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拜入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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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大殿上,一名紅袍老者坐在掌門的首席上,背後牆壁上雕刻著一隻起舞的火鳳凰,栩栩如生,想必這就是鳳凰山莊所信奉的圖騰了。自掌門左右而下,各坐著十來人,左邊一方全是鳳凰山莊各係首座及長老,而右邊所坐的都是各派在之前賀壽的各派掌門。也有各派掌門或者各係的弟子立於本門或本係的領袖身後。大殿之上的氣氛甚是沉重,沒有誰先說出一句話,隻因為嶽霖帶回的消息首先由天海劍閣的閣主,也就是她師傅當眾道出:修羅刀法重現,黃誌明反叛銷毀了聖珠。
這消息無疑是驚人的,首先不說那玄極聖火珠的銷毀,畢竟那傳說之物隻是鳳凰山莊先人遺留下的,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流言的訛化也是相當驚人的,那聖珠到底有多厲害無人能知,事隔一千多年,相信就是鳳凰山莊也不是很清楚。大家隻知道的就是,鳳凰山莊在沒有聖珠的一千年裏還是風生水起,有或沒有至少在別派看來倒是無關緊要。但是前麵那兩個消息的傳出,確實是在座的各位想不到的。
修羅刀法是修羅一族專有的刀法,有它獨特的真氣相輔相成,和中原地帶的正統武學是大有區別。就在四百三十年前,修羅一族在對中原的入境之戰中所表現出的霸道,雖然在座的各位都未曾見識過,但是先人做留下的遺訓裏,逢修羅必殺之的意圖表現的再明顯不過了。若不是當初修羅的殘忍地對中原人士的殘殺,相信先人也不會留下這種有背仁義道德的訓示來,當然,不可否認的就是修羅的實力是中土任何一個門派也無法比擬的。當年的殘酷爭鬥,各派多少也有一定的記載,最終的事實就是,合中土全部的力量也阻止不了修羅進駐中土的腳步。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任何一派也沒有詳細的記載,戰事突然的結束,修羅一族突然的撤離,之後的幾百年裏,再也沒有傳出過修羅的任何消息。直至今天,象征修羅的刀法卻又重現,這似乎意味著什麼,隻是沒人能夠參透。
黃誌明的反叛,就表示修羅的手爪已經暗中伸進了中土。連平日裏,一派正氣的黃誌明都充當了修羅的爪牙,那麼還有多少個沒有顯出身形的“黃誌明”藏匿在暗中?甚至,就連在這鳳凰山莊的主峰大殿上在座的人,也許都有,誰又說得好呢?
“嶽霖師侄,可否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請慢慢道來,讓在座的各位都來斟酌斟酌。”首先開口的就是紅袍老者,鳳凰山莊的門主玄清上人。說話間不帶一絲驚奇之意,顯得沉著到了極點。
右座上第一位的一位中年女子道:“上人不必如此客氣。”她轉過頭朝身後的嶽霖點了下頭,“霖兒,你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並道出吧。”
“是,師傅。”嶽霖走了出來向玄清上人施了一禮,不加修飾的直奔主題,畢竟還有比她更加著急小烈安危的小雯在等著她。“事情的起因大家都知道,自晚輩和風師兄還有盧師弟受前輩所托,前去調查武陵中所流傳的玄極聖火珠之事,我們很意外流言裏所說的東西竟然真的就是貴山莊先祖的遺物,我們很容易就從李村的那家農夫手中以重金買了下來。隻是沒想到黃誌明不知道是從哪得到消息趕來,趁我們不備,在交易的時候出手偷襲,奪取聖珠便向南逃去,我們一路追趕,在路中遇見兩名孩子,黃誌明便準備以孩子要挾我們,被風師兄所阻止。”
聽到這裏,眾人不禁都點了下頭,仿佛這種正義之事出自正義之士也是理所當然一般。“當時我們就在山間的樹林裏對上了。黃誌明眼見沒有機會逃走,就故意激風師兄與他獨戰。”嶽霖在幫風靈劍圓謊的時候,心裏不自覺的猛跳來幾下,也許在這麼多前輩的麵前撒謊,一般人是不敢做的。但是善良的她,想到風靈劍,確實不忍心他遭受到鳳凰山莊的責罰。
“那劍兒想必也答應了他。”玄清上人插話道。
嶽霖看來他一眼,繼續道:“是,風師兄怕他做出狗急跳牆之事,便答應了他。”
話還沒說完,玄清上人便打斷了她的話:“師侄不必幫他圓話,難道老夫還不知道他的脾氣麼?想必就算黃誌明不激他他也會提出和他對決。我這徒兒年少輕狂,凡事一帆風順,老夫就多次提醒過他,但是他的閱曆還是太淺。你繼續說吧。”
“在對決中,風師兄暗中著了他的道,被他的修羅真氣侵入體內,不到百招便被逼使出了貴山莊的六道神訣中的一式。”
聽到風靈劍使出神訣,在座的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向玄清上人看來,唯有一個不協調的吸氣聲:“兮,我的乖乖,師兄,風師侄何時領悟了神訣你也不打個招呼,想嚇死我啊?”
