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借夢撫平的隔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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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借夢撫平的隔斷
小鳳伸長著手:“大胡子教我。”
羅玄背過身去,胸口無名的怒火升起,她叫我大胡子?用力翻轉衣袖,將一切光線關在屋外。
小鳳呆在原地,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為什麼?為什麼他這麼做,自己做錯了什麼?無盡的委曲中,小鳳不受控製的將玉笛向房門扔去。
輕脆的響聲衝擊著門扇,穿透過每一個封隙進入屋中,更無情地撕碎了羅玄的心。
幾近瘋狂的羅玄打開門,碎成兩節的玉笛在地上翻滾著,停在腳下。抬頭怒斥,卻是小鳳淚水打濕的臉,憤怒的火焰在淚水下一點點地熄滅。挪步上前,“小鳳……”
羅玄血紅的眼睛下,小鳳恐懼地倒退著,哭喊著:“不要……不要……”
話語間,一個身影拉起小鳳顫動的手,消失在清晨的曙光裏。
蝶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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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項心痛地抱著小鳳,任憑淚水浸漬衣襟。
“小鳳,還記的和我說過的嗎?”嵐項拭去小鳳淚水。
小鳳抽泣著:“我……記……的。”
嵐項:“小鳳記得答應我的第一個要求嗎?”
小鳳:“不……準……流……淚。”
“知道為什麼嗎?”嵐項撫順小鳳如絲的秀發,“小鳳曾流過三次淚水,每一次都讓人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而且……”嵐項濕潤的眼睛,盡力不再想下去。
“嵐項。”小鳳停止哭泣,抬頭注視著。“不要哭,我隻是……隻是……害怕而以。”
嵐項不去擦拭,眼淚順勢流入嘴角,口嚐著滿嘴苦澀。“以後小鳳不準哭,不準再為任何人哭喪著臉,特別是為了他。”
小鳳:“我聽嵐項的,我不哭,嵐項也不哭。”
嵐項:“小鳳……,你和我回去吧!”
破碎的玉笛靜靜地躺在床角。
微弱的燭光無聲的燃盡生命。
燭光下一個憔悴的身影扭曲的變了型。小鳳的哭聲瑩繞在耳。
……“不要,不要”……
……“大胡子教我。”……
……“這隻笛子我就送給你了,你要煉的連一花一草聽到你的笛聲都有喜有悲。”……
……“師父,我把檀香放在你衣服裏,放在你房間了,希望你喜歡。”……
深遂的畫麵裏,記憶的亂麻糾結在一起。
這樣的夜已經重複多少遍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相見的,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一切又要這樣結束?小鳳隻是無意的,為什麼自己那麼在意?那麼在意她對自己的稱呼?十幾年前她哭訴而別,十幾年後又是這樣?還要多少次她才滿意?早知如此,為何相見,或許讓她無牽無掛,無憂無慮的活下去更好。自己已經錯了,就不能一錯再錯,至少,至少自己知道這片夜空下有一個她的身影,那樣不是更好。
站起身,回頭,遠遠的望著床角的一抹綠。
打開門,抬手,靜靜的看著手中的一抹綠。
玉笛翻轉間,無聲無息地墜落在地。
一切都好,這樣一切都好,從今以後隻是懷念,從今以後不再相見。羅玄的嘴角隱顯一絲笑容。可他又如何看到自己空眶的雙眼。
夜色裏,一個身影看著手中斷成兩節的玉笛,月光下那抹綠依舊。
婉兒:“為什麼又要有人走了?前幾日少爺的侍郎嵐項走了,接著是小鳳,現在羅大俠,絳雪你們也要走。”
“不要無理。”素琳輕輕喝斥。
喬老爺:“這裏毒氣已散,中毒的人也恢複了健康。羅大俠執意要走,老夫也無換留之理。隻希望收下馬車,一路上少些腿腳之勞。”
羅玄:“謝謝喬老爺,它日有緣再見。”
喬老爺:“再見。”
羅玄上車,方兆南駕著馬車朝南向城門而去。身後傳來喬老爺一聲歎息。
玄霜掀起布簾:“爹爹,我們去哪?”
