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沒有成功和失敗,隻有堅持和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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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超在場中被人前後包抄,他抱著球不能前進,也後退。汗水早把頭發浸濕了,他突然發現在他右手邊的阿智向他打眼色,於是,他迅速地舉高球向左手扔出,那兩人立刻截住,一閃間,他卻把球扔到右邊阿智手中。
這假動作,成功騙過對方。而他卻被對方的手肘撞到,整個人「呯!」地摔在地板上。同時,阿智運球左右穿插地避過人群,成功進籃。
「嗶!」一聲口哨響起,比賽結束。紅隊最終還是輸了2分。
全場響起雷般的拍掌聲。
「哇!藍隊贏了!」
阿儀站起來,抬頭想看看師兄,卻被前頭的人擋住。不知為什麼看見他受傷,自己心裏有擔心的感覺,總覺得他一定會很痛吧。不知道,摔得傷不傷?
「阿儀,你怎麼一臉擔心。放心啦!浚超師兄沒事的。他是隊長,這種對他來說算小事啦!」清婷算是說了句人話。
「你對他很清楚啊!」阿儀斜睨她,偷笑著她。
「那當然,我對我的聯誼對象可是做了很多調查。我還知道怎麼可以看到他。」她得意地向她炫耀。
「跟我來吧!」她扯著阿儀就走。
「不要啦!阿婷!」她真的不太想見到他。
清婷果然神大,遠遠地就望見了垂頭喪氣的三位帥哥從草叢那邊走過來。
她們像賊一樣從樹後悄悄地走過去。
「清婷,我極度懷疑你是偷窺狂。」她怎麼可以拉她做這些變態才做的事情?
「小姐,我是為你。狗咬呂洞賓!」
「是呀!你真偉大!」兩人在鬥嘴的同時,三位帥哥已在眼前。
阿智和阿南隻是微笑點頭就走開了。隻剩浚超一個聽著兩位的爭執,他掩著嘴忍不住笑說:
「兩位小師妹在等人嗎?」
她們回過神來,才驚覺有夠丟臉的。這時,清婷才發現她心儀的對象已走。她沮喪地走開了。
阿儀望著他仍穿著球衣,卻是濕的。低頭望到他的左腳綁著繃帶。
她關心地問:「師兄,你的傷不要緊吧?」
浚超有些意外地笑笑:「見你那麼多次,第一次見你有人性。」
阿儀聽了差點就氣死,算了,別和傷者計較,她想。於是,吞了口氣,笑著說:
「師兄,你對我有誤會啦!我一向很溫柔。」說完,她自己都想吐。
「哈!哈!」他大笑起來,
「師妹,你…算了。不過,謝謝你來看我。這是擦傷,不要緊的。」
他見她臉有怒氣,終於收了笑聲。
「喂!你會扮聲嗎?」
「會呀!」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轉話題。
「那試試!各種動物的叫聲。先來小狗吧!」
「師兄,你想玩我嗎?」阿儀瞪著他。
「開始啦!」他「啪」地打了個手勢。
「汪汪!汪汪!」
「小雞!」
「咯!咯!」她忽然覺得自己好白癡,怎麼要照做?
「好了,你通過麵試。你可以當配音員。」浚超笑著說。
「嚇?」
「別嚇了!上次我害你丟了工作,現在還你一份吧。我做兼職的配音機構要我介紹別人進來兼職配音。剛剛想到你很合適。」
「師兄,你說真的嗎?我可以當配音員?」阿儀心裏樂翻了,從小她的夢想就是這樣。
「真的!你為什麼每次都懷疑我說的話?我像騙子嗎?」浚超每次麵對她都覺得超無奈。
「你不像騙子,是像金魚佬。」她笑嘻嘻地。
叉著腰的他,無所謂地笑說:「那好!我收回剛才的建議。」
阿儀扁著嘴,撒嬌地哀求:「師兄,你別小氣啦!最多我請你吃飯報答你知遇之音。」
浚超會心一笑:「好!成交!」
這兩人的關係由今天起才得到明顯改善。
其實這配音的夢想是認識他才開始的。記得那天,禮堂舉行班際話劇比賽。
中七(二)班的四大才子全都出動。
阿儀和家燕坐在台下緊張地望著他們。
隻見阿嘉首先出場,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頸上係上領帶,頭上打了臘。從未見過他那麼成熟的樣子。阿儀緊張得目不轉睛,心裏默默祈禱:天父!你要保守阿嘉。
阿嘉望見阿儀慌張的樣子,差點就忍不住笑。
他試了試咪高峰,輕咳兩聲:「testing!testing!」
阿儀神經地望望四周,隻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阿嘉身上,要開始了!
