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驚天 第二十五章有花堪折直須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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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恨不得用一把刀了結了自己,香寶躺在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的,本就不結實的木床被香寶晃得咯吱咯吱的響。
前麵大堂傳出的笙歌豔舞,男女調笑之聲,惹得香寶更是揪緊了有些破舊的棉被,將自己蒙了起來,哧哧喘氣,腦中不停的回蕩著那雙溫淡的眉眼,還有那人儒雅的笑容,優雅的舉止,一想到臨別之時那人溫淡的眼神,香寶便是忍不住的窘迫,仿佛那雙眼睛可以洞察一切的感官,隻要看上一眼,便忍不住的沉溺其中。
饒是你在如何的無理取鬧,撒嬌無度,被那雙眼睛一看,下一刻,你便會無處遁形。
這種感覺……香寶說不出來,明明是塊溫玉,卻又如此的讓人壓迫。
香寶揉了揉眼睛,忽然感到有些無力,今天晚上花媽媽說的那一席話,定是帶著某種目的的,花媽媽有心護她,這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
隻是,為何要護著她,她要才無才,要貌無貌,隻是身段兒和身手比較上乘,花媽媽這樣護她,實是……
香寶的腦袋憋在被中,已經有些發昏,意識也有些不清不楚的了,呼吸漸漸的沉了下來,最後幸福的吐著泡泡華麗麗的頭一歪,成功的把自己給憋暈了。
月色正朦朧,瑩亮的月光斜斜的照在有些陳舊的窗棱上,清風疏斜,一朵小小的嫩嫩的胭脂花被輕輕的放在了窗棱之上,靜靜的散發著靡麗的香氣,嫩蕊如絲,清香可人,孤獨妖嬈。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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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我擦,我擦擦——”手下賣力的幹著,香寶大汗淋漓。
一旁的小廝龜奴丫環們都目瞪口呆起來,神色很是複雜。
“我擦你個小人皮,讓你披著身皮出來,我擦你個小人腦袋,讓你不長腦袋,我擦我擦擦擦擦擦!!!!!”手麻利的一甩,手中的摸桌布在空中翻了一圈,又穩穩的落入了香寶的手裏頭,繼續蹭著已經被擦掉了一層皮的紅色檀木桌子。
“李虎,快攔著點兒啊,這桌子很貴的,被擦成這樣了,還怎麼用啊。”一個丫環最先看不下去道。
身旁的一個虎背熊腰的龜奴嗤笑了聲“讓我去攔?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樣被揍得不能玩女人。”
那丫鬟兩腮泛紅,嗔怪道“呀,你怎麼這般說話……”
那龜奴嗬嗬直笑,道“上次被我插的如何,想不想再試試,嗯?”
“哐!”香寶把抹布一甩,從一旁的桌上的盤中抽出一支粘著殘羹剩飯的竹筷,一把插到桌子上,檀木的桌子竟被她給活生生的穿了個孔,香寶笑眯眯的對著那龜奴道“虎啊,你想不想試試被我插?放心,效果一定很好的,包準你欲仙欲死的。”
那叫李虎的龜奴直接閉了口,再也不敢吭聲了。
身後那些丫鬟小廝們都吞了吞唾沫,今日香寶又怎麼了?
昨日的國色天香樓非常的熱鬧,來了很多的大人物,夜裏頭喧鬧的要命,有的大爺們玩兒的都弄出了聲響了,那些熱血方剛的龜奴和鰥夫都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雅荷昨日被一名劍客包了,那劍客冷的很,也同樣猛的很,一晚上直聽雅荷在那裏叫,叫的都讓人忍不住的以為她下一刻便要死掉了般。
香寶揉了揉手指頭,一聲不吭。
所有人全部鳥獸散。
香寶身子軟了下來,抬頭看了看空曠的大堂,華麗麗的色彩,落幕了的舞台,仿佛現在還能看到昨夜生平的歌舞,還有雅荷妖媚豐滿的身影兒。
滿地狼藉,嘔吐的酒液和菜羹,靡麗的味道,明明都已經結束了,卻還是這麼的清晰,香寶皺了皺眉,還真是不願意收拾。
香寶的脾氣不怎麼好,從來都受不得半點的委屈,昨晚上的事讓她很不爽,一想到那邪氣公子看她那眼神,她就忍不住的想要揍人,花媽媽昨天晚上說的話不是沒有理,卻也是事實,她香寶確實長的不怎麼樣,也沒那資本喜歡什麼美貌的男子,這世間,但凡是美貌的男子,定是眼光高過於天的。香寶不至於傻到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來趟這彎渾水。
“香寶,媽媽我有幾句話跟你說。”沉思中,花媽媽卻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香寶的麵前,一身白色素衣,薄脂未施,眼角的滄桑在這一刻演繹的淋漓盡致。
香寶抬頭,看到這樣的花媽媽不禁有些訝然,平日花媽媽總是衣著光鮮,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為何這次竟然如此的狼狽,而且她眉宇間似是疲憊至極,竟是累到極致的摸樣。
香寶小心翼翼的問道“花媽媽……病了?”