羅玄:“哀勞山。”
玄霜不解,羅玄:“我身上的毒還沒有解。”
方兆南:“羅大俠的聽力不是恢複了嗎?”
羅玄手指輕壓自己的空陰穴,“沒錯,可我體內始終有一團無名的寒冷。”
方兆南:“絳雪和其他人身上的毒也沒根治嗎?”
羅玄:“不,吃了解藥後,他們身上的毒素已去除,顧朝也確實說過此毒是為我特治的。正因如此,才會隻有我失去聽力。”
絳雪:“那麼爹找到解藥了嗎?”
羅玄:“找到了,我上哀勞山就是為了采到百寒不侵的白血蘭製做藥引。”
玄霜:“喬府不是有一株嗎?”
寒冷消退,羅玄鬆開空陰穴:“那是喬府長女心愛之物,不便索要。”
方兆南:“到哀勞山還有三日路程,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抖動韁繩,馬車衝出城門。
已經走了一整天,羅玄看天氣不早,叫方兆南把車停在一片空地上。
羅玄:“看天氣不會下雨,今天就露宿在這裏吧。”
絳雪:“我去找些水。”
羅玄知道這幾日絳雪總有意躲開兆南,玄霜。便跟了上去。
羅玄:“我以為你想開了。”
絳雪:“我當然想開了,躲開他們隻想讓他們獨處時間長點。”
羅玄:“這是借口嗎?”
絳雪:“不是,玄霜她太顧及親情,又不能坦然麵對和兆南的愛情。我是希望他們在一起的。”
羅玄淡笑:“是我多慮了。”
絳雪突然麵對著羅玄:“爹,你有直麵愛情的勇氣嗎?”
羅玄避開絳雪的眼神:“我是不會有愛情的。”
絳雪低下頭:“那麼,爹也沒有這個勇氣嗎?”
羅玄站在河邊,清澈的河水在腳下綻開朵朵水花。
第二日,眾人都在熟睡,羅玄靠在一棵樹下,自己的雙手更加的冰冷,哀勞山正至冬季,真不知自己能否抵過嚴寒。
一縷和旬的陽光升起在東邊的山脊,羅玄站在陽光下,吸取著陽光的熱量。眉角的冰星溶化成一團白氣。很快全身被白氣攏罩著,在七彩的陽光下幻化著異樣的光芒。恍若仙化般若有若無,虛虛實實。
遠外山間,笛聲飄來,敲擊著大千山脈,在山穀中回蕩。
時斷時續,是那依舊的曲子,卻沒了原有的憂傷,羅玄背過身去,漸近的笛聲驚醒了絳雪,玄霜和兆南,三人想上前察看。
“不準去。”羅玄喝斥。
三人麵麵相覷,密林間女子的身形透過薄霧現在遠處。笛曲停止,閃現的身影站在羅玄身後。
“給。”用紅繩修複的玉笛伸在羅玄耳旁。
羅玄接過,不在手中做絲毫停留的向霧中扔去。背對著,不回頭。
接住墜落的玉笛,嵐項諷刺地輕笑出聲。把笛又放回小鳳手中。
小鳳又是簡短地一句:“給。”
“不用了,我不需要。”羅玄盡量平穩自己的聲音。
“我用一晚上修好的,而且為了讓你開心,我學會吹了。”小鳳隻能看到羅玄在霧氣中變的濕潤的長發。
“我不會給你看病了,你走吧。”羅玄想到的,能說出的隻有這句話。
“不。”小鳳提高噪音。
奪過笛子,隻會簡單的重複著向盡可能遠的地方扔去。
嵐項蹣跚著腳步想再次去撿起,小鳳心痛在跑到嵐項前麵,從潮濕的草地上拾起玉笛。
“不管你扔幾次扔多遠,我都會撿回來的。”
羅玄驚出一身冷汗,這句曾在自己耳邊縈繞過多少次的話語,現在同一個人再次重複,
“羅玄。”嵐項終於開口。“你答應過我的,現在後悔了嗎?”
