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楔子3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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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古,榮雲十一年。同期,黃月,德興十年。
    益古,昌州齊王長子和義子——司馬玥琪,司馬玥靖被旌黑旗王大帥收於門下,頓時煞紅了幾位皇子的眼。老祖宗當年打天下五國誰人不知靠得便是這旌黑旗和衝雲槍,益古臣民更加以此為傲,軍隊中旌黑旗的地位當然當仁不讓。偏生老祖宗立了個怪規矩——入軍試驗,不就多爬了幾座山嘛有什麼了不起,再說了行軍打仗又不是比爬山!可惜王將軍不理會情麵,直接就把他們除了名,氣得幾位皇子咬牙切齒。
    黃月。
    軍營歡騰漫天,叫喊聲此起彼伏,被圍在中央的兩個男子光著膀子進行著激烈的肉搏。
    喔!
    歡呼推向了高潮,稍顯瘦弱的男子被死死的壓在地上,上麵男子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滿臉燦爛,“怎麼樣,二爺?還來不來?”
    “董皓軒,有本事再和本宮比劍。”
    被壓的黃月二皇子俞子騫一點不見惱色,但也著實覺得輸得實在丟臉想著法要扳回一局。
    “嘿嘿,不要。”董皓軒頭擺得跟撥浪鼓似的,“明知道要輸為什麼還要比,又不是傻子?”
    好啊,這是拐著彎罵本宮傻。發覺腿稍微能動了,突然對上麵的人一笑,接著對準屁股反踹一腳。
    在二爺古怪一笑納悶的瞬間,董皓軒飛了出去狼狽的摔了個狗吃屎,圍觀都是‘狼心狗肺’一樣歡呼呐喊拍手叫好。
    “二爺,您還要不要臉,太陰險了!”
    董皓軒叉著腰跳腳怒指。
    “好啊,竟敢辱罵皇室!看本宮廢了你這張嘴!”
    脫離束縛後俞子騫正找不到理由,抽了旁人的劍提氣刺過去。哼,定要叫他連連求饒。
    明知打不過不跑是傻子,邊跑還邊叫“二爺殺人滅口啦。”
    喧鬧中不知誰突然高呼“大帥來啦!”
    軍營吵雜聲瞬間平息,兩個正在發瘋的人像被點了穴似的不敢動彈。大帥的兩眼鼓得跟銅陵似的,沒瞎的人都能看到有兩團火焰在其中跳躍。
    倆人對視一眼,完蛋了。
    益古,榮雲十三年。同期,黃月,德興十二年。
    益古、廣北邊境馬賊猖獗,益古駐紮軍被燒了七次糧草五次軍餉。隔三岔五的不斷擾民,弄得商賈不到這裏經商,農民不敢下地耕種,婦孺紛紛遷家避難,縣官整日擔驚受怕。益皇顏麵掃盡,朝堂上罵得百官狗血淋頭,最後不得不派出旌黑旗平亂。
    “屯騎尉,這次由你作先鋒。”
    “是,大帥。”
    在軍營兩年還從未接觸過生死搏鬥的戰場,司馬玥琪接到軍令難免有些興奮。
    “玥琪,雖然隻是馬賊但也不可輕敵草率行事。”
    吩咐完軍務,王大帥滿意的看著一手帶出來的學生躍躍欲試的樣子。
    “知道的,老師。可是,真的隻是馬賊嗎?如果是馬賊,怎麼敢和我益古作對。”司馬玥琪提出疑慮,益古坐鎮四國中央國力最為強大,連四國都生畏的益古,小小的馬賊怎麼敢?!
    “邊關馬賊?!哈,玥琪,聽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不過,不管他是何物既然敢來挑釁益古國威,本帥定讓他有來無回!”
    王大帥大笑嘲諷,開國益皇的旌黑旗四國誰人不是聞風喪膽,時過境遷世人怕是都忘了那形如修羅一般的存在,好,如今就讓你們看看旌黑旗一樣還是旌黑旗!大帥目露寒光,健碩的身軀堅硬而挺拔,威嚴不容侵犯。
    見狀,司馬玥琪被感染的熱血豪情頓生,俯身雙手抱拳聲音鏗鏘有力,“屬下一定不負大帥所托!”
