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年輪未滿(家教5986)  第九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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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9
    獄寺隼人和三浦春就這樣結婚了。
    結婚後獄寺雖心裏不願還是被托回家裏住了兩天才同三浦春返回日本。他們也沒有告知其他人,兩人一人托著一個行李箱走在並盛市中他們當年上學放學常走的路。又是那個十字路口,三浦春招呼一聲就掉轉方向朝邊路走去。獄寺看著她的背影嘴唇蠕動了兩下卻什麽都沒說,徑自轉身踏上原來的路。
    獄寺想三浦春大概並不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麽,也許這個婚約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紙文書和一場倉促的婚禮。他倒也不以為意,畢竟自己對婚姻也不甚明了,有些事與其勞心費神到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但出乎意料的是三浦春和他結婚的消息早就傳到了日本,那幾個難兄損友少不得上門鬧事,這一下大家就發現剛新婚的兩人竟是異地分居,獄寺思襯了半天,為辟謠言還是決定找三浦春商量商量同居的事。
    三浦春倒是爽快地答應了,第二天就提著大包小包到了獄寺家門口。
    而當晚獄寺下班回來後,卻愕然發現家裏全變了樣,雖未及煥然一新翻天覆地這麽誇張,但也算得上是麵目全非了。
    那個時候三浦春就睡在進門即見的沙發上,懷裏還攏著隻中型的毛怪。
    因為是一個人住,屋子裏除了幾件常用家具並無其他,加上他並不在家裏就食,連廚房都是空空的一片,第一次來獄寺家的人基本隻能想到家徒四壁這個詞。但三浦春搬進來的第一天,擺設布局全變了樣不說,每個角落都多出一堆不明物件。
    其實也不盡然是不明物件,廚房裏的柴米油鹽鍋碗瓢盆他還是認得的,不過浴室鏡子前那一堆瓶瓶罐罐是什麽東西,而且顏色不一而足從紅到紫應有盡有一下子就霸占了空間,導致他那兩瓶洗發水和沐浴露隻能勢單力薄地蜷縮在最裏的角落,不仔細搜尋兩遍還真發現不了。
    除此之外獄寺還發現昨天扔在沙發上的線衣,鋪散在茶幾上的幾十份報紙、香煙盒和昨天未喝完的半罐汽水統統沒了影,取而代之的是幾個抱枕,一竹籃水果和一隻品種不明的玩偶。之後等他叫醒了三浦春才知道線衣被收進櫃子裏去了,報紙壘成一摞塞到了茶幾下麵,而香煙盒及汽水則時運不濟被丟進了垃圾桶。
    獄寺心裏一涼也顧不得他未抽完的幾隻煙和那未喝盡的半罐汽水就徑直走向臥房,拉開櫃門一看……果不其然,三浦春的衣物堆疊如山而自己的衣服也遭到了與洗發水一樣的待遇。再環顧一下房間,床上一隻泰迪熊一隻流氓兔一隻ketty貓外加一隻形態正常的毛絨海豚,床櫃上擺著一個星形鬧鍾,邊上角落裏還靠著毛怪裝束。
    這真的是他的房間嗎他怎麽完全不認識啊。不過床上的被子倒是鋪得很整齊衣櫃裏的衣服也疊得方方正正。可三浦春帶來的那一群“家臣”讓他感覺房子突然擠了好多,一時竟說不出這家裏是變得整潔了還是更亂了。
    好在三浦春沒有動他的書櫃,不然他真不知道要花幾個小時才能將那一牆壁的書籍資料擺回原先的樣子。
    可總得說來獄寺還是對三浦春未經許可就在他家大興土木之事甚是不滿,像小孩初次做客般將屋子裏裏外外巡視個遍,他就開始發難了。
    「三浦春你搞什麽你看看你把我家搞成什麽樣子了!」
    「哈伊,什麽呀,小春是看獄寺你家這麽亂的才好心幫你收拾的,報紙衣服什麽的到處亂放,被子不疊書看完了也不放回去,連櫃子裏都是亂七八糟的,真沒想到你這麽邋遢。」三浦春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雙手叉腰氣勢滿滿,「連個家的樣子都沒有,專門是廚房裏那些東西都是小春跑了好幾趟超市才買齊的,錢包都出血了。」三浦春說完還掏出她的錢包給獄寺展示了一下,嘟紅的嘴唇撅起稍許抱怨。
