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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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冬怔了三秒,‘嗒、嗒、嗒’,腳比腦子轉的快,抽腿向後,奪門。
“嗙”,一聲巨響,晝冬無底投地呈狗吃屎狀,狠狠摔趴在門邊。顫巍巍的爬起來,捂住幾乎被砸平的鼻翼,吸吸鼻孔,她回頭咒罵,“你幹什麼!?想要摔死我啊!”
狠命抱住晝冬大腿的甚太頰邊流出冷汗,他虛弱的囁嚅,“不要怪我,不是我想抓的,是店長讓我這麼做的。”孬種萬分的出賣背後主謀,與平常囂張異常的姿態宛若兩人。
先前被晝冬踩踏的幾乎喪命之人此刻已緩過勁來,浦原摸過手邊缺胳膊少腿的扇子惋惜,開口道,“你跑什麼呀,真是。”
“你說我跑什麼?”拎住浦原的領口,晝冬在他耳邊小聲低語,拚命讓小心翼翼的目光不朝那邊望去。
“鐵齋——”浦原打了個響指,人高馬大的握菱鐵齋立刻上前輕鬆提起晝冬,並朝屋內而去。
“喂!你幹什麼?”踩不著地的雙腿在空中蹬了蹬,晝冬氣急敗壞的叫嚷,“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喂!”
猶如娃娃一樣被人擺布,晝冬反抗不成被鐵齋順利塞到一塊坐墊上。晝冬自始自終不敢抬頭,不停拿手扣挖矮幾上的木紋來分散注意,鴕鳥萬分。
“嗬嗬~~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們就好好談談吧。”浦原在門邊微笑,不斷扇著骨架比紙多的扇麵,儼然一個愛好扇風的變態。
誰跟你是一家人!晝冬不屑的抗議,嘴裏無聲地唧唧歪歪,左顧右盼中就是不肯正視麵前坐著的人,仿佛畏懼洪水猛獸般駭人。
“我們是很識相的,嘿嘿——”嬉皮笑臉的拉上門。一時間,小小的房間內悄無聲息。
木頭矮幾上的滑痕聲此刻聽來猶為明顯,一道、兩道、三道……唉~~好尷尬,怎麼辦?拿什麼當開場白?
‘嗒’,茶杯落在幾案上輕輕敲磕出清脆的聲音,晝冬心裏猛地一跳。好家夥,還有心思品茗。難道,難道情況沒有預料的那樣糟糕,這麼說是她多慮了嘍?
樂觀的情緒瞬間占領高地,晝冬這下來了精神了,她心情愉悅的抬臉朝那方看去,可下一秒,暢通無阻的中樞神經差點停止運作,她經不住對方的眼神當場‘斃命’。
害怕的咬住手指,晝冬噴淚思忖:這下麻煩大了。這人完全就是一副準備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神,原來好整以暇、擺好姿勢的生氣更讓人膽戰心驚。
頭低的更低了,扣挖的動作更大了,膽小的心思卻漲浮偏大,超出警戒線了。
“那個……我從剛才就想說了……”
憑空出現的話語突然在房內響起,晝冬木呐地朝聲音出處看去。赫然出現的日番穀冬獅郎、鬆本亂菊、戀次、弓親還有一角蹲在角落裏,一個個臉色怪異地縮在身後的坐墊上。
日番穀代表接著開口,“我們也在這裏……所以,”他頭疼的撫住鬢角,“請你們倆不要無視我們的存在。”唉——
一時間,尷尬重新回籠。套句門太的名言:局促MAX——
‘嘩啦’房間的門被拉開,夜一、浦原,還有鐵齋紛紛出動,連拽帶拉的把礙事分子全部清掃出去,完畢後,浦原欠扁的臉再次嬉笑,“剛剛是我們失誤,請繼續,請繼續。”
門,又一次被拉上。這回是完全的密室會談了。
“浦原喜助已經全部都告訴我了。”朽木白哉率先挑起話題,仿若喝茶聊天般悠閑。
“他……都告訴你了?”有點驚訝。什麼嘛,那家夥,明明還讓她三緘默口,結果卻自己先漏氣。
“是。”朽木白哉伸手摩挲著杯子的邊沿,慢悠悠的說:“本來想看看如果我不說話你能挺多久,看來比耐心這種事,還是你比較行。真是小看你了!”
想張口說些什麼,但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晝冬決定繼續沉默。
“如果我沒有主動來找浦原你就決定一直死抗到底?靜靈廷的叛徒,四楓院家的恥辱,藍染的走狗……原來你這麼偉大。”
這些諷刺話語竟然從朽木白哉的嘴裏冒出來著實不易,星之一族的朽木公子一向謹言慎行,所以晝冬有些受不住了,她猛地一拍桌子,“你到底想說什麼?給個痛快吧!你要罵要打我也就認了,麻煩你別再用這種口氣說話。”
朽木白哉無聲靜默了一會,這才開口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崩玉’冬天就會覺醒,你想一直待在虛圈?”
