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敝州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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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出乎意料的明媚,上官禩的身子以神奇的速度康複著,淼洲比鄰敝州,不似茂城到淼洲那般遙遠,我們換了牛車,在官道慢慢得爬行。雖然速度真的是慢得驚人,但是老牛拉破車到底是平穩了許多,每每身邊有華麗的馬車經過,前麵這頭老牛很高姿態的故意昂了頭慢慢的踱著小碎步,嘴裏吧唧吧唧的嚼著草根子,顯得一副從容的樣子。
淼洲的管道不同於茂城的,路程很短加上兩邊駐紮著都紀營,盜匪什麼的自然是沒有,走起來也放心許多。
說起都紀營,那真是和我還占上點親帶著點故的,都紀營是皇上禦賜給太子的一支護衛隊,人數不過三千,都是其中至少五百來自青鸞黃鷹軍中的精銳。嘖嘖這麼烏泱泱的一堆人居然都是屬於太子,他的皇帝老爹這招是什麼意思呢?是傳皇位前的的小點心?說出來誰信啊,天下沒有這麼傻的皇帝吧,還沒有蹬腿就給自己兒子這麼大兵權?三百精銳!這往橫向縱向一發展變三萬精銳都是有可能的,赤鳥朝疆域廣闊,太子招兵買馬用這三百精銳不知可以訓練出多少兵士。
當然,能當太子的人因該也不至於傻得這麼著急上火要當皇上,但是很難說不會暗中練兵以策萬全,這小辮子要是給任何一個兄弟逮著,那都是吃不完兜著走的,嘖嘖,老奸巨滑的皇帝。
傍晚,太陽昏黃西落時,我們趕上最後一波進了敝州城。沉重的木漆門在我們身後緩緩關上,咳啦一聲剪短了最後一抹夕陽。
我跳下牛車,伸手推了推還在養精蓄銳的上官禩,他懶懶的睜開眼環顧四周道:“這就到了?還是牛車坐得平穩!”
我活動了下筋骨道:“也虧你能在車上窩一下午!”
上官禩伸個懶腰跳下車,笑道:“兩個多時辰罷了,一閉眼一睜眼就過去了,你若少下去溜達兩會,這回我們飯都用過了呢。”
“喲喲喲,你若不帶著我你這會都該會嫦娥去了吧!”我嗔他,居然嫌我耽誤行程,誰像他似的直胳膊直腿坐一下午愣是沒下過車,那是正常人麼?
上官禩道:“嫦娥,你一說我倒真想起來了,她每逢月十五十六十七會在風月酒肆登台獻藝,今天還真是給我們趕上了,走走走我們快去,去晚了占不到坐!”
我們說的這個嫦娥可不是月亮上那個養兔子的主,那是敝州風月酒肆的當紅歌女,每月獻唱三天,這三天隻要你有錢,定的起場子就任聽。三天一過,嫦娥姑娘就閉門謝客,當然偶爾有些個有錢有勢,嫦娥姑娘還是會親自高歌一曲的。上官禩那是相當迷戀嫦娥姑娘,一路上我讓他講些敝州的風土,他也就嫦娥姑娘的外貌音容,喜好厭惡描述的最清楚。據說瓊京堡,上官禩的姐姐上官挽泉嫁人事,請了嫦娥去唱曲,以一首《逃之夭夭》成功的拿下了上官禩一顆少男之心。
我們趕到風月酒肆的時候,一樓全場已滿,舞台上已經有些個鶯鶯燕燕在扭著纖腰藕臂跳起來了。上官遞了一塊銀子問道:“小二可還有雅間?”小二不耐煩的揮手道,今兒沒坐了,要聽的明天趕早。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有錢能使磨推鬼,上官禩兩錠黃澄澄的大金子丟在櫃台上,馬上二樓的雅間神奇般的多出來了。要不怎麼說錢櫃也是有消費檔次的,五十兩黃金那也隻能算是敲門磚。
要說是雅間,其實也就是竹簾子隔開的,兩邊隱隱約約看時看得見寫人影,說話聲更是聽得一清二楚。上官囑咐道:“別亂跑,我去去就來!”說完就掀了布簾出去了,莫不是等不及去後場給嫦娥鮮花去了?
