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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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極,用於處決死神的刑具,平時處於封印狀態。
當晝冬走到雙極那裏時,在預料之內的隻瞧見寥寥幾人。
不多時,露琪亞被緩緩升上半空,刑具架下的眾死神表情各異。沒有任何拖遝,雙極被釋放,綁縛的繩索變成鋼杵般四散插入土裏。巨大的靈壓爆發,火焰般的鳳凰睜開雙眼。
京樂吹了記口哨,周圍人驚愕的望著火鳥,被它的原形和力量震懾。晝冬不自覺的朝後挪了挪,與她站的比較近的釋放封印的術師奇怪的瞄了她一眼。
不用瞪。晝冬暗想,等會你們肯定第一個被吹跑。果不其然,等晝冬再抬頭的時候,黑崎一護已經大咧咧地站在刑具架上了,輕輕鬆鬆的擋下據說有一百把斬魄刀能量的雙極。
下一秒,不待眾人回神,剛退後瞄準距離準備再次進攻的火鳥被從下而上的繩子綁住脖子無法動彈。山本總隊長的阻攔指令與雙極的潰散幾乎同時生效,劇烈的狂風湧向四麵八方,火鳥被瞬間灰飛湮滅,在四楓院家的靈具前脆弱的就像火柴一般。
因為距離過遠,一護與露琪亞的對話下麵聽不到,不過右側漸有一人撕殺上來,下盤有些虛浮,而且還喘著粗氣。來人是阿散井戀次。如同設想的那樣,露琪亞被投手一護投出一記超強直球,捕手戀次被重力加速度撩倒滾出老遠。謾罵、高嚷平地而起,須臾,戀次抱起露琪亞拔腿就跑。
現場的副隊長紛紛出動阻攔逃犯,山本老爺子追隨京樂、浮竹還有七緒離開。因為真火沒有跟來,沒人供她使喚,所以晝冬樂的無事站在一旁發呆。幾個副隊長被瞬步趕上的一護三下五除二的踢飛,副隊長們先前始解的斬魄刀根本就沒派上用場。
晝冬見狀握了握拳頭,眼角瞥見朽木白哉拔刀以瞬步迎上黑崎一護,兩人抬手就是重重的一砍……
“姐姐!”清音見勇音被人擊昏,急忙想上前查看,晝冬一個閃身重拳擊向她的肚子,扶住軟倒身軀的同時提腳踢向近身而來的樁太郎。接著想托手讓昏迷的兩人平躺在地,剛有所動作,一個身影迅速襲來,強烈的衝撞使兩人飛落懸崖。
半空中,來人扯掉蒙臉的布巾,灑脫的笑容豁然出現。晝冬無奈的說:“我們見麵的方式總是那麼特殊。堂姐是回來探親嗎?”
“真是,你的台詞也是十年如一日的無聊啊。”此話一出,夜一與晝冬心有靈犀的相視而笑。
在崖底的樹林裏,晝冬見到了跟著夜一一起來的前輩-碎蜂。一身黑色勁裝的碎蜂心滿意足的跟在夜一身後,一如百年前的乖順與崇拜,原本刻骨的不甘與憤恨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不管到哪裏,就算圍繞周身的耀眼光環被拿去,夜一就是夜一,這是她獨特的個人魅力。
“現在這情況算怎麼回事?你把我拉下來是什麼意思?有話說嗎?”終於耐不住沉默,晝冬決定先發製人。
“你能不能去照看一下跟著一護一起來的那群孩子?”
其實不用她照看了,更木劍八是個很強的保鏢,不過又不好理直氣壯的對夜一明說,於是晝冬點點頭,“好吧,我這就去。”說完,稍有遲疑的問,“你把我拉下來就是為了這個?”
