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杉木林裏的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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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雨勢小了一些,我窩在房裏再也待不住了,決定拉上上官禩先去杉木林裏轉一轉。
拿起角落的傘,對碧芝囑咐道:“告訴你家太子爺,我隨上官出去走一走。”
碧芝作勢要接過傘口中說道:“碧芝一會打發人人去和爺說!”
我揮揮手:“不用你跟著了,外頭雨大,我們逛逛就回來!”
開玩笑,讓她跟著那不是誠心的掃興麼,找不到回去的路,我還能和上官在街上逛上一逛,帶著她,我連門都不想出。
上官倒不是懶惰的人,門口的小廝說他在房裏看了一上午的書。
我推門進去,房間裏熏了依蘭的香氣,不濃不淡雅致的很。
上官聽見我進來,放下書回身笑道:“你不會剛起吧!”
我確實是有點晚起的毛病,隻是這都下午了,也忒誇張了吧。
我撇撇嘴道:“不是,我這還沒起呢!”
上官哈哈笑了兩聲,提著壺準備替我沏一杯茶。
我走過去按住他道:“我們去杉木林瞧瞧吧,這雨沒有早上那麼大了,想著一會可能也就停了!”
上官沉吟了一下道:“不是不行隻是林子想必泥濘,要找東西恐怕也不方便!”
我自然知道這點,隻是又不是什麼真的小物什,諾大的時空大門,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和下不下雨的應該沒有什麼影響。
馬車行在青石板的路上,雨天的緣故,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天色還是有些灰蒙蒙的。
上官禩好奇道:“你究竟是要找什麼啊,這麼著急?”
我說道:“不是我不說,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告訴你,你就不要問了罷!”
上官輕嗤一聲:“不夠朋友,我的事都告訴你了,你搞的神神秘秘的什麼都不和我說,早知道便不陪你來了!”
我笑道:“你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我倒是願意說,隻怕你不相信!”
“信與不信你說來聽聽不就知道了”上官說著,把頭扭向一邊。
我早就想要和上官說我的事情,原本我就覺得他清澈的像山野的小溪一般,是很貼心的朋友,再者說一個人總是獨自背負著秘密活著,起不是很累,有人傾訴總也是好事。
我拉拉他的衣角道:“好先說好,我說了你不許不信!”
上官興衝衝的回過頭來道:“自然自然,你說!”
忽然車子猛地一震,上官警覺的將手搭在配件上道:“每次你講到這裏都有人來搗亂!”
我抓著他道:“怎麼回事?”
他嘲笑道:“害怕了吧,誰叫你不願意帶太子的侍衛出來!”
怕都不是怕,隻是覺得奇怪,車子在林子裏壞了,必然是有時要發生,隻是不知是殺人還是奪財,是安排好的還是恰巧遇上。
倘若是恰巧遇上的奪財,那倒好了,若是後者。。。我閉上眼隻覺得周身冰冷。
果然車子外響起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上官禩把劍出鞘躍出車廂喝道:“來者何人?”
我猛翻一個白眼,人家擺明不是幹好事的,難道會告訴你他是誰。
我撩起簾子,五個青衣蒙麵的的大漢,身材魁梧,各個手持一把新月重柄的彎刀。
莫不是鮮卑人?
其中一個大漢冷笑一聲吩咐道:“裏麵的抓活的,其他人幹掉!”
