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斷袖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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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皆知,無論古今,世人對同性戀者皆有一統一之稱呼:斷袖。可見“斷袖”典故流傳之廣。故事的兩個主人公,西漢哀帝劉欣和弄臣董賢或許可以堪稱一對真正平等的戀人,如果要我相信男寵和帝王之間存在過真正的愛情,那麼我一定選擇他們倆。
劉欣,諡號“哀”,屬於曆史上無所作為的帝王,但又不似商紂夏桀一般暴虐,因而雖是惡諡(即大多予以否定評價),卻仍得到曆史的部分同情。此君在位多年,庸庸碌碌,既無建樹,亦無勞民傷國之禍,本該隨著時間流逝成為青史上淡淡的一筆,誰知卻因為董賢的存在,成為野史第一人,甚至成為後世BL的典範。
董賢者,西漢禦史董恭之子,再被劉欣發覺以前以太子舍人的身份存在(陪太子讀書的人)。話說某日,劉欣下朝回宮,見一小吏亭亭玉立佇在宮門之側,驀地發現曾經一同讀書的董賢如今出落成絕世美人,其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程度蓋過六宮之妃,從此便一見傾心,封他做黃侍郎,無論朝暮,但寵一人。漢書記載:“賢寵愛日甚,為駙馬都尉侍中,出則參乘,入禦左右,旬月間賞賜累巨萬,貴震朝廷。常與上起臥。”盡管如此,劉欣對董賢的感情還是與日劇增,差不多達到了捧在手裏怕冷到,含在口裏怕化了的境界,由此便引發一段風流的“斷袖”經典。有一次,劉欣睡醒之後發現龍袖被董賢壓住,而愛人卻遲遲未能醒來,“愛妻’心切的哀帝便用刀子割斷自己的袖口,寧願讓”龍袍“殘缺,也不願讓愛人不快。然而,這僅僅是劉欣對董賢之愛的一個表現,卻遠遠不能表達劉欣心中濃濃的愛意,毫不誇張的說,如果董賢願意,如果不是群臣和儒家正統的反對,劉家天下或許早就易姓了。漢書亦載,董門一家雞犬升天,女的入宮,男的為官,董賢自己也作到“三公”之位,成為堂堂大司馬,家財萬貫,顯赫無比。劉欣甚至在皇宮的旁邊再修一殿,專供董賢使用,將宮中最好的東西全部送給董賢,。自己有的,董賢有,自己沒有的,董賢還有。最拉風的是,他還下令在自己的陵墓旁為董賢修一小墓,以實現兩人“生同床,死同穴”的誓言。
無間道裏說過“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上天並未給這對戀人祝福,而是匆匆奪取了劉欣26歲的生命。劉欣駕鶴一走,時局立馬倒戈,風光榮寵的董門在太皇太後王政君幹涉下,被後來篡政的王莽一手顛覆了。值得一提的是,董賢在劉欣死後不久,便自殺了,不知是因為真正對劉欣存有愛意,還是知道自己結果悲慘而選擇體麵而去。世事是如此的無常,無常到根本無法預料開始,過程,結局。與劉欣相愛是天意,為寵為富亦是天意,而最終悲愴的命運卻也逃不過曆史注定的命盤。愛情縱然再偉大,天不佑,空空一場。
奈何隻歎: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