“是啊!”夜一很正經的頜首,“你什麼都不做的在上麵看戲,目標也太大了,適時的跑腿是很重要的擺脫嫌疑的手段。”
晝冬無奈的翻著白眼,她有做好不好。胡亂招了招手轉身就走,身後的夜一突然叫住她,“浦原的信你收到了?你知道——”話語忽然扼斷。
腳步微凝,眨眼間,晝冬朝身後擺了下手,快步離去。
更木劍八更木劍八更木劍八更木劍八更木劍八……
說實在的,在偌大的靜靈廷裏,找一群路癡帶領亂躥的人是很具考驗性質的。方向雜亂、不分東南、甚至連左右都不清晰,就算有目標也無濟於事。跑了很長時間,找了諸多地方,終於在一塊大空地看到了東仙要的卍解·閻魔蟋蟀。
好大的黑色燈籠啊﹋湊近了看還真夠巨型的,在黑色燈籠附近徘徊了一會,發現狛村左陣戴著他的遮麵鬥笠矗立在一百米外,似乎在等待戰鬥結果。晝冬為了避免麻煩,沒有靠近。她順著右手方向疾行,掠過正打的激烈、完全顧不上她的檜佐木修兵和綾賴川弓親。
幾個起落,輕盈落地,晝冬最終在去雙極的正確通道上趕上了目標。
被攔截的眾人先是一驚,表情唰的異常難看,速度之快幾乎趕上川劇‘變臉’。隊尾的荒卷顫抖的咬牙,哆嗦著嗓子道,“四、四楓院晝冬……四楓院隊長——”
晝冬聽到笑了笑,提手招呼,“你好,荒卷。”
“是誰?”茶渡、石田、井上、岩鷺沒有見過她,雖然由於驚愕擺出了戰鬥架勢,但還是問出了聲。
“啊——是小冬冬啊。”草鹿八千留脆著嗓子嬌聲的說,可愛的紅暈撲撲的掛在圓臉上,“小冬冬是來抓我們的嗎?”
“副隊長——”荒卷聽到這話差點沒昏過去,這不是明擺的嘛,他叫嚷,“當然是來抓我們的,難道還是特地來帶路的!?”
“恩!沒錯!我是特地來帶路的。”晝冬煞有其事的頜首。
荒卷倏地滑倒!
“太好了,小冬冬,這樣我們就不是敵人了,我們就不需互砍了。”草鹿八千留歡快的扒上她身,攀住晝冬的肩膀拚命搖晃。
晝冬一把扯住作亂的粉紅饅頭,調笑的說:“互砍!?你中毒中的太深了。”然後轉頭對上一直呆楞的幾人,“我是二番隊的隊長四楓院晝冬,請多指教!”說完,上前去和他們握手。
石田雨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四楓院?你是夜一小姐的……”
“堂妹。”不假思索的回答他。
石田恍然的點點頭,伸手與她交握,在抽回手的瞬間,聽到他疑惑的喃喃,“怎麼感覺比較像人類……”
“謝謝!”晝冬笑嘻嘻的道謝,並在其驚訝的目光中與另三人握手。誌波岩鷺呆呆的伸出手搖了搖,茶渡穩重的什麼都沒說,但對她的信賴感明顯加深數倍,織姬妹妹似乎過於興奮,巴著她的手大力的晃,於是晝冬無奈的苦笑,“井上小姐,我的眼神很好,而且也不是色弱。”
“啊???”織姬不明所以的猛眨眼睛,晝冬沒有多加解釋,在石田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說了句,“跟我來。”便帶頭跑向雙極。
剛跑出幾步,覺得背上一輕,草鹿八千留跳下來站定,難得肅穆的說:“我先走一步,把前麵能清理的先清理掉。”說完,如同火箭般衝了出去。
“等下次碰麵請你吃金平糖!”晝冬朝她離去的身影吆喝。
“好——”遠遠的,傳來回音。
“黑崎君不要緊吧?我們能成功嗎?”織姬不停的忐忑,擔憂的心理讓她難以安心。後麵幾人開始互相安慰。
晝冬在前打頭陣,沿著雙極峭壁營造的樓梯又長又高,每次攀爬都非常浪費時間。
正爬的有些不耐煩,思緒到處亂竄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的叫喚,她立刻回頭,“什麼事?”
