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女生 第五章 一個人的獨幕劇 曲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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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多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多希望我還是我,你也一樣,
多希望我們之間可以沒有誤會,
多希望童真依舊,快樂依舊。
——截自肖亦琪博客《等,下一個天亮》
②
開始是為了報複吳凡,
肖亦琪在初四,有了許多生活習慣。
比如那一晚後徹夜徹夜的失眠,於是她看了很多書,小說,雜誌,學術論文,八卦消息,甚至實在閑的無聊還會翻翻字典。
如果學校考試有百科知識這樣的項目,那麼肖亦琪定是第一了。
比如肖亦琪的多重身份。
你說我隻會學習,那麼我就讓你看看我在校外也混得好好的。
雜誌寫手,網絡作家,LOGO設計,翻唱歌手,客串編輯,瑜伽,舞蹈……
你不會相信,一個小女孩是怎樣把這些事情都做到的。
再比如肖亦琪的成熟。
經曆過社會,會發現以前的事情是多麼的幼稚。
不過是一個男生,一個分不清誰好誰壞的男生,一個中考還要家裏人幫忙額外加分的“優秀學生”。
為了這樣一個人,去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值得麼?
為了這樣一個人,去浪費自己的時間,值得麼?
後來,她是真的成長起來了。
會和吳凡平靜地說話。
會和劉子驍像是普通朋友一樣發短信,看上去很溫柔地拒絕一切。
會把周傑倫的歌曲全聽一遍,到了那首《夜曲》也麵不改色。
會新開一個Q號和讀者交流,但是從不談論私事。
會寫博客,會看安妮的書,會畫彩妝,會保養身體。
如果不看肖亦琪在學校故意做出的那些無厘頭行為,她就像是一個有著孩童麵容的大人。
什麼都懂,帶著一絲淺淡的微笑。
不卑不亢,和任何人保持著接近又疏遠的距離。
戴著麵具,每天在不同的角色中扮演著。
③
計劃趕不上變化。
初四上半年,吳凡轉學了。
以她的成績中考有些問題,所以要去北京。
她的那些朋友都過去送她,肖亦琪也揮了揮手。
有些落寞,有些茫然。
現在這麼累,隻是為了年少輕狂的一個賭氣。
但是,報複的對象走了,還有必要繼續麼?
越想越混亂。
小說停更,雜誌解約,工作放下,考試失誤。
似乎吳凡的離開帶走了全部的動力。
肖亦琪在博客裏寫道:
如果一個人厭倦了生活,會怎麼做?
如果世間的事情都無法提起興頭,該怎麼做?
如果我想要一死了之,我,又能怎麼做?
站在海邊,看著不遠處遼闊的大海。
灰色調,肮髒腥鹹,如果投身裏麵,自己是不是會死的最可憐?想著想著,胸口一悶,吐了出來。
動手做飯,看到櫥架上的菜刀。
會想要試著動手在手腕上劃上一道,可是血液滴落的樣子出動了暈血的禁忌,倚在牆上,大口喘氣。
爬到頂樓,想要在空中飛一次。
最後想得太多,把自己的大頭貼扔了下去,再回到家中。
買了許多安眠藥,死的平靜些。
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掙紮,又把藥全部衝進了馬桶。
……
天下的死法,幾乎沒有幾種沒有嚐試過了。
是決心不夠,還是害怕痛苦,不知道。
隻是死不了,就隻能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
考試好了,老師表揚,笑。
汶川地震,舉國默哀,哭。
角色扮演久了,會遺忘了真正的自己。
麻木多了,會失去生活的力量。
④
五月,是個灰暗的時候。
一邊要緊鑼密鼓地準備考試,一邊要對抗內心的陰暗。
博客,是宣泄的出口,是唯一的寄托。
肖亦琪習慣在眼淚要滑落時敲敲鍵盤,收到一大堆朋友的回複。
大家來自天南海北,但是,每個人都是很溫暖,很善良。
肖亦琪覺得,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是開了這個新浪博客。
六月,一個離開的日子。
中考肖亦琪並沒有當回事,她隻想快點考完。能夠達到全區前二百,進了高級中學的實驗班就行。
或許是沒有心理壓力,她考了個全區第三。
老師,校長,都把她當成寶來看。
勢力的卷毛狗老師,初三沒讓自己好受過,也在一旁附和地笑。
學校上空有一片灰色的雲,一場大雨下不了,天空就變得昏暗而壓抑,讓人想要吐的感覺。
校長帶著高級中學的主任到學校來,生怕肖亦琪去了市裏學校。
再次,最後一次到學校了。
不管校長他們在辦公室裏等著,肖亦琪慢慢地走著。
鞋跟在水泥走廊上敲打著,嗒嗒的聲音很好聽。
整個走廊隻有我。
整個世界,隻有我。
左手邊的廁所,是曾經氣鼓鼓地說著要報複的地方。
右手邊的一班教室,是L的,也是自己曾經打死也不敢看的地方。
前麵的二班,是初四自己的教室。牆上有手繪的畫,自己心血來潮寫的“要當北師大教授,吃香喝辣,桃李滿天下”的願望還掛在上麵。
走進教室,第一個位置,自己坐了整整一年。
開心,難過,抑鬱,無聊……自己的種種心情,種種表現都浮現在眼前。
四年,一轉眼就過去了。
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愛過誰,恨過誰。
仿佛是被牽著線的木偶,表演一場一個人的獨幕劇,觀眾,也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嗬嗬。
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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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是有些虎頭蛇尾。
依舊是真真假假,原本計劃要好好寫的初四,用幾句話概括了。
大家自願想象,
那些課餘生活,小翼都經曆過了。
這不是假的。
吳凡的離開,是我心中一直的期望。
小翼沒有文中的肖亦琪那麼偉大,可以笑著目送。
我隻能在這裏幻想著,初中四年有個更好的結尾。
其實我不是一個人的,我知道。
T。N,他們都一直陪著我。
還有博客和寫手群裏的親,也為小翼做了很多。
在這裏,謝謝大家,初中給小翼的照顧。(深深鞠躬)
和我想的一樣,把這些事情寫出來後,心裏舒坦多了。
未來的高中!小翼,加油,FIGHTING↖(^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