣服給了丫頭。丫頭穿著皇帝賞的冬衣披著一件貂絨外套,滿臉無神地走了出來,半濕的頭發淩亂的貼在臉頰上。皇帝見她那副模樣就很生氣,厲聲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真是叫你……”皇帝沒有把話說完,應為丫頭的身份尚未確定,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教育她的責任。
丫頭本就是隻記人好的性子,皇帝此番救了她,她倒是不好意思再跟皇帝慪氣了。皇帝向下人吩咐道:“今夜暫住此處。”丫頭便被扶進了房間休息。
夜半丫頭聽見皇帝和宮女調笑的聲音,被吵得睡不著,便披了那件貂絨大衣,走出了房間。她還沒走多遠,一名侍衛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衣著整齊,不像是睡過的樣子。丫頭心裏隻想著瑋瑤,信步在著農家小院裏踏雪,也不在意那名侍衛。被雪照亮的冬夜,光線不弱,侍衛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愁緒的絕代佳人,時而低頭皺眉,時而仰頭看著天空。那悲傷的神情觸動了這個隻為殺戮而存在的男子,他心生憐憫甚至有了放她離去的想法,但皇家金戍衛的忠誠壓製住了他這一時的衝動,他隻能隨著丫頭的難過而低落。
丫頭忽然轉頭看向侍衛,那侍衛來不及調轉自己盯著丫頭的視線,丫頭苦笑:“這天冷得很,你還是回屋吧,我不會跑的……”也跑不了啊。侍衛也許有些感動吧,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她會關心自己。丫頭見他不動,知道這些侍衛是極其盡職盡責的,自己若不回房他一定會一直守下去。無奈,丫頭隻好打消了一個人靜一靜的念頭,回房繼續聽皇帝那惡心的笑聲。
丫頭回房後就沒再聽到皇帝和宮女的笑聲了,她剛想上床睡覺就聽到有氣無力的敲門聲。
開了門,丫頭瞧見醉醺醺的皇帝,那酒氣熏得丫頭隻想吐:“走錯房間了。”說完丫頭就關門,皇帝一手攔住,眼中閃閃爍爍的不知是酒意還是回憶。
“你母親,現下,何處?”皇帝問,滿口的酒臭味。
“我母親?問她幹嘛?”丫頭很好奇皇帝的所為。
“我問你,雪曉妍,現下何處!”皇帝儼然失去了耐心。
“什麼雪曉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丫頭說著推開皇帝攔著們的手,正欲關門,又被皇帝攔住。
“小丫頭,你再敢放肆,我,滅了你九族。”皇帝發威。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雪曉妍是誰?我不認得。”丫頭見皇帝醉得那般厲害,想他是腦子亂了。
皇帝依舊糾纏追問,看著皇帝如此迷糊和不依不饒的,丫頭毫無戒備的說道:“皇帝,你要找人,不要問我,我都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幫不了你。”皇帝仍是不肯放過她,丫頭有些怒氣地說道:“你不懂麼?我不是你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這裏什麼都沒有,隻有,隻有瑋瑤,可是你卻——”丫頭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再次推開皇帝,掩上門,蹲在門口,想念。
皇帝震驚的眼神透露出他的清醒,他假裝酒醉來打探那個背叛自己的女人的消息,卻意外知道了丫頭的秘密,以他的認知他不敢相信丫頭的話。但是他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他毫不畏懼什麼,他踢開門要跟丫頭問個究竟。
蹲在門口的丫頭被門板一推就倒在了地上,她還沒反應過來,皇帝半蹲在她身邊,眼神逼近:“你最好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丫頭驚恐地張大眼睛看著皇帝。
丫頭將自己離奇穿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帝,告訴了皇帝自己是從怎樣的世界來到了這裏。皇帝聽著,眼中既有驚奇、不敢相信又有著憧憬。皇帝聽完問道:“你如何證明你所言非虛。”
丫頭頓了一下:“用我對自己世界的記憶。”
皇帝便像個剛入學的孩子一般,有著許多的好奇和問題:“你們世界的統治者是怎樣的人?”
丫頭回道:“統治者?你是說主席、總統什麼的?”
“那是何物?”皇帝問。
“主席和總統就是幹著你在幹的事情,不過主席和總統都是由人民選舉自己相信的人來擔任的。”
“荒謬!”皇帝不相信丫頭的話,“這是叛亂,平民如何能插手皇家繼承的事。”
“管你信不信,我的世界不是專製是民主的,懂麼?人們都有自己的政治權力,財產得到法律保護不能被隨意侵占;孩子的教育費用由國家出;老人不僅可以住進老人之家受到護理人員的照顧還可以拿國家的養老基金不會無所依靠;所有公民都可以享受國家的福利,過著安定富庶的生活。”丫頭說,“不但如此,我的世界有汽車、有電視、有航天飛船……”
皇帝沉默了,丫頭以為他不能理解自己的話就生氣了,於是變得有些害怕,怕他以為自已妖言惑眾,推出去斬了。皇帝嗬嗬地笑了:“真是個好地方啊。”
丫頭第一次看到皇帝這個怪人流露出那般祥和的神情,很是意外,於是她想趁著皇帝心情好就提個小要求:“你抓我是為了找人,現在你都知道我不是你們世界的人,我也幫不上你什麼,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皇帝露初一副無害的樣子,咧著嘴說道:“我還要多留你些日子,聽你講講你們世界的事。”
丫頭無語,隻是氣呼呼地爬了起來把皇帝趕出了房間,關了們睡覺去了。皇帝看著綿延開來的白色山巒,感歎道:“我也想帶領我蚩異的人民過上那樣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