“四楓院小姐認為黑崎君來得及嗎?”織姬已經開始下意識的找尋平衡點了,現下的緊張情緒非常需要心理上的強心針來補助。
“當然來得及,”晝冬理所當然的開口,“露琪亞已經救下來了,現在正和戀次跑路中。”
“真的!?那太好了。”井上織姬的聲音聽上去既高興又安心。
晝冬吐吐舌,因為臉衝前後方無法看見,她接著宣布,“黑崎一護現在正激烈戰鬥中,和朽木白哉。”
“和朽木隊長?”吊尾的荒卷耳朵出乎意料的尖,不過聲音聽上去有些刺耳,看來朽木白哉的大名果然是如雷貫耳。
“六番隊的隊長。”茶渡看似平靜的闡述,實則話語中粘著一絲緊繃。
“不要緊,不要緊,大家放輕鬆、放輕鬆,雖然傷肯定會受,血肯定會流,但黑崎一護一定會贏的。”晝冬油腔滑調的安慰眾人,不過這的確是實情。
身後的氣氛一下變的靜默,幾秒後石田遲疑的開口,“四楓院小姐好象很有信心。”
“那是因為黑崎一護已經學會卍解了。”晝冬如實解釋。
“那個旅禍會卍解?”呐呐自語,隨即荒卷迅速想起什麼似的說:“那有什麼,朽木隊長也會卍解啊,靜靈廷裏的隊長都會卍解。”
“更木劍八就不會。”晝冬立刻挖他牆角。
“那是、那是隊長已經很厲害了,卍解什麼的他不需要。”硬撐著門麵反駁,平時的膽小怕事迅速縮小。
晝冬聞言故意沉下語氣,陰沉的說:“膽子不小啊,荒卷,竟然敢這麼和二番隊的隊長頂嘴。”
“喝!”荒卷緊著身子一哆嗦,猛地顫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四楓院隊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使勁憋著笑,晝冬故意交代的寬宏大量,“恩,這次就算了,別讓我遇到下次。”
“是!是!是!”說完,還用袖子抹著額頭冒出的汗,一副小人物的做派。
其他四人興味的看著眼前的新鮮戲碼,等兩人結束這一圈你來我往,崖頂終於露出端倪。
[!]好不容易登上頂端,巨大的靈壓橫空爆發,周圍人震驚的互看,晝冬頗為愉悅開懷,眯著眼睛說:“看吧,我就說黑崎一護是很強的。”
“那是……黑崎?”石田懷疑著自問。
“等一下,”荒卷在晝冬滿意的笑容中提出疑惑,“您為什麼要幫旅禍打氣,朽木隊長不是您的未婚夫嗎?”
“未婚夫!?”這聲響是四聲道的。
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晝冬悠閑的開口,“你們見過朽木白哉的卍解嗎?”
三個現世的人當然沒見過,可能連名字都沒聽過。因為家族沒落被除名,岩鷺住在流魂街,又不是死神,所以也沒見過。荒卷也是搖搖頭,本就不同隊,再說隊長的卍解不是想看就會給你看的。
“朽木白哉的卍解名字是殲景·千本櫻景嚴。”
荒卷緊張地咽了下嗓子,晝冬見狀接著說:“透過多達幾億的刀刃,展開無死角的全方位攻擊,怎麼說呢,就是見縫插針吧。”當然,這隻是部分。
荒卷的臉瞬間綠刹刹的,其他四人的表情也異常凝重。晝冬看著,無奈的用手指抓抓臉,勸解道,“你們應該對並肩作戰的夥伴再多點信心,我想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至於為什麼幫旅禍而不是大白,那是因為讓黑崎一護給朽木白哉那根木頭洗洗腦是很必要的,據說太過一絲不苟的人,到了晚年會很淒慘。
她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嘛!
不過死神好象沒有晚年,想到這兒,晝冬用手搔了搔頭頂。
“朽木露琪亞的靈壓消失了。”茶渡遲疑的開口。
晝冬不滿的蹙眉,她前麵不是說過了嘛,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她早就跑了。”聲音從上方傳出。
“啊,八千留君。”織姬歡喜的叫道,隻見草鹿八千留正安穩的坐在樹叉上。
“你……你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一直被忽略的荒卷提出了長久桓橫在心的問題,“朽木露琪亞和你們是什麼關係?頂多是朋友吧?為什麼要這麼拚命?”
