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我先生是在大學認識的”白薇的聲音溫溫柔柔。
    “畢業之後就嫁給了他？”
    “對”白薇點頭。
    “你知道你丈夫有間畫室嗎？”
    “知道，我知道他有一間專門的畫室用來練習畫畫，我有時候會過去”
    譚逆鱗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平和又婉柔，完全看不出說的是假話。
    “那你知道你先生帶不同的女孩去畫室畫女性裸體嗎？”
    譚逆鱗看到她婉柔的表情稍微扯動了些許，但是並不多“這也是畫畫興趣的一部分”
    “所以你是認可的”譚逆鱗問。
    “譚警官”白薇笑“我們搞美術的，其實有很多偏門藝術，這很正常，我先生對這一塊比較感興趣”
    “那麼多女人裸體呈現在你先生麵前，單獨在一間房間待著，你真的不介意嗎？”
    白薇淡淡笑，搖搖頭“這是藝術”
    譚逆鱗吸了一口氣，像是把周圍的冷空氣吸到了肺裏，他看著白薇那雙溫婉的杏眼“你愛你先生嗎？”
    白薇沒有片刻遲疑“我愛他”表情和目光沒有絲毫變化。
    “你愛他什麼呢？”這句話不是譚逆鱗問的，是殷玖問的。
    白薇這才看向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人，笑“他謙和，事業也很成功，善良，脾氣溫柔，我先生的外貌也很出眾，愛他的點很多，您結婚了嗎？”
    殷玖搖頭。
    “我先生很好”
    再問下去估計也問不出什麼，譚逆鱗覺得很奇怪，白薇的目光裏透露出的訊息不像對李凱懷有愛意的樣子，更多的其實有歉意和羞愧，這是上次他和廖科來找他們談話的時候，在她的表情裏察覺到的，為什麼呢？
    “我聽說您有個恩師姓李”譚逆鱗這句話剛問出口，兩個人看到白薇的手指下意識的抓緊裙擺，但是很快她鬆開手指笑臉麵對譚逆鱗“對，李光林教授”
    “您是在大學的時候遇到這位教授的嗎？”
    白薇遲疑了一下，搖頭，她有點艱難的抬頭看著譚逆鱗“他是我父母的好友，我認識他很多年了”
    從李凱家出來，譚逆鱗回頭看，發現白薇站在二樓的窗戶那裏看著他們，目光對視時她那一如溫婉的笑容爬上了臉。
    回到車裏袁凱給譚逆鱗發了一條信息，譚逆鱗回了信息收起手機，想起剛才的談話和白薇站在二樓目送他們離開的表情，忍不住問殷玖“你覺不覺得我們在提起這個姓鄭的教授時，白薇的反應有點奇怪”
    “恨”
    “啊？”譚逆鱗看他“說什麼？”
    “是恨意”殷玖看他，認真回答這個問題“是恨意和愧疚”一如他對殷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