羅玄:“……”
“我也有些後悔,…………,但是……”嵐項直視著麵前那雙空眶的眼睛。“小鳳所承受的又有誰能體會?”嵐項堅難地挪動腳步,盡量靠近小鳳。突然抓起小鳳的左手,扶起衣袖,白皙的皮膚上化濃的傷痕清晰可見。不管見到多少次,嵐項都會感到心痛。“每逢月圓的時候,小鳳就會頭痛難耐,她隻有通過傷害自己的身體來減輕痛苦。”
小鳳用力抽回手,用衣袖擋住手臂。
羅玄盯著小鳳的手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嵐項看著故做振定的羅玄。“三天後就是月圓,我不會出現在她麵前。”
“慢著。”羅玄叫住背身要走的嵐項。“吃下這顆藥你的腿傷就會恢複了。還有一顆可以解你之前中的毒。以後再這樣不記後果的使用輕功,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嵐項吃下藥丸。“不想讓我失去雙腿的話,就不要丟下小鳳。”
羅玄不答。
嵐項輕笑,世上怎有如此虛偽之人。“小鳳,……想找我就到喬府。”
小鳳點頭。
不知為什麼嵐項覺的這次和小鳳分離沒有了絲毫的擔心。自己為什麼如此信任他?“羅玄。”又笑一聲,卻沒有了前二次的渺視、譏諷。“你對我很厭惡嗎?”說完向霧中走去。知道羅玄不會露出什麼表情。所以頭也沒回的對自己說:“小鳳,這就是他嗎?那麼你如何去改變呢?”
潮濕的土壤長滿碧綠的青草。一滴甘露沿著莖脈滑落。
布簾外隱約地身影似光芒般反射澄黃的光線,小鳳依在絳雪肩上。想著嵐項前夜對自己說的:
嵐項:“我們回去吧,你要回到羅玄身邊。你不是很想恢複記憶。”
小鳳:“可……”
嵐項:“其實以前的你也認識他。那時你和他可有著刻苦銘心的愛。”
“愛?”
嵐項:“對,或許正是這樣。他接受不了失去記憶的你。隻要以後不要再叫他大胡子,他會像我一樣對你好。”
小鳳:“那我叫他什麼?”
“叫他師父。”
小鳳:“師父?”
“師父。”小鳳輕叫出聲。絳雪側過頭:“什麼?”
“沒,沒什麼。”小鳳見簾外的白影沒有動,懸著的心才放下。
“絳雪。”小鳳抬頭。“我以前和你是什麼關係?”
絳雪“啊。”
“我以前為什麼不叫你姐姐?”
“這……”絳雪不知自己該怎麼說。
“小鳳,你是我們的……”絳雪阻止玄霜再說下去。最好不要告訴她吧。
小鳳看著話說一半的玄霜,為什麼玄霜和絳雪叫他爹,我叫他師父?
巨烈顛簸的馬車裏小鳳驚恐的躲在角落。
方兆南將內力不斷輸入羅玄體內。絳雪駕馭著馬車在昏暗的光線下尋找著山上的道路。
哀勞山的寒冷加強了羅玄的毒性,事先服下的藥也不起做用。
在車內微弱的燈光下,羅玄的發絲淩亂的腹在額頭上。眉間緊鎖出三道深痕,小鳳閉著雙眼躲入玄霜懷裏。不知為什麼,無論是嵐項劍下的血跡斑斑,緊鎖濃眉下的赤紅雙眼,還是現在冰冷無比的身體,他都會讓小鳳感到恐慌和無肋,感受著他掙擰的麵容自己隻能拚命的顫抖。知道她的顫抖,玄霜收攏雙手,抱的小鳳更緊些。
漆黑的夜,馬車上的燈照紅了四處的白雪,不斷的搖曳下,前方的道路更加恍惚,絳雪心裏默念:“快到了,快到了……”
白的山脊上,一道紅光奔馳著消失在雪花中,似命運的預兆般漫天的雪花風飛的追逐著紅色奔駛過後的車痕。
假如愛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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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穿著從房中找到的衣物,站在並不寬敞的庭院裏。她睡不著。比起屋裏的溫暖,她更喜歡庭院的寒冷。