“當然!”石田大聲的開口,“因為她是朋友啊……”
“她不隻是朋友……”織姬喃喃篤定。
“井上……”石田看著他。
晝冬對此咋了咋嘴,決定保持默然。
“對黑崎君來說,朽木小姐是很重要的人。”織姬的表情變的柔和,甚至有種說不上的哀傷,“朽木小姐和原來不一樣了,是黑崎君改變了她——”
[!]一陣帶著巨大壓迫的強風猛烈襲來,所有人不自覺的以雙手做擋。晝冬知道,朽木白哉開始使最後手段了:舍棄防禦,大開門戶,為了全殲敵人。
織姬對於這樣的壓迫有些支持不住,石田讓她退後一些,可她堅持站在原地。
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晝冬看著身旁倔強的女孩,了然的一歎。
“一定要贏啊,黑崎——”壓迫中,石田咬牙,為千本櫻中的黑崎一護鼓勁,同時也為自己。
黑崎一護的靈壓突然開始有些異常,晝冬邁開步子朝前方走去。死神的虛化,虛的死神化,這個世界真是複雜。
“四楓院隊長?”
“小冬冬,你要過去嗎?”
“沒事,你們再等等吧,那邊很危險,我先去瞧瞧。”
等晝冬走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兩人拚殺的最後一擊。黑色、白色的靈壓翻湧如波濤奔向對立的兩個方向。如同核彈,瞬間爆發,瞬間湮滅,慢慢消散。
靜靈廷裏的所有死神遠遠的看著這神奇的一幕,他們不知所以的仰望,啞然……
接著就是那個白癡問題的回答時間了。朽木白哉稍稍低下頭,注視自己滿是髒汙的手,也許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挫敗讓他覺得很新鮮,心理上的及時調試對於此時此刻的他來說很必要。額頭與半張臉滿是鮮血,因為知道他會回答黑崎一護什麼樣的答案,晝冬待在原地沒有走近。
等兩人個的對話貌似快結束的時候,晝冬才上去露臉。
“不要緊張,我不是來給你最後一刀的。”好笑的看著先是如臨大敵,然後奮力掙紮,最後自暴自棄的雙腿岌岌可危之人,晝冬趁他的血還沒掙紮盡前趕緊開口。
“什麼事?你來幹什麼?”朽木白哉轉頭看著悠閑自得的晝冬。
“就許你來,不許我來?”說著,掏出手絹擦拭對方滿臉的血印。
朽木先有些僵硬,隨著晝冬的動作才慢慢緩和,晝冬見此,故意惡劣的嗤笑:“我是來看你笑話的!本來想順便嘲笑兩句,看你被打的這麼慘決定暫時不傷你自尊了——哎,你跑什麼?我還沒擦好呢——”對方根本不給他擦完的機會,以瞬步消失離開。
得!真的傷到自尊了。晝冬也不在意,笑笑,把手帕重新收好。
‘啪’一聲怪響,轉頭看到黑崎一護的後腦與井上的前額撞在一塊,接著,黑崎神奇的失神軟倒,趴在地上間歇抽搐。
……
與此同時,日番穀冬獅郎與鬆本亂菊進入中央四十六室,看到了讓他們震驚的一幕——四十名賢者和六名裁判官全數被人殲滅。一個不留。
“這裏……馬上會很麻煩。”這句話晝冬是說給自己聽的,但靠著較近的茶渡還是聽到了。他奇怪的看了眼晝冬凝固的表情,可是在這樣的表情下,他發現自己無法開口詢問。
雛森會被藍染刺殺,接著是雖釋放了卍解卻對藍染來說猶如以卵擊石的日番穀被擊潰,然後是卯花隊長和勇音撞破藍染的陰謀並了解間中詳情……
一切都在照著劇本走,她也會照著自己的劇本走的,而且還是別人給他編好的劇本。
眾人架著傷痕累累的黑崎一護準備離開,“你不走嗎?四楓院隊長?”荒卷開口問道。
“我要再留一會。”
“四楓院隊長?誰啊?她嗎?”黑崎不解的問。
“二番隊隊長。”荒卷急吼吼的介紹。
“哦——”收到,點頭,“那麼你又是誰啊?”