聞言,晝冬蹙了蹙眉心,“這不是明擺著嘛,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難道臨了再抽手?別開玩笑了,朽木隊長。”
“不是開玩笑,我有義務了解自己妻子今後的生活狀況。”突然冒出的一句阻斷了晝冬的嗤笑。
迷惑的眨眨眼。“什、什麼妻子?你什麼意思?”
朽木仿佛終於抓住了晝冬的七寸般,他好整以暇的拿起茶杯品茗滋味,眼中的精光卻讓對麵焦急的人無所適從,“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扶住杯身,朽木白哉開口道,“當你離開靜靈廷前我們就已經是正式夫妻了。”
“為什麼!?怎麼會?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記不記得你原來有一次曾經喝醉過?”朽木白哉終於開始大發慈悲的解惑。
喝醉?莫非……“難道是那一次?”
點點頭,“你那天嚷著要去什麼婚姻登記處排隊注冊,我一開始不太明白,後來弄懂你的意思後就問你是否想要結婚,你說是,於是我們就去族長那裏見證了,家族的族譜上也寫了名字。所以,”朽木先生放下杯子,“你現在既不是四楓院晝冬,也不是實體封印晝冬,而是朽木家的族長夫人——朽木晝冬。”
鏡頭切換。
無聲的張大嘴——
新出爐的朽木太太此刻已完全呆滯,任她腦子轉的再怎麼快,也無法預想自己已成為他人婦的現狀。
這、這、這……滑天下之大稽,已經變成人家老婆了,自己卻不知道,真是,真是靜靈廷最大的奇談。晝冬暈頭轉向的咬牙,原來,原來從頭到尾,這睡著的獅子就不是貓。
識人不清,一直以為主動權掌握在她手裏,實則不然。不聲不響地做了黃臉婆,怪她太過輕敵了。
腹黑啊,真正的腹黑是他朽木白哉。
淅瀝唆囉——
什麼聲音!?
正當晝冬沉浸在自我妄想裏無限感慨之際,‘唆囉唆囉’的細微騷動飄進耳朵。她抬眸看了一眼氣定神怡的朽木先生,對方不置可否的抽袖起身,無聲的走到門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唰’的拉開門。嘩啦啦,屋外的羅漢疊到了屋內……
“戀次——”朽木先生的低喃很有權威,被喚之人明顯哆嗦了一下。
“隊、隊長……”最上麵的羅漢——阿散井戀次手舞足蹈的著急解釋,“不是,不是隊長想的那樣,我沒偷聽,我剛被他們拖到這裏隊長就把門拉開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被當場抓到聽壁角的某人鮮不知恥的落井下石,小扇子在手裏呼呼的,“推卸責任是不好的,戀次君——”
“我沒有推卸責任!我說的是事實!”戀次立刻咬牙切齒的高喝,用眼中的死光頻頻謀殺惟恐天下不亂的浦原老板。
練就一身金剛罩鐵布衫的浦原不痛不癢的嗬嗬笑著,他忽視一旁的死光直接問向屋內人,“怎麼樣?你們談的如何?年輕人就應該心平氣和,不要老用武力解決事情嘛!嗬嗬~~~”聽這口氣,好象新誕生的朽木家已經出現了家庭暴力。
晝冬慢慢把手肘擱到矮幾上,撐住下顎的同時淡淡開口,“浦原喜助,你的臉皮已經厚的無人能敵了。”還問他們談的怎麼樣!?他不是在外麵聽的一清二楚嘛。晝冬敢打賭,至今為止的談話中,她沒記住的,他肯定全部記得;她記住的,他依舊完全掌握。哼!混帳一個!
“不要這麼說嘛!”浦原忽然擺出一副正經麵孔,把帽子從頭上拿下來,嚴肅的說:“畢竟一開始就是我讓你這麼做的,現在我隻是想補償因為我的計劃導致的負麵影響。晝冬,說實話,我很對不起你,不隻是‘崩玉’——”
“啊~~你、你不要這樣。”這回換晝冬手忙腳亂了,她無措的搖頭擺手,“本來在計劃初步形成的時候我就已經參與了,既然我和‘崩玉’息息相關,作為實體封印的我當然應該走在最前麵——”
“你還沒和她說嗎?”朽木白哉突然打斷晝冬,對著浦原的問句裏有些不悅。
“哦,我不是正要說嘛。”浦原不慌不忙的對準晝冬道,“你和‘崩玉’已經沒有關係了。”
啊!?