說話的是左邊座上第三位落霞一脈的首座,年齡看上去最為年輕,說話倒是讓人出奇,發現玄清上人吹著胡須瞪了他一眼後,馬上意識到周圍的眼光不對,立刻閉上了嘴。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哪裏還有不讓人聽見的道理,對麵無極觀的觀主用修長的手輕撫了胡須,嗬嗬笑道:“梁兄倒是心直口快之人,上人也不要見怪了。”
“好了,大家都別再打岔了,”天海劍閣的閣主月城上人插話道:“大家還是靜下來聽霖兒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道來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可不能兒戲待之,希望大家能夠重視這件事情。”
落霞一係的首座梁文翰努著嘴,憋了眼月城上人,輕聲的低估著,“又不是我先開始說的,幹嘛這麼針對我?”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月城上人瞪了回去。
“霖兒,你接著說吧。”
“雖然風師兄打出了神訣,但是黃誌明也用出了修羅刀法中陰邪霸道的修羅霸刀斬,也就是在他使出了刀訣那一刻我才方知他居然會修羅刀法。也許在功力上,風師兄不如黃誌明,所以在神訣的對決中,被黃誌明的刀訣處處壓製,占不到半點甜頭,反被黃誌明傷了右手。或許是修羅真氣侵入體內的影響,風師兄漸漸難以堅持,在最後放棄用真氣守護心脈,用僅有的真氣祭起來鳳凰山莊的第二招神訣。”
“啊?我的小乖乖啊,”嶽霖的話被打斷,她轉過頭向梁文翰看去,可是梁文翰又拍桌子又捶胸的,哪裏注意到場合和禮節問題。“我的小心肝今天受到的刺激太,”
“梁師弟!”輕輕的一聲怒喝,梁文翰馬上住了嘴,本來準備怕桌子的手停在半空畫著圈圈,“嗬嗬,不好意思各位,老毛病,老毛病,嶽師侄,接著說,接著說。”
嶽霖深吸了口氣,仿佛一口氣準備說完的話被打斷幾次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風師兄祭出了第二道神訣的起勢,但是由於開始的比拚消耗了太多的真氣,再加上被修羅真氣侵入心脈,祭起的神訣卻發動不了。當時我和盧師弟在不遠處觀望,發現風師兄真氣枯竭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加以援手了。”她沒說出自己已經出手救援,可能是最後沒能出手,說與不說,其實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了。說到這裏,嶽霖停了下來,倒不是故意要為了引起眾人的注意,反而倒是模糊的戰況他也不知道怎麼去陳述。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雖然知道了結果風靈劍沒事,但是在這緊要關頭,就連聽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當然,當時的黃誌明在反應過來之後,在桎梏力量減弱的結界裏,用出了修羅專有的反手半月斬。後麵的事,晚輩當時身處結界之外,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無法向各位前輩陳述,但是肯定的是,風師兄祭出的神訣在萬分緊要的關頭發動了,敗下了黃誌明,甚至還毀了他手中的寶刀。”
在聽說不知到風靈劍如何發動原本發動不了的神訣時,左座鳳凰山莊一門,全都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梁文翰甚至更是用手捂住了嘴,雙眼通紅。“風師兄在最後完成神訣之後,也昏迷了過去,當時我和盧師弟心係風師兄安全,完全忘了黃誌明是死是活,就給風師兄輸氣療傷。也是在這時,原本應該早就離去的兩名孩子,擔心我們又跑了回來,意外中,黃誌明卻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說到這裏,嶽霖的聲音明顯有了一絲激動,仿佛最後的結局對她的影響太大,以至於一句話就結了尾:“最後黃誌明用盡精血煉化了玄極聖火珠,打入了男孩體內。”
