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一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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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做夢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夢裏夢外噪雜的讓他有起身砍人的衝動。
“佐助,佐助。起床了,你今天不是有任務嗎?”熟悉的女聲讓他從夢境裏清醒過來,隨之而來的卻是因為睡眠不足而產生的煩躁。
“真是的,佐助那孩子在搞什麼,不是說要早點去的嗎?怎麼還不起來。”聽著門內嘮叨不停的女聲,佐助皺起眉思考了片刻,這聲音,很熟。可是自己家裏什麼時候有女人了?莫非是……猛然大力拉開門。
入眼的景象卻讓他呆在那裏。剛剛還在喋喋不休的女人看到他拉門進來,轉過身來叉著腰數落他,手裏還揮舞著鍋鏟,而屋內正中央擺放的卻是一張飯桌,一邊的人斜睨了他一眼,繼續喝茶。看到他還呆立在那裏,另一邊的人朝他招招手,意示他過來坐。
佐助呆呆的走過去,腦袋還有些轉不過彎,自己家裏唯一會出現的人,不該是,鳴人嘛?鼬出任務了,為什麼……爸爸媽媽也在?難道是夢?暗暗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皺著眉頭,隨即又被母親的嘮叨聲分散了注意力。
“喏,你的便當,真是奇怪,佐助你以前不是一直嚷嚷著讓鼬教你手裏劍的嗎?怎麼突然變懶惰了,你看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快點去集合吧。”說著,把手裏包好的便當塞給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的佐助手中。
“我走了。”說著,鼬起身,隨手還敲了佐助額頭一下,“別發呆了,快點吧。”
看著鼬起身離開,收回目光的時候看到父親略帶責備的眼神,佐助連忙低頭扒飯。急急忙忙的吃完也出門了。
奇怪,很奇怪,太奇怪了。這樣想著,就已經到了集合的地方。
遠遠地隻看到小櫻的身影,隨即回頭看,鳴人那家夥不是一直很早的嗎?怎麼還沒到?
“呦,你們早啊。”卡卡西隨即現身在小橋的欄杆上。
“卡卡西老師,不早了哎。”小櫻抱怨著,偷偷看了眼神遊太虛的佐助,佐助君今天也很晚哎,卡卡西老師的毛病莫非傳染給他了?啊,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佐助君都被傳染了,那我不是更不能幸免了?內櫻在心裏這樣想著,煩躁的用手抓亂了滿頭櫻色的秀發。
“好了,任務內容大概就是這樣。”卡卡西,笑眯眯的結束了他的概述。
留下小櫻和佐助大眼瞪小眼。剛剛在發呆,完全沒有聽到講什麼。
“卡卡西老師,不等鳴人沒關係嗎?”佐助說著這句話,別扭的扭開頭。
“鳴人?鳴人是誰?”小櫻搶在卡卡西前麵疑惑的問道。
佐助聞言皺了皺眉,不理睬小櫻,挑眉向卡卡西看去。卻見他也一臉奇怪。心裏暗罵一句,他們在耍人玩兒嗎?
“你們不知道鳴人是誰?”酷酷的口氣反問了一句,挑釁十足。看到他們一起搖搖頭,佐助覺得臉頰都抽搐了。
“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玩。”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卻見他們互相看看卻也一臉不解,好似真的不認識鳴人一樣。佐助轉身留下一句話,率先向村外走去。
“佐助君,鳴人是誰啊?”小櫻自身後追來,一臉好奇的問。難得佐助竟然會關心人啊,對那個鳴人更加好奇了。
“……”佐助看都不看他一眼,哼,跟他玩這麼低級的把戲,等做完任務去他家抓他好了。這樣想著,佐助的嘴角上來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家夥在搞什麼?敲了半天都沒反應。
“鳴人,你在嗎?我進去了啊。”說著伸手去開門進去,卻在開門的瞬間,差點跌進打開門的人的懷裏。
“喂,你在搞什麼?”低著頭抱怨的話就出口了。
“什麼?”聽著頭頂傳來的不是鳴人的聲音,佐助才抬頭看清對方。
一頭火紅色的長發,手裏拿著做飯的工具,還帶著圍裙,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隨即,笑容就在她臉上綻放開了。
“啊,你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吧?是叫佐助吧?來來,快點進來。”說著不由分說的把佐助拉進了屋內。
“……”佐助的臉紅得很徹底,,鳴人呢?這人是誰?
