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程胤淞停下腳步，借著燈光仔細描繪對方精致的容貌，“陽陽，光是想著你要離開我就開始心裏堵的慌，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但這是你通往理想的必經之路，我再不舍得也不能成為你的絆腳石。”
    肖景晟想也不想的撲進他懷裏，語氣還挺委屈，“我不想去。”
    程胤淞笑著摸摸他的後腦勺，耐心地哄著，“H市離我們這兒不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可以去看你啊。”
    “不要。”肖景晟把頭埋在他肩窩，拒絕得幹脆。學習任務本來就很重了，他了舍不得讓程胤淞辛苦的來回跑。
    “你不準來看我，你一來，我就怕會忍不住跟著你跑回來的。”
    “那我們視頻？”
    “嗯。”
    語氣還是悶悶的。
    “什麼時候出發？”
    “七號，林叔叔讓我跟他一起。”
    程胤淞的手不自覺地用了些力氣，似乎想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想起馬上就要分離，一向沒心沒肺的肖景晟同學竟然粘人得很，也不回自己房間了，就賴在程胤淞床上，這還不算，非得把自己埋進人懷裏，讓人抱著才行。
    三號，倆人各自回了趟家。肖景晟把自己要去集訓的事情跟父母說了說，父母對他一向放心，隻叮囑他要注意身體，記得打電話回來。
    四號，高三生們返校繼續他們苦逼的與試卷、習題相伴的高三生涯，一個個都像被醃了的大白菜蔫噠噠無精打采。
    肖景晟下了公交，一眼就看見了站台上的程胤淞。他直直地站在那裏就像一棵翠鬆，在一眾醃白菜中尤其顯眼。
    程胤淞也看見了他，眼尾高高揚起，等少年小跑著過來摟著自己的脖子，他連嘴角都翹了起來，低垂的眼眸裏盡是溫柔。
    “嗯哼”陶阮非常做作地哼了聲，“這兒還有人呢。”
    程胤淞笑著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吃早餐了嗎？我給你們帶了三明治。”
    肖景晟去扒拉他手裏提的紙袋，裏麵果然是三份三明治還有三瓶牛奶，還是溫的，這才滿意了。
    “我也有份？”陶阮一大早被幸福砸中有點暈乎，“謝謝學神！”
    肖景晟嗤笑他沒見過世麵，“吃吧，你偶像親手做的。”
    陶阮小心翼翼的咬了口三明治，驚歎，“天呐，學神你真的厲害，什麼都會！”
    肖景晟樂死了，咬著牛奶吸管鵝鵝鵝笑得停不下來。
    “所以我這也算雞犬升天了？”陶阮笑眯眯地問。
    “昂！軟軟小狗！”
    早自習肖景晟去找劉雯寫了請假條，回來後更粘人了，上個課都要悄咪咪在課桌底下牽手。
    倆人的運動時間從打球改成了散步，沿著跑道胳膊貼著胳膊一圈圈慢慢走著，待時間差不多了繼續回去學習，或者回宿舍洗漱，碰到室友們不在的時候把程胤淞拉到浴室接一個長長的吻。
    七號轉眼就到了，林敬凡在學校門口等他。肖景晟拉著程胤淞回了宿舍，說是幫忙收拾行李，一進門就把人懟門板上了，抱著程胤淞的腰軟軟地貼在人身上，“我要走了。”
    程胤淞摟著他，揉著他後腦勺，低低嗯了聲。
    “我想你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