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打工族X瑪琪X以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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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243層樓主,蘇希莫得到一個悉尼拉四世女王的貼身手鐲,一個人在空蕩蕩的243層樓裏待了八天。她不想成為禦宅族(事實上,蘇希莫認為劉娜娜就是因為變成宅女才會腦子抽風,連累她穿越到獵人世界),但是整天浸淫在草藥裏也太過無聊,考慮良久,蘇希莫決定用師叔的身份把心愛的草堂交給雲古打理,這樣就可以將員工花費降到最低。
    然後,她以成為一名普通的打工族為目標,開始了她正式的普通人生活。
    孰料,這個世界依舊需要文憑。
    “砰”,第五十六家企業的大門離她遠去,蘇希莫很清楚,這意味著自己當一個白領的打算更加渺茫。
    “這個世界沒有像比爾•蓋茨一樣的伯樂,全部是一群俗人。”就算是蘇希莫這樣通常隻會腹誹的人這回也忍不住開口抱怨起來。
    阿八疑惑地叫道:“嗷~”
    “和奧巴馬是一個國家的,以前不覺得他怎麼樣,現在覺得他是個很有眼光的人。”
    “嗷~”
    “這段期間的偶像……也可以這麼說,反正我經常換偶像。”
    “嗷~”
    “酒吧女?”蘇希莫眨眨眼,“沒想過幹這個,去試試也沒什麼損失,反正這輩子白領是不指望了。”
    就這樣,空懷一腔“報國”之情的蘇希莫開始了她在酒吧的打工生涯。
    在獵人的世界,你永遠不用為語言發愁,因為日本話是世界通用語——雖然蘇希莫很奇怪獵人世界版圖裏沒有英國,但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時不時會蹦出幾句洋話——這使得蘇希莫對於以前聽過的日文歌全部心領神會。
    很容易的,她成了這家名叫“瑪蓮”酒吧的常客。
    酒吧外的木製外牆,略帶著鄉村風格。步入酒吧,配合著夜場的音響和幻彩的圖案,舞台上歌者的聲音像熏香一樣嫋嫋升起,好似在溫柔地挽留匆匆而過的客人。昏暗迷離的環境再加上淡雅的音樂,一個彌漫溫馨浪漫愛情的地方。
    這家酒吧的味道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是蘇希莫前世喜歡的。
    琳恩•瑪蓮,蘇希莫最喜歡她的《天堂比鄰》——
    Ienteredtheroom
    Satbyyourbedallthroughthenight
    Iwatchedyourdailyfight
    Ihardlyknew
    ThepainwasalmostmorethanIcouldbear
    AndstillIhear
    Yourlastwordstome
    ……
    她很想在這裏唱這首歌,可是酒吧老板不喜歡聽不懂的歌,他認為做生意溝通是王道,什麼音樂無國界的狗屁理論應該靠邊站。在某方麵,蘇希莫是一個浪漫主義者,可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於是她深切體會到打工一族是多麼不容易。
    每個星期她都會來這裏唱四場,然後有一天,她拿到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要唱的歌——琳恩•瑪蓮《天堂比鄰》。
    這個世界沒有瑪蓮的存在,也沒有這首歌,知道的人隻有兩個。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僵硬,不過事實證明她失敗了。雖然台下的聽眾竊竊私語,但她並不放在心上。蘇希莫的眼神遊離在台下的酒客中,不一會兒,就發現了那個攪亂自己心境的人。
    果然是那個人……
    一曲唱畢,蘇希莫便匆匆下台,神色複雜。
    下班後,蘇希莫一個人走在黑黢黢的小巷裏,心神不寧。
    忽然,她身後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不好聽。”
    希莫並不吃驚,好像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人一樣,隻是苦笑一聲:“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出現,這可不能怪我,瑪琪。”
    一個束發的嬌小美女從黑暗中走出來,盯著蘇希莫好一會兒,才啟口:“好久不見。”
    希莫微微點頭:“是啊,好久不見。”
    記得那天,天空出奇的藍。
    之所以說天空出奇的藍,是因為瑪琪在從垃圾堆裏搶到食物後,遭到突襲,被打倒在地,於是注意到了天空。記憶本身就是一種不理性的存在,所以當有特別的事情發生時,人們總會有意無意地將環境突出,來與事情相互映襯。
    三個男人搶了一個小女孩的食物,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誰都清楚。
    瑪琪聽到男人猥瑣的笑聲,感到十分惡心,她奮力反抗,但換來的是更加殘酷的毆打。到最後,她失去了支撐力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色眯眯的醜陋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用他臭氣熏天的嘴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
    然後是幾聲慘叫,壓在自己身上的豬頭三瞬間變成一個小女孩,她笑眯眯地對自己說:“美女,我來英雄救美了。”
    來了一個變態……這是瑪琪最後的意識。
    再次醒過來時,瑪琪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然後眼前又冒出之前那張臉:“美女,你醒了啊。”
    落在他人手中,瑪琪卻表現得很鎮定:“這裏是哪裏?”
