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李清言終於也端了碗開始吃飯，宋潤南這才敢抬頭看他。可他看不出李清言的情緒，他麵前的李清言還是照樣帥氣和淡定，吃飯的時候也很優雅，聽不到他大聲咀嚼的聲音。
    “隊長，你怎麼沒跟方學長他們一起回去呢？”宋潤南試探著問。
    “我還想買點東西，就沒跟他們一起回去。”李清言把嘴裏的東西吞下去，才回答。
    “那你買好了嗎？”宋潤南順著他的回答問道。
    “沒有，逛了逛，沒找到想要的。”李清言含笑說著，他又抬眸看著宋潤南吃飯，宋潤南吃飯是一貫地細嚼慢咽，小口吃。
    “最近我開始對貓感興趣，在網上看了好多關於貓的視頻，你吃飯的狀態跟貓很像。你那幫室友真會給你起綽號。特別貼切。”李清言笑著說，眼睛還看著宋潤南。
    宋潤南覺得自己的臉熱的厲害。他的心開始狂跳，隻能低頭加速扒飯。可李清言還是盯著他看，他急了，端了啤酒敬李清言“隊長，我敬你一杯，謝謝你請我吃飯。”
    “好啊，幹杯。”李清言又倒滿了酒，幹掉一杯，宋潤南也隻能把杯中酒喝完。
    “隊長要買什麼東西，需要我幫忙參謀嗎？”宋潤南放下酒杯問。
    “需要買個什麼禮物送女朋友，不過不著急，下次再買吧。”李清言說，他放下酒杯，開始吃菜，終於不再盯著宋潤南看。
    聽了李清言的話，宋潤南不便多說什麼，隻覺得一種鈍鈍的痛在心口蔓延。他默默吃飯。
    李清言也一樣沉默著吃飯，不知道在想什麼。
    桌上兩瓶啤酒，李清言把另一瓶也打開。給自己倒滿，再給宋潤南倒了一杯，剩下的酒仍舊留給自己。
    “來，再喝一杯。”李清言把杯子端了起來，宋潤南也端了杯跟他碰杯。“咱倆一起吃了好幾次飯了，這麼單獨一起喝酒還是第一次。”
    “嗯。”宋潤南淡淡笑了，端起杯子喝了大半。李清言則是整杯幹了。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李清言突然問。
    “咳咳咳。”宋潤南的酒還沒完全下肚，被李清言這麼一問給嚇著了，他猛烈咳了起來。
    李清言急忙離開自己的座位，過來給宋潤南拍了拍後背。
    “謝謝隊長，我沒事。”宋潤南稍稍躲開他的觸碰，李清言的手在他頭上輕觸一下後，坐了回去。
    “你怎麼被我這麼一問，反應這麼大呢你。”李清言含笑說著，竟自又倒了酒。
    “我喝太急了。”宋潤南辯解。他在腦海裏搜羅了半天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我覺得隊長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很高興能加入籃球隊。跟隊長和大家一起學習。”宋潤南微微扯出一抹笑，用很認真很肯定的語氣說。
    “是嘛。”李清言似乎有點失望，可他並沒有繼續追問。
    “之前謝謝你幫忙照顧我這個傷員。”李清言喝了一口酒說。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宋潤南看著李清言說，而後把視線轉向桌上的菜。
    “好了，趕快吃一吃，咱們就回學校吧。”李清言看了一眼宋潤南後說道。
    倆人吃完飯走出商場，已經過了七點半。回學校的公交車要走過一個大的十字路口，倆人肩並肩走，路上人多，李清言還時不時拉一把宋潤南，免得他被人撞。
    周末，坐車的人很多，倆人足足等到第四輛才坐上，不過還好，第三第四輛公交連著過來，第三輛載走了大部分人，所以兩人坐上第四輛並找到了座位。
    車上人多，兩人沒有過多交談。工作了一天，加上喝了點酒，公交又走走停停，宋潤南被顛得有點頭暈。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索性把頭靠在玻璃上，閉眼休息，不多時就睡著了。
    等宋潤南醒來時，公交即將到他們學校，他的頭不知何時竟靠在了李清言的肩上。
    “抱歉隊長，我不小心睡著了。你怎麼沒把我推開。”宋潤南抹了抹自己的嘴角，還好沒有流口水。
    “沒事，靠個肩膀而已，沒什麼。”李清言淡定的語氣說。
    “是嘛，謝謝了。”宋潤南低低地說。
    下了公交，兩人往學校走。宋潤南看李清言雙手插在褲兜裏，高大的身軀，被路燈拉長了影子。
    “你明天還要去打工嗎？”李清言問。
    “明天還要再去一天。”宋潤南回答，他覺得頭還暈乎著。
    “是嗎？那明天跑不了步咯？”李清言停下看他。
    “嗯，早上要一早就出門。”宋潤南也放慢了速度。
    “那回去早點休息。”李清言繼續走。
    李清言的宿舍更近，所以他先往宿舍方向走。宋潤南停了兩秒，看他，然後繼續往自己宿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