    營帳外卻有人呲笑一聲,哼,惺惺作態,不屑的表情中卻有些倔強有些受傷。
    一樣都不是王妃生的兒子,為什麼他是世子我就隻能義子;一樣都是父王的兒子,為什麼他是王妃愛父王寵我就人人避如蛇蠍;還有王姐言容郡主司馬玥婷,一樣都是她的弟弟,為什麼她從來都是和他親是我如無物。從軍不能帶家仆,司馬玥琪從小不離身的崔先生不也一樣跟著他來了,還借口身子弱,軍操的時候比誰都勇猛,說來說去還不是就想讓人伺候著。哼,虛偽!可惡!竟連大帥也偏向他,憑什麼他是屯騎尉我就隻能是他手下一名小小騎兵,肯定是父王給大帥吹過什麼風了,對,一定是!他有什麼能耐,身板瘦得和女人似的。
    “咦,玥靖你怎麼在這?”
    “怎麼,屯騎尉大人連我走哪邊都管啊?!”不滿的斜眼瞄他,啐了一口嘴裏嚼的青草轉身離開。
    早已習慣了他個性的司馬玥琪並不在意的回帳。
    益古、廣北邊境。
    “兄弟們喝酒。”
    董皓軒提著酒壇子站在椅子上豪情萬丈。
    “嗬,旌黑旗要來了!來了又怎樣!我們一樣磨光刀槍等著他們,也不過爾爾!”
    座下一片附和。
    “說得好!皓軒赦免你今日的放肆之罪。”
    俞子騫也很高興,連連勝仗,打得敵人屁滾尿流,戰利品一車接著一車,還有什麼比這可以讓人振奮的了。
    “切。二爺,我們現在是馬賊懂不,馬賊!您最多也隻是個賊頭頭。”正在興頭上喝了酒,董皓軒說話更無忌憚。
    “可,可是聽說旌黑旗挺厲害的。”
    角落裏一個怯懦的聲音生生的給情緒高漲的人們澆了涼水,董皓軒的臉陰沉跳下來酒壇子一摔快步走到那人麵前,抓著領子把人提起來將臉湊近神情危險的眯起眼睛,大聲吼道,“厲害?!厲害的是開國的旌黑旗,不是現在的!若真是如此厲害怎麼不把軍隊全部訓練成旌黑旗!你聽過老子厲害,兒子也一定行的事嗎?!……”
    “是是是,董爺說的是,那什麼旗來了也不過是個屁……”
    那人嚇得雙腿發軟聲音都顫抖起來。
    “好了,皓軒別掃興。看你把他嚇得。”
    半月後,益古、廣北邊境的霞長穀。
    “殺!”
    穀中血光衝天、寒氣逼人,逆著光通紅的晚霞下旌黑旗猶如索命修羅戰馬嘶鳴盔甲聲聲作響,廝殺慘叫聲被山穀無限擴大,旌黑旗勇猛的氣勢銳不可當,堅定迅速朝他們湧來。
    董皓軒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三個月來,從來都隻有自己打得敵人措手不及逃得連滾帶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中了小小的誘兵之計,憤恨的望向前麵馬上持槍遊刃有餘的身影,馬背上他的槍從下麵的身體抽出鮮血飛濺卻不見一絲血色殘留槍刺發散著銀白,深棕色的戰馬帶著那人步步逼近,握緊刀的手忍不住顫抖,不甘心,他強製逼迫自己不準退縮。
    “董爺,走!”
    黑衣人拉過他掠過人潮送到地麵。
    “二爺?!”
    一樣身著黑衣的幾人圍著俞子騫和他,正準備上山尋一條生路。
    機警的旌黑旗立刻下馬圍了上去,黑衣人拚死護主,董皓軒、俞子騫看準時機衝出重圍。
    從黑衣人憑空出現司馬玥琪明白事情果真不簡單,但見司馬玥靖下馬追上去便惱得暗罵一聲,情況有變,摸不清敵情貿然行動就是送死!
    咦,人去哪呢?明明看到那兩人朝這邊跑的。
    司馬玥靖不敢放鬆,警戒的看著四周。
    突然,一個大力,司馬玥靖被踹到一邊。
    可惡,居然偷襲!
    待看清來人,司馬玥靖收回砍到一半的刀,再看到地上入土半分的箭表情有些古怪,心情卻輕鬆了許多。
    哼,就這麼把背留向著我,也不怕我捅你一刀。
    “玥靖,小心。”
    敵在暗我在明,司馬玥琪很惱怒陷入這樣的境地。
    雖然很不服氣,司馬玥靖還是用鼻子小小的哼了一聲以作回答。
    箭從四個方向接踵而來,勁道十足距離不一,司馬玥琪飛快轉動腦子猜測敵方的情況。就在她理清了暗箭的路線準備下一步攻擊弓箭手時聽到耳後一陣勁風,糟了!險險挑開第五支對準司馬玥靖的暗箭,身後四箭突然齊發速度更快。
    “啊!”