“……你可以完全忽略我。”
“哦。”
找了棵樹,晝冬跳上去靜靜等待。
閉上眼睛沒有一會,一股奇怪的波動憑空出現。一前一後的兩個白色旋渦過後,藍染惣右介與市丸銀、戀次抱著露琪亞與東仙要分別出現。
須臾,一道暗流突然出現腦中,是勇音的‘天挺空羅’——
[護庭十三番隊各隊長以及副隊長、代理副隊長,還有各位旅禍們,我是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聽見我的聲音了嗎?這是緊急事件。接下來是四番隊卯花烈隊長和我副隊長虎徹勇音的緊急留言。請大家暫時聽我說,還有,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
戀次與隨後趕來的黑崎一護根本撼動不了藍染惣右介分毫,如同螻蟻般被玩弄著。‘崩玉’被藍染從露琪亞的身體裏拿走,衝殺進來的狛村左陣的卍解被藍染用‘九十九道’輕而易舉的擋下。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晝冬再一次意識到,對於如今的靜靈廷來說,藍染是‘神’。
置放‘崩玉’的容器已經沒有用處,就在千鈞一發的危險時分,市丸的神槍被人阻擋,朽木白哉硬生生擋下他的攻擊,市丸拔回銀槍的一瞬,從朽木白哉身上噴出了大量鮮血。
晝冬迅速起身跳下枝椏。就在市丸準備再發一擊的時候,動作突然一滯,轉頭,隻見晝冬無表情的站在樹旁,右手正輕輕握著刀鞘。他隨之一笑,狐狸般的臉有些扭曲,待他回過神,憑空出現的夜一和碎蜂已挾持住了藍染。
然後四個門衛出現,接著,三個被製,然後,幾乎所有能動的隊長和副隊長全部出動,包圍了藍染一行。
幾乎,大家都以為完全掌控了藍染,所有的一切即將結束的那瞬,大虛基裏安毫無預警的出現,發出的‘反膜’及時解救了藍染一行。
束手無策的眾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叛徒堂而皇之的越升越高,離視線越來越遠,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可以再碰藍染一根汗毛了。
“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反膜’光束下的浮竹仰視藍染,憤怒而不解的發問。
“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藍染俯視眾生般的回答。
“……你已經完全墮落了嗎?藍染——”
“你還是那麼清高啊,浮竹。”藍染冰冷的開口,睨視著,嘲笑著,仿佛看透一切般的宣布:“打從一開始,天上就沒有任何人。不管是你,還是我,甚至於神也是。但是這天上王座難以忍受的空擋即將結束,接下來,”他拿下眼鏡隨手成灰,“上天由我來統治。”
“再見了,各位死神,後會有期,”然後意味深長的頓了一下:“對於某些人而言。”
完全的兵荒馬亂,如同兩國交戰後留下的傷殘和廢墟。大量的傷員,或輕或重,或者死亡,靜靈廷各處也因旅禍的入侵被破壞的牆磚班駁。
緩緩走到躺在擔架上的朽木白哉身邊,晝冬蹲下身,“你還真是小強,怕自己死不了是吧?”語氣中的不以為然讓朽木白哉慢慢側過臉盯著她。
歎口氣,搖搖頭,“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晝冬轉過身叫道,“露琪亞,你過來一下,你哥哥有話和你說。”
“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你想找她是嗎?”神秘的笑笑,“這是秘密。”待露琪亞著急慌亂的走近,晝冬站起身,“你們聊吧,應該是很重要的話題,我就不打擾了。”
“不要緊,你……”
驚訝的回頭,朽木白哉竟然開口留她。於是晝冬顧做無奈狀道,“看來你肯定是死不了的,而且隊裏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我還是先走了。”搖搖手,率先離開。
“那幫旅禍回去了吧?”晝冬從堆積如山的文件裏抬起頭。
“從剛才開始就感覺不到他們的靈壓了。”真火聽聞,也從文件裏抬頭回答。
“恩,我出去一下。”
“哦,快點回來,還有這麼多呢。”
走到門邊,晝冬轉身看了他良久,輕輕的說:“再見呢,真火。”
“恩?哦,早去早回。”
“哇~~~~這麼多金平糖,真的全部給我?”草鹿八千留興奮的抱著幾乎有她一半高的糖罐上躥下跳。
“我不是說過請你吃嘛!就算是感謝你以前在十一番隊時對我的照顧。”
“恩、恩、恩,我以前是很照顧你的。”八千留立刻接話,用力點著腦袋。
“副隊長真好意思說出口。”一角在旁不滿的開口,“明明是我最照顧四楓院隊長的。”
又一個大言不慚。
‘噗’一口口水吐在一角光溜溜的頭頂,八千留不屑的鼻孔朝天,“瞎說什麼,光頂仔、禿頭!”
