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沐複淵x雲豐朝故事的後續哦!)  第八章 猜不懂,道不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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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可是,你不去看一下你帶來的那個人嗎?”
    聽到了淩令的話,雲豐朝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卻還是不願說話。
    那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淩令的眼睛,歎了一口氣,淩令握著手裏的劍,作到雲豐朝旁邊。
    學著雲豐朝那般,背靠著樹的淩令看著滿天的繁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雖然就坐在隔壁,可是卻像是不會說話的人一般的雲豐朝。
    夜裏的斜陽山是有些涼意的,從森裏裏的樹叢吹來的晚風時常帶著好聞的青草味,讓人心頭一陣舒爽。
    坐了好一會兒,感覺有些無聊的淩令隻好沒話找話談。
    “我叫淩令,你叫雲豐朝對吧?”用一種可以稱之為雀躍的語氣詢問著隔壁的人,淩令臉上的表情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是個愛結交朋友的人。
    “嗯。”連敷衍也說不上,根本就是無視淩令的語氣,讓淩令本來的滿腔熱情一時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
    調皮地嘟起薄唇,淩令趁著雲豐朝看不見,對著他做了好幾個鬼臉。
    跟這家夥聊天,真的會悶死人!
    “額,我還有事,不打擾你賞月了。”
    像是放棄地搖搖頭,淩令一把站起來,正準備抬腳離開時,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擺。
    “能跟我聊聊嗎?”很小聲的問題,小聲到淩令不自覺地低下身去才能聽得到。
    開懷地一笑,淩令綻出絲毫也不摻雜著雜質的笑容。
    “為什麼不能?”
    ×××
    小心翼翼地把針落在沐複淵那白皙的頸側,雖然不是什麼累活,卻讓濮陽賢累出了一身的汗。
    墨黑色的血沿著那銀針慢慢地導流而出,不時還能看到有些已經凝成一團的小血塊。
    看到了如此駭人的景象,濮陽賢的表情卻像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一般,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
    還好,來得及。
    仔細地盯著那張略微蒼白的臉蛋看來好一會兒,濮陽賢不可否認,是看得有些失神了。
    以至於放了還插在沐複淵頸側的銀針。
    突然,濮陽賢回過神來,快速地拔出那枚銀針。
    “唔!”還昏睡著的白發麗人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卻因為頸上的痛而悶哼一聲。
    把銀針擦幹淨放好,濮陽賢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愧疚。
    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側,他撈起熱水盆裏的白毛巾,擰幹,動作輕巧地幫沐複淵擦拭著。
    看到床上之人那散落在床枕上的,猶如染發上了雪一般顏色的白發,濮陽賢心頭一陣酸澀。
    那是一種心痛,氣憤和憐惜糅合在一起的酸澀。
    三年前,師兄來找他解毒時,他就知道,這毒跟那個任性,霸道,讓人討厭的皇帝有關。
    這種毒,其實根本就不是毒,但從小就開始研究毒學的他也無法道明是什麼,隻好也把它歸結為毒的一類。
    隻好用銀針一直壓製著師兄的內毒,讓他昏睡。
    可是,無論是他,還是師兄,都知道這並非長久之法。
    銀針控毒,其實換句話來說,就是把那些毒活生生地用內力來消磨。
    而且,毒會反噬,所以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師兄每天隻能吃很多不同的毒草,方能製壓那毒的反噬。
    一直吃那些毒草來抵禦身體裏本來的毒,讓師兄那如墨般的長發慢慢地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師兄就這樣子過了三年。
    但是,在聽到當今皇帝要棄位的消息時,卻義無反顧地下了山。
    他不懂!
    心煩地把布巾一把扔回到盆子裏,濮陽賢不耐煩地擼了擼前額頭發,身體像是癱軟了似的地靠在了牆邊。
    “為什麼呢?”
    ×××
    “你說真的?”不可置信地眨著眼,淩令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說得一臉雲淡風輕的雲豐朝。
    他本來還以為麵前這家夥隻是剛好和那個任性棄位的皇帝同名同姓而已,想不到……
    這家夥真的是皇上啊。
    淩令用力地捏了自己的臉頰一下,在感覺到很痛之後,才發現麵前這個人,真的是萬人之上的當今皇上。
    對於淩令誇張的反應,雲豐朝隻是一笑而過。
    “對啊,我就是那個除了會做些任性霸道的事之外,一無是處的皇帝。”語末,雲豐朝的笑揉進了絲絲苦澀。
    是啊,他是那個一直看不透自己心意的任性皇帝。
    “怎麼會呢!”
    “嗯?”
    淩令激動地否認著雲豐朝剛剛的話:“四海升平,國泰民安,豐祭國就是因為你才會變得如此和平的!”
    “外憂能平,那內患呢?”
    外憂?是指莽族吧?
    內患?是指貪官汙吏?
    淩令快速地思索著雲豐朝的話,但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到淩令那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透他的話,雲豐朝溫柔地笑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介意。
    “我想不明白……”淩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豐朝打斷了。
    “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即使你想不出來,還會有別人想得出。”就像皇位,既然不能勝任,那就讓別人來當,“所以,你……”
    話還沒說完,這回就輪到淩令來打斷雲豐朝的話了。
    “可是,師傅說過隻要有國,那就有貪官這種東西……”淩令小聲地說著。
    師傅說,國就如一個太極,兩極對稱一般,無論是哪一邊,都是不可或缺。
    “是嗎……”臉上的笑淡去,雲豐朝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淩令。
    “當然是!”
    “為什麼?”
    “因為是我師傅說的!”
    沒再理會氣呼呼的淩令,雲豐朝低頭看著地上那隻螞蟻,看著它慢悠悠地爬遠。
    缺一不可的兩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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