抬起頭,美麗的雪花輕柔的飄蕩在自己的臉上。深藍的夜空裏,潔白明亮的雪海和自己對比鮮明。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下雪呢,原來是如此美麗,就象第一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嵐項,和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但嵐項沒有下雪時的寒冷,他有的隻有溫暖。
微小的冰星凝結在小鳳臉上,星般閃濼,眼前的白色刺痛了小鳳的眼睛。遍地白色,如同他身上的白衣。讓人無法靠近;心生畏懼;近似這哀勞山的雪,寒氣逼人。可是,白色的身影有時又那麼熟悉,熟悉的讓自己感到心痛。衝動的靠近,卻反把他推的更遠,遠的無法觸及了,就隻能靜靜地等待,等待被他選擇,等待他的回眸,讓自己看清濃眉下的麵容。
“小鳳。”東邊的房屋內傳來一聲叫喚,是睡夢中的他對自己的呼喚嗎?不知道他的毒性減弱了沒有,或許他的意識還在寒冷的煎熬下模糊不清。自己到底和他有著什麼樣的過去?使得嵐項隻字不提,使得他輕聲呼喚?突然眼前閃過一個人的笑容,那是他嗎?退去胡須的遮擋,更清晰的看到上揚的嘴角,和讓人無法施懷的眼神。笑容是如此惟美,惟美的勝過雪花,可是……自己何時見到過他的笑容?
紛飛的雪花落滿小鳳的發髻,小鳳隻是目視著那扇緊閉的門扇,突然她有踏入門檻的衝動。
推,進,門扇知趣地不發出任何聲響。踩著早先落下的雪花,小鳳聽到的隻有呼吸聲,一個急促的,一個平穩的。門扇又知趣的關上,屋內突然的昏暗更加突顯出床上的潔白,讓小鳳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想逃避,雙腳冰冷的似凍在地上。
這樣望著床塌上的人,長發些許浮在肩上,些許卷曲的散在潔淨的床上。穿的依舊的白,白的不染世塵。視線又移向有些淩亂的頭發,由上向下掃視滿身的潔白,於是長發,白衣;長發,白衣;一遍又一遍的視線裏總是回避著某些區域。
一不注意,眼神還是被那片區域捕獲去,便再也不想離開。身體也不由的靠近,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就想湊的更近些。才發現他的額頭絲絲滲汗聚攏著,想衝破阻礙向下流淌。客製住自己的手,生怕一個小小的舉動就會敲開那微動的眼皮。對上那雙引人魂魄、深邃、驚異的眼神。
於是扣住雙手,近近的看著它滑過濃密的眉梢,眉梢如付於重物般稍稍下沉,離的眼睛更近了一些。嵌入陰影的眼睛在眼皮下滾動。膽怯的抽回眼神,用餘光確認他再次平息。
淡灰色的影子折過羅玄身上,越過他百褶的衣服與他身後的陰影溶合在一起,變成黑色。浸在這如癡如夢的幻境裏,再不受控製的用衣袖試去他額上的晶瑩。從衣料纖細的縫隙裏感受到他的冰涼。心跳便少了一拍,再也找不回來。扶去他眉梢上的緊鎖,接觸中沒有了衣服的遮掩,冰到極至的刺痛更加來的猛烈。
有了給予他溫暖的衝動,就像嵐項給自己的一樣,可又感到好傻。肢體便僵在空氣中。就這樣更近的聽辨他的呼吸。突然,他伸出雙手把自己拉入懷中。冰冷刺破白色薄衣的防禦,如藤蔓一樣延伸向自己的肢體。變本加利的更加僵硬。耳朵赤紅的壓在柔軟的衣褶裏,通過無形的,有形的聯接裏和上自己的跳動。兩個唯有的聲音交錯在一起。
“小鳳。”
磁性的叫喚,麻醉了她有的最後的防備和抗拒。心跳聲奇跡般重疊在一起。彙成綿連不絕的節奏。
