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作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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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小夜好糾結,《昔》加了V看文的親好少了,訂閱的親也沒有!而這篇文,雖然自認更得挺勤了,但是……唉……小夜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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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史梁大人到!”
如夜隨著梁大人的腳步,慢慢地靠近龍椅上的那位。
尋先是一驚,後又一笑,靜靜地觀察著她的舉動。
隨著如夜的每一個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安靜了。人世間竟能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不得不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吃驚。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同梁大人一同跪了下來,目光卻微微斜向旁邊,她也發現了尋。
“平身。”皇帝看了看禦史大人,又看了看如夜,問:“梁卿家,這位姑娘是……”
“回皇上,這位是臣奉四皇子之命,出宮挑選的一流的歌妓,特為迎接兩國使臣助興。”梁大人向四皇子使了個眼色,原本還一臉茫然的四皇子趕緊道:“迎接使臣是國家大事,兒臣不能為父皇分憂解勞,就隻能盡一些綿薄之力。”
“好!”皇帝樂嗬嗬地道,示意禦史大人退下,並讓如夜開始表演,“回頭,朕將重賞你們。”
“謝皇上。”
如夜的舞盡情地跳著,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連冰輕靈都看得忘了自己闖的禍,快活地笑著。
然而,尤利卡趁著皇帝高興的這會兒,再度問起:“皇帝陛下,可否請出真正的九皇子,問清他是否願意娶小妹為妃?”
此時,冰塵焰與殊弋也正走過來。殊弋在前,而冰塵焰正與織萱長公主變笑邊聊。
“晶晶。”織萱看見坐在席位上的晶晶就叫道,“走,同我們一起到上頭去。”
晶晶看了一眼殊弋,垂下眼瞼,不說話。至被殊弋大罵以來,她安靜了許多,也瘦了許多。
韓將軍推了推她,她才緩步走向他們。
“怎麼了?以後的小兩口怎麼搞得像陌生人似的?”織萱打趣著,把晶晶拉到身邊。
殊弋自顧自地走上去,對身邊的人不作理會。然而,眼前舞動的一襲彩衣卻讓他開始有了些恍惚。似乎還能想起,千年前,他就坐在殿上看著他心愛的女子翩翩起舞。
“殊弋哥哥!”冰輕靈“嗒嗒嗒”地跑到他身邊,打斷了如夜的舞。如夜回頭,一眼望見了殊弋。
一身紫衣泛出點點金光,襯著他如星的眸子更加銳利、神氣。堅毅、輪廓分明的臉上,五官細致又不失英俊。發髻上雙纓同衣袂一起在風裏翩躚。
如夜的心驚動了,但她很快發現了殊弋腰間的佩劍,想起今晚的任務,隨即又開始跳起來,但這回是在半空中起舞。
“咦,殊弋哥哥,你在看什麼呢?”冰輕靈用手在他眼前晃晃,好奇地問。
“沒什麼。”他笑笑,便去見過皇帝、皇後。
冰塵焰看了看織萱,她會意地一笑,拉起晶晶來到弘治身邊,而冰塵焰依舊站在平台下,抬頭靜靜地看著。
“父皇,你說怎麼辦才好,先前我和六弟開玩笑,我說要送些珠寶首飾作見麵禮給公主,結果六弟說草原兒女視珠寶如糞土,不如送一棵高尚而孑孑獨立、象征草原興榮繁盛的常青樹更好。他便折了一根樹枝交給一個宮女。怎麼我現在過來卻聽說是九弟送的了?你們是欺負六弟害羞嗎?”織萱一臉不解加不平地看著眾人,“晶晶,你說是吧!”
一頭霧水的晶晶茫然地點頭。
“父皇,這不公平。”織萱很是替六皇子抱不平。
莫名其妙的六皇子有些受寵若驚。六皇子闌湛的母親閔妃原本是個宮女,後來又失寵,很早就去世了。幾位皇子中就他地位最低。而皇上向來疼愛的織萱長公主今天竟然為他說話,確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既然是六皇兒的主意,那麼……”皇帝轉向尤利卡,“王子的意下如何?”