花媽媽微怔,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張揚毫無“是病了,病的都不想再繼續這樣活下去了。”
香寶心中納悶,不明所以道“為何不願繼續……”話沒說完,便聽花媽媽勉強一笑,順了順腮邊滾落的發絲,看著香寶道“香寶,以前是媽媽我不好,讓你受苦了。”複又執起香寶的手,捏的很緊很緊“瞧這原該是大家小姐的手,竟被活生生的弄成了這樣,媽媽該死,竟是忘記了你做不來這些,我後悔啊……我後悔讓你如此,也後悔將自己逼到這個份上……”說罷,似是一口氣沒有換過來,捂著胸口死命的咳開了。
香寶冷眼旁觀,花媽媽這又是作何,變臉竟變的如此之快,當真讓人不爽。
香寶皺眉“作何說這種話?”
花媽媽笑的無力,一雙眼睛有些混沌“總之,媽媽以前是對不住你,等將來了,你一定不要記恨於我。”
“香寶不懂媽媽的意思。”香寶道。
花媽媽又笑了下“香寶不必懂,最起碼,現在不必懂。”
香寶點點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知道便會知道的,既然花媽媽現在不說,將來……她自己來找答案。
看著花媽媽的那摸樣,似是真的是病的不輕,香寶說“花媽媽,既然病了,就回去歇著罷,別又著了風寒了。”
花媽媽點點頭“從今以後你再也不必做這些粗重的活了,我讓周嬤嬤她們幫你安排了房間和新添了些衣裳首飾,你等會兒去看看,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就告訴她們。”
香寶大吃一驚“媽媽你……”
花媽媽笑的慈祥,拍了拍香寶的手,道“放心,自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就安心的住下吧,我現在去睡會兒,這人啊,老了就是嗜睡啊。”
說罷,慢悠悠的與香寶擦肩而過。
香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很顯然的,她被巨大的幸福給砸暈了。
過了許久許久,香寶才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這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
一瞬間,巨大的欣喜衝上腦門,再也不用睡硬硬的床鋪了,再也不用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了,再也不用總是穿著這一身薄薄的粗製的衣衫了,香寶高興的直跳。
“香寶在笑什麼?”香秀放下手中的碗筷,伸手在香寶眼前晃了晃。
香寶手裏頭捧著碗筷,歪著頭,傻笑著。
香秀歎了口氣,香寶笑成這樣,別笑出毛病才好,從上午便一直笑到現在,瞧這天色,怎麼的也快要戌時了,太陽都快要落了,能笑到她這份上的,香秀也佩服了。
香秀無奈的撇了撇嘴角,忽然凝住了。
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種預感。
“香寶……”香秀忽然道,香寶頓了一下,似是反應過來一般,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她“有事兒?”
香秀深呼吸了口氣,鼓了好大的勇氣才說道“香寶……我不知道花媽媽為何待你如此之好,但我知道,花媽媽從不是個付出不求回報的人,現在她將你捧的高高的,將來勢必會將花費在你身上的全部都討回來。”
香秀道“而你現在這般的表現,分明便是沉浸於肉欲之中,我本以為你不是那樣的人,卻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
放下手中的碗筷,香寶的臉瞬間便冷了下來,嘴角輕勾,前一刻,明明還是天真如孩童的眼神,這一刻,卻已經是譏誚不止,香寶笑的淋漓盡致,笑的淚花輕綻,笑的無恥。
許久之後,香寶才捂著肚子,平複了下呼吸,才淡淡道“我肉欲?試問這天下間哪個人不肉欲?誰不想吃得飽穿得暖,誰不想把別人踩在腳底下,這是個妖孽縱橫的世道,你不強大,就活該被踩,還是說你香秀太過於高尚,甘願被人踩在腳底下,見不得我這般低俗之人?嗬嗬,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原來吃得飽穿的暖也是會遭人唾棄,照你這般說,天天睡草窩,啃樹皮便是高尚了?不,不,不,我做不來。”
香寶斂了斂眉,黃昏的影子斜斜的順著窗欞照在她身上,讓她的身子被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色,她就靜謐的坐在那裏,眼神譏誚,仿佛她不是個卑賤的奴才,而是個傲氣的千金一般。
香秀想,她一定是看走眼了,香寶的氣勢確實有的時候很強勢,但是大多時間的時候她總是跟你嬉皮笑臉的,讓你感覺她是個沒臉沒皮的丫頭,今日不知為何,又變的如此的傲世,香寶總是這個態度,實在是難辦的很。
仿佛瞬間被香寶的眼神和話語激怒了,香秀也摔了碗筷,恨恨道“我隻是在提醒你,你不必如此的用這樣的眼神來看我,我知道,花媽媽看重你,你自然可以目中無人,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隻是被撿回來的一個丫鬟而已,丫鬟永遠便是丫鬟,永遠都當不了主子,你這樣的脾氣,遲早有一天會吃虧的!”