    “我家。”小不點遞給她一杯水,解釋道,“我撿到你時你理都沒理我就昏過去了,真的是好無情呢。”
    “那三個家夥你是怎麼搞定的?”瑪琪狐疑地看著她,不論怎麼看這個小孩子都不具備強大的戰鬥能力。
    “很簡單,用毒。”女孩看到瑪琪一臉警惕,連忙解釋,“放心,這水沒毒。”
    流星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瑪琪在這裏生活那麼久,那些稍微有一點實力的人她都知道,唯獨對這個“救命恩人”沒有任何印象。現在的形勢明顯對自己不利,她暫時不能輕舉妄動。
    “為什麼救我?”
    小女孩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笑起來:“一時心血來潮而已。”
    直覺告訴瑪琪,眼前這個人到現在都沒有說謊,而且可以信任。
    “我叫瑪琪。”
    女孩怔了怔,隨即恢複笑容:“雖然我剛來這裏不久,但也聽說過在流星街的規矩,我說美女你就不怕我是笑麵虎?”
    瑪琪直直看著小女孩的眼睛,沉默良久才再度開口:“你的眼裏一點笑意都沒有,就像一潭死水,對我沒有想法。”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女孩的瞳孔瞬間縮小,然後聽到一個不同於剛才活潑可愛的聲音,那聲音很冷,卻讓她覺得更加真實:“你是第一個看懂我的人……我叫希莫•蘇,你可以叫我希莫。”
    她看見蘇希莫的眼底留有蒼老的痕跡,蒼老得令瑪琪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偽蘿莉。
    蘇希莫的房子在流星街裏算得上是異類——床桌凳椅齊全,居室幹淨整潔,沒有垃圾的腐臭味,有很多新鮮蘋果,靜下心來時甚至可以聞到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蘇希莫說那使用薰衣草製成的香料,可以寧神。瑪琪對於香料太多概念,不過蘇希莫硬是送給她一個小香囊,說女孩子臭哄哄的不好。
    瑪琪在蘇希莫的地盤上養了三天的傷,身體恢複後,她對蘇希莫說:“走了。”
    蘇希莫也隻是淡淡地回應一句:“走吧。”
    瑪琪回到住處,派克他們問她到底去了哪裏,她說被人救了。同伴們追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瑪琪沒有回答。
    庫洛洛顯然感覺到了什麼,他試探道:“朋友?”
    瑪琪搖頭否認:“隻不過是一時心情好就順道救人的怪胎而已。”
    聽完這話,庫洛洛若有所思地看著瑪琪身上的香囊,卻並未多說什麼。
    也許有時候世界真的會出現命運這種東西。再次碰到希莫時,瑪琪的心裏忽然這麼想。
    那個時候,蘇希莫正在和一群大人對打,她的身法雖然靈活但是攻擊力有限,明顯處於下風。
    流星街的人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看樣子那群人在瑪琪到來之前已經在希莫手裏吃過大虧,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深可見骨的傷口,所以對希莫都是手下不留情。
    要不要去幫忙呢?