尤利卡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妹妹。尤西雅起身,眼光遠遠地飄向別處,內心有深深的遺憾。她緩緩道:“隻有六皇子殿下懂我們草原兒女的心,那麼……”她猶豫了,她原本是為了一個從小的夢而來,卻是如今光景。“我就嫁給六皇子。”她給自己判了死刑,讓自己步要有幻想了,因為她連見都見不到他啊!
“恭喜六弟抱得美人歸。”五皇子笑道,心裏的不甘卻不能發作。這六皇子分明是扮豬吃老虎!
六皇子憨憨地笑著。
曲子到了高潮,如夜如彩雲般降落,兩袖的飄帶飛向皇帝的龍椅,像箭一般飛快。
“皇上小心!”殊弋拔劍去削那飄帶,無奈夢影劍被彈了回來。沒有辦法,他隻能一腳將龍椅踢開,讓皇帝避開,才和如夜對峙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殊弋垂直一劍下去,終於將飄帶打落在地。
如夜輕笑,眼中紅光點點:“小王爺竟如此眼拙?可不就是殺皇帝的人嗎?”她竟笑得那麼開心,似乎殺皇帝是件輕而易舉又讓人高興的事。
殊弋不想再纏鬥下去,一心速戰速決。拖延越久,就越會傷及無辜。
那樣認真的樣子讓如夜大吃一驚。她的目光被他吸引,她的動作被他牽製。如夜狠了狠心,丟了一枚飛鏢出去。
但是,她的內心有意放水,飛鏢隻堪堪削掉了殊弋的一縷頭發。
“快投降吧!”殊弋見她無力了,采取懷柔策略。
“嗬嗬……”如夜一步步地後退,慢慢向尋靠近。
尋一副慌忙地站出來保護羅泰王子的樣子。他張開雙臂,招呼著手下。
如夜隻一轉身,便從尋腰間拔走了劍,又回去擋殊弋的招。
“保護王子!”尋站到羅泰王子身邊,侍衛們紛紛拔劍防範。
剛才那一瞬間在外人看來,如夜是多麼厲害,而尋又是多麼危險。隻是才一會兒,如夜便輕輕一笑,將手中的劍一丟,揚長而去。
果然,一切突發都不是僥幸而過的。劍不偏不倚地刺入了羅泰王子的心髒。“王子殿下!”尋叫起來,但那個魁梧的王子卻一動也不動了。
由於大宴群臣,皇宮的侍衛都被安排在前殿外,此時才姍姍來遲。
皇帝受了一時驚嚇,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來人哪,速去查清那行刺女子的身份,還有,好好安置兩國使臣。”
“不用了。”尋命令侍衛將羅泰王子抬下去,“我羅泰王子在貴朝遇害,是貴朝之錯,你們必須向我羅泰全體臣民作出交代!”說著,便步離開。
“站住!”有大臣叫起來,“不能讓他們離開!”
“想殺人滅口嗎?”尋不屑地丟下一句話,“我們來時便告知我王,若三日之內無我們的消息,我王便會聯合他國來向你們討回公道!”
弘治頭疼地一手支住腦袋,一手輕輕揮了揮:“放他們走。”
“皇上,臣以為這回刺客之事,都由四皇子而起,請處置四皇子。”
“此言差矣,四皇子並不知該女子要行刺。”偏袒四皇子的大臣反駁。
“要是知道,就是謀反!”堅持處罰的大臣尖刻地指責。
“你……”
“好了!”皇帝慍怒道,“都給我回去,明早再議!”
大家左右相望,掃興地散去。一路上爭論不休,互相攻擊。
冰塵焰皺皺眉,這是他沒料到的。然而,就在他轉身離開時,兩道白影從他眼前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