“什麼,聖珠被煉化打入了男孩體內?”梁文翰左邊的一位老者控製不住情緒,暴跳了起來。不光是他,左座鳳凰山莊一門所有人的情緒都異常激動。畢竟聖珠可是他們一門先祖的遺物,可不是說煉化就能煉化的,雖然事隔上千年,這個世界上幾乎都沒人見過此物,但是相傳僅靠此物就開山立派的東西,難免誰都會有遐想。
“貴派的聖物被煉化,晚輩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嶽霖在此甘願受罰。”嶽霖一點也不忌諱地向玄清上人請罪。
“啊?”玄清上人似乎是還在思考著什麼,“師侄何罪之有?對於這虛無縹緲的東西,老夫本就不敢奢望,事已至此,大家也就不要多想了。”當然,後麵的話是對著自己的門人說的。
一旁的月城上人倒是心裏驚了一下:霖兒這是怎麼了?平日裏可不是這樣的。
玄清上人又接著說道:“隻是可惜了劍兒的一份苦心啊。唉!”也許帶著情緒的變化,手重重的拍在扶椅上。
看著鳳凰山莊眾人都在唉聲歎氣,各派的領袖都奇怪了,但是都顧及著什麼,沒有問出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氣氛一下子又變得異常怪異了。
寒劍門的長門問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各位山莊的摯友因何而煩?”
“這,唉,還是許長老你來說吧。”從得知事情的前後之後,這位泰鬥人物的情緒一直提不起來,按說修煉之人的心性比起常人要好不知多少,更何況是被稱為上人的鳳凰山莊的門主呢。
左座最後一位老者應道:“好的,莊主。先前嶽霖姑娘不是提到風師侄和黃誌明的決鬥中第二道神訣後繼無力而後又打出麼?實不相瞞,這其間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隻因為他使用了本門中鮮為人知的鳳凰禁咒。”
“鳳凰禁咒?”月城上人不解地問道。
“是的。”許長老繼續道:“這鳳凰禁咒是伴隨著神訣一同領悟的一套心法。本門中資曆不深或是修為不夠的,都還不知這無前人使用過的心法。這套心法使用的好處就是瞬間爆發出自身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
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眾人無不大驚失色,要想知道多出百分之二十的實力在對決中將起到何等重要的作用。“那為何,貴派前人無人使用過?此等心法,又有什麼後患麼?”
“問得好,金掌門果然厲害,事情的關鍵就在這後患上。使用了此心法,視其情況而將產生不同的後患,對其自身隻有弊大過益啊。平日使用一次就會喪失一覺,直至六覺全失;若真氣枯竭時使用,廢功力十年;若重傷之體使用,”許長老停頓了一下,“功力全失。”
眾人無不驚慌失色,先前聽嶽霖說來的時候,風靈劍可是百年難得的奇才,三十不到就悟出了神訣兩式,此等人才如果真的功力全失的話,那當真是讓人心痛。
嶽霖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般嚴重,睜大的眼睛不敢相信道:“難道此等心法從被創出開始就是在殘害門人麼?”
“不得無禮!”月城上人怒喝道,“霖兒,自你回來後,我就覺得你甚是怪異,現在你居然說出有辱同道先祖的話來。”
“月城上人不要責怪她了,”玄清上人製止了她激動的情緒,“這不是師侄的錯,起初連老夫都是這樣認為的,更何況她一個後生晚輩呢?再則,她並非本莊之人,有所不知,也在所難免。”
看道玄清上人無追究的意思,月城上人到時為自己的徒兒解說著:“上人勿怪,孩子資曆尚淺,不懂事,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嗨,上人嚴重了。”玄清上人對許長老點了下頭,似乎是在做講解的交接。“之所以叫做鳳凰禁咒,隻是因為它對未達紫禁火鳳境界的人是禁止使用的。凡是到達紫禁火鳳以上境界的,使用時無任何限製和後患的。劍兒此時隻不過是剛邁入紅蓮劫焰的初境而已,他此番身受重傷又是在真氣枯竭的情況下使用的,恐怕一身的修為是要白費了!”
