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青春,原來就是最輕最輕的那種重金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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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送報告已經顯示發送完成,但卻遲遲沒有回複。庭竹突然感覺有些悵然若失。不禁自己奇怪,對於楊子的感覺什麼時候不單單是友誼了。
除了家人,楊子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她的人吧。庭竹這樣想,小的時候每次爬樹,下麵最緊張的總是楊子。長大了,複習功課,應付考試,填報高考誌願,英語四六級,似乎都統統跟楊子綁定到一塊兒,庭竹想到好像從小到大每次的成績都是楊子給自己查的呢。
這個男孩兒,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庭竹生命中習慣的依賴,為什麼呢?沒有為什麼,至此而已。
生日過後不久,楊子去雲南采風。庭竹去機場送他,叮囑道:“據說雲南懸崖峭壁特別多,你沒事兒別上竄下跳的。”
楊子犯這個毛病不是一次兩次,學攝影的一般都追求標新立異的完美,對於越稀奇的東西越不顧一切的去挖掘。有一次在黃果樹,就為拍一朵據說是難見其盛開的挺珍貴的花兒,楊子差點兒沒成了蜜蜂的蜂窩。
楊子挺安靜的看著庭竹,逗她:“丫頭,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庭竹臉紅了:“美的你,我是讓你感動感動,趕緊給我多帶些普洱。”
跟齊博分手後,庭竹喜歡上了喝普洱茶,隻喝熟的普洱餅,楊子問過庭竹原因,庭竹的解釋挺抽象的:普洱的味道醇厚,又有著紅酒的顏色,幾十年都沉的住氣等待發掘,多不容易呀。
盡管理由有些牽強,但每次楊子出去采風,總幫庭竹搜尋小地方的茶莊,用庭竹的話說,這樣的茶莊有點兒不太識貨,比較容易淘到極品。楊子挺不以為然,每次回來,卻都會給庭竹驚喜。
送走楊子那天晚上,庭竹回家住,接到了齊博的電話,那時候齊博已經開始頻頻的遊走於男一號的位置上,算是一線明星了。主演的電視劇在許多衛視如火如荼的熱播。
庭竹已經可以平靜的陪著媽媽坐在電視機前對齊博的演技指手畫腳了。但齊博的電話,讓曾經的心如止水又開始微微波瀾。齊博的聲音有些疲憊,三年的感情,庭竹不是沒有些心疼的情緒,齊博說:“庭竹,我在北京,來看看我吧。”
掛了電話,心裏微微有些疼,原來,時間隻是真的感同身受的掩蓋了一切,卻在不經意的時候徹底撕開,給當事人的,是如同灑鹽般的痛楚。
再次見到齊博的時候,發現他瘦了好多,卻真的是成熟了不少,氣氛有些尷尬。
齊博打破了僵局:“最近過得好嗎?”
庭竹微微點點頭:“還可以,你呢?”
齊博苦笑道:“工作很好,生活並不好。”
庭竹想說你不就是想要這樣的生活嗎?最終卻沒有說出口,過去就過去吧,何苦癡纏。
齊博突然問:“庭竹,現在還一個人嗎?”
庭竹點點頭,齊博的眼睛似乎莫名的閃亮:“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庭竹頓住,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等齊博的唇馬上要落下來的時候,庭竹猛的使勁兒推開他。齊博愕然,庭竹直視那雙好看的眸子,聲音不高卻堅定:“齊博,對你,不能愛了,原因很簡單,感情壞了。”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庭竹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思念過楊子,那種思念排山倒海般深刻的刺激庭竹塵封許久的心,折騰的她輾轉反側。
她給楊子打電話:“楊子,你什麼時候回來?”
楊子在電話裏挺興奮的:“本來是明天的飛機,但遇到幾個朋友,挺高興的,決定再呆兩天。”
庭竹不禁問道:“你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楊子有點兒愣神,馬上爽朗的笑起來:“丫頭,我能理解成你吃醋了嗎?”
庭竹頗有些不好意思,賭氣的說:“我才懶得管你呢,你永遠不回來都成。”
第二天庭竹去學校準備論文的提綱,突然接到楊子的電話,楊子的聲音如沐春風:“丫頭,我在你們學校門口呢,快出來。”
庭竹用奔的速度向校門口跑去,她知道楊子從來不誆她的,眼裏熱熱的東西呼啦呼啦的湧出來,庭竹突然想起韓寒寫過的一本書,像少年一樣飛啦,可不是嗎,現在的庭竹,真的是像對愛情懵懂的少年,飛啦。
楊子一身黑色的站在大門口,頭發有些淩亂,臉上滿滿的都是笑容,庭竹氣喘籲籲的站下。
楊子笑的挺曖昧的:“丫頭,看你滿頭都是汗,跑什麼呀,傻了吧。”
庭竹不好意思的嗔怪道:“你不是要跟你的男女朋友好好團聚嗎?怎麼這麼快就飛回來了。”
楊子站在那兒不說話,隻是笑,庭竹有些沉不住氣了:“你傻笑什麼呀,再不說,我回去了。”
楊子猛的把庭竹擁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我的丫頭,原因是,我想你了。”
光良在右手邊裏唱:你要好好的去飛,不需要對我想念,我會默默地留下右手邊的座位有一天,當你看過世界,再決定你降落的地點,而我也會繼續地,奔馳在這長長的街,左手邊是我的心,右手邊沒有誰,為了你,再寂寞我都可以成全,因為我相信,說過了再見,一定會再見。
童話裏王子和公主最後總會幸福的在一起。馬克思爺爺說過:事物的發展是前進性和曲折性的統一,我們的傻丫頭庭竹和傻小子楊子終於度過了曲折,向愛情的幸福,勇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