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卷 第六章孤立無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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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用手術取出腦芯接口和芯片,使人體恢複腦芯手術之前的健康狀態,我們稱之為複原手術;值得注意的是,共和國尚未掌握複原手術。”公孫瀨繪慢悠悠的走到課堂門口外,開始包他的卷煙;從課堂內隻能看到那被煙癮所折磨的孤獨背影。
一陣放鬆之後,公孫教授心滿意足的回到課堂;見教授回來後,有一位名叫魏偉的同學早就按捺不住求知欲起立發出提問:“教授,那掌握該手術的是什麼國家?”
公孫教授左手按住講台,右手叉腰閉著眼睛嘴巴一動一動:“還有什麼國家?當然是首先將腦芯手術推廣的國家,弗蘭科帝國嘍!”他擺手示意提問的同學坐下,睜開一隻眼睛發話:“複原手術的課題是作為課堂教學的延伸部分展開的,剩下的時間就是自由提問和交流環節。”
“教授,取出芯片和接口後的大腦空檔弗蘭科帝國是怎麼處理的?”才坐下的魏偉同學又起立提問了。
這個問題好像有點難,公孫教授抿著嘴似笑非笑,他盯著講台上中間的裂縫眨眨眼說道:“這個……這個嘛,我覺得弗蘭科帝國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知我們;但是醫學院的同學曾經透露給我,或許可以用修複大腦中風的那一套;采用人體幹細胞來修複大腦組織。”
“科技共享不是會讓先進的技術快速傳播嘛?先進技術的傳播會帶來生產力的提高,最終能造福人類;真不明白弗蘭科帝國為什麼不共享這一技術。”魏偉同學的求知欲和探求之心很強烈,他問得沒完沒了,整個課堂隱約有些躁動。
如果回答一個問題還有下一個問題,甚至還得回答兩個以上的問題;那麼,什麼樣的人可以不厭其煩的回答問題?這種人就是教師,而上雲大學的教授也肩負教師的使命。教授隻是點點頭,他摸著自己長滿胡渣的下巴:“魏偉同學,你知道黃金這種金屬嘛?”見魏偉點點頭,教授繼續問道:“你知道在弗蘭科帝國做一個腦芯手術需要什麼嘛?”
魏偉果斷的回答:“需要有相關的工作需求為依據向共和國申請,在提交工作信息和體檢材料後,等待最終審批通過就可以前往指定醫院做腦芯手術了。”
教授側頭眯眼,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左右擺動:“需要九十九盎司的黃金。”
聽公孫教授開始裝腔作勢的說出一個摸不著頭腦的笑話,魏偉就真的想笑:“嗬,難道這腦芯和接口都是黃金做的?”
由於不滿足出境條件,對於弗蘭科帝國的了解,教授也隻是停留在酒後聽友人講解甚至有一部分還是道聽途說;但這些對於教授來講明顯已經足夠,畢竟他那個圈子的人基本都是學識淵博之徒。但麵對涉世不深的學生質疑,教授別無他法,隻能端正姿態繼續說道:“不止做手術需要黃金,就連吃飯、睡覺等一係列生活所需都要消費黃金。”
一個笑話不夠又說了一個笑話?魏偉調侃道:“哦!原來黃金還能當飯吃啊!”課堂裏一陣哄堂大笑、同學之間私下的交談聲越來越多;魏偉覺得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便自己坐了下來。
公孫教授完全沒有想到他所學到的知識在學生眼裏就是一個接一個的笑話,不禁拉下了老臉;可出於教書育人的態度,公孫教授打算繼續講解:“其實弗蘭科帝國和世界上大部分的國家都是通過黃金的替代品——紙幣或電子積分之類的東西來交換所需物資。”話一說完、見課堂下的反響,教授馬上後悔了!
“這不是瞎扯淡嘛?遊戲裏的設定還當真了!”、“用黃金?紙?還有什麼積分?誰會那麼傻拿這些東西換取食物。”、“哦,紙幣這種東西我有見過,就是一些畫著精美圖片的紙;我父親從太陽盟帶過來的土特產,聽說產量還很高,在太陽盟生活還真得要這東西!”、“切,瞎吹。”
看來這課已經上不下去了,公孫教授心煩意亂:“同學們,過幾天就放假了,請珍惜僅剩的校園生活;接下來自習吧!”他掃視了一遍課堂,慢慢的走到走廊上包著卷煙;不多時,已沉浸在煙霧中的教授開始為這些學生的未來操心:“這一屆的學生什麼都不好好學就學了個抬杠,有質疑聲是不錯,但盲目質疑一切的習性將來在社會上難免會被笑話。”
正當教授惆悵之時,公孫瓊兒跨著大步朝他走了過來:“教授,有兩位年輕人在休息室等你,說是很重要的事。”
見是侄女過來了,公孫教授趕緊掐滅手上的煙頭,然後把未點完的卷煙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裏;喜笑顏開道:“正好,你幫我代課!我去看看是什麼重要的事。”話一說完,教授就想走;但走了兩步後,內心的不安令他回頭問了句:“你有問一聲他們是什麼人嘛?”