“其實實體封印的效果隻適用於靜靈廷,而且自從把‘崩玉’從你身體裏拿出來,放到朽木露琪亞的身體內那天起,‘崩玉’和你就已經是兩個完全不相幹的物種了。”
啊!
“所以,你就放心大膽的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就算‘崩玉’完全覺醒,也礙不到你什麼事了。”
One、two、three……‘噹’!
晝冬垂著腦袋,黑色陰影覆蓋住整張臉。此情此景猶如鬼魅般糝人,甚太和時雨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店、店長,這樣好嗎?她、她好象很——哇——”隻見鬼魅突然晃了一下。
“……耍著我玩很有意思嗎?”話語飄飄渺渺,仿佛從地底鑽上來一般。
“啊!?”浦原不明所以地打了個寒戰,終於停止手上的納涼舉動。
“耍著我玩很有意思是吧!”拳頭猛地招呼過去,一腳飛去踩住對方被壓製在地的脖子,晝冬狠命抽起斬魄刀抵住對方的動脈,陰涔涔的沉聲,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裏蹦出,“你、還、有、什、麼、遺、言、需、要、交、代?是!盡、管、吩、咐!”
“店長!”鐵齋出聲想要救架,晝冬一個眼神掃過去,對方立刻凍結。
“哎……救命啊,哎……鐵齋,你怎麼不救我啊……”
“咳!”鐵齋清了清嗓子,小聲囁嚅,“店長,您就自求多福吧。”兩個孩子在一旁拚命點頭。
“什麼!?你們……你們……”
“店長,”時雨懦懦的點明重點,“您這是自作自受……”
“啊——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浦原開始轉移目標,“夜一桑……日番穀隊長……”這兩人是他們中最有理智,也最公證的。恩,應該……
夜一把頭撇向一旁,當沒看見,“我幫親,再怎麼說晝冬在家族裏是我的堂妹,連族長都承認的。”
日番穀更直接:“我和你不熟!”
“嗨——嗨——尋求場外觀眾幫助到此為止。”一句話,判了對方死刑,晝冬提起刀子宣讀結果:“明年我會多燒點紙錢給你的,在下麵請多保重!”
“啊——”慘叫淒厲。
“消氣了!?”朽木白哉倒了杯水遞過去,晝冬拿過一飲而盡。
“哼!我更想大卸八塊。”說著,眼睛狠狠瞪向一旁。
“哎呀……我還以為真的要死了,嚇死了我——”原本應該見閻王的人此刻卻在一旁咋呼,“不愧是二番隊隊長啊,殺氣真是不得了。”
“其實我是真的想殺你。”對方的笑臉在這句實話前僵了僵,晝冬不解氣的說:“這下好了,以後我在虛圈還怎麼混啊!?”
“來去更自由啊!”浦原揉了揉被扁成饅頭的五官,“反正你和‘崩玉’沒關係,他們也不能利用你什麼。”
“你真那麼想?還是隻為了安慰我?”
浦原窒了窒,訕笑了一會,“後者吧。”
唉……無奈的歎口氣,“我現在倒寧願你一直不告訴我,把我這個當事人蒙在鼓裏反而更有利。怎麼辦?”晝冬苦笑,“如果被藍染他們知道,不要說來去自由了,可能直接就讓我‘成佛’了。”成佛=見上帝。
“[破麵]真的那麼厲害?”
“你們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日番穀隊長——”
冬獅郎瞪大眼,隨即不甘的承認,“的確……”
晝冬無奈的闡述,“那些與你們戰鬥過的[破麵]不是[十刃],老實說,[十刃]的實力在隊長級以上不止一點點。”然後一句蓋棺篤定:“這是肯定的!”
沉默瞬間席卷在場所有人,無論是浦原、夜一,還是與[破麵]戰鬥過的一角、亂菊、戀次等人,都為這不可避免的、卻即將來臨的戰鬥敲響警鍾。
“啊——怎麼辦!?”晝冬倏地打斷魔障,大叫,“怎麼辦!?怎麼辦!?我一會還要回去呢。”狠命抓亂頭發,焦急大吼,“萬一我露餡了,不就全完了!?啊——”
眾人隻覺眼前一晃,回神後才發現,某女竟然不知廉恥的當眾撲進某男懷中磨蹭,還用那種聽上去足夠吐滿三天三夜的惡心聲音撒嬌,“啊娜答!人家不想去管他們那些破事了。所以,我們找個清淨又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們的新生活吧!好不好!?好不好嘛!?你耕田來我織布——”
噗——
不知是誰,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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