「各位觀眾,現在由中七(二)班的同學…」他扮鍾景輝的開場白,逗得全場大笑。
她終於放下心頭大石。
四大才子:阿嘉,肥傑,柴房還有阿晉的搞笑版吟詩作反引來笑聲陣陣,最後還得了最受歡迎獎。阿嘉得了最受歡迎男演員。
意想不到的是鄰班的班花蕙如竟會上台獻花給阿嘉。他還一臉受落的樣子,台下立刻傳來一陣歡呼聲。
班上的男生一片歡呼羨慕,還叫起口號:「黃嘉醒!二班勁!二班無得頂!」
「蕙如阿嘉情意綿!」
「白癡!」阿儀真的受不了這班好事的男同學。
家燕見她努氣衝衝,推她一把說:「去吧!把花送給阿嘉。你不行動,他就會被人追走囉!」
她臉一紅,想不到家燕能看出她的心事。
「你…你別亂說,我和阿嘉隻是好友。」
「哦…我懂了。不過,送花給好友也沒有不對吧?」家燕點點頭,眯著眼睛笑。
花既然買了,把它扔了也是浪費。所以,還是送人。
阿儀理直氣壯地做好心理建設,站在阿嘉必經的路上。
手提響起,她望著熒幕是阿嘉。
按下通話鍵,立刻傳來阿嘉興奮的聲音:「阿儀!你走了嗎?我在學校不見你。」
「是呀!你在哪裏?我還想…」想想還是算了,這花還是回歸自然吧!
「你想?哦!我還在學校。一會,我和柴房、肥傑會去慶祝。你也一起來吧!」
「不了!你們男生玩吧!我要去溫習。」阿儀望到蕙如和一位女同學走了過來,她立刻躲開。
「阿儀…你不去呀?」阿嘉的聲音有著失落。
「對不起!我請吃飯吧!下次!」
他終於滿意地收線。
班花蕙如卻發現了她,鄙視地望了她一眼和她手中的花。
「唉!有人就是不自量力。送花也要照照自己的樣子。」
「是喔!阿嘉的標準何時變得那樣低?以前和他一班,他都不是這樣的。肯定有人死纏爛打!」另一個白鴿眼和她一唱一和。
阿儀眺了她們一眼,不屑跟她們爭吵。大模大樣地在她們麵前走過去。誰知越走,心裏就越來越沉。想起那兩人的話,雖然毒,但是,是事實。
當她側手摸摸頸上的傷疤,自卑感就一湧而上。張曉儀,你怎麼配得上阿嘉?別再自作多情了。手中的花也像在嘲笑她一樣。花,是多麼美好啊?野草就算有多強的生命力也是比不上的。
走近垃圾桶,沒有留戀地把手中的向日葵扔了。「哼!這個夢該醒了…」
曉儀吸了吸鼻子,不讓淚湧出來。要努力溫習,考上大學才是你該做的。
加油吧!張曉儀。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一鼓作氣地向家跑去。
揭開厚厚的筆記本,曉儀用紅筆在重要的地方劃上記號。不時,她抬頭望望課室門口,卻始終不見諾文的身影。已經兩天不見她了,打她手機是留言信箱,打去她家,她都沒有聽。郭諾文到底在搞甚麼鬼?害得她都不能專心上課了。王教授的催眠魔音一直在折磨著她,決定了,等下要逃出去。
此時,手提在包包裏震動。她找了個籍口溜了出去。一看竟是諾文家的號碼。
她趕忙接聽,才知道是伯母打給她的。從她口中得知諾文在家玩自閉,門也不肯開。
甚麼也不管了,她逃出學校趕去諾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