“辛久奈,是誰來了?”自別的屋傳來一個溫柔的詢問音。
“啊,啊,沒事沒事,你繼續。”辛久奈笑著回道。
“佐助?”辛久奈見佐助半天不回答,又叫了聲。
“鳴人,我來找鳴人。”佐助的頭低的低低的。
“鳴人?辛久奈……”自屋內走出的男子還正在擦拭著還滴著水的金色頭發,聽到佐助的來意,奇怪的看著辛久奈。卻也看到她也一臉不解。
“佐助,沒有鳴人。”辛久奈的聲音低了下去。
“什麼?”佐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們沒有要孩子,說起來,如果真的有的話,他大概跟你一樣大了吧?”四代走過來攬著辛久奈的肩膀,輕輕地拍著,似在安慰她。
“什麼叫沒有鳴人?”佐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碰倒了身後的凳子,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他的心被這一句話提的高高的,明明,明明昨天還跟鳴人在一起啊?怎麼睡了一覺起來一切都變了?
“……我們沒有把鳴人生下來。”辛久奈淡淡的聲音傳進了佐助的耳朵裏。
“!”佐助被這一道雷劈懵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佐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但他依舊感到自己的心怦怦的跳。
“我體內封印著九尾你知道吧?如果我生下鳴人的話,九尾就可能會在我生產的虛弱時……乘虛而入。有個人,她告訴我不要把鳴人生下來,不然不止木葉,甚至忍者界都會因此而發生戰亂。”辛久奈痛苦的說著,為此,她犧牲了她的孩子。
“你們就是這樣做父母的嗎?”許久,佐助吼出這一句話後,轉身飛奔出去。留下把臉埋入四代胸膛痛苦的辛久奈和默默不語的風波水門。
久久不能平靜的心情,佐助默默地坐在岸堤邊。他問過了所有人,為什麼沒有人記得鳴人?為什麼沒有人知道鳴人?那麼他呢?他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和鳴人一起的回憶?難道那些都是夢?還是自己現在的情況才是夢?
什麼是夢?哪個才是真實的?鳴人到底有沒有存在過?是不是真的沒有這個人?可是,佐助的手按上胸口,想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就覺得胸膛在發熱,很溫暖,他很想,很想,很想見他。如果,再也見不到……
佐助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不會的,自己一定會找到他,一定會找到他。他隻是躲起來了。漩渦鳴人,你躲到哪裏我都要把你揪出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佐助越來越厲害,而他印象中的宇智波家族的血案並沒有發生,他依舊是那個哥哥疼愛的弟弟,父親眼中不如哥哥的兒子。可是,對於鳴人的尋找確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停過。一想到放棄尋找就再也見不到他,他就覺得人生充滿了絕望。
直到他十九歲那年,他出任務,可是卻遇到了一個完全不是對手的人,那人並不想殺他,隻是像貓捉耗子一樣的玩弄。
“喂,你記得漩渦鳴人嗎?”那人突然站住身形,問了一句。
刺出的草稚劍在親吻上那人脖頸的前一秒猛然轉了個方向,脫手而飛。
這麼多年,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聽到鳴人這個名字。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鳴人?佐助覺得自己的心又不受控製的超速了。
“我是誰不重要,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你明明記得你和鳴人的點點滴滴,可是現實中卻根本沒有這個人嘛?”那人狡詐的笑著。
佐助抿緊了嘴唇不說話。
“我來告訴你原因哦。”那人說著,降落在一根樹枝上,毫不在意的坐在了上麵。
“話說……”那人一臉懷念的表情,低沉的嗓音吐出兩個字就把人的注意全吸引了過去,想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麼。
“你從那裏跳下去就知道了。”那人笑嘻嘻的拿手一指,隨即消失。
“……”被耍了。佐助黑著一張臉發現了這個事實。
雖然被耍了十分不爽,但是,閑暇的時候還是來到了那人“隨手”所指的地方。
這個地方他知道,叫終結之穀。
他跟鳴人在這裏有兩戰,第一次,他將鳴人打成重傷,他舍鳴人而去。第二次,他不記得鳴人將他殺死,或者說是鳴人讓他殺死,他渾然不覺得過了三年,被月點醒,然後開始找尋。
還沒走近就能感覺到那急湍的瀑布好大的聲勢,如千軍萬馬奔騰,又如勢不可擋的勇士。
坐在石像之一的頭頂上,佐助卻全然沒有心思欣賞美景,滿心都被過去的回憶所填滿。
“鳴人……”他站起身,向瀑布下看去。
數十米高的石像下是一潭清水,這麼高,就算他是忍者,跳下去也必死無疑吧?