兩人一吐一吸間,冰冷早已被灼熱換去。小鳳看到的隻有一片白,白的空蕩,卻白的惟美。依在這始料未及的溫暖裏,她不想挪動一下,希望那雙為自己彈奏笛曲的手抱的更緊些,讓兩人之間可以溶化一切的溫度惟持下去,越久越好。
羅玄眼睫飛快的跳動,逝去的寒冷讓他感覺到了什麼,又像什麼也沒有,便延續著緊閉的雙眼,不想讓任何東西消失。平靜的,無牽無掛的睡去。就躺在自己熟悉的所有事物裏,不再缺少任何東西。
深夜的雪來的平靜,安洋、連綿不絕,惟美動人。就算再小的雪花,放縱它的堆積也能淹沒土地,給你承現出冬天的美麗,那種勝過寒冷的美麗。
冬天,區別於春季的清新;夏季的多采;秋季的浪漫;有的隻是幽靜,簡單的回憶。不過某個角落下,埋藏著生命這般奇妙的東西正在趨勢待發。
請不要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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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勝過飛蛾般的渴望,便會無所顧及的尋求溫暖。瘦弱的,哪怕是纖細的手臂,也絕不容許溫暖的離去,把它拉的更近些,用回歸的溫度安慰自己因他的離去所帶來的恐慌和空虛。
就這樣讓她清涼的秀發繚結,讓她纖細的手臂控製,消磨盡了反抗的意識,依附的也隻有身體本能的追尋。沒有了當年奪門而出的勇氣,沒有了當年因懊悔而下的決心,直麵自己的改變,羅玄搖頭否認,故做證明的將手臂抽離。
小鳳挪移身體,將頭垂入他急促的跳動裏。添補他的妄自離去。
兩人的接觸出乎意料的無限擴大,羅玄僵硬的手臂停滯在空氣中,灼熱的臉無疑的證實自己的羞澀。身體便更加不受控製的顫動。眼裏唯有的深沉也待消盡。
感受到透過衣服衝擊而來的灼熱,她滿足的放鬆了攬腰的手。
意識突然清醒,側轉身體,輕功挪移間已站定在門外。
整理衣袖,再看看床上和衣而睡的小鳳,自己先鬆了一口氣。還好,那隻是一夜的擁抱。若再做出不軌的事,自己又與禽獸有何不同。
背過她綣曲的身影,眼睛漸漸的深遂黯淡,深的讓人一眼望不到底,暗的讓人心生畏懼。
可是他不能控製自己的雙腿,隻能站在那裏,站在清晨的普光裏,接受著它的洗理。
白色的衣衫溶化著,擴散著溶入了這漫默的白色世界。投給熟睡中的小鳳的隻有一個剪影。
聆聽見陽光的呼喚,輕動眉睫,迎上一片雪白。
不再懼怕黑暗,不再躲避寒冷,幽靜地沐浴在陽光下。
一絲的餘熱不舍的躲藏在白色軟弱的床上。再次把頭埋的深入。還能感受到他的溫暖,他的呼吸。
不想再動一絲一毫。不想讓溫暖隨意的退逝。就這樣,哪怕就這樣也好,自己不在乎,隻要……這樣就好。
螟蛉中,一個白色的身影站立著,區別於一片的黑暗,驅散著一切的寒冷。要用手觸及背過身的他,求他帶自己走。他的發縷微動,沒有回過頭來。可自己卻知道那是他在笑,迎著光芒的微笑。內斂的,深沉的,和煦的,這就是他。自己仿佛知道他的一切,他內心的一切。
心喜的,陌名的高興,自己也微笑著,燦爛的微笑對著他的身影。
知道這是夢,所以不想醒來。可是怕他折返回來,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無奈的起身。
向著自己的屋子跑去。突然站定不動,把鼻子湊近在手臂。攝取著身上殘留的草藥的清香。又驚喜的掀起衣袖。
這,這是他為自己上的藥嗎。
深一腳,淺一腳的踏著步。坦然的沒有了任何顧慮,就這樣行進在無邊的雪地裏。尋找著白血蘭,美麗的白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