香寶微怔,香秀用粗布的袖子擦了擦臉頰,也看著她。
香寶的心中五味陳雜,當真是如香秀說的麽,丫鬟永遠便是丫鬟,永遠都沒有翻身之地,永遠都要甘心居於人下麽?不,她不要!香寶的心中強烈的收縮,瞳孔緊了緊,豆大的汗滴瞬間滴落,順著略黑的臉頰一直流到脖頸裏頭去。
陽光很刺眼,香寶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大堂富麗堂皇,瓊樓碧宇,馨香滿室。
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道“從今以後你便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入了這裏,你的主人永遠隻有一個,那便是她。”
香寶抬眼,想要努力的看清說話的那人,無奈,前麵層層輕紗,微微晃蕩,一室的馨香又讓她頭暈目眩,她忽然覺得疲憊極了。
眼前一花,香寶隻覺得此刻一身的冰涼,秋風蕭瑟,轉眼便已經是秋天了,竹林蕭瑟,落葉滿地,她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在一片的竹林下,顯得越發的遺世而獨立。
她還是在跪著,瑟瑟發抖,但是眼波卻是平靜無波。
心理恐懼,恐懼的恨不得死掉,香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的恐懼,隻是直覺的感覺有人托起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撫了上去,那人聲音從以前的冰冷,忽然變成了淡淡的溫柔。
“你以為你有什麼地方能比得上她的?嗯?你仗著你這張臉來譏笑她,那好,本座便毀了這張臉,讓它再也傷不了她。”
那聲音是夢魔,是罌粟,是邪惡的象征,她想要捂住耳朵,她想要放聲尖叫,她想要奮力掙紮,可是長長的發絲被人狠狠的抓在手裏,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疼的皺緊了眉,潔白如玉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波瀾。
刀子冰冷的貼在溫熱的肌膚上,散發著陣陣的寒意,讓人忍不住的打哆嗦,那刀子在香寶的臉上輕輕滑動著,似在挑逗,又似在思考先在哪個地方下手比較好些。香寶渾身發涼,手下意識的揪緊了身下的竹葉,刺骨冰涼,涼的,一切都是涼的,刀子是涼的,風是涼的,她的血也是涼的。
“你為何不哭?相貌不是女兒家們最在乎的東西麽?”那聲音淡淡的,香寶閉上的雙眼忽然一刹那的睜開來,入眼是白晃晃的一片,刺的她的眼睛生疼,但是她卻是努力的睜大了眼睛,她什麼都沒看到,隻看到一雙冰藍色的眸子,那雙眸子中的冰冷,狠戾,放肆,一覽無餘。
香寶眯著眼睛,盡管刀子還在輕輕的劃過她的耳垂,但是她還是努力的笑出來,笑的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我不哭是因為我不會哭,至於相貌,我從來不曾在乎,這張臉隻會帶給我麻煩而已,毀了正合我意。”既然要毀滅,那麼便要毀滅的徹底。
那人讚許的看了她一眼,僅僅是一眼,隨後嘴角裂開一抹微笑,手下一個使力,刀子便斜斜的順著右眉的額角一直劃到了左臉的臉頰,中間的鼻梁被狠狠劃過,劃的很深很深,血液幾乎是一瞬間便滲了出來,爭先恐後的要破身而出,香寶隻覺得臉頰一下子麻木了,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有一種疼痛,痛到了極致,那麼便也不知道什麼是痛了。
血液啊,鮮紅鮮紅的血液啊,你可知道她是多麼的需要這東西啊。
可是為什麼就連血液都要爭先恐後的離開她呢?
她明明很需要這些東西的啊,這些東西她已經所剩無幾了。
可是為什麼要跑出去呢?
是因為她懦弱了麼?
還是因為她膽怯了?