那人說的是真是假?自己要不要跳?
佐助猶豫著。
一邊是鳴人,一邊是自己渴望已久,失而複得的家庭生活。
爸爸的嚴厲,媽媽的慈愛。
最終他還是歎了口氣,轉身向村內走去。
隨著他剛走,那人就現身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哼,真是膽小鬼,要我說啊,鳴人選紫苑也比這小子好得多。”那人不滿的抱怨著,身後還站著一人一臉包容,無奈的看著他那生動的表情,聽著他的抱怨。
“你幹嘛又要插著一腳。”身後的人笑他看不過。
“哼,要你管。”轉過身給他一個臭臉,消失不見。
“嗬嗬……”他也不急,笑著看佐助消失在視線盡頭。
“你沒有遇到鳴人是因為他不想見你,不想出現在你的生活裏,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回響。
“他不想見到你,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不想出現在你的生活裏。”
“鳴人,不想見他?”佐助猛然驚醒。
“我倒要去問問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見我,不想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不想跟我有任何交集。”佐助說著,抓起桌角的護額向外走去。也不管現在是月黑風高。
再次站在終結之穀前,佐助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漩渦鳴人,你等著吧。說著,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落水聲被巨大的瀑布聲所掩蓋,而他也僅僅是在平靜的水麵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依舊是在自己家中,身邊沒有那人的溫度。抓起護額,向著鳴人的小屋飛躍去。不管現在正是炎陽高照的午後。麻利的從窗子翻進鳴人的小屋,果然看到那人正成大字型酣睡,毫不猶豫的就壓了上去,吻上了鳴人那半張著的粉紅雙唇。
被驚醒的鳴人看清自己身上的人後,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用力的反抗著,可惜正處在半朦朧中,輕易地就被佐助捉住雙手,失去了反抗能力。佐助低頭啃上了鳴人小麥色的脖頸上,留下一串齒痕……
“月哎,月。不許耍賴啊。”翼笑吟吟的望著自己前方不遠處黑著臉的月。
“你耍賴。”月咬牙切齒的指責。
“我可沒有哦。莫非你想賴賬?願賭服輸啊。”翼笑的像隻偷腥的貓。
“哼,我才不會呢。”月說著,慢騰騰的轉過身,臉紅的像隻煮熟的蝦。
看著他慢悠悠的一件一件的脫著衣服,翼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全身所有的熱量都向下腹竄去。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抬眼卻看到隻脫了兩件衣服的月一掃剛才的尷尬,一臉的奸計得逞。
“月,你越來越會勾引人了。”說著,翼把他撲倒在床上。
“等等……”月抬手堵住了翼想要吻上來的唇。
“他真的跳下去會怎樣?”月好奇的問。
“……”翼一臉隱忍,連剛才的笑容都變了樣子,“你等我做完了再告訴你。”
“不行,你先告訴我。”月堅持不讓步。
“……鳴人會像現在的你一樣……”說完,拉開他的手……
唉,小水悲劇了。本來這個就是原來決定寫的悲劇結尾,佐助的世界再也沒有鳴人,最終他跳下了終結之穀,死翹了。
終是不忍,還是喜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