    最終瑪琪決定在觀察一段時間。
    眼看著自己就要倒下,蘇希莫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們不要逼我殺人。”
    “哼,自己小命難保還敢這麼對大爺說話。”說完,蘇希莫的臉上又挨了一拳。
    瑪琪看見希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在群毆了幾分鍾後那一群人忽然就倒下去了。
    等到這時,她才走出來,幫忙扶起希莫。
    “你還真是無情,眼睜睜地看著你的恩人就快死在你麵前也不出手。”希莫很哀怨地歎息。
    她無視蘇希莫的怨婦狀態,直奔主題:“你怎麼知道我在旁邊看?”
    希莫微微一笑,虛弱地說:“薰衣草……你還留著。”
    瑪琪歎了口氣,背起她回去。
    到達蘇希莫的屋子時,瑪琪看到有一個俊秀的銀發少年很悠閑地坐在床上吃蘋果。當他的目光掃到瑪琪她們時,他幸災樂禍地說:“又被人打了?”
    原本無力的蘇希莫這時忽然有了精神,惡狠狠地命令那個少年:“臭阿八你給我閉嘴,快去給我拿藥。”
    那個名叫阿八的少年吐了吐舌頭,不敢違命,立馬下床去拿藥。
    瑪琪將蘇希莫安置好後,很自然地說:“把衣服脫了。”
    蘇希莫緊張兮兮地看著瑪琪,難以置信道:“你居然……我對你沒興趣。”
    “你想多了,是上藥。”瑪琪的臉上難得出現一點表情,雖說是無語的表情。
    蘇希莫幹笑幾聲,順從地把衣服脫下來。
    “你身上的上未免太多了。”瑪琪很難得地想到一個挺有文化水平的詞——體無完膚。
    阿八把藥交給瑪琪,自己繼續解決蘋果,邊吃邊說:“誰叫她不想用毒,出門又不帶上我,這叫自討苦吃。”
    蘇希莫瞪了阿八一眼。
    “今天殺了沒?”
    蘇希莫不由得翻白眼:“沒有,今天的藥我在出門之前特地稀釋了一下,也就幾個小時的昏迷現象而已。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血腥,除了毒就是殺?”
    “這裏是流星街,弱肉強食的地方!是吧,瑪琪?”阿八很自然熟地朝瑪琪尋求支持。
    可惜,冰山美人並沒有理會阿八,隻對著蘇希莫說話:“他是誰?上次來沒見到他。”
    “阿八,我手下。你來時他剛好在外麵廝混。”看到阿八因為受冷落而不爽的表情,蘇希莫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
    瑪琪細心地將膏藥塗在蘇希莫的傷口上:“你們不是原住居民,來這裏到底幹什麼?”
    “想拿到一張身份證而已,不過到現在都還沒有頭緒。哎喲,痛!”蘇希莫倒吸一口冷氣。
    “自作自受。”阿八適時地插嘴道。
    瑪琪雖然沒有出聲,但在心裏也說了一句話:“活該。”
    上好藥後,瑪琪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線,開始替蘇希莫縫補在打架時磨破的衣服。
    蘇希莫難以置信:“在流星街裏居然有這麼賢良淑德的女人?”
