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潤南幫李清言提了手上的東西，問他“隊長，你想要到我們市裏逛逛嗎？”
    “不用，你難得休息，直接回去你家吧。”李清言說“不會不方便吧？我聽到站台名，腦子一熱就跟著下車了。”他帶著笑意看向宋潤南。
    軍綠色的外套襯得他的臉剛毅帥氣，陽光下更添陽剛。帶笑的嘴巴一開一合已讓宋潤南心跳加快。他有種想要像小女生那般緊緊抱住眼前人的衝動。
    “不會，我家反正也沒其他人。隻要你不嫌棄就行。”宋潤南低頭，有點羞赧地答道。未注意到某人笑意更深。
    “走吧，先上車。”他帶著李清言爬上了一輛回鎮上的班車。
    李清言跟在後頭上車，他人高，腦袋都快觸上車頂了。加之時髦帥氣，車裏坐著的乘客目光都看向他。
    “我們坐這吧。”宋潤南找了兩個靠後的位置“你要不要把背包放置物架上？”他指了指座位上方的置物架，同時把手上提著的東西放上去。
    “不用，我擱腿上就行。”李清言示意宋潤南先坐進去，自己則坐在他外麵的位置，把背包擱在腿上。
    班車的座位空間有限，等他放上背包，跟前座都沒了空隙。
    賣票的服務員來收錢，宋潤南給倆人買了票。李清言好奇地看著宋潤南用本地土話跟售票的大姐交流。
    “你們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他說。
    “是我們本地方言。”宋潤南回。
    “隊長，你不是過年回東北了嗎？怎麼從海南過來呢？”宋潤南側了頭看向李清言問。
    “在東北老家就待了三天，初四就去海南陪我媽過年了。正好我姥姥也想去看看我媽，我倆就一塊過去。海南挺暖和的，很適合過冬。”李清言今日健談了很多，在宋潤南的城市，感覺比學校還放鬆。
    “我們這比學校那邊暖和些，不過跟海南比還是冷的。冬天陰冷。”宋潤南微笑著說，愉悅地聽李清言講話。
    兩個人挨得近了，他感覺心也仿佛近了。
    “嗯，還好我下火車前多套了件衣服。”李清言看著他，間或看看車外的景色。
    “都係好安全帶，要開車了。”售票的大姐說。兩人把安全帶係上。宋潤南把安全帶的搭扣扣上時，他的手輕觸到了李清言的外套，先觸到了暖意。
    車子開出車站，兩人間有一小段的沉默。
    “隊長，你吃了午飯嗎？”隻匆匆啃了個麵包，並未吃飽的宋潤南問。
    “還沒呢，等會下車找地方吃，我還不餓。我打電話時間都快中午了，你不會也沒吃吧？”李清言睜大了眼睛問宋潤南。
    “正準備煮飯就就接到你電話，我路上買了點東西墊了下肚子。這會還好。”宋潤南撒了個小謊，其實肚子在唱空城計。
    “怪我怪我，我沒注意時間，這會都快一點了。”李清言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宋潤南注意到他換了新表。
    “老媽給買的。”李清言讓宋潤南看了一眼，表在他手上很稱他。
    “挺好看的。”宋潤南說，內心裏卻有一種隱秘的甜，因為他手上不再是前女友送的表。
    “等會把東西放下，咱們出去找點吃的吧。”李清言看向宋潤南說。
    此刻的宋潤南正看著車上的乘客。他的側臉印在了李清言的眸子裏。帶點嬰兒肥，白白嫩嫩，幹淨。隻要伸手就能碰到。
    他放在包上的手指動了動，可隻是在自己的包上輕觸。
    “我來做吧，菜都買好了。”宋潤南微笑著回他，帶點靦腆。
    “你還會自己做菜，真夠能幹的。”李清言笑起來，眉毛都舒展了，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欣賞。
    “我也是慢慢學的。不過水平有限。”宋潤南謙虛地說。“我可是在速食店打工的。偷師學藝。隊長你別嫌棄就行。”
    “放心，我肯定非常捧場，負責光盤。”李清言信誓旦旦，笑意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