雅間前麵正對著舞台,坐在太師椅上剛好可以看見下麵的每一張精致的臉孔,後麵則是咦一塊繡緞簾做得布簾。其實這樣倒一點沒有省錢,一塊這樣的繡緞不隻值上多上塊門板。
左等右等上官禩就是不來,傳說中的嫦娥也不登場,我坐著有些無聊想著也不走遠就在這樓裏逛上一逛。於是起身掀了簾子,正欲邁出去就聽見“哎喲”一聲。
我走出去一瞧,一個呆著金冠的公子哥,臉上泛著薰紅,身上都是酒氣。一個白瓷的杯子躺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杯裏的酒淌出來在地上殷濕了一片。那公子哥身邊的一個小廝怒道:“臭丫頭,掀簾子不知道看著點啊,你這是打翻了我們少爺的酒,你要是打著了我們少爺,我叫人擰了你的手!還不快跪下道歉?”
原本打翻了別人手裏的東西不對,隻是這誰家的下人未免太囂張了點吧,我還偏不道歉了,你還能真的擰了我不成?當時我完全忘記,上官禩根本不在我身邊,如果我能想起了該多好,也許以後的事也順理成章的一件也不會發生了。
我聳聳肩道:“不過一杯酒翻了便翻了,公子的下人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那公子擋開身邊的小廝,一對小眼睛裏閃著令人作嘔的猥褻之光。伸出一隻手就要摸我的下巴,我一把擋開罵道:“下流,做什麼動手動腳!”聲音又尖又細,驚動了四周走動的客人,漸漸得有些圍觀的了,偏偏沒有一個人上來幫我說話。那金冠公子啖著臉道:“小美人是哪家的丫鬟,有點潑辣我喜歡,不如跟了我,衣食無憂榮華不盡啊!”說完還自以為豪氣地笑了幾聲。我承認我們為了趕路,路上購置了些普通的絲綢衣衫,此時混在華衣錦食的客人裏確實很容易被認為是丫鬟一類的跑龍套角色。那公子多半飲得有些醉了,說著就要上前來樓我,我正在打算是要踢他襠部還是小腿的時候,身後一個清亮沉著的聲音:“侍郎公子,想是喝高了,有些不知道身份了罷!”
聲音有些熟悉,我扭頭一看,一對桃花旺盛的杏仁眼,英挺鼻子,有些媚氣的薄唇。這是。。。
金冠公子一揚手道:“爺才沒喝高,你是什麼東西壞爺好事,來。。。”
身後的人冷笑一身喚道:“謹淵!”一壺茶水兜頭澆下,媽呀,我沒想這麼鬧事來著,打不過大不了就跑麼,你一壺茶澆人家一腦袋,人家咽得下這口氣才怪呢。我回身一瞥,這個男人身邊隻帶了一個小廝,人家那邊帶了一群,少說也有七八個。這要打起來肯定吃虧啊,你看看人家的個個是虎背熊腰,麵相不善的。再看看身旁這兩位,寬肩細腰麵似冠玉怎麼看也不像是力大無窮的格鬥高手啊。果不其然,那公子哥身邊的小廝頭子當即就怒發衝冠了,不等被澆傻的主子發話就怒斥:“吃了豹子膽了,給。。。”不等他說完我突然指著他們身後喊道:“快看,嫦娥!”說完拉起身邊人的手就轉身躥出去了,就近原則扯著誰算誰。當我們跑出去幾米遠是,身後傳來一聲爆嗬:“逮住他們!”我心裏竊笑,呆住我們有這麼容易麼,咱俠盜飛車不是白玩的,警車坦克直升機咱都不怵,憑你們想逮著我做夢去吧。身後隱約傳來另一聲爆嗬:“蠢貨,都回來,那是。。。”
我拉著他一路飛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攥著他的手裏膩膩的都是汗,衝出風月酒肆,外麵飄著小雨,算然不熟悉路但是見著小路就吵總是沒錯的,知道身後沒有一點聲響的時候,我才放慢速度回頭張望。
清涼的聲音:“沒有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