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在你眼裏，隻是個藥引嗎？”
    瞬間萬箭如雨般，從天而降，刺穿了他的身體。
    “不要！”
    韓如大叫道，從床上跌了下來，她滿頭是汗，捂著胸口。
    “莊然，我心髒好疼。”淚水順著她的臉落了下來，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
    莊然急忙走過來，把水遞給她，坐到她身邊安撫著，本來他是來給韓如送零食的，剛把冰箱擺好，韓如就驚醒了。
    “你夢到了什麼？”
    “一個男人，應該說是一個古代的將軍，可我看不清他的臉，我為什麼這麼傷心……”不自控地抽噎打斷了韓如繼續說下去。
    莊然拍著她的背，試圖幫忙平複韓如的心情。
    韓如深吸口氣，“夢裏有一支軍隊，他們在追殺他，他就死在箭雨裏，死在我麵前，怎麼會……”她突然僵住，“可是夢裏的我，看著他的屍體，在笑？我覺得我好過分，我好愧疚……”
    “隻是個夢，你不要太當真，先控製……”莊然本想讓她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她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不隻是個夢……那個感覺真真切切的。”韓如雙眼含淚，“我隻要一睡覺就會夢到他，這兩天我做的都是這個夢。”
    她一邊哭，一邊拿起水杯喝。
    韓如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應該是被夢中人的執念纏上了，沒有實體，隻能借夢出現，莊然看見韓如的身邊一直繞著一些奇怪的煙，但隻是散在空中，沒有聚成人形。
    但找了許久，莊然也沒有找到煙的出處。
    煙的顏色很白很淡，不是帶有怨氣的黑煙。
    莊然一直都是平常人，起碼二十年都是，看不見鬼看不見怪，像那些什麼法術收鬼驅魔也是一竅不通，隻是最近開始漸漸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顏色深淺不一的黑煙。
    不過既然煙這麼幹淨，自然也不會傷害到韓如，“估計隻是你看虐心小說或者電視劇看多了。說不定你多看看喜劇，過幾天就不會做這種傷心的夢了。”
    “真的嗎？”韓如將信將疑看著他。
    “當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吃點膨化食品，就沒事了。”
    莊然的手機震了一下，“17201。”是他的快遞碼。
    “那我可走了，我快遞寄到學校了。”
    韓如打開電視，拿起薯片，完全沒有理會他。
    莊然到了學校附近的快遞站，正要進去拿快遞。
    正好裏麵一個人出來，但是停在了門口，擋住了要進去的莊然，他帶著黑色的鴨舌帽，抬頭盯著對麵的大樓。
    “嗯？”莊然剛想叫他讓一下，看他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也好奇地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
    “你看對麵大樓的樓頂，是不是有個女孩子？”他淡淡地回答道。
    那是？莊然定睛一看，真的有個女生在對麵8樓的樓頂，那身裝扮……好像剛才看見韓如穿的衣服，他剛想叫旁邊的男生報警，才發現身邊哪還有人影了。莊然一邊打著報警電話，一邊跑向對麵大樓。
    到了樓頂，樓頂的門果然是開著的。
    “韓如，你別想不開……”
    莊然一邊對韓如說著，一邊緩緩靠近她，她沒應聲也沒動，見她沒有任何激動的舉動和反應，莊然又靠近了幾步，撞著膽子走到了她身邊。
    “韓如……”
    她突然轉過頭來，莊然才發現這個人並不是韓如。
    那個女生突然笑了，笑容詭異，她一把抓住莊然，往後麵一跳，拉著莊然跳下了樓。
    “砰”
    骨頭碎裂混著黏糊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