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螳螂捕蟬雀在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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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做出了與精致臉蛋極為不符的表情,破口大罵。
“我艸你奶奶的,小爺忍你許久了,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你不是太傅嗎?太傅就這點水平啊!你當小爺我怕你啊!再說了,下令將你流放的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你不去找他找我做什麼?難不成我好欺負似的,啊!有本事就不要藏頭藏尾的,你倒是出來啊!出來啊!”
宋觀南簡直就是要被氣死了,這兩天無緣無故總是做到這樣的夢,攪得不得安生,第二天醒來頂著巨大的熊貓眼,白天不得不補覺,煩死了。
隱匿在黑暗中的東西,像是被羞辱到了,一時怔住。
那陰冷刺骨的聲音終於在消散了,宋觀南不由鬆了一口氣。
終於清靜了,舒坦!
他也不急,反正就是個夢,很快就結束了。
跟夢裏的東西對罵,挺無語的;至於無緣無故夢到張太傅還被罵,他並沒有過多去思考,也不生氣,就是有點煩。
當然,對張家一事,他也沒說沒有愧疚過,也曾害怕過,可是現實總是那麼殘酷的;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怔怔看著無邊無際的黑暗,一絲光亮也沒有,沒有壁壘,看不到邊際,黑暗之外還是黑暗。就像深陷牢籠的囚徒,深陷囫圇掙紮不開。在自己的時代活得好好的,突然拉到一個陌生的時代,過著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生活。
牽扯著一係列的事,扛著不屬於自己的責任。
思及至此,眼神暗了下來。
“張太傅,要不我們聊聊吧!反正挺無聊的。”
倏而,宋觀南啞然失笑,無奈搖了搖頭。
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生出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自嘲的時候,周圍突然刮起一陣狂風,狂風吹得衣袂飄飄,青絲飛揚,涼意使得他打了一個冷顫。
有些詫異,皺起眉頭。
一個出場至於搞這麼大的陣仗嗎?
要不要配上首BJM。
垂目理了理到臉頰上的群魔亂舞的鬢發,猛然,感覺有什麼到跟前,下意識抬起頭。
瞳孔緊縮,像是看到什麼驚悚的東西。
“臥槽!什麼鬼?”
睡夢中的人一下子驚醒了。
眼珠轉了轉,盯著紗帳頂部看了一會兒,待呼吸漸漸平緩過來,才慢慢爬起來。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平複心情,這才掀開紗帳。
然而,宋觀南剛掀開紗帳,一張放大數倍的臉突兀占據瞳孔。
跟夢裏一模一樣。
嚇得宋觀南瞳孔緊縮,整個身子後仰了一下。
“主子,您怎麼了,沒事吧?”
定晴一看,嗯!是熟悉的人。
拍了拍胸脯,還沉浸在後怕中說道:“書茗,你突然湊過來,你主子我都快被嚇死了。”
書茗嘿嘿一笑,嬉皮笑臉的賠罪。
“主子恕罪,書茗這不是為了及時服侍主子嘛?”
“倒成了本侯的不是了。”
“主子哪裏的話,千錯萬錯都是書茗的錯。”
說話間,手腳麻利挽上帳子,又服侍他穿上靴子,緊接著又跑到衣櫃拿衣服。
看著忙前忙後的書茗,宋觀南沒有再說什麼,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眼神暗了暗,默然了。
後天便是七月了。
隨著孟秋的臨近,雲京人人著手準備著。
孟秋又稱為相月,民間又稱鬼月。除了重要日子乞巧節外,還有緬懷先祖和當代“神人”的中元節。因為佛、道、儒三教合一的緣故,故祭祀活動愈發盛大,所以上到天子下到百姓,都在為迎接這次節日而忙碌。
同樣,在這忙碌的氛圍下,暗潮湧動依舊未停歇;天邊漸漸暗了下來,細雨綿綿,像是預示著一場血雨腥風的到來。
各方人馬齊聚雲京,都在密謀著,其目標不謀而合。
緊趕慢趕的謝流峽,終究還是沒趕上,周商術已經離開了雲京;偌大的周府留下來的隻有女主人和一群奴仆。
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著手準備怎麼救人。
至於陳煦庭這邊,同樣在忙碌著,一邊不斷在法場周圍加派人手,一邊還要教導小皇帝以及朝堂政務,忙得腳不沾地。
一向深居簡出的國師,也在這個時候來來回回跑,準備祭祀的事議。
七月初一。
兩側擠滿了人,目光整整齊齊的眺望著遠方,嘴唇抿著,眼神就像惡狼盯著獵物般蓄以待發,手裏緊緊攛緊嚴陣以待。
“踏踏踏。”
整齊的腳步聲中,隱隱約約帶著馬蹄聲。
“來了。”
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緊接著鋪天蓋地的叫罵聲由遠及近,蔓延過來。
隱隱約約聽到“不要臉”“該死”“惡心”之類的字眼。
不一會兒,長長的四排官兵映入眼簾,中間留出的可容納馬車的道,緩緩使了一輛囚車。
囚車所到之處,臭雞蛋、小石子、爛菜葉之類的紛紛朝囚車丟去,口中發出義憤填膺的髒話。
而囚車早就被五顏六色的不明液體,就連囚徒身上也堆滿了各種不明物體,散發出來的味道令人作嘔。
百姓這一行為,官兵並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