瓊兒用輕描淡寫的態度說了一段令人心驚肉跳的訊息:“說是鍾楚雄隊長的朋友。”
“鍾隊長的朋友”?公孫教授陷入了沉思,表情嚴肅的他示意侄女先回課堂,自己再慢慢的朝實驗大樓的休息室走去;內心忐忑、爭鬥不已:“是不是要通知助民中心?如果不是陳臏之這些被通緝的人,那助民中心的人來了該怎麼說?但是對方隻有兩個人呀!如果是三個人那就八九不離十了……穩妥起見,還是先通知助民中心的人吧!”教授剛剛拿出設備,正好有人從休息室內探出頭正盯著他!
“雖然瘦了點,但不難看出那就是陳臏之!”真是說什麼來什麼,越不想見到什麼就讓你碰見什麼!教授大吃一驚,迅速將設備收起;他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陳臏之見公孫教授來了,身上的擔子也就落下了;想到任務即將完成,滿心歡喜的他出門將教授迎進休息室裏:“教授,還認識我嘛?張進濤托我和沈鷥來找你;他說鍾楚雄隊長有東西放你這裏。”
“全世界”都在抓捕眼前兩人,所以即便是有,也隻能說沒有;公孫教授邊走邊說:“東……東西。什麼東西”?他停下腳步站在休息室門口否認道:“鍾隊長沒有東西放我這裏。”
陳臏之見公孫教授臉色不是很好看,說話也支支吾吾便知道他有事隱瞞,就生氣了:“教授,虧你之前和機構的關係那麼好,難道你真的認為機構在做壞事?”見公孫教授沉默不語,陳臏之將教授拉進休息室,怒斥道:“就算你認為機構在做壞事,但每件事後麵都有你的影子,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逃脫得了關係?”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隻見公孫教授還是低頭不說話,陳臏之妥協了;他平緩了心態,用誠懇的口吻說道:“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麼可以帶我和沈鷥去找柳欣怡嘛?”
公孫教授聽陳臏之這樣一說,才想起侄女說這次來了兩個人,他的視線在休息室內一番掃描後才發現有位少女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請教授帶我和沈鷥去找柳欣怡!”陳臏之又說了一遍,這次顯然用了命令的口吻。
公孫教授看陳臏之這樣“窮凶極惡”,他搖了搖腦袋,咧開的嘴說了一個苦澀的謊言:“柳欣怡?我們大學沒有這個人,我不能帶你們去找他。”
“這老家夥嗯怎麼滿嘴說胡話呢?”沈鷥睜開雙眼,不耐煩的站起來,她走到陳臏之身前正要給公孫教授好看;突然,門口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
“是什麼人要找我呢”?隻見一體格健壯的四五十歲中年人帶著兩名助手走進休息室,他笑嗬嗬的說:“你們找我幹什麼?”
陳臏之拉住沈鷥自個走向前去問那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你就是柳欣怡?”
“對,我就是柳欣怡,是這所學校的腦芯技術研究專家”,中年男人指著自己,自我介紹後又指著陳臏之和沈鷥的臉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嘛?”
“你”!見柳欣怡自我介紹後,公孫教授欲言又止,巴不得立即從現場消失;他氣衝衝的推了柳欣怡身邊的助手一把,可那助手生得健壯一動不動,也不打算讓路;教授沒有辦法隻能回去坐在沙發上。
雖然眼前這人滿頭痘印、紅臉大眼、長得嚇人,但好像比公孫教授好說話多了;陳臏之不知不覺之中對柳欣怡充滿好感:“劉先生,你好;鍾楚雄隊長之前有東西放你老這裏,我們想知道是什麼東西。”
柳欣怡一臉的困惑:“鍾楚雄是有東西在這裏,但就算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又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沈鷥捂住陳臏之的嘴,搶先問了一句:“吶是什麼東西呢?可以看一下嘛?”
柳欣怡用自己的問題回答了沈鷥的問題:“你們的目的就隻是想知道或看看嘛?”
聽對方繞圈子,沈鷥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直接推開陳臏之站在柳欣怡麵前,抬頭瞪著他的眼睛說道:“吶請帶我們嗯去看,然後告訴我們嗯全部。”
見沈鷥結巴個矮氣勢還這麼足,柳欣怡控製不住笑意;他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好嚇人的一對大眼睛!實話和你們說吧,鍾楚雄送來的是一名昏迷中的助民……”
“喂!你的嘴這麼比我的還垮?”公孫教授見柳欣怡要鬆口便起身上前要堵他的嘴,柳欣怡的其中一名助手見狀便將教授推開。
柳欣怡側著臉對著教授大聲嗬斥:“告訴他們又何妨!”然後回首和沈鷥繼續對視:“這助民員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居然裝有腦芯係統;在檢查係統的時候係統過載死了,所以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留下。”
聽柳欣怡這麼一說,沈鷥好像預感到什麼似的;她拉住陳臏之的手,推開柳欣怡和他的其中一名助手奪門而出……
從走廊護欄往樓下看,上雲大學的前門早就被助民車堵住;助民義員也正陸陸續續下車,有序的進入校園。學生在教職人員的引導下拚命的往校外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