    獄寺對此倒無動於衷,畢竟他們在意大利時他老爸給了三浦春不少資金,在意大利老家過的那兩天他總感覺三浦春活像個騙吃騙喝的騙子。
    他揚了揚手拳頭就豎了起來,「這我家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要你管。再說了你這叫收拾嗎,完全就是添亂嘛。」獄寺順手將三浦春用吸盤掛在牆上的小玩偶給摘了下來,在三浦春眼前晃悠了兩下以示此物是多麽的礙眼。三浦春出手將奪,奈何獄寺身手比她快了不止一倍,小玩偶在眼前晃來晃去就是怎麽抓都抓不到。
    「獄寺你不要捏這麽重它會疼的啦!」三浦春急得叫了出來,對麵的獄寺則是一愣。
    「三浦春你二十多年飯白吃了是吧怎麽智商一點都不見長進?」
    這玩偶會疼?現在連三歲小孩都不信這東西了,這女人的心智還處於胚胎時期吧。他也沒心情跟她繼續鬧下去,將玩偶往三浦春臉上一扔道,「你自個玩去吧,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呢。」
    三浦春略顯慌亂地接下玩偶,呆呆地問,「這麽晚了獄寺還有工作啊,不管怎麽說還是先吃飯吧。」
    「吃飯?我吃過了。」脫口而出。
    三浦春的吃飯論就這麽出現了,也不知道是出於愧疚還是其他的什麽,聽到三浦春委屈地哭訴她等得有多辛苦時,獄寺心裏沈了一沈走到餐桌邊坐了下來。那頓飯讓他回憶起那日在水池邊看三浦春啃蛋糕的場麵,也稍稍能摸到點三浦春起伏不定的情緒。過了一晚後獄寺想想家裏變了就變了其實沒什麽,也就聽之任之了。
    相處不過兩天,多數時間他們還是在吵架,三浦春要收拾書房獄寺不讓她動文件兩人就開火,獄寺嫌衣服摞在一起很難抽出來就跟三浦春開掐。三浦春總冒出些啼笑皆非的話,獄寺好幾次都覺得跟這樣一個腦子裏不知道裝的是棉花漿糊還是兩者混合體的人爭辯很侮辱智商,但臨陣關頭總是控製不住。
    好在彼此都不怎麽記仇,鬧完了就乖乖坐下來吃飯。因為一下子吃了兩頓了原因,獄寺一晚上肚子都不大舒服,獄寺吃了胃藥躺在沙發上就後悔自己先前幹嘛要討好三浦春,真是跟自己過不去。
    第二天早上胃痛還是未見好轉的趨勢,獄寺也沒倒開水幹吞了兩片胃藥,洗漱前先到廚房跟三浦春說一聲不用給他準備早飯他吃不下,免得她又逼他吃早飯,他最煩這女人羅嗦了。在盥洗室門口還是忍不住按了按胃部,才不得不承認昨晚過於逞強。
    胃病是自小就落下的根結,因為長年磕絆反而習慣了疼痛的存在,除了在見到碧安琪時發作的異常厲害,其餘時候他都能態若常人的掩飾過去。但不痛經的少女在來潮時也會心情低落,何況是切實存在的絞痛。
    這導致獄寺被三浦春拉出門買電器家具時都無暇對三浦春的品味評論一詞,三浦春不切實際地要給自己買張雙人床他認了,三浦春為方便起見在他書房添置一箱衣櫃他也認了,三浦春笑嘻嘻地要借他的卡刷一刷……
    「自己的東西自己買,休想讓我給你掏一分錢!」
    不知道最近彭格列財政危機麽,他哪有功夫花這些閑錢,這蠢女人一天不訓就登鼻子上臉,真是……哎呦,胃疼。
    實在懶得再對著三浦春這張臉,獄寺幹脆扭頭看向窗外。二月的天還是很陰,景色沈沈地發暗,但獄寺還是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澤田綱吉的身影。獄寺自去意大利以來就沒見過澤田,那日在他家鬧騰的幾位老友裏也沒見澤田,大概是太久沒見到自家首領,獄寺一個心潮澎湃就撲到了窗戶上,胃病三浦春什麽的都拋諸腦後也顧不得玻璃隔層是真空的就朝著澤田不住地大喊十代目十代目。可惜獄寺碰到三浦春後人品一直有些不濟,那澤田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呼喚直直走過了那條街。
    獄寺有些懊惱地轉過身心忖自己剛剛應該理智一點衝出去,這時服務員過來問他那些家具要不要裝車配送。獄寺這才發現剛剛在一旁的三浦春沒了影,他再一看服務員遞過來的賬單……那胃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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