我驚得捂住了嘴,真的是碰上奪命的了,居然還要劫色禽獸啊禽獸。
原本就隻帶了兩個侍衛意思意思,哪知道真的碰上這檔子事,現下是悔的腸子都青了,芨東還欠我一個風箏啊,我還沒和他去放孔明燈呢,不要啊。
我挑著著簾子,五人對三人終歸是寡不敵眾,一個大漢衝破了三人的防守,一躍就踏上車轅。看的這樣近,看見他滿臉升騰起的殺戮。
一個侍衛回身一執,細細的長劍就穿透了那大漢的胸膛,力道之大,甚至紮穿了前胸,鮮血噴在我的身邊,有一些濺在了裙角。
其餘的青衣看見,同伴居然死在我們劍下,登時瘋狂起來,刀刀不留情,招招指向要害。
如果說剛才他們出手狠辣,那和現在想必不過是鬥著我們的人玩玩罷了。
前麵救我的侍衛手上沒了兵刃,很快就有些不支,一個慌神,便生生被彎刀劈成兩半,血鋪灑的到出都是。
我尖叫一聲,放下簾子,縮在角落,怎麼辦怎麼辦。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慘了,回家沒回成還給鮮卑人先滅口了。
你說好好的我不在家裏呆著,我去找什麼時空大門,你說我怎麼就是不相信池舞的話,非要來這個破地方找什麼破門。芨東你未婚妻要給人捉走了,你快來救我啊。
腦子裏胡思亂想,外麵乒乒乓乓的聲音持續了久才停下。
完了完了,一定連上官都遇害了,我對不起你上官,我不該不帶侍衛,現在拖你下水。
車子微微動了一下,有人踩著車轅上來了,心髒突突的跳的飛快,手腳皆是冰涼,出了一身的冷汗。
門簾被挑開了,好吧我認命了。
門外出現的確實芨東,發絲微微有些淩亂,手上提著得劍帶了一絲血氣,隻是那樣的驚心動魄之後隻覺得他無比的親切。
管他什麼皇家禮儀,管他很麼少女矜持,管他什麼尊卑有別,姑奶奶得救了才是真的,救我的就是眼前這個人,這個池舞注定要下嫁的男人。
我站起身,呼啦一下就撲上去,頭抵在他的胸口,手臂緊緊的環著芨東的腰身。
芨東的身子明顯僵了僵,才一隻手落在我背上,輕輕拍著哄道:“沒事了沒事了!”
我活著麼大連個殺雞我都沒見過,這些青衣大漢直接在我麵前斬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手段極其殘忍。
我頭抵在激動懷裏,半天會不過神來。
激動暖暖的體溫,好不容易讓我恢複了神誌,推開芨東下了馬車,忍著血腥一步步走向殉身的侍衛身旁。
緩緩的跪下了,是我的錯,是我任性害死了他,是我這都是我害的。
剛叩了一個頭,便被芨東一把提起:“你這是做什麼!”
我忍了眼眶裏的淚水道:“今天是我害死了他,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他報仇,但是日後,我決不放過那些人!”
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濕濕的殷開一個個圓斑。
芨東輕輕勸道:“他們我都已經殺了,你也不必自責了,他們作為侍衛早就隨時做好為主子殉身的準備了,不怪你!”
我已經泣不成聲,哪裏還能反駁他的話。
上官也受了傷,芨東扶著我傷了他的馬車,受了驚嚇之後,我靠在芨東肩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裏聽見的全是刀槍劍戟的碰撞聲,還有身體被撕裂的聲音,熱血似乎見我一臉的,我“啊”的一聲叫出聲來,猛地驚醒了。
原來是碧芝擰了手帕,給我擦臉。
碧芝扶了我坐起才對外麵道:“告訴爺,小姐醒了!”
外麵完全黑了,雨也停了,微微得隻聽到風聲。
門吱呀推開了,芨東走進來,揮揮手碧芝便退下了。
芨東輕聲道:“可醒了,你睡了一天了,好些了麼?”
我盯著他也出聲,他笑了笑替我撥了撥額前的頭發:“怎麼了?”
我皺了眉道:“為什麼他們要劫我?”
芨東愣了一下,道:“我一時也理不出頭緒,隻是你好生在別院呆著,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芨東的聲音難得有些溫柔,我隻得重重的歎口氣,頭痛欲裂,這是怎樣的生活啊,成天都要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