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與君相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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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小鎮不比城中,人煙雖多,但卻是些樸實生活的農家人。從客棧出來,一路上,偶爾碰見些賣小孩玩藝的小販,原本平常的東西,但在某人的眼裏,顯得如此稀奇,拽著旁邊穿白衣人的胳膊,遙個不停。
“子軒,子軒……,你看,一搖還響,好好玩。!”拿著一個常見的波浪鼓,本是哄小孩的東西,他卻在子軒麵前,遙啊,搖的,露出天真無邪的笑。
“想要嗎?”
“嗯。”誠懇的點點頭。剛想問:“老板多少錢。”結果就見那視財如糞土的人,丟給人家十兩銀子,拿了東西,拉著他就走。
“謝謝大爺。”
一個平常隻賣十文錢的撥浪鼓,他卻給了那人十兩銀子。
“子軒,不值那麼多錢啦,況且他還沒著你錢。”
“不用了,太麻煩了。”
“那不要這個了,我把十兩銀子拿回來。”
“不許!”對於魔教教主來說,腳下千萬教眾,這麼一點銀子,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小乞丐竟然不領他的好意,還抱怨他亂花銀子。於是大喝一聲。沒有嚇倒他的秀兒,卻引來群觀。
其實都是這個村的村民,離城中很近,但卻遠遠不比城中生活,隻是種種農田養家糊口。見到白衣男子的容貌沒人不驚歎這是哪家的公子,風度翩翩,但卻寒氣逼人,親近不得。於是都站在兩部開外,看著眼前兩人爭吵,挺有意思的,也無人過問原有,沒錢沒勢誰願多管閑事!可偏偏有一位,是這個鎮上沒人敢要的黃花大閨女,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卻是無人娶之過門。
想秀兒以前是何等人物!見此機會怎能放過。本來秀兒年紀小,才十九歲,耍起賴來比誰都像。扔掉手裏的波浪鼓,坐在地上打起滾來,運用淚水戰術騙取他人同情。
“我不要,……,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不走了。”
“你敢!”嚇唬,顯然在人群中多的地方管不了太大的用處,相反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在看熱鬧。
“子軒,”鼻頭一酸當眾哭了出來,“你……,欺負我,我不走了,我再也不喜歡你了,你對我好凶,嗚嗚…………。”
也不想想,蘭子軒是何人,堂堂魔教教主,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兒,玩弄在股掌之中,倘若讓那些武林人士看見了,豈不是要騎在他的頭上!還好這裏沒有人認識他們。
“呦,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好好好的在地上打滾呢?多髒呀!”來人是一名三十多歲滿身臃腫肥胖村姑,名曰:陶三姑。就是她常愛管閑事,由於脾氣,性格的原因,現在還沒找到男人。她把坐在地上地秀兒拉了起來,替他拍拍衣服上的土。
“多可憐的人兒,來高訴三姑我,這個人是不是欺負你?”大概三姑對男人已經絕望頭頂,見著子軒如此美男子,不但不為之驚歎,還指著蘭子軒的鼻子就開罵。
“你看看你,長的也人模狗樣,怎麼對自家小弟這麼壞!”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就摻和到別人的事件中,難怪沒人敢要她,去回去也必定是個惹事精。
“你是何人?”
“我就是我,你這沒大沒小的東西,也不看看輩分就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擋在秀兒麵前緊緊攥著他的手,不讓子軒靠近半點兒。
“讓開,否則我就殺了你。”殺了她!子軒的話可不能不信,秀兒心急,原本想讓子軒心軟,聽自己的話,萬一沒事惹出事來,殺了人,那他得罪過可就大了,還要連累這事婆陶三姑,這可不得了。
“啊,姑姑,你不用擔心,哥哥沒有欺負我。”看見村姑拉著秀兒的手,就急得冒冷汗,隨手一掌準備擊她要害,也不管當著眾人的麵。秀兒看見掌風,身子一撞把村姑擠倒在地。
“你幹什麼。”莫名其妙的把她推在地上,她抬起頭看見從白衣人的掌間躥出一道白光衝進了那孩子的胸口之處,口吐鮮血隨即暈倒在地。圍觀的村民都以為死了人,四處逃竄。嘴裏嚷嚷著:
“出人命了,快跑呀,……快跑。”
“死人了,……死人了。”街上亂成一鍋粥,子軒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臉上顯得如此沉痛,趕緊蹲下身橫抱起他,施展輕功消失在村落中。
