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卷 第三十五章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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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是七月十號周六淩晨四點十分。
陳臏之用薑麗瑜的電子卡片招了一輛錫馬動力的汽車——螞蚱;他計劃駕車至機場,再乘坐飛機快速回到番境省。與其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等著被抓或餓死,不如拚一把回到熟悉的地方躲藏起來;至於薑麗瑜?如果她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也許不會原諒他吧!
但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在機場外圍交通,精力已幾乎耗盡的陳臏之在百米之外就瞥到數十名身穿助民員製服的工作人員正一輛又一輛的攔車檢查;一陣寒意貫穿了他的脊背,他直起身子取消了自動駕駛模式,自言自語道:“如果在這地方被抓就完蛋了。”隨後,他看右後方沒有車輛就直接一個掉頭逆向駛進非機動車道,在下一個巷子路口拐了進去。“現在隻能先找家旅店休息一下,明天在做打算了。”陳臏之邊說邊試著打開腦芯係統以便能快速找到目標,遺憾的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腦芯係統打不開了!就在陳臏之急得滿頭是汗的時候,一輛助民車堵住了前方的巷子口,陳臏之見此情況什麼也不多想,迅速掛起倒擋踩下油門;隻聽”砰”的一聲,車子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因劇烈撞擊陳臏之感覺自己腦子暈乎乎的,那感覺就像做夢一樣。身心疲憊的陳臏之緩緩的回過頭,原來有其他助民車堵住了退路。
發現自身安全帶不能解開的陳臏之試了試薑麗瑜的安全帶是否能解開,然而不能解開;他試圖重新操作車輛往前開,才發現動力係統已經鎖死不能啟動。陳臏之打了個寒顫,因為他發現助民義員已冷不丁的站在車門之外;”嘟嘟!”車門應聲打開;”噗嗚!”兩人的安全帶也已解開。陳臏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推開門衝出車外剛想對助民義員下手發現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站在車輛旁的助民義員用大眼掃描了包括陳臏之、薑麗瑜在內現場的所有物件,在確認沒有危險後,一名身材魁梧的助民官才慢慢從助民義員讓開的道道走進來。助民官拿出番境省的助民官證件在陳臏之眼前晃了晃,然後說起下列一段話:“犯罪嫌疑人陳臏之,男,二十三歲,無業,疑在七月九號周五晚,於番境省、綺羅城、秋山區、品朔酒吧綁架六齡山廣告公司職員薑麗瑜女士;現本助民官丁儒茗要依法將你逮捕,帶回番境省、克州城、雙岫區助民中心拘留,待事情水落石出後再做後續處理”。這一段長長的話說完,丁助民官晃了一下腦袋,補充了剩下的話:“現在時間是七月十號周六淩晨四點三十四分。”
陳臏之聽後滿腦子除了一個冤字也想不出要如何辯解,他正要發作,隻覺得一股電流貫穿了他的脊梁,他全身一抖、脖頸一麻、雙腳一軟、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陳臏之在黑暗中發覺腦芯係統打開了;此時,他還是沒有辦法進行操作。
一道訊息跳躍進黑暗的前方打開,訊息的發送者是高慶初:“陳臏之,將你接納進機構的人是我,將你開除出機構的也是我,對於這件事,我深表歉意。在你的人身安全方麵,我保證機構或明或暗會一直保護你直到事情完美結束為止。題外話,你對許景汶使用非必要的暴力攻擊已經違反了法律和機構法度;鑒於你之前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貢獻,這件事保留處理,你以後好自為之。最後,鍾楚雄托我給你捎個信:”以後若碰麵最好繞著走!”。”
“那麗姐呢?麗姐最後怎麼呢?”陳臏之喊叫著睜開了眼睛,原來剛剛是一場夢!過於耀眼的陽光透過鐵窗射進陳臏之所躺在的單人床上,陽光射進他的眼睛令周圍事物出現了疊影;他用手遮住陽光跳下床,在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對周圍進行觀察後才發現自己被一道鐵門關在單人房間裏。這場景既熟悉又陌生,陳臏之懷著不安的心情走到鐵門前,用濕了手心的手握住了鐵欄;他盡可能的往外觀察走廊,來確定是否是關在他想象中的地方。在沒有取得成果後,陳臏之試著打開腦芯係統;結果,可想而知,一直毫無反應。
一張三角臉從房間外的視覺死角伸過來和陳臏之打了個照麵,那紅色燈泡眼嚇了分心別處的陳臏之一跳,原來是助民義員,那助民義員掃描陳臏之後就走了。緩過氣的陳臏之正想叫住助民義員,但想到機械助民義員並沒有人工智能就作罷了。不多時,一男一女兩名助民員走了進來,他們走到陳臏之的房間鐵門前,保持著安全距離。陳臏之鑒於前麵吃的虧,隻能以一副低頭順從的表情示人,他小心的輕聲說:“我是無辜的。”
那名女助民員提防的看著陳臏之:“我是這裏的助民員,全名叫曹芳芳,我身邊這名帥哥也是助民員,他名叫錢兆哩;你就是陳臏之吧?”