雖然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在玄清上人親口說出後,眾人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弟子有罪!”
聽到風靈劍一身的修為全廢掉的時候,嶽霖再也忍不住,跑至玄清上人麵前跪下。突出其來的事,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別說阻止了。月城上人在心底暗歎了:該來的,始終是要發生的。
“師侄何罪之有?”玄清上人連忙把嶽霖扶起。天海劍閣的地位可還是臨架在鳳凰山莊之上的,玄清上人可不像得罪月城上人。“快快請起,不必如此,有什麼話,來和師叔說清楚就是。”
月城上人並沒有表態,意思也是默許了嶽霖的行為。
“在決鬥之前,盧師弟就勸風師兄不要義氣用事,要求不要和黃誌明打賭講道義。”眾人都奇怪了,這又關嶽霖什麼事呢?盧小溪的師傅紅狐上人就坐在月城上人的下座,聽到提起自己的徒兒,到也表示關心的問了句:“那我徒兒的意見就算沒有被風靈劍接受又與你何幹呢?”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當然是在他看出自己的徒兒在風靈劍和眼前這女娃子的比較下簡直就是庸俗之才後,心中不快。
嶽霖深深吸了口氣,仿佛是鼓足了勇氣一樣,“是我阻止了盧師弟。”
“什麼!”鳳凰山莊一脈的許長老大喝了出來,聲音之大振得大殿都顫抖了幾下。“許長老,注意自己的修養。”看到月城上人陰沉的臉上似有不快,玄清上人馬上出言喝止。話說回來,嶽霖可是天海劍閣都得意的弟子,月城上人哪有不護短之意?但是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玄清上人歎了口氣,慈祥地把手放在嶽霖的肩上拍了拍表示安慰。“這也不怪你,劍兒的脾氣老夫最是了解,他執意要做的事,你們一時是阻止不了的。更何況你也不是出自惡意,是麼?”
“清師叔我,”
玄清上人擺手打斷了嶽霖要說的話,“你能看出劍兒的修為,相信他,說明你也同樣是領悟了天海神劍的神訣了。在你們年輕人心裏,想見識一下鳳凰山莊的絕學也是情有可原的。”
聽到玄清上人這麼說,嶽霖的心理也好受了點。“霖兒,過來。”
月城上人似乎害怕了這個徒弟,生怕她再鬧出什麼事來,馬上把她叫回身邊。“上人寬宏大量,你還不趕快謝過?”
在道謝後,嶽霖被月城上人用眼睛盯著走回了她身後。“多謝上人不計較小徒的罪過。”
“哪裏哪裏,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又豈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更何況年少輕狂,錯誰都會犯,劍兒才是根本呐。”玄清上人寬心的說道。
但是經過嶽霖這樣一鬧,眾人心裏哪有不知道,要不是天海劍閣千百年來一直是武陵的核心力量,換個人的話,相信就今天這樣的事而言,可不是能大事化小的。雖然天海劍閣一向都是深入淺出,閣內弟子也是那種少的可憐的那種,但是它的實力放今天下,即便就是鳳凰山莊和劍狂門,也是不敢放肆的。出自天海劍閣的弟子,無不是那種以一擋百的。就拿現在的嶽霖而言,相較鳳凰山莊的風靈劍,雖然在因為在年歲上較小於他,但是實力上也是緊逼其後的,再加上天海劍閣的精湛劍技,兩人確實還不好說誰強誰弱。相較狂劍門的盧小溪,那實力上的差距,就連他自己也承認是遙不可及的。
雖然得知了風靈劍是為何情緒低落至此,深感愧疚的嶽霖心情也大是難過,這是她一直身處於天海之內所沒有感受到的。但是事情的輕重她還是清楚的。小雯還在迎客峰等著他,而小烈的性命也還徘徊的鬼門關外,回想著小雯看小烈那種憂傷的眼神,嶽霖就迫不及待地說道:“事情大致就是晚輩所言,風師兄情緒低落,一時還不想回來,眼見男孩重傷至此,晚輩就先行帶其回莊,叫盧師弟暫時陪同著他。還懇請上人出手救治這男孩。”
玄清上人歎了口氣,調節了下情緒:“孩子現在何處?”