有的村民到縣衙報了官,等衙門的人來到原地時,見著的隻有一灘鮮血,那兩個人卻不見了蹤影。至於那個陶三姑,嚇得暈了過去,誤認為那道白光是鬼影,但鬼又怎麼會在白天出來?說來也可笑。衙門的人見她昏迷不醒,又是往臉上潑水,又是搖身子,為的是讓她早些醒來,那些捕快也好回去交差。結果一探鼻息,人已經死了。六個人,把肥胖的屍體搖搖晃晃的太會衙門,經醫檢驗是驚嚇過度,一口氣沒喘上來憋死的。看著發青的臉,竟沒一個人來領她的屍體,陶三姑就這樣被衙門裏的小捕快,挖了個坑扔到了自家的田地裏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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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的林子中,篝火明亮,吸引著飛蛾,周圍蟲鳴,蕩漾著蟬聲。從村子出來到現在已經有半日多了。他倚著樹幹讓秀兒靠在自己的胸前,為他輸真氣療傷。人到現在都沒醒,懊惱當初自己太衝動,掌風一起便收不回來,傷了他的秀兒。
摸摸秀兒的懷中,看看是否有那日為他療傷的聖藥,果不其然,白瓷瓶裏隻剩一粒。放到嘴裏嚼碎,啟開他的口,為他渡了過去,輕推他的背部,使藥緩緩入咽。稍後氣息不再微弱,為他擦幹淨嘴角的餘血,一夜就讓他靠在自己的身邊,入睡。
清晨,林間小鳥歡愉的叫個不停,落在燒完的篝火堆邊覓食。太陽初升,懷裏的人微微睜開眼,看見倚在他的懷裏甚是高興。輕輕叫了一聲未醒的子軒:
“子軒?”
子軒睜開眼,看他沒事,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但並未理他,拿起腳邊的青峰起身,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秀兒沒了依靠,倚到地上,不會吧,還在生氣?顧不上胸口的微疼,起身追了過去,那人走得快,自己在後麵跑的吃力。
“子軒,等等我……呼呼……,子軒。”大聲嚷著,任是把喉嚨喊破,他的子軒都不會看他疲憊的身影一眼。前麵的人愈走愈快,後麵的人愈追愈吃力裏,頭一暈,眼一花,“砰”的一聲筆直著地。
聽不見後麵的人喊他的聲音,莫不是出了事?急忙轉身,看見秀兒倒在厚密的雜草中,沒了動作。飛身掠到他身邊,扶起他,把他摟在自己的臂膀中,
“秀兒?秀兒?”卻趁他不備,反手樓主自選的脖子,
“子軒,別生氣了好不好,別丟下我。”原來是在騙他,裝的倒像。
“嗯。”心裏高興,最後秀兒偷偷狎了他臉一下。即便是輕輕一下,子軒的心裏卻多了對秀兒萬分的喜歡。
把秀兒壓在草叢中,親吻起來,他的手滑過紅暈的臉,探入秀兒的衣襟,撫摸著他的身體。解開衣帶,露出了粉嫩的胸襟,胸前的兩顆小茱萸早已挺起。子軒看著他害羞的樣,撫摸著他的胸口,自己留下的掌印,現在變得紫紅紫紅的。
“還疼嗎?”親吻著胸前的兩點。
“不,不疼了,…………啊,不……不要子軒。”蘭子軒見他害怕,便收了手,為他穿好衣服,係上衣帶。聽見可人說:“子軒,衣服弄髒了。”
在此把人擁入懷中,:“我會再買給你。答應我,不要讓我再生氣,不要讓我再擔心你,否則,我會控製不住的。永遠留在我身邊,不許讓其他的人碰你,好不好?”
蘭子軒生平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卻是眼前的這小乞丐,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很奇特,很可愛。第二次,就不自覺的喜歡上,到底是對是錯?想殺他的人數不勝數,為何在秀兒麵前,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任他接近,任他碰觸。甚至連他的身世都不知道,他從哪來?為何當初會出現在破廟,本是沒有一文錢的小乞丐,身上卻帶有如此稀少的療傷聖品。
探他脈搏,雖無內力,但也不像平常人。他太相信他,相信到,認為這一輩子他都屬於他,管他是誰,管他為何會莫名其妙碰見他,就算最後真是背叛他的人,他也不會後悔。就讓他在謎底被揭曉之前好好的珍惜,好好的愛他。即便最後自己欺騙了自己的心。
聽到子軒的話,心中一顫,自小沒有得到多少關愛,現在有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卻說要讓他永遠留在自己身邊,聽到後好膽怯,除了依靠自己,他真的能相信嗎?還能去相信嗎?為何這樣的心虛。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當初不應該答應爹的要求,騙他到如此地步。事已開始,唯有…………唯有繼續做下去。
“好!”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你錯?我錯?他錯?隻願有心之人能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