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忽夢少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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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郡主。”
淮安郡主,祁璃,字雲鶴,千祈長公主,後因千祈國亡,歸順千機封為淮安郡主。
“尚將軍,你怎麼回來,東南的戰事結束了。”
尚文傑隨聲回應一聲,祁璃默默鬆了口氣,結束就好。見她進宮也沒有阻攔。
一路走來,聽了無數不好的事,無時無刻不擔憂著。
他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好好吃飯,現在這麼忙肯定是廢寢忘食。
前往三思殿的腳步頓時停住了,轉而向禦膳房走去。
孟浮生弄得也不複雜,就簡單的幾樣東西,吩咐兩個雜役幫忙拿。
剛剛出禦膳房,就瞧見背著竹簍的祁璃。
孟浮生根本不認識他,就疑惑看了一眼;孟浮生是不認識她,可是帶他來的內侍和幫忙端東西的雜役認識。
“淮安郡主。”
祁璃溫柔的點點頭,腦海中卻在搜索王宮裏何時有這樣一號人物,很顯然沒有。
不由多看了一眼,走進禦膳房。
兩人擦肩而過,毫無交集。
沒走多遠的孟浮生突然問起了內侍“看樣子,你們對這位淮安郡主很熟。”
富林唯唯諾諾回答:“回子閻王的話,淮安郡主時常在王宮走動,宮中之人對淮安郡主也是頗為熟悉。”
他的話頓時讓孟浮生心裏敲響了警鍾,下意識地把她拉入了情敵的黑名單。
不鹹不淡“哦”了一聲,富林見這位子閻王倒不像傳聞中的那樣,不由對他好感。
笑眯眯地低聲對他說:“子閻王,你可別小瞧這位淮安郡主,他可是唯一一位能接近我們王上的人,這私底下人人都在傳,淮安郡主將來有可能是我們千機的王後呢!”
孟浮生驟然一停,皮笑肉不笑道不出情緒“是嗎?”
敢盯上本王的阿離,就算你是郡主,還是近水樓台,本王都不會讓你得逞。
福林隻覺的後背發涼,總感覺這位子閻王的笑有點害怕。
忙不點迭的點頭回答“是”,孟浮生臉上的笑意無限擴大,繼續走。
好,很好,雖然本王不打女人,可是隻要敢打阿離主意的人;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照打不誤。
放下竹簍,溫聲細語問:“剛才那人是什麼人,我怎麼從未見過。”
禦膳房裏的總管,笑容滿麵“回郡主,剛才那位是子閻王。”
又細細將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他,聽的祁璃膽戰心驚。
很快便將孟浮生這號人物拋之腦後,腦海中不停閃爍著他說的義王水淹九朝城一事。
“這,義王這麼做實在是有違天和,損陰德,實不陪為人。”
瞧瞧,這罵起人來都這麼有禮不失態,能被認為可能是將來千機王後是不無道理。
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到三思殿的孟浮生又呆住了,不知道是要進去還是不要進去。
進去吧!又怕打擾到阿離休息。不進去吧!自己又忍不住想見他。
最後想了想,還是等著吧!轉身又跑到樓梯上坐著。
【一輛樸素而不失大體的馬車緩緩停在大營之外,頻頻引發他人側目而視;原因倒也簡單,此次來者那個不是大隊人馬並且華麗,那裏有這般寒酸;另外每次祭奠這夢崤山在這段時間內方圓幾裏都駐紮著軍隊,尋常人不得入內,而這輛馬車雖然看起來很寒酸,但是這車上的人絕對不簡單;既無國家標識又這般寒酸,總是讓人感到好奇,尤其是少年孩童。
然而從車上下來的人卻讓所有人感到失望,原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
一位衣著狐皮而製的少年氣焰囂張道:“本王子還以為是那國大人物,原來就是寒酸鬼。”
另有少年附和:“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那些駐紮的軍隊是怎麼想的。讓這種人進來真是辱沒我等身份。”
黑衣男子絲毫不在意他們所說的,徑直去車尾拿出一張長凳,朝車內一拜:“殿下,到了。”
緊接著一隻白皙的手掀開了簾子,身體也隨之暴露在眾人目光下。
容貌雖然稚嫩但也精致小巧,身材俊俏,輕裘帶寶,一襲紅色美服,頭戴束發玉冠,角微微發白,眉不畫而翠唇,舉止風流。係著較厚披風,腰間一塊晶瑩剔透花苞形玉佩。
清風徐來,墨發飛舞。當真一個豔字了得。
微微抬眸,渾天形成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頓時不少人都屏住呼吸。
伴隨著一腳踏在長凳上,另一隻腳也隨之落地;待雙腳都踩著大地,徑直往千機營走去。
從容不迫,淡然處之,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好像壓根就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裏。
大紅輕紗錦服,年紀又與自己等人相符,又有如此這般驚天容顏,不是千機太子又會是誰。
目光微微掃過空無一人的帳篷一角,眼眸中一絲冷意劃過。
“殿下,您在看什麼。”
搖了搖頭,說了句“走吧!”
待兩人消失後,帳篷的角落走出來一位稚嫩的少年。】
司馬長離突然醒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理了一下思緒。
看了看桌案上還未寫完的如何修複都城的方案,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之間夢到小時候的事。
揉捏著眉心,淡淡朝門口喊一聲“來人。”
孟浮生本來就時時刻刻盯著三思殿的大門,一聽到裏麵有動靜,如驢打滾一樣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莫須有的灰塵,急不可耐的推開了門。
“阿離”腳步輕快的走向司馬長離。
司馬長離一愣,出現片刻失神。
待他走近,聲音沙啞“你這麼來了?傷好了嗎?”
突如其來的問候,讓他頓了一下,沒想到那天之後,阿離不僅沒有討厭自己,還關心自己。
看來,至少自己是成功了一步。
早就知道阿離向來是性格冷淡的人。
阿離關心自己,說明自己在阿離心裏有一定的位置。
心情莫名的好,什麼趕路的疲倦都散去。
從雜役手裏接過熬得粥,以及一些簡單的小菜放在在桌案空檔處。
一邊張羅,一邊緊張說:“剛才聽瀧夜說你在休息,我怕你醒來餓了就趁機去禦膳房熬了點粥,還有的配菜;你嚐嚐味道如何。”
眉心舒展,胃裏似乎有股暖流劃過,心裏冉起了別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