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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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裏,我沒再見過葉旗,醫院的人安排他做實習醫生,聽說做得還很出色。
火龍堂跟青龍堂堂主的位置一直空缺著,因為我在等那個男人回來。
一個月後,他終於回來了。
那天,我正在總部開會,我的貼身保鏢玉四走進會議室告訴我,他正在我家等我。
我匆匆地結束了會議。趕回家時,他正站在客廳裏,看著繪在牆上的一副畫。
看著他仍然花裏胡哨的穿著,我微微笑了。
我向他走去,“孔雀,”
他轉過身看見我,“無鸞,好久不見。”他低笑一聲,擁抱住我。
“是啊,好久不見,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我拍了拍他的背,看著他黑了許多的臉龐,“在大馬很辛苦吧?”
“不會。”他摸摸我的頭發,寵膩的語氣讓我心酸。
我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孔雀,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他發自內心的說,“你自己一個人頂得住嗎?”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疲憊。
“還好,你呢?”自從一年前他去了馬來西亞,就一直沒回來過,幾個重大的會議他也沒參加,隻派來代表。
“大馬很好,這次要不是你找我,我都不想回來了。”他笑著說,臉上的悲涼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也許是很久沒見麵的原因,我們都沒再說話,沉默的氣氛將我們圍繞著。
他遲疑地看了我半晌,深吸了口氣說,“我。。。。。。想去看看他。”
龍氏墓園是曆代龍家人和為龍門犧牲的人的安葬之地。
在墓園的最裏麵,有一座小山,山下的那座墓裏有我的愛人----龍門前任會長,龍蕁。
我跟孔雀坐在他的墓前,看著墓碑上他的照片。
照片裏的他清俊絕俗,是他最美年華的留念,而我卻好象老了幾十歲,長時間的孤寂已經讓我不堪重負。
拜祭故人要穿深色的衣服,孔雀卻沒有換下他那身花裏胡哨的衣服,他知道龍蕁很喜歡他這樣打扮。
孔雀的名字叫楚溪橋,他是龍蕁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因為他自小就愛穿花衣服,所以龍蕁就給他取了孔雀這個綽號。
“你想我沒有?”孔雀把酒瓶中一半的酒撒在了他的墓前,自己則把剩下的一飲而盡,眼睛裏仿佛有波光流動。
之後是長長的沉默,隻有兩人的呼吸聲跟風聲在耳邊回繞。
“老婆,我會回來的,你等我。”龍蕁轉身時的笑容,那麼美麗,美得驚心動魄。
你的誓言我一直牢牢記著,可是你卻食言了,龍蕁,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哪怕對我說,你會在另一個地方等我,讓我早點去見你也好。
漫長的,美麗的,殘忍的,破碎的過往在我眼前劃過,占據著已經荒蕪的大腦。
直到天完全黑了,我跟孔雀才站起身來,向外麵走去。
快到墓園出口時,我看見了葉旗,一個月不見,他好象更瘦了,他正坐在他父親的墓前,抽著煙,好象在說著什麼。
孔雀也看見了他,有點激動的問,“那個男孩是誰?”
“他是青龍堂主的兒子,叫葉旗,在醫院裏工作。”我的目光也沒離開他,
“他,長得可真像。。。。。。”孔雀又向葉旗的方向看了看,訥訥的說,
“是啊!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把他留在了龍門。”對著孔雀,我說不出敷衍的話,
“哦。”孔雀答應的一聲,直直的望著葉旗,那眼神好象要把葉旗的身體看出一個洞。
回家的路上,孔雀對我說他想要葉旗加入他的堂口,我答應了,不過我讓他自己出麵找他。
第二天,我召開了一個會議,宣布孔雀任職青龍堂跟火龍堂兩個堂口的堂主,孔雀從十六歲就進入了龍門,十幾年來對龍門的貢獻眾人目睹,對於我這個決定,所有人都很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