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爭論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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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快結束了。
    經驛站一事之後,仲韋雪和李健倆人被囚禁起來,周圍重兵把守。
    連遭變故,再怎麼穩重的仲韋雪終於不堪重負,病倒了。
    李健也因受傷,臥床數日,每至清醒之時,嘴裏都在罵罵咧咧,各種不堪入耳的話。
    司馬長離雖然將人囚禁起來,在吃穿用度方麵倒也沒有苛刻。
    知道仲韋雪病倒了,各種珍貴藥材如流水般進入驛站。
    對待李健整日叫罵,也置之不理。
    與此同時,人心惶惶的不僅僅是千機百姓,還有天乙一眾。
    “胡說八道,這些話究竟是傳出來,這顯然就是想要挑撥離間,居心不良。”
    “就是,天乙與千機乃是盟友,再有離主在天乙的時候,不遺餘力教導王上,這都是諸位有目共睹,如此這般,不是挑撥是什麼?”
    “此舉,其心可誅,該死。”
    ……
    有了一個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說道。
    之所以讓天乙朝臣憤怒的事,源自於不知從何時突然席卷的謠言。
    謠言五花八門,總結下來就是太尉遇刺,生死不明,凶手就是司馬長離,目的就是想殺掉天乙肱骨之臣,滅天乙誌氣,意在天乙江山。
    這不就是胡說八道嗎?雖然及時進行處理,可謠言隻是短時間製止住,不過幾日又席卷重來。
    雖然一開始都不相信,可三人成虎,加之那些言之鑿鑿的話語,不相信的心也莫名跟著動搖起來。
    “況且離主身為一國之君,會愚笨到在本國領土上,枉顧禮法宗製刺殺他國朝臣,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嘛!”
    “大夫,您倒是說句話啊?”
    說完,所有人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目光齊刷刷落到了胡須發白的上官紀身上。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的上官紀,對於萬眾矚目的注視,並沒有半分膽怯。
    上官紀仔細斟酌一下,習慣性撫摸了長過下巴的胡須。
    “此事說起來古怪,誰也分不清裏麵摻雜幾分真假,但無風不起浪,所有的事都不會是空穴來潮;當然也包括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諸位所說的——挑撥離間。隻是,古怪之處在於太尉去的時間是否過於長了些。”
    部分人被他這話說的摸不著頭腦,也有少部分人一下子想到其中關竅,立即做出解釋。
    “許是回來的途中出了些問題,亦或是千機有迷人之處,太尉一時流連忘返了,我們王上不就是這樣的嗎?”
    此話一出,立馬就有反駁。
    “王上為什麼去千機大家心知肚明,太尉能一樣嗎?”
    所有人默然了,有的人表情凝固,有的眼角不由抽搐,上官紀摸著胡須的手驟然一頓。
    片刻,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歎息才終結這個意外的題外話。
    “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處理好外麵的謠言,雖說謠言止於智者,可三人成虎,要是再照目前情況發展下去,城中會陷入恐慌中,另外還有太尉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
    “的確,更重要的是,若城中百姓真的因此人心惶惶,隻怕發展趨勢不受控製,那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可是,眼下最應當處理掉這憑空出現的謠言。”
    ……
    一時間,各種出建議以及反駁的聲音再次響起,吵成一片。
    吵吵鬧鬧,仿佛要把屋頂掀翻。
    ……
    “不妥,不妥。”
    “哪裏不妥,我們可以先一邊追查謠言從何而來,一邊發公告,說太尉並未遇刺一事,另外李將軍此時也應當到了千機,太尉若是真遇到麻煩,還有李將軍照拂,一箭雙雕。即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還能平複人心,哪裏不妥,難不成楊大人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法子?”
    被稱為楊大人的男子,瞬間啞口無言,強烈的自尊心湧上來,挺著脖子,氣勢不讓自己落入下風。
    一時口不擇言“若當真如傳言,太尉遇刺,危險的不僅僅是太尉,還有王上,當務之急就是立馬去聯係上王上,同時做好萬全之策,以防萬一。”
    眼見話語越來越偏激,上官紀連忙開口阻止:“本史倒覺得王大人言之有理,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楊大人所擔憂的,本史同樣明白,既是為國利民,都是好的。”
    目光在王大人和楊大人之間來回移動,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一人洋洋得意,一個憤憤不平。
    “王大人有句話說的對,李將軍既然到了千機,自然有能力保護王上和太尉;另外,離主為人,想必諸位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更不會做出作繭自縛的事。”
    “可萬一……”
    楊大人還想說什麼,上官紀立馬一錘定音“就按王大人說的來辦。”
    隨即又點了幾個官員,來負責此事以及注意事項。
    時間如水流逝,一去不返。
    “慢走,本史便不相遠送。”
    聞言那些官員哪裏敢真讓他送,不僅僅是他與太尉平起平坐,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監察百官的權利。
    更何況隻是客套話,又何必當真。
    於是紛紛說了客套話,告辭離開。
    所有人一走,回到偌大的前廳,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恢複以往的寂靜。
    安靜到仿佛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唉!”
    空氣中傳來一道若有若無的歎息聲,歎息中飽含太多的東西。
    許是說不太清楚,上官紀走出前廳,站立在院中,眼睛微眯,隔著對麵的屋簷眺望遠方。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看哪裏。
    手依舊撫摸胡須,沉思著。
    自言自語道:“希望事情不是我擔心的那樣,若真發生,我就是難咎其責,萬死不辭。”
    心裏不知為什麼,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惶恐從心底深處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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