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醉仙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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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簡登基後,淩修沇快速處理了一下玄帝倉促未來得及交代的事務,內官將國王府庫的鑰匙以及玄帝特意囑咐的珍貴簡牘交給淩修沇,他拿過幾卷重要的。便交給父親打理,匆匆前往化虎嶺。
淩修沇趁夜色一身玄衣悄悄潛入軍營。
容熾正在自己帳篷推演兵書,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靠近,他還未執起劍,淩修沇已站在他的身後,修長如玉的身姿負手而立。
容熾額頭滲出冷汗,倉促跪拜新王,簡單報告了一下這幾日的軍情,南峕忙於內政並未有其他的異動。淩修沇交代玄囂幫助容熾抵禦進攻,再者留意青陽傳來的情報。便和司幽去采草藥應對巫蠱之術,也好作下一步準備,擺脫我方的被動局勢。
淩修沇和司幽並未驚動其他人,他們剛出軍營,玄囂便發現自己書簡內的信紙,他側過身,佯裝活動手腕,看著那巴掌大的信。
“從內突破,二哥助我。”玄囂了然。
第二日清晨,就在淩修沇他們登上夔族最高峰的側峰澤陂峰時,王宮信使傳來王手諭,各將士跪拜以循王令。
囑燧諳、容熾主邊境事行王權,玄囂輔佐。望爾退儋耳敵兵,欽此。
燧諳神色鄭重叩拜,雙手接旨,承王令。拎起衣襟起身,神色肅然,對一眾將士宣令:“吾克木族族長燧諳,敬受王令,為我三軍主帥,代行王令。吾必順運天時,籌備人和。眾將士共退敵軍,保我中容之安。”
燧諳眼神微眯,掃視著跪拜諸將,將士們一一頷首,“臣等受將軍令。”
澤陂峰是夔族最高峰決然峰的側峰,主峰決然而側峰澤陂。雖為側峰,但是兩山相依相存,矗直並立,兩峰並不是並肩屹立,而是有著弧度相對的模樣。從兩峰交界的頂處有一汪泉傾瀉而下成為瀑布作為分界。澤陂山早負盛名,淩修沇從數千年前的古籍記載中就得知是中容之國境內最佳的藥材生長地,隻是這山峰及其陡峭,側麵更是絕壁,有不少醫師葬生於此,所以千年來少有涉足。
靜靜佇立在山腳,風拂起淩修沇的白衣和墨發,安寧的時候,他還是喜歡母親繡上的雲紋。瀑布氤氳的水汽隱約纏繞在他身邊,好似清冷絕塵的謫仙。
司幽立在山腳下,怔怔看著山峰和氤氳的水汽,好久好久。
他輕輕吟著詩:“彼澤之陂,有蒲與蕳。有美一人,碩大且儼。寤寐無為,中心悁悁。”隻是香蒲易散,蓮子心苦,他輕輕歎息。這樣平靜的時光,太過難得。
淩修沇側身:“四弟說什麼?”
“王上”他望著身側包裹在雲霧裏的男人輕笑“這山峰陡峭,我自己爬上去可能要花費大半天的光景,王上可紆尊降貴背我上去。”
“好。”
司幽身子單薄,隻聽到耳邊的風聲,不過半刻,就已經在半山腰。
“三哥,這躑躅散即可解,隻是對藥材的要求極高,這關鍵的一味即位羊躑躅,也就是黃杜鵑必須要在峭壁有水的地方生長且百年杜鵑的根方可。”他停下來觀察者附近的土壤和藥材:“隻是這裏還不夠濕潤,得到山頂泉水附近才行。”
淩修沇拉著司幽略微冰冷的手,繼續往山頂“三哥,我好像看見醉仙桃了。”
果然在距離山頂不遠處的地方,峭壁邊淩風生長著一株很美的花,在風中搖曳“是那白色曼陀羅嗎,四弟若是需要,我替你摘來。”淩修沇在古籍中見過這種花。
司幽點頭,“勞煩三哥。這是我的香不可缺少得一味。”
淩修沇催動靈力,雜草叢生的山地並不好行,他走到陀羅花旁邊,很大一株,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來,放到袋子裏。
玄囂和容熾又在抵禦著新一輪郢族得進攻,隻是今日的攻勢太過強大,一波又一波,人數龐大。但燧諳以為這每天的進攻不足為懼,而且早已經驗豐富,留下玄囂和容熾和數百名士兵後便不見了蹤影。
容熾氣憤,他自己倒是不覺得什麼,他早已習慣了殺戮,但是他卻適應不了死亡。
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士兵一個個倒下,沾染蠱蟲,被囚禁,變得不人不鬼。可是燧諳卻恰恰把那些作戰並不出眾的士兵派過來,還稱為訓練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