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別幽暗處生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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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茗傷成什麼樣自己還不清楚嘛!
手被“自己”硬生生給折了,還踹了一腳。
記得自己後麵去看他的時候,在床上動都動不了,還時不時吐血,那叫一個慘;臉白得跟白紙似的,就像死人一樣。
現在,人家不僅好了,還活蹦亂跳去處理事物去了。
再看自己,不是這裏疼就是哪裏不舒服,還驚喜的時不時吐吐血;三天兩頭躺床上,整得跟半身不遂似的。
嘖嘖嘖,真是······不可謂不慘啊!
陳煦庭見他麵色變來變去,怕他胡思亂想猜測到什麼,趕忙出聲打斷。
“觀南,可感覺餓了。”一邊詢問,一邊起身起去拿隨時更換準備好的粥。
他這麼一說,宋觀南真的感覺有些餓了,也將腦袋裏的忿忿不平拋到九霄雲外;於是點了點頭。
擺放食盒的地方並不遠,就三五步的距離。
或許是為保溫時間長一些,故粥是放在雕刻精致的紅木做的食盒裏。
因為角度的問題,所以宋觀南側目看向他。
棱角分明的側臉,每一分一毫都恰到好處,專注的眼神,宋觀南看癡了。
幽暗的燭光下,為其添上蒙上一抹神秘的朦朧感。
正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男子亦然。
真是古人誠不欺我!
還有那一舉一動,行雲流水,都是那麼賞心悅目。
常常聽身邊的人說,男人做事時是最帥的,也是最迷人的,現在他非常讚成,雙手雙腳的讚成。
眼眸動了動,不禁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可惜啊!再怎麼迷人,再怎麼帥氣,原主還是不喜歡他。
自從有了原主的記憶,就看到許多的東西。也是,原主和天嘉皇之間的感情,就猶如磐石,任誰也插不進去。
從相識到相愛,曆經戰爭、世俗、陰謀、陽策,甚在生死考驗,都不曾動搖過半分,這樣感天動地,宛若磐石的感情,又怎麼能插得進去。
難怪,原主說自己心小,裝不下多餘的人;或許是出於愧疚,又或者是出於其他原因,知道自己無法回應這份情感,所以才把自己拉來。
隻可惜,自己終究不是他所愛之人。
隻可憐,這輩子都得不到正主的回應。
“觀南,觀南。”
“啊!”
回過神來的宋觀南,本能的應了一聲。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宋觀南愣了愣神,原來在自己發愣之時,他已經折回來了。
連連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收起來,笑著急切說:“沒,沒想什麼,正好,我快餓死了,給我吧!”
他這副模樣,倒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好,你行動不便,不如讓我喂你吧!”
觀南不想說,他也不刨根問底。
沒必要,因為問了也是白問。
喂,還是算了,宋觀南連連搖頭,手腳麻利從他手裏奪過來。
也不看什麼表情,低眉快速吃了起來。
自己雙手雙腳好著,又不是真的殘廢;再者男人喂男人,總感覺怪怪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對自己,哦不!對這具身體滿滿情意,喂東西時的沒有,他怕在自己招架不住,吃不下去。
倒不是惡心,而是不自在。
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彎曲了一下,迅速收了回去藏了起來,雙眸中多了一絲黯然。
吃了幾口粥,驀然抬起頭說道。
“對了,勞煩王爺去外麵一下······”
這是要趕我走嘛!
陳煦庭以為他這是要趕自己走,臉上快速閃過一絲難以置信,有些茫然,眸光再度暗了下去。
心沒由的痛了起來。
宋觀南沒注意到那抹難以置信,卻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氣息不太好,刹那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哭笑不得“想什麼呢?我不過是勞煩王爺去跟外麵的人說一聲,讓他們不必守了。”
陳煦庭耳根刷的一下紅了,有些無措連連答應,起身急匆匆離開。
“怎麼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失笑感慨了一聲,垂目繼續吃東西。
一碗粥下去,肚子瞬間暖洋洋的,原本疼痛的頭也好了不少,因為懶得下床的緣故,索性隨手放在床櫃上。
伸長脖子朝外看,隻可惜看到的是一道將房間分為兩個空間的超大屏風。
怎麼出去這麼久,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宋觀南不禁疑惑。
忽然想到什麼,疑惑轉變為啞然失笑。
“還真是······純情。”
著手調整了一下枕頭,陳煦庭就進來了。
“回來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睡吧!”一邊說著一邊整理了一下身上起褶皺的被褥。
陳煦庭愣住了,倏然覺得這聲音仿佛是世上最動聽的聲音,就像妻子等歸來的丈夫一樣,耳根再度紅了起來。
身體微不可察顫抖,明知這是假的,還是忍不住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一下。
沒有得到回應的宋觀南,還有些奇怪,一抬頭一看,猛然想起什麼,臉不爭氣地刷得一下紅了。
羞憤欲絕,恨不得找一個縫鑽進去。
宋觀南,你都說了些什麼。
啊啊啊!不活了,啊啊啊!
要命啊!
“咳,本侯讓人帶王爺······”突然想到下人們剛剛被自己叫人給打發了,狠不得咬斷自己舌頭,打爆自己的腦袋。
舌頭打轉,努力讓自己自然:“罷了,現在也不早了,也不折騰人了,一起睡吧!”
反正又不是和人睡過似的,有什麼好緊張的。
說實在的不緊張是假的,和其他人確確實實睡過,就是沒和彎的睡過。
陳煦庭看似很平靜,其實也很緊張和開心,可是看出他的窘迫與緊張,搖了搖頭。
目光從他身上移動到不遠處的榻“這不合禮法,本······我睡榻便可。”
好人啊!實乃大家閨秀,呸呸,君子風範。
宋觀南差點高興跳起來,可當目光看向榻後,沉默了。
其實榻還可以,隻是翻身就有點難,而且那榻為這具身體量身打造的,對於他而言有點短;一想到他睡的時候縮卷身體,好可憐啊!是不是太委屈他了。
他都屈尊降貴到這種地步,自己終究有些過意不去。
“算了,還是睡床上吧!這床這麼大,還是能容納王爺你的;至於什麼不合禮法,都是虛的,又不興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
拍了拍床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