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淮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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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想起的時候,人已經落地,頭砸在青石板上,鮮血如潺潺流水流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司馬長堯不知所措。
一場新的戰爭又開始了,在氣勢和人數上,司馬長堯的隊伍被碾壓。
不過小半天,竟被打敗了。
身份一下子轉變了,他們統統成了俘虜。
梅郝蒔到了何初尋身邊,手腳哆嗦撕自己是衣物包在他的頭上止住流血。
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若有若無的出氣在他的手指中消失。
“那有軍醫,軍醫,快來救人啊!”
隻見剛才那個為司馬長堯包紮的老者戰戰兢兢走出來,“我,我是。”
快步走了上來,替何初尋治療。
就在他們要到達護城河時,所有人都呆住了。
到處都是屍體,陸地上,護城河中,河水被鮮血染紅,城牆上竟無一人。
城門竟連一塊板都沒有,河道上孤獨地架著幾十把梯子。
瀧夜咽了幹涸的口水:“王上,這……京都破了。”
慘烈的狀況和東南完全有的一比,沒想到都城竟然破了。
所有人腦海裏一炸,悲傷逐漸籠罩在心疼。
這是家,所有人家,所有人拚死守護的家。
司馬長離沉默了一會兒,眼裏充滿戾氣。
沒有任何話語,飛過護城河,其他人見此也踩著竹梯過護城河,跟著殺進去。
剛剛踏進九朝,巨大的動靜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是離主。”
“離主/王上。”
“拜見離主。”
見到前麵的人下跪行禮,高呼“拜見離主。”後麵不知道情況的也跟著做。
瀧夜一群人略微失神,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天乙的人。
他們當中還收押著許多繳了武器的人。
司馬長離目光掃過四處,最終落到一處。
司馬長堯!
大步流星奔向他,每走一步,身上的冷意便多一分。
司馬長堯也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完好無損的回來。
眼眸垂了下去,心知自己徹底失敗了,眸子暗了。
梅郝蒔仿佛見到主心骨般,熱淚盈眶朝司馬長離走去,快到跟前時退了一步行禮“王上,九朝差點沒了。”
一句話涵蓋了無數心酸、苦楚、慘烈、悲痛和絕望。
令無數人動容。
“梅將軍好好養傷,有本王在。”鄭重其事的對他說。
“是,王上。不過,還請瀧夜公子先瞧瞧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現在情況危機,還請瀧夜公子出手救治。”
瀧夜二話不說奔向躺在地上的何初尋,走近一看,下意識的抽了一口冷氣。
滿身傷痕累累,紫衣殘破不堪,心口上還插在明晃晃的匕首。
推開那圍著不知如何下手的軍醫,把了把脈,又探了探鼻息和脖頸。
真的隻能說:這命也太大了。
“王上,丞相大人情況不妙,需要大量的藥物此處沒有,需要轉移地方。”
“送到王宮救治,需要什麼藥去太醫院拿,如果太醫院沒有的去珍寶閣拿,無論怎麼樣務必醫好丞相大人。”
一番處理好眼下危機事情,目光冷冷注視被好幾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司馬長堯。
“放開他。”
下一刻,還威脅到他生命安全的刀都不見了。
司馬長堯抬目與他對視,言語冷淡“這場戰爭,我沒輸。”
是的,這場戰爭沒有輸贏,隻有兩敗俱傷。
“是嗎?”拳頭一下子招呼在司馬長堯的身上。
司馬長堯也不示弱,和司馬長離打了起來,沒有動刀劍,拳拳肉搏。
最終以司馬長堯倒地不起失敗告終“你想要王位,大可和我要,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謀反。壓入天牢,日後審。”
對於那些俘虜,降者放,不降者,殺無赦!
整座城,隻有王宮幸免於難,其餘地方不是水淹的痕跡,就是燒殺搶掠的痕跡。
得知水淹九朝這個事情,所有人額頭不是冷汗漱漱。
水淹京都,這,這實在是心狠手辣,有傷天和,這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幹的事。
幾十萬人說淹就淹,不是畜生是什麼。
這幾天司馬長離忙著腳不沾地,處理無數大小事物,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過。
朝中已經沒有幾個官員可用,不是死的死,就是傷的傷,又或者在大牢裏呆著。
能幫忙的竟然隻有寥寥無幾,壓在司馬長離身上的重擔又在無形多了許多。
一輛馬車緩緩行駛進入九朝城,要是瀧夜在一定會認出來,這輛馬車不是別人的正是司馬長離坐去天乙過的那輛馬車。
血腥味彌漫整個九朝城,久久不散去。
雖然街道上已經清理得差不多,可是還隱隱約約看到戰後的痕跡。
急匆匆的趕往王宮,在內侍的帶領下到達三思殿。
迫不及待的想進入,還沒進去,就見瀧夜裏麵出來帶上門,攔住了孟浮生的舉動。
“子閻王,還請您不要打擾王上休息,王上不眠不休好幾日,剛剛才歇下。”
孟浮生在聽到瀧夜說不眠不休好幾日,眼裏心裏一陣心疼。
轉身坐在三思殿門口的樓梯上,百葉立在一旁。
瀧夜也沒有逗留,因為還有許多傷員等著處理。
目光始終落在那道緊閉著的大門上,眼裏盡是焦躁、擔憂、心疼。
“王上不眠不休好幾日,剛剛才歇下。”
這句話就像魔咒在來腦海中來回撞擊。
“百葉,你去打聽一下,這段時間九朝城究竟發生什麼事!”
百葉領命而去,獨留孟浮生和剛才帶他們來的內侍。
向內侍招了招手,聲音放低:“禦膳房在哪,帶本王去。”
內侍暗暗鬆了一口氣,帶著他往禦膳房去。
這位可是得罪不起,看著人畜無害,實則凶名在外。
如果不知道他是子閻王,恐怕不會相信他竟然是傳聞中的那個凶暴的紈絝帝王。
到禦膳房打了一聲招呼,結果禦膳房的人一聽到是子閻王瞬間變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犯錯。
孟浮生心思全在司馬長離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更懶得理會他們。
要什麼食材,做什麼都自己動手。
背著竹簍快步踏入九朝,昔日有多繁華,現在就有多破敗。
入目的滿目瘡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全血腥之味,步伐又沉重了,心裏盡是壓不住的憂患叫囂。
究竟是經曆什麼才會這樣。
大步流星往王宮方向趕,走到朱雀門被攔下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王宮。”
女子摘下鬥笠,露出了一張清麗脫俗之姿。
“淮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