不,不,不,她從來不曾懦弱,膽怯過,她隻是……心在天涯。
那刀子的用力越來越猛,她的臉上縱橫交錯,就仿佛是一張巨大的網,緊緊的兜住了還在忙碌的尋找回家的路的孩子,陰冷的血液啊,你慢點流好麼?明明昨日已經說好了再也不要流血了啊,可是為什麼今日卻又這麼快的衝破了剛說好的誓言呢?
刀子舞到極致,龍飛鳳舞,就好似是要在她的臉上雕刻出一朵極美的花兒來,伴隨著皮肉撕裂的聲音,她的眼角一片死寂,刀子每落下一次,她就會笑的極燦爛,她不哭,沒什麼好哭的,她笑,她喜歡笑,她最喜歡的便是笑。
滿身的血跡,將自己染了個通紅,也同時將那人的衣衫染紅了,最後刀子終於停了下來,銳利的刀鋒上粘著層層的皮肉,殷紅的,乳白的,交替相接,她隻要一咧嘴,便會感覺撕裂的疼痛,但是她還是極力的微笑,她那一天雖然狼狽的可以,惡心的可以,但是她笑的卻是美麗至極,她說“原來人肉這麼惡心啊。”
臉被人嫌惡的推開,她隨後也堅持不住,仰頭一臥,身子“撲通”一聲躺在了滿地的竹葉之上,她半眯著眼,神情是止不住的輕鬆,那人將刀子扔到她身邊,然後厭惡的掏出雪白的絲帕擦了擦幹淨瘦長的手指,撇過頭去,似是見到這張臉就會讓他覺得惡心一般,他的聲音譏笑冰冷,帶著濃濃的笑意“怎麼樣?滋味兒如何?”
她撇過頭,不讓自己對著那背影,淡淡道“有點疼,但是很暢快。”
那背影有一瞬間的僵直,隨後馨香濃鬱,她的一頭長發又被狠狠的揪住,耳邊是那人冰冷的氣息,那人的氣息吐在她的脖頸上,她厭惡的轉過去,無奈,發絲被狠狠的拽著,她緊了緊眉,那人在她耳邊說道“不要以為你這般的樣子我便會放過你,本座告訴你,你的一輩子都是她的,傷給我好好養著,明天就立刻跟著她,若是讓本座發現你對她有任何的傷害,本座會親手解決你。”
被人狠狠又摔回了的地上,她仰著頭,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揚長而去的纖瘦的身影,然後閉上眼睛,不屑的哼了聲,然後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秋風徐徐,刮落了一樹的殘葉,長發被吹散,纖弱的身子很快便被殘葉蓋的嚴嚴實實的了。
香寶睜大了一雙眼睛,癡了一般,半響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愣愣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這一刻,她強烈的感覺到一種叫做無能為力的東西。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片光滑,完好無損。
香寶心中卻是堵了塊石頭。
香秀看到香寶如此的表情,還以為是自己說話說重了,把香寶弄的怔住了,忙伸出手在香寶的眼前晃了晃,慌道“香寶?香寶、你怎麼回事?還好麽?”
香寶忽然一把握住了香秀的手,眼睛晶亮,炯炯有神“我想到了!”
香秀嚇了一跳,直愣愣的看著香寶。
香寶的眼睛本就光亮的可以,這下子眼睛是更亮了,香寶喃喃自語開來“我怎麼就沒想到……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香秀繼續愣愣的看著香寶,忽然帶著哭腔道“你別嚇我……香寶、我隻是說說而已,並不是存心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香寶忽然回過頭,衝著她燦爛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齜牙咧嘴道“今天晚上趁著姑娘們都接了活兒以後,我們出去溜溜吧,好久沒有去鳳陽城城東的茶館了,今晚就去那坐一會兒如何?”
香秀呆楞住。
“你剛剛說的沒想到、是指…?”
香寶拿起碗筷,繼續啃著饅頭,口齒不清道“我剛剛想說當初怎麼沒想到晚上也可以出去喝茶,城東那家的茶館子可是一直開到三更,晚上最適合去那裏談情說愛了。”
“談情說愛?!”香秀大驚!
難道香寶……有了相好的了?
香寶點了點頭,喝了口粥,繼續說道“是啊,到時候去了那裏,就可以坐在一邊,看姑娘們和她們的情郎們互相談情說愛啦,我們一直在這國色天香樓裏頭呆著,天天也出不去,好不容易我現在日子過的寬鬆了些,自然要出去玩一玩見識見識的。”
香秀歎了口氣,直覺得香寶實在是沒救了。
正在喝粥的香寶淡淡的將眉斂下,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中精光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