一角顫抖的握緊刀把,“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不停重複著自我催眠。
“冷靜,冷靜。”弓親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撫。
晝冬嗬嗬笑著走出房間,路過練習室的時候看見更木劍八在裏麵揮刀,努力的流汗,她看了一會悄然離開。
走在路上,看到朽木白哉迎麵而來,眼睛一亮,跑上前說:“哎呀,真巧,我正要去找你。”
“什麼事?”冷然依舊,估計這種性格是永遠改不了,完全深入骨髓了。
“你就不能有其他的回答?每次見麵你總是這句話做主打。”晝冬抱怨的撒嬌。
朽木白哉聞言明顯一愣,似乎一下子不太習慣這種口氣的晝冬。不過他什麼都沒說,既沒點明,也沒阻止。晝冬對此沉靜的笑了一下。
“你還有事嗎?能不能陪我走走?”晝冬開口邀請他。
朽木白哉先是遲疑了一會,然後點頭同意,“你要去哪裏?”
“就隨便走走吧,恩,目標就是東邊的那個林子。”
朽木白哉不置可否,率先走了出去,晝冬苦笑,歎氣的緊緊跟了上去。
“你的傷怎麼樣了?”
“基本上沒什麼大礙。”
“哦。”
等了一會,不見對方有新話題,晝冬決定再接再厲,“浮竹隊長的身體情況如何你知道嗎?據說前一陣病的很嚴重。”
“……不太清楚,不過昨天看到他去總隊那裏,看上去不錯。”
“哦。”
接下來還是沒反應,晝冬沒轍的靜默,乖乖散步。
待他倆走到樹林前的草坪時,正好看見一輪橘色的太陽緩緩西沉,晝冬頗有些感觸的說:“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這句話說的真好。”
朽木白哉轉過頭,晝冬依舊望著落日,她在餘暉中開口,“我是浦原喜助創造出來的,你知道嗎?”轉頭瞄了一眼,“看來是不知道。那個怎麼說來著,義骸技術與義魂技術結合的產物,恩,好象是這麼說的。”口氣像聊天一般,仿佛正在闡述別人的事情,“所以,我不是四楓院家的人。”說完,又回頭瞧著對方。
可這回朽木白哉沒有看她,隻是慢慢的開口,“那又怎麼樣?”
眨眨眼,晝冬開口說:“的確,是不怎麼樣。不過,你這樣回答我很高興。”喃喃重複,“很高興——”
“你今天……”
倏地打斷他,“我不是真正的四楓院家的人,所以我們把婚約解除了吧。”
猛地轉過頭,朽木白哉遲疑的問,“你剛剛說什麼?”
“你聽到了。”
“你再說一遍。”
“你聽到了。”
朽木白哉忿忿的甩手轉身離開,晝冬幾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那個婚約我沒辦法履行,所以就解除了吧,四楓院家的女性都很優秀的,你可以——”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朽木白哉終於不耐的大聲打斷晝冬的一相情願,“你從剛才開始到底在胡說什麼!?”
“你聽不出來嗎?”晝冬狀似無奈的搖搖頭,踮腳一把捧住朽木的臉,低聲的歎息,“我是在練習,跟你說再見啊!”
眼睛倏地睜大,朽木白哉揮開晝冬的手,逼近的瞪視,仿佛想把眼前的人看穿。
“對不起哪,白哉。”晝冬放下手,“對不起,現在的我隻能這麼說了。”說完,晝冬慢慢朝後倒退,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你等——”
話還沒說出口,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包圍住晝冬,晝冬在光線裏平靜的直視被阻擋在外的人,仿佛這一切早有預料。
“大虛?”朽木白哉呐呐的抬眼看著撕破天際的怪物,“你到底……”
無法阻擋的,晝冬漸漸升空,漸漸靠近天上的大虛。在半空中,她看見朝‘反膜’不斷奔來的眾人,留戀的看了最後一眼,轉身閉上了眼。
‘嗒、嗒、嗒——’清脆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內波動,巨大的門被人從外用力推開。大的離譜的房間內,一切都是白色,仿佛想將所有汙垢洗盡,吞噬。
房間深處的王座上,一人單手撐著額頭養神,隨後如同預見般睜開眼睛,他緩緩一笑,“歡迎歸來,我們的夥伴,四楓院晝……哦,不是,應該是‘崩玉’的第二層防護——實體封印·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