陳臏之第一次被人提防,他滿臉疑問的說:“嗯。”
曹芳芳被陳臏之的表情變化整無語了,她吞了口唾沫,然後哼了一聲:“上麵已經通知下來,你是清白的,現在我們要開門放你走。”說完後,兩位助民員都沒有行動,像在等待什麼指令一樣。
陳臏之和助民員們進行了幾次的眼神交流,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想幹嘛;但就是沒有人開門。終於,陳臏之忍不了了:“你們還在等什麼?不給我開門嘛?”
陳臏之的大音量並沒有帶著一絲敵意,但兩位助民員還是觸電似的抖了一下。曹芳芳從腰上解下電子鑰匙遞給她身旁的錢兆哩,錢兆哩英俊的麵龐出現了便秘的神情,他很不情願的從表情逐漸輕鬆的曹芳芳手上接過鑰匙,然後輸入門牌號碼將門打開。開門後,錢兆哩低頭對陳臏之輕聲說:“我帶你出去,跟著我。”
在這個時候,陳臏之發愁了,他拍了拍腦門閉上了眼睛進行思考。公寓被炸了,機構的工作也沒了,沈鷥那邊不能住了,外麵的賓館和酒店不安全,住在這裏或許是最安全的。陳臏之將伸出去的腳收了回來,關上了門,他的表情很平靜:“幫我把門關上吧!”
曹芳芳剛剛放下的心懸了起來,她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什…什麼?你…你…你已經被釋放了,怎麼還不…不走!”現場沒有人能理解陳臏之在想什麼,兩名助民員麵麵相觀,有些不知所措;而走廊上這個時候開始回蕩著其他房間裏犯罪嫌疑人的喊話聲和嬉笑聲。
陳臏之一眼不發,他回到單人床用手捂住眼睛躺了上去。
曹芳芳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奇葩完全沒辦法,隻能盯著錢兆哩的臉看。那助民員錢兆哩用鑰匙敲了敲鐵門,用盡可能溫柔的大嗓門說:“按照規定,你不能住這裏。”
陳臏之察覺到一些什麼,就是那兩助民員有點忌憚他,於是乎,陳臏之膽子大起來了:“那怎麼樣才能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走廊上此刻已經滿是嘲笑聲,兩名助民員氣得臉色發青又無可奈何,隻能憤憤然的走了。
陳臏之聽到慢慢遠去的腳步聲,想到或許就能住下了不禁內心竊喜。”咕嚕……唔……”話說被捕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陳臏之捂住肚子,不管在床上換成什麼姿勢都睡不著。
到了晚上,除了陳臏之所有關押的人都用過了餐,這更加加重了他的饑餓感。離譜的是,路過的助民員或助民官都當他不存在一樣!這讓陳臏之很沒麵子。陳臏之忍不住了,必須解決吃飯問題;他走到鐵門前握住鐵欄,”噹”門居然沒有鎖,輕鬆的打開了。陳臏之走了出去,他發現除了他那間,每間房間外都站著一名助民義員。之前的助民員說的沒錯,他的確被釋放了!因為他可以在助民義員視若無睹的情況下和其他嫌疑人的疑問和謾罵中往外麵走出去。果然,這助民中心裏的人就是當他不存在!無視他!陳臏之餓的渾身忽冷忽熱的,他走到莫名熟悉的大廳,側臉抬頭看向谘詢處上方的電子時鍾:七月十一號周日二十一點十三分。原來是整整兩天沒吃東西了,陳臏之苦笑了一聲,走到助民中心外麵。眼前的街景怎麼和東海街景相似?陳臏之疑惑的回過頭看了看,隻見東海助民中心六個樓體大字映入眼簾!陳臏之才知道自身並不在雙岫助民中心,他又苦笑了一聲,就近走入一家還有餐位的餐館解決了問題。
在東海大街獨自一人的陳臏之馬上就決定下一站要去哪裏,絕不是進助民中心受辱,而是要找家賓館或酒店洗洗澡,躺在軟綿綿的床上睡個質量上乘的好覺。個人安全?現在顧不得了,與其渾渾噩噩當隻寄生蟲苟活千年,不如幹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一日。規劃好短期目標後,陳臏之自言自語的說:“我是無所謂了,但是一定的想辦法把麗姐救出來!”但是呢?這是什麼情況?陳臏之從助民中心出來就發覺背後有人正在跟蹤,當他回過頭後又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在視野裏;如果直接進入下一站,能不能睡得著是一回事,指不定會重演公寓的悲劇,真重演悲劇,這次真的得和床鋪一起炸上天了。陳臏之決定,洗澡和睡軟床的事情可以繼續延後,現在折回助民中心會比什麼都保險。
作者閑話:
本卷即將迎來最後一波大高潮,下一卷會盡量趕在正月之時與各位看官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