“還在迎客峰晚輩家師房內。”
月城上人接口道:“霖兒把人帶回的時候,我也查看了他的傷勢,貴派的聖物確實不同凡響,若不是黃誌明最後的修羅真氣還夾雜在聖物之中,恐怕這孩子在聖物入體時就被火氣奪取了性命。我暫時用本門的天池寒露穩定了傷勢,但是我想,還是隻能求玄清上人出手相救了。畢竟,這玄極聖火珠乃是出自貴莊,相必,如果想要救下中孩子的話,沒有比貴莊更加適合的人了。”
玄清上人皺著的眉頭點了下,“話倒是不假,本莊確實是最有可能救下孩子,但是聖珠已經遺失上千年時間,也沒有這樣的前例,說實話,老夫也沒有把握能否化解掉玄極聖火珠的火力。”
月城上人想了下,馬上接口道:“上人說的倒是事實,隻是如你說言,要化解掉玄極聖火珠的對孩子的生命威脅還沒有有效的方法的話,我想,可否由天海劍閣將其帶回?”
玄清上人和各位山莊的首座長老對視了一眼,馬上感覺到事情的不妙,玄清上人連忙說到:“此時還是不必月城上人代勞了,孩子是因我鳳凰山莊而受牽連的,怎麼說,我們也會全力救治的。更何況,本山莊本修鳳凰火焰真氣,隻要將其收其門下,修煉本門的心法,日後自會沒事。更何況,天海劍閣一直不是隻收女弟子麼?這男孩入門不就破壞了劍閣的規矩了嗎?嗬嗬。”玄清上人輕鬆的笑說道,但是心裏冷汗都冒了出來:這孩子如果拜入了天海劍閣的話,那鳳凰山莊日後還憑何中興?
“嗬嗬,上人言重了,”月城上人看了嶽霖一眼,讓嶽霖心下一時都摸不清楚她的想法。“劍閣之所以不收男子,隻因為劍閣的修煉一脈都是偏向陰柔,不適合剛烈之氣的男子修煉,但是這孩子身聚玄極聖火珠的無上火力,如果用陰柔之氣來克製的話,修為上雖然不能大成,但是定能保住性命。”月城上人說到這裏,嘴角明顯地牽動了一下,這絲微笑自然是沒能逃過玄清上人的眼睛。“但是,玄清上人既然能夠以火製火,想必,這樣既保證了孩子的安全,修為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哪裏哪裏,”玄清上人冷汗直冒,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反倒是一直聆聽沒有說話的紫楓座解圍道:“月城上人怕是誤會了門主的意思了,門主的意思是說,憑著我們同脈的真氣,修煉後定能保證孩子的性命,但是並不能保證,在修為上就會比起常人有所優勢。出自道義,我山莊有義不容辭的理由來收他入門。”
“那是最好不過。”月城上人看了眼紫楓首座的袁霞。
同樣身為女子,紫楓峰的首座就不同於玄清上人會在氣勢上落在天海劍閣之下,鏗鏘有力,卻又不失禮數。
在大殿上,天海劍閣和鳳凰山莊的搶徒事件也暫時算是完結。而參加了玄清上人的壽典也在昨日就結束了,原本打算明日離去的所有門派也都在天海劍閣的提前告別時一同告別,倒是讓玄清上人心中滿是不快。雖然說,鳳凰山莊在暗裏一直當作天海劍閣為勁敵,但是,表明裏玄清上人也知道自己還沒有資本就此發作,隻好在刻意的挽留無效後,準備送走眾人。但是,沒想到的是,月城上人在不知道和嶽霖說了什麼,突然要求帶走小雯,這倒是讓玄清上人很是頭疼。他當然也能看出自己的師妹袁霞甚是有意要收了小雯,但是此刻又沒有一個適當的理由來拒絕,隻好答應。
突然洪亮的聲音響起:“莊主,人我已帶走,二十年後還你。”整個大殿似乎都輕顫了幾下,可想來人的功力深厚到了極點。就連反應最快的月城上人和玄清上人在聲音剛響起是就追出大門外,卻也不見天空之中有半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