    一聲怒喝,司馬玥琪左手一掌把司馬玥靖打到一邊,槍換到左手旋轉返身劃出隱約中能看到似白霧什麼的東西成劍狀橫飛出去,四箭被斷成八箭打入旁邊的樹幹之中。
    司馬玥靖傻了眼,到底什麼時候司馬玥琪的武功這麼高了?!就連大帥都好像沒練到氣若實體,可就在剛才他很確信看到了,被斷的四箭也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啊,尉長大人您受傷了!”
    遲遲趕來屯騎兵來心驚的發現尉長大人的右後背直直的插著一根箭,就在剛才司馬玥琪對付四箭時身後第五支箭趁機偷襲射中,原來那四支箭隻是誘敵真正攻擊的是第五支箭,不然怎麼會隻有第五支箭箭尖上有泛著綠光的毒。
    “立刻搜查此山。”
    “是。”
    得令後眾人散開,司馬玥靖歪著頭瞄了一眼這邊道,“喂,你怎麼樣了?”
    啪!
    “這一記耳光你好好記住。”
    “!”
    司馬玥靖火了,就算剛剛幫了我,但憑什麼我就要挨你一耳光!!
    “喂,喂,你怎麼了?!”
    接住突然倒向他的司馬玥琪,別說生氣了一下子有些心虛,不會吧,受了一箭也不至於傷得這麼重啊!
    “崔,崔先生……”
    司馬玥靖看著手上紫黑色的血跡心提到了嗓子眼,見鬼,太卑鄙了居然有毒!!!抱起昏迷的人腳下生風,怎麼這麼輕這麼瘦,難怪身子弱難怪崔先生不離身的跟著!
    “崔先生。”
    “世子醒了?先喝杯水。”
    司馬玥琪覺得渾身無力,說話都很費勁,十分擔心的望著崔帆一。
    “世子安心,毒已經解了,箭也是我親手拔得,沒人見過世子的身子。”
    益古世子是女兒身,雖然還沒有任何女子特征(例假和胸腺發育)——都是因為練旋燁劍所致,這個秘密隻有三個人知道:王妃、夫人,崔帆一自己。
    司馬玥琪本人學點穴之前被當成男子養自然以為自己是男兒身,之後知道男子與女子的身體特征認為自己應該是女子,但十二歲對比王姐司馬玥婷、司馬玥靖的身體曲線特征忽然驚覺自己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難怪母親九歲開始就不和她親了,難怪常常會在母親眼裏看到讓她受傷的情愫,更不允許她在任何人麵前袒露身形,懂事以來沐浴也不準任何人侍候。
    “這樣就好。”落寞的歎息。
    崔帆一明知她歎息為何卻隻能搖搖頭什麼也不能說,夫人這到底是為何,第不知多少次心裏默默的問著,到底是什麼讓一個母親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黃月,皇宮。
    “父皇,兒臣無能,霞長穀之戰,落得慘敗逃跑的下場。一敗,輕敵,小勝幾仗就以為那旌黑旗也一樣無能不堪一擊;二敗,不進人言,戰前曾有人提醒旌黑旗不容小窺兒臣卻不以為意一意孤行。三敗,兵法不精,身中誘敵之計困死在穀中才後知後覺;四敗,地勢生疏,若不是父王的死士相護探路兒臣連逃跑的活路都沒有。”
    “皇兒可知你還敗在什麼地方?”
    自認回宮深刻回思那場敗仗自律沒有遺漏,聞父皇言此也不氣餒認真思考。
    “五敗,皇兒難道不知戰意為何,利用馬賊探查益古國力虛實,敗仗遲早要來,皇兒何需太過自責;六敗,輕易涉嫌,既然已經注定有敗局那麼理應坐鎮後方而不是衝鋒陷陣。”
    勝敗乃兵家常事,初出戰場遇到旌黑旗也並不是件壞事,二兒子沒有一蹶不振反而越挫越勇讓月皇很欣慰。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旌黑旗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此戰之後兒臣深知自己閱曆太淺,武藝不精,兵法也隻地會紙上空談,懇請父皇允許兒臣遊學天下繪天下江山尋天下能人誌士,助父皇完成統一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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