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和殷玖回來的晚。
    “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一早來接你”殷紅叮囑後座的殷玖。
    “嗯，咦？那是譚逆鱗的車吧”殷紅突然提高聲音。
    殷玖抬眼，就看到路邊還真停了一輛黑色的車。
    “他在店裏嗎？”殷紅滿是疑問，他們倆今天都不在店裏，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也不打個電話。
    “進去看看”殷玖說。
    兩個人準備停車進巷子，殷玖發現譚逆鱗好像就在車裏“等等”
    “幹嘛？”殷紅看過去，發現譚逆鱗的前車窗是開著的，他人就趴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
    “我去看看”不等殷紅把車完全熄火，殷玖打開車門下去。
    “譚逆鱗”殷玖走到車邊叫了兩聲，居然沒叫醒。
    他皺眉伸手進去推了譚逆鱗一下，譚逆鱗從臂彎裏轉了個麵，殷玖就發現他麵紅耳赤，抬手一摸，整個人都快燒糊了。
    “殷紅！”
    “啊？”殷紅本來正過來，聽到他這麼一叫，忙跑過來。
    “把車門打開！”
    殷紅動作麻利，車門一開譚逆鱗身子一歪就要從車裏滑出來，被殷玖正好接住。
    “他怎麼了？”殷紅問。
    “發燒”殷玖把人抱起來“把你車開過去，我們去醫院”
    “哦哦哦，好好好”
    譚逆鱗燒得迷迷糊糊，夢裏自己好像掉進了泥漿裏，他怎麼都掙紮不出來，又累又冷。
    醒來的時候頭頂白茫茫一片，邊上一個人正在講話。
    “燒已經退了，再觀察一下，沒什麼事就可以回去了”
    他扭頭看到說話的是醫生，而殷玖就坐在一邊，見他醒了，問“口渴嗎？要喝水嗎？”
    譚逆鱗點點頭。
    醫生走了，殷紅回到病房，看看殷玖又看看譚逆鱗，問譚逆鱗“你怎麼回事呀？昨晚差點嚇死我們，高燒都快四十度了，我都怕你腦子燒壞”
    譚逆鱗想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幹啞的很，殷玖遞給他一杯溫水。
    “我”譚逆鱗想說話，看了殷紅一眼，又沒說了。
    這一幕落在殷玖眼裏，他突然說“殷紅，你下去買點早餐”
    “哦，對對對，你們想吃什麼？我馬上去買”
    “買點粥吧，帶點水果上來”殷玖又說。
    “好”
    打發殷紅走了之後，殷玖問“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
    譚逆鱗咽了一口幹唾沫，把杯子放到一邊，用啞得不能再啞的聲音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可能撞見鬼了”
    聞言，殷玖的目光突然利了。
    殷玖放慢語速“說說經過”
    “我們組上個禮拜接了派出所一個案子，市敬老院有人說半夜看到一頭死豬在半空中飛，本來這個案子後來都被派出所接走了，前天晚上我從你那回來，就想去那裏看看，因為那幾個老人說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我就想看下是不是有人故意惡作劇，然後我就，我就看見”譚逆鱗突然有點語無倫次，下刻就感覺自己被人握住了手，他偏頭，聽到殷玖低緩的聲音“不急，慢慢說”
    大概是手裏的溫度讓譚逆鱗有了一點暖意，他開始回憶那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