    說完,她從床底下抽出一大打衣物,推到瑪琪眼前,很厚臉皮地說:“反正順手。”
    後來,蘇希莫和瑪琪就經常打交道,不過每次碰麵場合都如出一轍——都是有一方在挨打。
    偶爾,瑪琪會留在希莫那裏過夜。每當這時,蘇希莫就變得像一個正真的七歲孩子,她喜歡抱著瑪琪睡覺,喜歡在睡覺前讓瑪琪講故事唱歌。不過瑪琪既不會講故事也不會唱歌,所以瑪琪每次講的故事就是流星街的勢力分布和有名的糾紛事件。
    瑪琪知道蘇希莫不喜歡聽這些,但她不明白為什麼希莫總要自己講。直到無意間問阿八。“希莫那個怪胎,從小就沒有什麼親人,她大概把你當成她姐姐了,不然她怎麼可能遷就別人每天講她不喜歡聽的。”
    “姐姐……”瑪琪咀嚼著這個陌生的稱呼。
    在瑪琪講完血腥的故事後,就輪到蘇希莫唱歌。蘇希莫會唱很多歌,雖然很多聽不懂,但瑪琪喜歡聽她唱歌。
    希莫曾偷偷告訴瑪琪,自己喜歡一首叫《天堂比鄰》的歌,為了讓瑪琪也聽懂,她特地把那首歌翻譯成通用語。
    我走進你的房裏,整夜坐在你的床前,我看到了你。這痛苦使我無法忍受,而我仍聽到了你最後的話語:
    “天堂是個很近的地方,所以我不會離你太遠,如果你試著找我,也許某天就會實現。天堂是個很近的地方,所以不需要道別,我隻要你別哭,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你隻是消逝了,你張開雙翼,飛向那不知名的某地。我希望能夠帶你回來,因為你永遠在我心底。
    “天堂是個很近的地方,所以我不會離你太遠,如果你試著找我,也許某天就會實現。天堂是個很近的地方,所以不需要道別,我隻要你別哭,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即使當我入夢時,我仍然會聽到你的話語,永遠,永遠不會忘記……
    瑪琪了解歌詞大意後,說的第一句話很沒情調:“誰死了?”
    出乎意料,蘇希莫沒有批評瑪琪的低情商,她很淡然:“我姐。”
    瑪琪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隻有哼起剛剛那首歌。
    “這首歌隻能對我唱,哪怕你喜歡的男生叫你唱歌你也不能唱這首。”
    “知道了。”
    蘇希莫熟睡後,輕輕地吐出:“姐姐……”
    瑪琪將她擁入懷裏,難得流露出溫柔之色:“姐姐……”
    認識蘇希莫快一年時,瑪琪認識了精通電腦的俠客。於是蘇希莫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
    身份證。然後蘇希莫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流星街。
    瑪琪來到蘇希莫的專樓,習慣性地掃視完畢後,道:“混得不錯。”
    蘇希莫點頭道:“多虧了某個瘟神,才造就今天的我。”
    希莫給瑪琪泡了一杯咖啡,看瑪琪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問:“找我有什麼事?別告訴我你想我。”
    瑪琪“嗯”了一聲,開誠布公:“團長對你很感興趣,想見見你。”
    “我對幻影旅團不感興趣。”
    “你可以開價。”
    蘇希莫邪邪一笑:“如果我和庫洛洛對決,你是想讓他贏還是我贏?”
    “你打不過團長。”
    蘇希莫聳聳肩,哭喪著臉:“我就知道你這人有異性沒人性,為了喜歡的男人不惜把救命恩人拋棄。”
    瑪琪的臉似乎有點紅:“團長隻是團長,我說的是事實。”
    “如果你說想讓我贏我說不定會答應,不過很可惜。”
    “你可以選擇其他條件。”
    蘇希莫明白地點頭,心想:庫洛洛對我的興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憑他們的能力,知道的隻有毒、尼特羅、書、錢。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老實跟我說庫洛洛想要我幹嗎?”
    瑪琪猶豫了一下,說:“飛坦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旅團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解。”
    蘇希莫驚恐萬分:“大姐,我金盆洗手已經很多年了,要是萬一治不好我豈不是要搭上一條小命?”
    “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那麼飛坦就死定了。”
    希莫看著瑪琪失神的樣子,於心不忍:“我可以答應你去,不過你必須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幻影旅團的人除了你我誰都信不過。”
    瑪琪終於如釋重負地笑了:“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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